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所有侍候韓冠華的奴才被好一通罰。
當時韓冠華年紀小,瞥得又不清楚,看到身邊的人被罰了,自然是怕了。
原本這事兒已經被韓冠華給忘得差不多了,但在這個時候,韓冠華突然想到那幅畫的存在。
“你是說,你爹的書房裡藏着一幅女人的畫相!”
這下子,曹穎再也淡定不了了。
曹穎一直都知道,在榮慶王的心裡,還藏着另外一個女人。
而這個情敵,她卻是一無所知,一直以來,榮慶王都把這個女人藏得極好。
此時曹穎卻知道,原來榮慶王不但心裡有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在榮慶王的書房裡有畫相。
想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榮慶王在書房裡待的天數,至少有兩百多天。
這豈不是代表着,在大半年的時間裡,她家王爺是抱着那幅畫相過日子的?!
一想到有個女人不但佔據了自己相公的心,她這位王爺相公寧可在半年抱着一幅畫過日子,
卻是每每去了她的院子時,只是與她單純地蓋被子睡覺,連天都不聊,尤其是兩人從未蓋過同一條被子,
牀上總是放着兩牀被子,大家各蓋各的,曹穎的心裡那個叫恨啊。
“娘,這次乃是我們生死存亡,能不能徹底贏過阮子衿母子二人的關鍵時刻了。
你一定得幫我啊!”
看到曹穎的眼裡開始冒出火光,韓冠華的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他總算是把娘拉到自己的身邊來了:
“娘你只管放心。
錦程是我的親弟弟,沁兒是我的親妹妹。
韓四曄那個賤種的死活,我自然是不會去管的。
但是錦程跟沁兒,我卻是一定會管着的。
若是爹當真做了這大逆不道的事情,被皇上給抓了。
爹,我這個當兒子的是真的沒有能力保得住,但是錦程跟沁兒,我一定會努力保下來的。”
“當真?”
心中已經有所懷疑的曹穎,倒是真把韓冠華這些話給聽進耳朵裡了。
“自然是當真,一直以來,我不都是那麼做的嗎?”
韓冠華點頭,果然,只要他向娘保證,他會護好錦程跟沁兒,
至於爹最後的下場,的確不是他娘能顧得過來的。
要說保下韓芳沁,韓冠華還是比較有把握的,畢竟韓芳沁只是個小姑娘,像謀反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韓芳沁能參與得了的。
但說到韓錦程,韓冠華同樣清楚,這個弟弟,十有八九,他是保不住的。
要知道,他爹所有的事情,韓錦程一直都有參與。
韓錦程知道的,可是比他這個大哥多多了。
除非韓錦程能夠跟他一樣,棄“暗”投“明”,把所有的事情告訴皇上,站在皇上這邊。
否則的話,就衝着韓錦程的參與程度,韓錦程必死無疑。
想到這兒,韓冠華的眸光閃了閃,卻是並沒有把除非韓錦程向皇上投誠,纔有可能逃過死劫的情況告訴曹穎。
韓冠華清楚,現在的他是皇上在榮慶王身邊唯一的眼線。
也是這次與皇上接觸下來,韓冠華才發現,皇上對他爹似乎忌諱頗深,卻一直奈何不得他爹。
就連上次韓四曄帶着葉寒萱回榮慶王府小住,實則,乃是韓四曄受了皇命來調查他爹的。
可正因爲他現在纔是皇上放在他爹身邊的“唯一”,皇上此時纔會重視他。
若是出現一個比他知道更多,更瞭解爹,更能幫上皇上忙的人,
那麼他這顆棋子,皇上還能看得上,會再重用他嗎?
再怎麼樣,他也會從“唯一”變成“唯二”。
而且,他也會從“一”的位置上,被韓錦程這個弟弟壓到“二”上。
韓冠華表示,這些年來,他已經被韓四曄壓夠了,明明是長子,卻只能在人前稱老二。
所以這一次,哪怕是韓錦程這個親弟弟,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反正這條路是韓錦程自己挑的,並沒有誰逼韓錦程。
若是韓錦程真把他當哥哥的話,爹的心思,韓錦程早該告訴他,而不是等到現在,被他逼上門去問的!
“且讓我想一想,你在這兒等我消息。
在此之前,你切莫再聲張,免得把你爹鬧得狠了,我想幫都幫不了你。”
隨着一個女人的出現,曹穎的態度大大改變,不過卻也是沒有一口應下韓冠華的事情。
要知道,這次當真是茲事體大,曹穎要在保孩子和保男人之間,做一個選擇了。
“娘,我等你。”
韓冠華點頭,他自然是猜到了,他這個娘到底要“想”什麼。
他娘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去他爹的書房,親眼去看看,那裡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幅女人的畫相在。
只要他的話被證實了,那麼以他孃的性子一定會站在他這邊,幫他的。
與韓冠華談妥了之後,曹穎立刻便離開了。
曹穎離開之前,吩咐院子裡僅有的奴才,要伺候好韓冠華。
誰若是敢慢待了韓冠華,她就直接將這些奴大欺主的東西發賣了!
當然,曹穎這話,其實是威脅給那兩個看守韓冠華的侍衛聽的。
只可惜,曹穎的色厲內荏,兩個侍衛卻是絲毫都沒有放在眼裡。
在榮慶王府之中,侍衛們清楚,榮慶王排第一,韓錦程這個三公子排第二。
至於府裡的其他主子,只擁有享受皇族生活的資格,手中並無實權,他們完全無須理會這些人的話。
而且,侍衛不是奴才,他們可沒有賣身契在曹穎這位王妃的手裡,侍衛更是不用再擔心了。
“王妃,此乃王爺的書房,若是沒有王爺的同意,不得入內。”
當曹穎趕到榮慶王的書房時,卻是被侍衛給攔下來了。
看到這兩個侍衛對自己這個女主人同樣這麼嚴厲,曹穎便恨得厲害:
“這是榮慶王府,我是榮慶王妃。
我倒是覺得奇了怪了,我是榮慶王府的女主人,榮慶王府何地,是我去不得的?
給我讓開!”
“王妃請回。”
侍衛刀一架,攔在曹穎的面前,沒有半分退讓,彷彿只把曹穎當成了普通人對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