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後退一邊喃喃自語,試圖想要逃離君陌路的視線,“君陌路現在最後悔的便是聽了你的話。”是,她後悔了,更加後悔愛上了他!
情不動則以,一動則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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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房門竟然在他的掌間自然關了起來,他微沉的俊臉朝她望來,眼神有說不出來的冰冷,顯然,寧月錦的話將他激怒了。
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卻是一個字都不曾再說,一個想逃,一個試試抓住不放。
寧月錦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便是君陌路,她想都不曾想,兀自收回目光,轉身,便想出去。
理智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此刻,充斥在她腦袋裡的只有前世和今生爹孃慘死的記憶,別的她什麼都顧不得。
只想快點離開了這個男人,去陪在爹孃身邊。
然而,她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君陌路,他不但但是一個國家的君主,更是一個將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
看她這般急於想離開自己,君陌路冷冷一笑,卻是絲毫不費力的一個閃身,擋在了她的身前。
“你覺得朕會現在會放了你?”他微微挑了下俊美,輕蔑的道,然眼底閃過一絲令人察覺不出的哀傷。
她爲什麼不信他?甚至連給他的解釋的機會都不曾有。
寧月錦冷冷的望着他,冰冷的聲音道,“皇上讓臣女三更死,臣女怎會午時死?您是皇上,這天下都是您說了算。”她試圖想激怒他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既然你都這般說了,那朕不動用自己的權利豈不是對不起自己。”聽到這句話,他薄脣微微翹了翹,身子微微向前,寧月錦本能的想要避開她,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雙臂撐在椅子兩邊,將寧月錦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寧月錦還未反應過來,他溼熱的氣息已經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還想逃嗎?”他一隻手輕輕捻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與自己對視,“嗯?”
“你有種就殺了我。”寧月錦的眼神裡充滿了絕強,眼神閃爍,有些不知所措,他俊臉邪魅,下半身都快已經坐到了自己腿上……
“殺你?朕怎麼會捨得殺了你?”忽的,他輕笑了聲,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來回摩擦着她的有些蒼白的脣,”你爲何就是這般的不醒朕?“
寧月錦顫了下,“信?皇上您叫我如何信?”
“你又是爲何一口咬定這就是朕的所爲?”見她這般的篤定,君陌路輕輕的蹙起了眉,顯然,對這件事有了更對的懷疑。
“呵呵,爹孃用的白綾全是貴妃被賜死用的,這個皇宮中也只有您這個皇上纔可以下令拿的出來,皇上,臣女雖然愚笨,卻還是長了眼睛的……”寧月錦也不怕撕破了臉。
“白綾?”你是說你爹孃是死在白綾下?“他自動忽略了寧月錦望着他的眼神,眼神有些迷惘了起來,白綾…
…
“皇上若非是事情太忙了,已經忘記了有這件事?”她垂下眼簾,不想在看了他,卻是慢慢在恢復了理智。
他直起了身子,順手也將她給拉了起來,漆黑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低着嗓音道,“先去看了你爹孃的屍體,在宮裡能動用了白綾的不止朕一個,何況,白綾這東西很是不詳,鮮少有人回去動用了它。”
白綾一般是用來賜死犯了死罪的妃子,然而,自打父皇上位後,眼裡便只有母后一人,皇宮嬪妃亦是不多。後來,母后死後,父皇便一心都撲在朝政上,鮮少去了後宮,妃嬪們也識趣,都安靜的過着自己的日子,到了最後,父皇的後宮就如同虛設一般。
他從未見了白綾過,他這一生也就只認定了眼前這個小東西,根本無心他人,又怎麼會想起白綾?
