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計劃中一樣,到羊城的南越王墓博物館尋找一下關於趙佗的蛛絲馬跡。我相信那個老人說的話,如果僅僅是臆造根本沒有這麼強的邏輯『性』。
到了羊城要看人家不外展的藏品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煩。好在我的老同學還有我手中的那封介紹信,終於把這件事情給擺平了。我在參觀的時候,想起了老人說的那根權杖,就問常金山。
常金山臉上的表情怪怪的:“權杖,你怎麼知道,這根權杖就是我們博物館也很少有人知道,加上館長也是用指頭數的過來的。”
我擺了擺手說:“你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就說有沒有,能不能看吧!”
常金山驚奇的說:“你可真是神通廣大,的確有這根權杖。當初由於一位權威人士的話,所以就沒有再展出,現在知道這根權杖的人很少。”?? 神城23
常金山說之所以沒有展出的原因和那位老人所說的差不多,也是因爲那位權威人物。那位權威人物在早年間就發表了說中國行使權力的象徵不像是西方那樣,西方一般有一根權杖,中國一般靠的是寶璽一類的,沒有權杖這一說。這個論斷被寫到教科書中了,幾十年沒有改,後來這根權杖發現了動搖了權威人物的論斷。權威怎麼會犯錯呢,所以就利用手中的權力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把權杖給封了起來,對外宣稱沒有。
在西方發達國家科學就是科學,政治就是政治。中國就不同了,科學服務於政治,政治權力凌駕於科學之上,不管你科學再怎麼解釋也不如權力者一句話。所以說這件事情就被壓了下來,書上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到現在也沒有改正。怪不得現在的專家教授都被稱爲“磚家”“叫獸”,沒有學術上面的獨立『性』,只是一味的諂媚『政府』。我爸曾經說過,這種情況很正常,因爲國外科學研究是自我籌集資金或者是捐款,而國內是『政府』。你想象,錢攥在別人的手中,不能不聽人家的。
常金山猶豫的說:“也不是不能看,因爲你有特別的通行令而且是上面派駐下來的。我領你去吧,這個權杖和古墓中挖掘出來的一些其他的東西放在一起,絕大多數都是不乾淨的,我不用多說你也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每個博物館都已幾個不爲人知的傳說或者是神秘說不清的事情,如同每一位年長的考古工作者一生中都會遇到兩三件說不明道不清的事情一樣。
常金山給我打開了一處比較小的藏區,這個藏區在三層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我跟着他進去,一進去就冷不丁打了一個寒戰,這裡面真是陰氣『逼』人。大部分東西我都認得,是很多刑具一類的還有特殊棺槨像是坐棺和甕棺,這些都是用來行刑埋葬活人的東西。那根權杖樣就被放在一個玻璃匣子中,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中。
我隔着玻璃看了看這根權杖,上面的確刻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紋。我轉到另一頭,在這根權杖上看到了一個很特殊的圖案,也是一個很熟悉的圖案。
我看到這個權杖的頂端,頂端上面也有一個很特殊的圖案。其他人也許見不到,但是我經常在見到,這就是那個神城的標誌,就是那個如同城市一樣的圖案。看來那位老人說對了,這根權杖的確和趙佗有關。
我對常金山說:“咱能不能把這根權杖拿出去觀察,我感覺在這裡很彆扭,冷氣森森的,好像是很多眼睛在盯着看。”
徐平說話也有些顫抖:“你也感覺出來了,我從來不願意來這裡,其他的人也是。你小心抱着這個玻璃盒子出去吧,到我的辦公室去。”
我抱着玻璃盒子走在前面,常金山在後面把倉庫的保險門給鎖上,出來之後才如釋重負。我們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感覺裡面太壓抑了,就差鬼哭狼嚎了。常金山的辦公室就在三樓南面的一個角上,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終於感覺身上的那種黴氣一掃而光了。
常金山說:“在這裡吧,那個倉庫我是哪回進去哪回感到渾身不自在。哎,老李,你們博物館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我放下手中的玻璃盒子說:“有,有一個倉庫也是專門放一些棺槨之類的,一進去就渾身打顫!”
