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沙纔是杜晚的親生女兒,可偏偏她若無其事的在一旁好像一切事情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那咱們走吧。”
雖然,張大壯對晚姨有恩,但是曲漫漁早就不想呆在這裡了。
“你身體不好,先呆在這裡吧。”
醫院裡哪有什麼晚姨,杜晚此時此刻恐怕正在P城揮金消遣,這不過都是爲了擺脫曲漫漁的藉口罷了。
“我……”
曲漫漁憋着嘴,覺着這一路過來,張心甜和杜米沙的舉動太過詭異。
但是所做的每一件事又好像有理有據。
沒等曲漫漁話說出口,張心甜又以關心做爲綁架。
“崴腳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一起去把晚姨接上,然後再回來,不然你這身體狀況大家還要擔心你。”
張心甜所說的話似乎讓人無法反駁。
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張心甜就笑眯眯的拽着曲優優走出屋子。
一時間就剩下自己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單獨的呆在房間,曲漫漁覺得尷尬無比。
張心甜一行人步子極快,出了房子,並且重新關上了大門。
而再看向張大壯,他眼神中貪婪的目光更加的肆無忌憚,這讓曲漫漁不禁雙手環着自己的手臂,處於一個警惕的姿勢。
“真是麻煩你了,那就先在這裡打擾你一會了。”
曲漫漁惴惴不安,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始終跟張大壯保持着距離,站立在旁。
而在確定張心甜離開之後,張大壯也終於卸下僞裝,進了狼窩,這隻小綿羊就已經是囊中之物了,想跑,是不可能的。
隨即,張大壯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緩緩向曲漫漁逼近。
“怎麼會打擾呢,接下來你可是要跟我度過很長的時間呢。”
說着,張大壯一把抓過曲漫漁的胳膊,狠狠的拉扯,將她拽到沙發上,曲漫漁一時之間沒反應過過來,就被重重的摔了上去。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用了兩三秒的時間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爲驚恐,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粗重的喘息讓她臉上浮起一抹紅。
“你要做什麼?”
雖然曲漫漁的病休養了這麼多天,看着跟正常人無異,可本身還是虛弱的。
“我要做什麼?你朋友把你留下了,你以後就是我老婆了,你想做什麼?”
張大壯的話,讓曲漫漁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再聯想到這些天跟她們的相處,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她恍然大悟。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真相刺激着她,讓她渾身不住地顫抖,大腦缺氧一片空白。
自己是被賣了?
曲漫漁的腦海中浮現出之前電視新聞裡一些被拐賣的少女,兩隻眼睛藏不住的委屈和恐慌。
“你……你別過來!”
曲漫漁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知能拼盡全力大喊,可張大壯卻充耳不聞。
這邊曲漫漁的處境危急,另一頭申東冉也近乎瘋魔。
從倉庫回來之後,他又給曲優優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曲優優在從倉庫離開的時候,害怕東窗事早就把申東冉的電話拉近了黑名單。
此時的申東冉已經管不了太多了,直接追蹤了曲優優的手機號,見她的移動位置離開P城,越來越遠,就發現了事情的不簡單。
他可以斷定,曲漫漁的失蹤跟曲優優脫不掉干係。
於是,他隻身不顧幾天幾夜的疲憊,順着曲優優的行蹤軌跡跟了過去。
雖然身體的疲憊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憔悴,但是路上卻絲毫不敢懈怠,他保持着車速,僅在曲漫漁到達H城之後的一個小時,便尋來。
而此時的張心甜和曲優優一行人,早就已經如釋重負的開往回城的路上。
巧的是,申東冉腦子裡都是曲漫漁,連跟曲優優的車碰了個對頭都沒有發現。
倒是張心甜,看到一輛啞光黑的奔馳G55,一下子就想到了申東冉。
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能看到這種車本就稀奇,更別說是改色之後的了。
雖然她心中忐忑,但是也沒瞄到駕駛位的人。
心中知是暗暗祈禱,曲漫漁能夠就此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申東冉也能回心轉意,這樣一切才能萬事大吉。
來到H城的申東冉見曲優優的手機信號折返,心中隱隱不安。
他將車子停在之前曲優優信號長期停留的地方。
而此時,周圍圍了不少的人,都是在參觀這輛從未見過的豪車。
申東冉縫人便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高挑白皙十分清純的女孩子,可大家均是搖搖頭。
無奈之下,他只能挨家挨戶詢問,好在衛星定位的地點距離張大壯家不遠,找到第五戶人家的時候。
跟之前不同的是,大門緊閉,自己敲了兩三聲都沒有迴應,可屋內分明又有些動靜,十分蹊蹺。
申東冉不肯放棄任何一戶,於是手下敲門的動作更加的用力。
屋內,好不容易到嘴裡的小白兔他又怎麼會輕易的撒嘴呢?
嘴裡罵罵咧咧的。
“他媽的,誰啊?別耽誤老子的好事!”
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張大壯這個人,爲人十分慫,所以聲音並不大,而是手下更加的肆無忌憚,對曲漫漁繼續下手,將曲漫漁的裙子,扯掉了半邊的肩帶。
曲漫漁拼盡全力的護着自己,聽到門外有聲音,於是不停的呼救。
“來人,救命啊!”
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好似從嗓子裡傳出的分貝不斷的割扯着喉嚨一般。
而曲漫漁的臉上,也早就被淚水浸溼。
張大壯見她還是不老實,兇狠的瞪着他,絲毫不考慮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甩手就是一巴掌。
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只是瞬間,曲漫漁的臉蛋就腫了起來,她微微的眯着眼,感覺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絕望。
是曲漫漁。
聽到求救聲,申東冉心頭一緊。
雖然曲漫漁的聲線扭曲以至於嗓子裡發出來的聲音跟平時相差甚遠。
但是,申東冉還是一下就認出來了。
大門是鐵的,申東冉砸紫了拳頭鐵門仍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