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可是景博侯府的嫡長‘女’,景博侯府可還要靠你爭光呢,你怎可說如此粗俗的話。”
聽到葉寒萱的話,葉寒勇麥‘色’的臉稍稍紅了一下,訓了葉寒萱一句。
跟葉寒萱不願意回到侯府的心情完全相反,此時的葉寒勇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來,趕緊回到侯府。
他希望能從祖母、爹的眼裡看到驚歎跟讚賞,他也希望得到憐兒姐姐的驚‘豔’。
他迫切地想要看到衆人在看見他的改變之後,‘露’出的驚訝之‘色’!
“傻弟弟。”
葉寒萱清楚地從葉寒勇的眼裡看到了“天真”兩個字,葉寒萱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裡,葉寒勇的進步已經非常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躲在人後的小屁孩兒。
柳姨娘跟葉寒憐‘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養成之前的葉寒勇。
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把葉寒勇掰正了不少。
一想到這個比例,葉寒萱的心立刻就變得平衡起來。
“大小姐,今日你便要與二少爺一同回侯府了。
犬子禮數不周,若是這麼跟大小姐與二少爺去了侯府,怕是會惹事兒。
要不然的話,大小姐可否將犬子……”
老李頭早就知道葉寒萱今天要走了,只因爲再有一個月便是葉寒萱及笄的大日子,侯爺都寫信催大小姐、二小姐回侯府了。
葉寒萱要走,老李頭自然是不反對,可是對一個多月沒見的兒子,老李頭卻是想得緊。800
看到尋上‘門’兒來的老頭兒,葉寒萱對着老李頭非常燦爛地笑了笑,比莊子裡種着的向日葵更加耀眼燦爛:
“你放心,我沒打算讓李廣海跟我們一起回侯府。
之前在莊子裡的時候,我是看勇兒的身邊缺個人照顧,所以才讓你的兒子留在了勇兒的身邊。
如今我與勇兒要回侯府了,我們都不缺人伺候,我也不忍你們骨‘肉’分享,自然會叫李廣海留下來。”
“多謝大小姐!”
聽到葉寒萱這話,老李頭歡喜不已,頭一次真心實意地給葉寒萱磕了一個響頭。
看到老李頭這‘激’動的樣子,石竹很快聯想到了李廣海現在的模樣,眼裡閃過對老李頭的憐憫。
只不過,一想到老李頭跟李婆子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裡是如何算計自家二少爺的。
石竹馬上豎了豎眉‘毛’表示:活該!
“好了,這頭就莫磕了,你兒子就在勇兒之前住的屋子裡頭,你自己去找吧。”
葉寒萱對着葉寒勇招了招手,然後姐弟三人便都上了馬車,放下馬簾子。
姓李的車伕此時看到葉寒萱,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有的滿滿都是敬畏之意,小心翼翼地讓馬兒上路。
在葉寒萱一行三人還沒有離別莊多遠的時候,三人皆從別莊那兒聽到一聲悲呼:
“海兒,你怎麼長成這樣了?!”
聽到這聲悲呼,葉寒萱三人直接笑出了聲。
坐在外頭趕馬車的李姓車伕聽到葉寒萱的笑聲,外加他也已經認出剛纔那一聲悲呼乃是出自於李婆子的。
於是,姓李的車伕縮了縮脖子,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替葉寒萱趕好馬車。
“大小姐,只要一想到李廣海現在的模樣,奴婢便樂得肚子都疼了。”
葉寒萱等人雖然離開了,可是在莊子裡發生的事情,他們卻是忘不了。
尤其是石竹,對如今的李廣海可是“執念”極深:
這天底下也唯有大小姐才能想出如此損的招來,見到那樣的李廣海,老李頭跟李婆子定然哭得腸子都要斷了。
“我說過,沒人可以在我的面前糟蹋勇兒。”
說到李廣海,葉寒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光。
對於她來說,叫一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減‘肥’,多少有些難度。
可是讓她叫一個人在最短的速度之內,不計任何後果增‘肥’的話,那是容易極了!
李婆子給葉寒勇準備了什麼樣的吃食,她就命人通通喂進了李廣海的肚子裡頭。
不但如此,她讓李廣海一天六餐,翻倍享用李婆子準備給葉寒勇的吃食!
爲此,不過是一個月半的時候,葉寒勇輕了多少斤,李廣海就重了多少斤!
“若是老李頭看到大小姐留給他的信,我相信老李頭會後悔地想殺人。”
石竹捂着自己的嘴,樂不可吱地說道,沒有最毒,只要更毒,大小姐萬歲!
正如石竹所想的那般,當老李頭看到葉寒萱放在李廣海身上的那封信之後,後悔得直‘抽’自己的嘴巴子:
“我要這五百兩的銀子來做什麼!”
要是在半個月前,他求見大小姐的時候,收了自己齷蹉的心思,拿着五百兩銀子把話都跟大小姐說開,海兒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信中,葉寒萱旁的都沒有寫,只寫了一句話: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你算計了勇兒多少天,我就餵養你兒子多少天!
其實,如果當日老李頭來葉寒萱處尋問李廣海的下落,端來的飯菜沒有問題。
那麼葉寒萱也一定會對李廣海就此住手,畢竟那個時候的李廣海也已經胖了二十斤了。
只可惜,老李頭只當葉寒萱是個小‘女’娃,迫力不足,心不夠狠,就輕視了葉寒萱。
看着胖得跟只豬一般,兩眼無神,笑得似傻子一般的老兒子,老李頭把自己的臉都‘抽’腫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大小姐給李家小子的那一刀子!
“海兒,孃的海兒啊。”
李婆子抱着臉胖到走樣的李廣海直哭。
迴應李婆子深情呼喚的,只有李廣海憨傻的呵呵傻笑。
“大小姐,二少爺,已經到了侯府‘門’口了。”
這一次,葉寒萱跟葉寒勇並沒有在馬車裡窩了整整半天才到侯府,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個時辰多兩刻,就聽到了車伕的聲音。
感覺到明顯的時間差,葉寒萱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
“勇兒,可聽過一句話。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如今於你而言,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你是想當那個被人欺的人,還是欺人的人。”
說完,也不等葉寒勇的回答,葉寒萱先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