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你再是惱你爹,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來害你爹呢!”
當曹穎肯定,自己並沒有聽錯大兒子的話之後,曹穎氣得恨不得直接打大兒子一巴掌,好讓大兒子清醒清醒。
這種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你可知,你剛纔的話,不但會要了你爹的命,就連你也活不了。
你別告訴我,之前你入宮,就是把此話告訴了皇上?”
想着,曹穎一陣眼前發黑,有股想掐死這個大兒子的衝動。
難怪,難怪二兒子一直說,華兒這個大兒子是沒的救了。
要是華兒真跟皇上說了這樣的話,那華兒是真的沒救了,華兒這是要害死他們一大家子啊。
更重要的是,就華兒這話一出口,莫說是王爺容不下華兒這個兒子,
華兒以爲,就他這麼通風報信,皇上查證之後,就有饒得過他?
華兒簡直就是天真到愚蠢!
“娘,你只管放心,皇上說過,我爹的事情,絕對不會連坐到我的頭上。
而且,我也替娘你在皇上的面前求情,皇上已經應允,若是爹當真保不住了,他絕對不會怪到你我二人的頭上。
娘,你等着,兒子我能親手爭下一片榮華富貴送給你,絕不叫你再吃苦受罪了。”
說到這一點,韓冠華當真是信誓旦旦。
他不但是這麼說的,心裡更是這麼相信的。
“糊塗,太糊塗了。”
曹穎一拍大腿,這下子眼淚可是真的止不住,嘩啦啦如雨淚下啊。
看大兒子這說法以,曹穎就知道,大兒子是真的跟皇上說了那種不要命的話:
“你與我倒是沒事兒了,那你爹呢,錦程呢,沁兒呢!你怎麼不說他們呢!”
曹穎拍着大腿,又氣又恨地看着韓冠華,質問道。
“娘,爹的心裡就只有韓四曄那個賤種,根本就不把我和錦程當成親生兒子看待。
我剛纔說了,爹要謀反,可是爹這打下來的江山,不是自己要做的,是要送給韓四曄那個賤種的。
到時候,這輩子,娘你都沒有機會當皇后,更不可能當太后。
這個位置,爹怕是給其他女人準備的。
爹不但有這個打算,而且爹竟然還想讓我跟錦程幫着韓四曄打江山。
謀反的事情我們做,所有的危險與困難,都是我們替韓四曄擋了,
等到事情大成的那一天,九五至尊的寶座,卻是送給了一點力都沒有出的韓四曄,
我們這些立下汗馬功勞之人,卻只能屈居幕後,甘於平凡,不得與韓四曄相爭。
娘,我不服,我不甘!”
說到最後,韓冠華更是氣得握起了拳頭,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流血流汗就他們上,有福就讓韓四曄那個賤種去享,憑什麼?!
哪怕他知道,待到江山打下來的那一刻,自己的待遇應該不會太差。
可是再不差,能跟韓四曄這個賤種當上皇帝比嗎?
不能!
既是如此,他爹的勢力打下來的江山,他享受不了,不能做皇帝,韓四曄也休怪。
他寧可他爹成不了如此霸事,白白便宜了韓四曄。
“你、你……”
聽到韓冠華的話,曹穎手指一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纔好了。
此時的曹穎不知道該震驚於她男人有的野心,還是該心寒,如果兒子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榮慶王也太過分了些。
“娘,在爹的眼裡,我跟錦程都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幫着韓四曄登上帝位的棋子。
說句不好聽的,我一直在擔心,萬一真讓韓四曄當上皇帝也就算了,照道理,爹該是太上皇吧?
那麼作爲爹明媒正娶的娘,你應該是太后纔是。
可是爹都寧可把韓四曄那個賤種捧上帝位,你覺得,太后之位,輪得到你坐。
要是太后之位,是屬於韓四曄的生母阮子衿的,那孩兒才當真是要氣死了,孩兒是在替娘你不平啊!”
在韓冠華看來,這樣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反正,他們兄弟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憑什麼全都便宜給了韓四曄母子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曹穎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句。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可是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男人所謀得的一切,
最後當真會像大兒子說的那樣,全都便宜了阮子衿跟韓四曄?
她不相信!
王爺那麼討厭阮子衿,又厭惡韓四曄,好不容易有了當皇帝的資格,王爺怎麼可能不給她的兒子,而給了韓四曄,這說不通啊。
更別提,這些年來,是她一直陪在王爺的身邊。
這太后之位,怎麼輪也輪不到阮子衿,該是她曹穎的。
“太后之位,是孩兒猜的。
可是皇位,卻是錦程告訴我的。”
看出曹穎眼底的掙扎,韓冠華繼續說道:
“若非錦程親口告訴我,爹所謀的一切,皆是爲韓四曄那個賤種準備,我也不至於衝動地投靠了皇上。
人人還以爲,爹極爲討厭韓四曄這個兒子,甚至與韓四曄百般爲敵。
可現在事實卻證明了,皇上這麼好的位置,爹這輩子自己都沒坐過,卻要讓給韓四曄。
哪怕阮子衿死了,爹怎麼就不可能把太后的位置給了阮子衿呢。
爹對韓四曄的態度能與人的認知有那麼大的偏差,爹對阮子衿的情況,我覺得玄得緊。”
想了想,韓冠華還告訴了曹穎一件事情:
“娘,你是知道的,爹的書房是不會讓人隨便進的,無論是我還是錦程,又或者是您。
可是兒時,我誤闖了爹的書房,無意之中,看到爹的書房裡藏着一幅畫兒。
那幅畫上畫的乃是一個女人,至於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我能知道的是,藏在爹心裡的那個女人,已經霸佔爹的心許久許久,久到指不定還在娘你之前出現的。”
關於這件事情,韓冠華還真沒有說謊。
正是因爲那一次誤闖,當時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韓冠華是誤闖,躲在了榮慶王的書房裡,而府裡的奴才則以爲韓冠華這個小主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