定是有人利用了他……
——
這次寧月錦也沒有在反抗了君陌路,只是很安靜的跟着他去了擺放寧氏夫婦屍體的地方,季清楓一直都留着這邊收尋線索,他也是不相信這件是皇上指使的。
寧家身爲寧家第一家族,確實是皇室心頭的一根刺,但是,君陌路不一樣,他對寧月錦的感情絕對能讓寧家很好的生存在姜國。若不是這樣,他又何必煞費苦心的找來了自己,幫他。
可是,他收尋了良久,這的確像是皇室的風格,無論是白綾還是……
“季清楓查的怎麼樣?”君陌路帶着寧月錦跨進門,見季清楓一直盯着寧氏夫婦屍體上的傷痕,開口問道。一看到寧月錦跟他決然的神情,君陌路就恨不得立刻能找出這個兇手。
“這……”季清楓聞言,便擡起了眸子,見來人是君陌路和寧月錦,有些爲難的道。
寧月錦見到寧氏夫婦屍體,這纔剛停下的眼淚立馬又流了下來,“爹孃,您們若是在天有靈,就告女兒是誰害了您們,女兒縱然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也要爲您們報仇。”她撲上去,跪倒在寧氏夫婦身邊。
許久不曾這般哭過,季清楓和君陌路對望了一眼,也是這般靜靜的看着她哭,出了這般的事情,旁人自然是安慰不得,何況,君陌路現在還被她當做了仇人一般。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寧月錦到底也是將情緒給控制了下來,她清淺的抽噎了幾下,兀自打量起寧氏夫婦的遺體來,看着臉部的表情,爹孃在被人送上大樹前面,還是有着一口氣在,他們是被人給活活勒死在樹上的,一想到爹孃在樹上掙扎的樣子,寧月錦的心裡就像是被人用千萬把刀給凌遲了一般。
逼着自己的視線一點點的往下移動,寧月錦猛然間見着寧夫人的手是緊緊攥着的,裡面隱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顫抖的手伸了過去,屍體早已經硬化,透過細縫看去,裡面卻是有什麼東西在。
“若是你想拿了這東西,卻是要將寧夫人的手指給扳斷,屍體已經硬化了。”季清楓眼底對寧月
錦閃過一絲欣賞,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冷靜了下來,這天下怕也只有她了。
方纔他怎麼沒有注意到寧夫人手裡握着東西。
“小侯爺有勞了……“寧月錦輕嘆了一口氣,努力的壓制着自己,不讓自己輕顫,最後,牙一咬,乾脆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這個場景。
娘,對不起女兒不想讓你們死的這般不明不白,若是女兒真的沒有能力與你們報仇,女兒便親自到了黃泉路上給您二老請罪。
娘,您忍着點痛。
“咯崩——”寧月錦和季清楓發現屍體已經時候,他們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屍體已經硬化,兩個侍衛花了好些力氣,纔將寧夫人的手指給扳開,季清楓見寧月錦緊閉着眼睛,咬着脣。有些不忍心的道,“寧姑娘,好了。”
寧月錦眼底的悲痛恨明顯,身體更是瑟瑟發抖,“娘她手裡攥的是什麼,是不是關於兇手的東西……”
“是這個……”季清楓有些爲難的將東西給拿了出來,果不其然寧月錦整個人跌了下去,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不會的,怎麼可能,不會的,許是孃親想要告訴表哥,纔會這般的……”
“朕懷疑的也是他。”君陌路這纔開了口,接過了季清楓手裡的那把半個簪子,上面的紅寶石依舊那麼豔麗,一如那個時候,她將它交予假扮了寧月華的君陌路。
“如今這般,小東西,難道你從來都不曾覺得你與寧月華的名字很是相近嗎?”他輕嘆了一口氣,那低沉的語氣中還帶着幾分惋惜,“難道你們從來都不覺得寧月華與寧望年輕的時候很像嗎?”漆黑的眸子望着寧月錦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知道這件事對她很殘忍,但是,瞞着她會對她更殘忍。
“寧月華……”她輕輕的唸了一下,滿眼驚駭的望着君陌路。
看她泫然若泣的眸子,君陌路的胸口像是被人刺了一刀般的疼痛,卻是依舊不想讓她往後做出後悔的事情來,他不想這件事瞞不下去了,似乎也只有這樣做。
“這不可能的……”寧月錦本能的抗拒的,眼淚不停的肆意在臉上,“這怎麼可能呢,孃親說過大哥生下來的時候便夭折了,怎麼可能會是表哥呢?爺爺若是知道他是大哥,爲什麼不讓他認祖,爲什麼要將他一個人放在外面。”
對,這不可能,若是寧月華是她大哥,爲何爹孃不認了他。她在幼年的時候經常看見表哥因爲被人說是無父無母的野孩子,而暗自神傷。雖然他表面不說,但是她心裡明白,他也是很難過的,這種感覺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
若他是她大哥,爹孃定然是不會這般的無情對他,名字定然是個意外……
“你爹孃自然是知曉的,而且當年你爺爺撿了他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不然你以爲寧家爲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繼承了家主的位置,難道寧子韓的能力會差嗎?”君陌路輕垂了眼睫,遮住了眼底對她的憐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