寧傲兒與閔志安的事情雖說是被封了消息,尋常百姓家或許不知道,但是在朝爲官的卻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之前在忘月居目睹此事的也有不少的官家夫人在場,這些事又怎麼能瞞得住,只不過他們都不是傻子,對於這件事靜觀其變就好,沒有人願意趟道這趟渾水中去。
當日在忘月居阮僑玉雖是不在場,但是當日在場的也不乏有幾個是與之交好的,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分毫不差的告知了她,阮僑玉得知後,勃然大怒,這閔尚書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些,竟然想出用如此惡毒的法子來,若當日的事情真讓他們算計成功了,那她的音兒不就……想到此,心裡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沐靖南自然也是隻曉得,只不過沒有阮僑玉知道的這麼詳盡罷了,聽阮僑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倒出來,當下面色也是陰沉的厲害,這件事若真是發生了,且不說音兒的名譽沒了,就連他們南侯府恐怕也會有大禍啊,按照皇上對於熠王和忘月居那位的重視,真是出了這等事,皇上又怎能放過南侯府?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阮僑玉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的,心裡的怒火自然還沒有平息下去:“真當咱們南侯府沒人了嗎?!這口惡氣說什麼也得幫音兒出了!”
他們虧欠了她太多太多,那些人不就是以爲他們不重視這個女兒,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出手算計嗎,這次她倒是要讓那些不長眼的都瞧清楚了,他們南侯府對這個女兒重視!
“玉兒,你先消消氣,氣大傷身。”沐靖南溫聲安慰道:“此時咱們不能貿然出手,皇上目前正在調查此事,咱們暫且先靜觀其變,看看皇上是如何處置的,到時再行定奪。”
阮僑玉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當下也是點頭應了下來,原本打算去錦瑟院問一下沐音,卻被沐靖南給阻止了,這麼些日子以來,他們這個女兒的性子他也是摸得差不多了,她對於他們這些所謂的家人,如今是沒有半分感情在的,她的冷淡他都是看在眼裡的,若是現在跑去問她,她自然也是不會多說些什麼的,反倒是會引起她的反感,倒不如不去的好。
他也看出來了,他的這個女兒也不是個簡單的,不僅成功的躲過了這次算計反而陰了兩人一把,當真是狡猾的跟個小狐狸似得。他可不認爲那兩人的事情會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沐靖南心裡倒是詭異的升起了幾分自豪感來,看吧,他的女兒果真是厲害!
兩人最終還是沒有去錦瑟院,不得不說,就算他們去了也是見不到沐音的,因爲,一大早,沐音便去了琉璃閣,原因自然就是正在修養的某個人聽到了一個消息,嚷着要沐音撫慰他受傷的身心。
“小音,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爲什麼要騙我?!”沐音一踏進房門,便聽到屋內的某人傳來的不滿的控訴聲。
“我騙你什麼了?”沐音挑眉看着趴在牀上的某人,嘴角微勾,顯然心情不錯。
“還敢說你沒有騙我?!”司空奕俊美的面龐上寫滿了委屈,掙扎着要站起身,卻不想剛好碰到了受傷的地方,嘭的一下又重重的摔在了牀上,頓時疼的齜牙:“你與那什麼三皇子是不是早就認識?”
“你聽誰說的?”沐音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神色絲毫未變,漫不經心道。
“當然是小白白說的。”司空奕顯然不覺得就這麼將朋友出賣了有什麼不對。
坐在不遠處軟榻上的郝胥柏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狠狠的瞪了這麼快就將自己賣了的某人一眼,然後,然後就繼續躺在軟榻上裝透明人。
“是啊,我是與他早就相識。”沐音毫不避諱,看某人一臉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的神情,慢悠悠的飲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悠悠道:“你們也沒問過,不是麼?”
尼瑪!沒問過你就不能主動說麼!司空奕以及郝胥柏頓時一臉的黑線,尤其是司空奕,俊美的臉龐已經接近了扭曲的狀態,既然你們早就認識了,爲什麼還要他跑去什麼熠王府殺了那勞什子三皇子,白白的被傷了兩根肋骨,如今淪落到要躺在這裡的下場!
這不是赤果果的欺負人麼!
司空奕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斷裂的那兩根肋骨又開始陣陣的疼了起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殺不了他?”司空奕感覺自己的牙磨得咯吱咯吱響。
沐音揚眉,意思不言而喻:“我以爲他會知道分寸。”
以爲?司空奕感覺自己的眉毛跳的厲害,狠狠道:“知道分寸就把本少傷成這副模樣?!”
那若是不知道分寸,他豈不是就要小命都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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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з^)—☆補上昨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