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羊城,經過一番周折終於能夠參觀那些不外展的藏品了。在這些藏品中,我果然發現了那根黃金權杖,看來拍賣會上的老人誠不欺我。上面的那些花花草草的圖案,看來就是地圖了,我趁着常金山出去的空隙偷偷的拓印下。
在隨後與常金山的聊天中,常金山提到了一個叫萬林的人,當年他參與了南越王墓的發掘。我聽到這個名字後,不由自主和那個叫萬珊珊女孩兒聯繫起來了。
想到這裡,我就想要趕快聯繫一下唐雲馨,讓她趕緊給我問問崔玉帥,那位老人查沒查出來究竟是誰。但是因爲常金山還在,我就把這份心思壓下來了。既然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那麼不用很急,反正又跑不了。
等晚上回到酒店,我給唐雲馨打電話:“崔玉帥給沒給你帶電話,我讓他幫忙查的人有沒有信兒了!”
唐雲馨回答我說:“沒有,崔先生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再問問。你那邊有線索了,聽你這麼急?”?? 神城24
我慢悠悠的說:“稍微有點線索,你先儘快聯繫一下崔玉帥,然後看看那位老人是誰,具體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唐雲馨問我:“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想了一下說:“明後兩天,我是以公幹的名義到廣東的,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很不像話,怎麼着也得把面子功夫做足了。”
唐雲馨在那邊沉『吟』了一下說:“我知道了,我這就聯繫崔先生,有了結果我就會給你打電話。”
掛斷了電話,我把那張拓紙拿出來,打電話問服務員請他們給我送一瓶墨水和一卷棉紗。不愧是高級酒店,一會兒就送來了一瓶高級的墨水,至於棉紗他們說沒有但給我送來了兩大卷醫用棉布,湊合着用吧。我很快就把那張拓紙給弄出來了。在那根權杖上一些圖案看不太相互合得來,這樣在紙上形成一個平面,就放方便多了。
我看了看這上面的圖案,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這樣連起來倒像是一幅幅奇怪的山水圖。我看了很久也沒有得出一個結果,估計這件事情還要請教老爸,甚至是要找到那位老人請教他。這根權杖到現在爲止除了頂端有一個我熟悉的神城的標誌,並沒有發現什麼。
我在胡思『亂』想中睡着了,正當我『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響了。我睡眼惺忪的看來電顯示是唐雲馨的號碼,於是接了起來:“冰陽,崔先生給我來電話了,說是已經找到了那位老人的資料了。那位老人是一位美國華僑,只知道他住在m國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城”
我立馬給驚醒了,急忙對電話變得唐雲馨說:“他是不是叫做萬林。”
唐雲馨在那邊咦了一聲很驚奇:“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還沒有說呢?是不是崔先生已經打電話給你了。”
“不是,不是,我猜的,也不是我猜的,算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我回去和你說。”我跟電話那邊的唐雲馨說道。
萬林,萬珊珊,萬珊珊的護照上面也是寫的m國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這個老人也是那裡的人,這次兩個人想要沒有什麼聯繫都不可能了。看來必須要找出這位老人了,如果是這根權杖上面給不了我們如何到達趙佗陵墓的提示的話,那麼只剩下那本士燮的手記了。
我在羊城這裡又待了兩天,走轉遍了南越王墓博物館大大小小的展廳,再也沒有查找到關於這個萬林的任何事情。從常金山那裡得知,這個萬林只是在八十年代初期在羊城呆過一段時間,後來只是象徵『性』的在羊城住過兩三次,而且時間很短,來的時候僅僅是學術交流之類的。
我打電話給老爸,問問他知不知道萬林這個人:“爸爸,你知道考古界有沒有萬林這個人?”
