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衛城鬆開懷裡的女人，俯身錯過她耳邊小聲道：“你先進去。”
進去之前，千黎相互看了看倆個男人，最後還是在江猛的語言下走進了大廳。
衛城雙手插袋，凝視着千黎走進大廳，才冷冷轉身。“我怎麼不記得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顏策透過落地窗，一眼看到千黎坐在沙發上，正在往這邊瞅。他收回目光，走進朦朧的夜色當中，衛城回眸看了一眼大廳，也跟着顏策走進黑暗中。
顏策站在黑暗中，背對着衛城，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真實表情。“跟千黎離婚，她欠你的一切由我償還。”
衛城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聲音幾乎冷到極點。“你說什麼？”
“我說，你跟千黎離婚——”顏策一字一頓，聲音無比清晰。
“你以爲你是誰，放着公司不管，跑到這來管閒事。”衛城緊攥着拳頭，黑暗中，他表情一片陰霾，似乎隨時會發出攻擊。
“因爲我跟千黎是朋友，而你——，只是一張契約關係。契約解除，一旦離婚，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顏策表情沒有多大波動，一切說得合情合理。
“多管閒事！”衛城忽地發出攻擊，正面朝他臉上狠狠一拳擊過去。
顏策揉了揉被打的臉，從口中吐了點血痰，不以爲然道：“我說錯了什麼嗎？你不愛她，她不愛你。千黎的離開對你也沒多大損失，我替她還錢，你一本回歸有什麼不好。”
“這是我的事，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衛城指着顏策，額上的青筋騰起，這是他發怒的徵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有多在乎她，你要是在乎她的想法，就不會結婚之後還跟那些女人糾纏不清。一紙合同，你過你的她過她的，就算我跟千黎有什麼你也沒多大權力管。”顏策此話一出，無疑踩中了衛城最深處的痛穴。
“找死！”衛城當即舉起拳頭揮過去。
只是這次顏策有了準備，身體微微傾斜，巧妙地躲過他猛烈的攻擊。顏策自小因爲身體不好，也有習武強身健體，但跟衛城不同的是。衛城從小就是練把子，顏策一躲一閃，才幾招便顯得有些吃力。
衛城出手極快，一擊將顏策再次打倒在地。0．001秒的速度，他單手拎着顏策的衣領剛想一拳打下去，不知道從哪突然衝出一個人，猛地將他推在地上。
“衛城，你瘋了。就算你對顏策有成見，也不能隨便動手。”千黎拍着顏策身上的衣服，扶着他站起，再也不多看衛城一眼。“你沒事吧？對不起，衛城脾氣有時候有點不好。”
“沒事。”顏策笑了笑，看向從地上站起的衛城。“抱歉，我剛纔說話似乎刺激到你了。不早了，我先走了。”
千黎扶着他，一直到他上車，才轉身走進大廳。剛纔一直要注意外面的兩個男人，她纔沒一收拾大廳裡的碎片。現在人都走了，她纔開始收拾起來。
站在一邊的保鏢們見到着場景，誰都不敢吱聲，還是江猛見衛城走進來，壯着膽子迎上去。“少爺，我去幫你拿藥。”
衛城伸手攔住。“都走。”
保鏢們相互看了一眼，還是很識相地離開。
夜色外面，車子一輛接着一輛離開。偌大的大廳，他坐在沙發上定定凝視着她忙碌的背影，千黎蹲在地上小心收拾着瓦片，也不願多看他。
許久，衛城才輕啓薄脣。“爲什麼現在纔回來？怎麼跟顏策在一起？”
“剛好碰到，他幫我擋住了那些記者。”千黎草草回答，現在頭腦一片混沌，她實在不想再跟衛城多說什麼。
“所以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衛城問到這，聲音低沉，緊緊凝視着她的一舉一動，恨不得把她一臉的淡然面具撕掉。
“沒錯。”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正面與他對視。
衛城不自然地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轉開目光，儘可能將聲音平穩下來。“徐曼珠先一步離開了A市，消息就是她爆出去的。我已經讓人去找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沒事。”她淡淡兩個字，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埋頭收拾大廳滿地的碎片。
“你跟顏策說了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