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暗拊了下,齊聲道:“老臣告退!”語畢,兩人前後除了大殿。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前,祁巍朝身邊的人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老奴覺得寧相說的也不無道理。”李公公頷首笑道:“寧相的二女兒怎麼說也是嫡出,斷是沒有道理能與那閔尚書的公子做出這等事情的。”
“你倒是看的清楚。”祁巍道。
他何嘗不清楚這個道理,只不過這些年寧相也是該收斂收斂了,此事一出倒也不算是壞事,寧相的女兒嫁於景煥,這幾年的行事也處處偏向景煥,他雖然年齡大了,可是眼睛沒瞎,寧相打的什麼算盤他看的明白,只不過睜隻眼閉隻眼罷了,但這並不代表放縱,該打壓的還是要打壓一下的。
“皇上心裡也是清楚的,老奴不過是將話說出來而已。”李公公笑道。
他侍奉在皇上身邊幾十年,皇上的性情他自然是清楚的,毫不誇張的說各宮娘娘都不及他對皇上了解的透徹,皇上什麼心思他自然明白。
祁巍嘆了口氣,道:“是啊,恐也只有你最知道朕的心思了。”
“熠王殿下對皇上也是極爲上心的。”李公公道:“昨日,熠王殿下還特意囑咐了老奴要多注意您的身體,不可有絲毫的疏忽。”
聽到熠兒,祁巍神色緩和了幾分,眉宇間染上一抹笑意:“他確實是個有心的,只不過這麼些年遊歷在外,倒是受了不少苦。”
“皇上不必憂心,想必今年熠王殿下必是會留在盛京的。”李公公道。
祁巍聞言皺了皺眉,瞪了他一眼,道:“留下來也不是爲了朕!”他是爲了媳婦才留下來的。
說到底他這個父親還是沒有媳婦來的重要!
李公公難得見他這副幼稚模樣,不由笑道:“熠王殿下找到心愛之人,不是剛好了了您的一樁心願了麼?皇上應該高興纔是。”
祁巍輕哼一聲,道:“你倒是會說話。”
李公公笑笑沒有接話。
過了片刻,只聽祁巍開口道:“你覺得南侯府小姐怎麼樣?”
“自然是好的。”李公公笑道:“沐小姐仙姿玉貌,蘭質蕙心,與熠王殿下可堪是天生一對,想來將來若是產下小主子,那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扯遠了。”祁巍淡淡道,想起什麼,揚眉道:“想來她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怎麼看?”
李公公自然知道皇上所說的事情是什麼,十年前南侯府的事情旁人不知道,但皇上卻是知曉的,只因爲熠王殿下請指賜婚時,皇上便下令將沐小姐調查了個徹底,除了在盛京之外十年來的事情,其餘皆是調查的清清楚楚,幼年之時的事情自然也是查的清清楚楚的,掩下眸中的情緒,沉思了片刻,道:“依老奴看,沐小姐在寺廟呆了十年,想來身上的晦氣已除,命格自然是發生了變化的,不然侯爺也不會將她接回府中。”
祁巍冷笑一聲:“你當真以爲她能在寺廟安安分分的呆十年?”
若真是如此,她又怎麼能結識熠兒?熠兒是他的兒子,他的性情他自然是清楚的,熠兒不可能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前來請指賜婚,而且看兩人相處的模樣,熠兒對她維護如此,自然不可能是剛認識沒幾天的人,況且她還結識了淳王府世子,看兩人的交情也不淺,昨日之事,聽皇后的意思,她與雪風那孩子的交情倒也不淺,要知道這麼些年,能讓雪風放在心上真正接納當需哦朋友之人也不過就是祁弘毅一人罷了,如今他倒是與她關係不錯,試想,一個在寺廟靜修之人又怎能無故能結識這麼多人?
李公公垂眸不語。
他既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祁巍倒也不指望他能回答,看了眼手邊的盒子,將盒子拿到跟前,打開盒子,將裡面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輕柔的撫了兩下,臉上浮現柔和的笑意,那是一個極爲精緻的木偶,每一刀都看得出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的,將眉眼五官刻畫的栩栩如生,一顰一笑就像是展現在眼前一般,那傾國之姿可不正是之前在畫上看到的女子麼。
你若是在該有多好,我也不必如此費心費力了。祁巍看着手中的木偶,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李公公侍立在側,跟在皇上身邊幾十年,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這木偶正是之前熠王殿下送上的,旁人也許沒看到,可他侍立在皇上的身側自然看的比別人多一些。
“皇上今日可要去清芷榭?”李公公詢問道。
祁巍盯着手中的木偶,沉吟了片刻,道:“走吧,去那裡坐坐。”
歷年來的今日,他總是要去清芷榭坐上半日的,旁人不記得,他卻是不能忘,每年他的生辰都必須要與“她”一同過,纔算是真的生辰之日。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大殿,身後沒有一個人跟着,待兩人離開後,大殿霎時變得安靜空曠的很,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如此的寂寥和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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