父親在那邊沉『吟』了老半天才回答:“不記得有,也沒有聽說過那麼一個人物。”
我跟父親又說了一下這個人的大體長相還有家庭地址,以及我知道他參與過的一些考古活動。但是父親說沒有記得有這麼一個人,自己雖然完全算是考古這個圈裡面的人,但是對於一些著名的考古學家還是很瞭解的,他是不是名字弄錯了。我想不可能,常金山和崔玉帥都說是叫萬林,那麼就不可能弄錯。我又打電話給我京華大學的老師,他是中國考古圈裡面的老人了,結果老爺子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
真是奇怪了,聽常金山的話說這個老人來頭挺大,爲什麼這麼多人竟然不知道他的存在呢?真是奇怪了。先不管了,既然他能到中國來,那麼肯定在入境的時候有過記錄。等回到北京,請唐雲馨在找找關係,查一下拍賣會那幾天的出入境記錄就知道了。至於那位老人和萬珊珊的關係,等我們找到了他們之中哪一個問清楚了就行了,這次就算是上刑我也要問出個一二三四來。
我重新對南越王墓博物館當年出土的文物的名單進行篩查了一遍,把我感覺有疑問的文物也重新過了一遍,但是再也沒有像是那根權杖一樣有關趙佗墓葬的線索了。可能就像是那位老人所說的,能夠解開趙佗陵墓只有這根權杖上面的這些讓人看不懂的地圖了吧。
我問常金山:“老常,你在羊城這邊工作了三四年,對於這個圖案你有什麼看法。”
我把那根權杖頂端的圖案給常金山看,常金山看了看說:“沒有什麼頭緒,只知道這個代表着什麼東西。我以爲是像西方的權杖一樣,頂端的圖案也算是一種印章。如果這個假說成立的話,那就說明西方權杖的所展示用途是從中國傳過去的。”?? 神城24
“這種說法倒是也可能成立,那麼在其他的文物中有沒有這樣的圖案。”我繼續問常金山。
常金山想了一下說:“有,我知道有一方石刻,上面也是刻着這樣的圖案。不過不在我們這裡,而是在南越王宮博物館,在中山路那邊,你要過去看?”
我點了點頭:“你幫忙聯繫一下,我想看一下那方石刻?”
常金山站起來說:“沒問題,我現在就聯繫,你爲什麼對這個圖案這麼關注。”
我搖了搖頭對常金山說:“這個還真不能告訴你,等以後吧!如果上面允許了我就和你說。”
一般考古工作者和警察軍人是一個樣子的,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不該知道的也絕對不會想知道。雖然都有一種極力想要探究事實真相的考古精神,但是如果不是和自己的切身利益相關,是不會再多問的,何況常金山以爲我現在就是代表着最上面下來的。
南越王宮博物館正好和我所在的南越王墓博物館相對,分別在羊城的兩端。常金山開着車很快的就把我送到了南越王宮博物館,事先已經打好招呼已經有人來迎接。因爲是一個系統內的工作人員,這個接待的人和常金山很熟悉。因爲我要看的東西不是需要特別指令才能夠看得到的,所以不必像在常金山那邊辦一些複雜繁瑣的手續。這塊石碑就在博物館的一樓,也就是在南越王宮遺址保護主樓。
那塊石刻普通,就是一塊用青石雕刻出來的,但是相當大,有一堵影壁牆大小。估計挖掘出來的時候蘇碎裂了好幾塊,上面還有修補的痕跡。那位博物館的工作人員說,這塊石刻就應該是一面影壁牆,因爲是在王宮的饗殿前面發掘出來的。
我近距離看了看上面石刻,石頭最上面就是那個神城的圖案。下面的內容全都是一些祭祀一類的,但是奇怪的是,祭祀的場景並不是在王宮中。因爲這上面建築物很少,反而是大山比較多。
旁邊的那位博物館工作人員說:“上面的內容經我們研究應該是祭祀時場景,我們通過發掘出這塊石刻周圍的文物看,這塊石刻應該是雕鑿於趙佗當政的中後期。”
趙佗當政的時候,而且又有神城的圖案,看來這塊影壁牆上面的圖案弄不好就應該是趙佗祭祀的場景。
我問那位工作人員:“我能拍幾張照片嗎?方便回去研究!”
那位工作人員很客氣:“拍吧!沒事,這不是很重要的,只是作爲南越王宮遺址的一部分,我們平常就允許參觀者允許在遺址外圍拍照的。”
我用照相機拍下這方時刻的照片,在羊城是沒有時間研究了,等回到北京或者是淄城再說吧。我謝過了常金山的這位朋友,又在這個博物館四周轉了轉看看。因爲王宮不像是陵墓一樣,在地下受到了一層封土的保護,有的時候還可能找不到,所以王宮當初被破壞的很嚴重。除了發掘出來的一些殘磚碎瓦,有些歷史價值的就是那些精美的瓦當了,其餘留下的很少。我問過常金山的這位朋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這種圖案。那位工作人員說,除了這裡其他的地方沒有發現,但是保不齊其他地方以後可能有。
兩天後我告別了常金山,準備坐飛機先到北京。因爲事情緊急,這次我豁出去了,就再坐一次飛機。結果可想而知,又在飛機上吐的一塌糊塗,還好是頭等艙而且空姐很照顧我,要不然就不省人事了。
當我搖搖晃晃的從候機樓大廳走出來的時候,老早就看到我的唐雲馨趕緊迎了上去。我的臉『色』估計現在已經難看到家了,整個人都已經吐得快要虛脫了。我又在自己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坐飛機了。
看來那個叫萬林的前輩真的和萬珊珊有些關係,不僅僅是一個姓氏的問題。我在羊城的另一個博物館也發現了關於神城的標誌,看來這次方向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