說完我打開這個玻璃盒子,和常金山要了副手套帶上拿出這根權杖。這根權杖工廠的,足有1米5,我抱着那個大玻璃匣子就夠吃力的了。但是發現權杖本身並不是多麼沉,應該是中空的,關鍵是那個玻璃盒子沉。
這個時候常金山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來說了幾句,然後對我說:“我有點事,五六分鐘就回來,你自己先看着!”
我笑着說:“你不怕我拿着跑了?”
常金山一邊出門一邊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什麼爲人我還不知道!”
常金山出去了,我看了看這上面紋路,大都是一些山嶺河流樹木一類的,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不像是別的權杖上面雕刻或者是其他的什東西上面的雕刻,它是分開來的,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上下沒有很強的連貫『性』。
我從常金山這裡找出了兩張大宣紙,一般因爲要拓印東西,所以很多考古工作制都會準備一些宣紙或者是綿紙。我們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他肯定也會如此。我在紙上撒了些水輕輕敷在權杖上,準備將上面的圖案全部拓下來。拓之後,放在太陽下一曬,宣紙乾得很快所以不到一分鐘就幹了。我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到自己的揹包中。又拿出照相機,從各個方位給這根權杖拍下了照片,這樣方便拿回去研究。
過了十分鐘左右常金山回來,估計沒有多大的問題一臉的輕鬆樣,奎文進來看到我還在拿着權杖沉思,於是就問我:“看出什麼來了?”?? 神城23
我沒有回答,又將問題拋給他:“你在這裡研究了這麼長時間,我想聽聽你對這根權杖的評價。”
常金山看着這根權杖說:“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的確是對它很感興趣,但是仔細看了看並沒有很特殊的之處。這是一根青銅合金的權杖,用的脫蠟法澆築而成,而且是一次『性』澆注成型,沒有任何的焊接痕跡。另外這根權杖中空,如果說是鼎缶一類的中空不算是難事,但是對於一根這麼細的權杖中空,在古代不是一件易事了。”
我繼續問他:“對於這上面的圖案你有什麼高見。”
常金山沉思了一會兒說:“也沒有什麼高見,這上面的圖案大多是山水植物圖案,另外上面還有少量的動物圖案,可能是古人們幻想的珍奇異獸一類的。問題是這上面的山水我們並沒有見過,大概也是古人們想象中的產物。”
我看了看上面圖案,上面的所畫的山水我也不認識,我自問我地理學的相當好了。
接着常金山又說:“當初大禹鑄造九鼎,傳說上面也是一些光怪陸離的東西,是以九州地圖爲主,各種精怪爲輔。既然九鼎上面的花紋也是鑄成這樣,那麼這個權杖上面的圖案如此也就不奇怪了。也許這些圖案也是代表着權力,是權力的象徵和寫照。”
我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果真如你說,這可能僅僅是象徵權力的權杖。”
說打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請問常金山:“老常,這根權杖是中空的,你們有沒有在裡面發現什麼?”
常金山搖了搖頭說:“從1984年以來,每隔三年對出土的文物進行一次體檢,這個權杖也不例外。通過透視光照『射』什麼沒有發現裡面有字或是其他的,就只有當初鑄造時留下一點沙土。”
這個時候常金山又說了:“但是有人說這上面是一副藏寶圖,也有人說可能是趙佗陵墓的地圖。但是我研究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發現這個跟地圖能夠沾上邊。”
我很吃驚,連忙問他:“是誰說的。”
常金山說:“就是我在之前告訴你的那位考古學界的前輩,當初也是他提出這是根權杖的,當年發掘南越王墓的時候他也在場。但是因爲他是外國人,是美籍華裔的以爲考古界前輩,世界上很多考古活動都參與過。”
這和那位老人說的差不多,難不成是那位老人,我又問:“他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常金山想了老久才說:“我和他也是數面之緣,而且他來也是要看看這根權杖,但是因爲沒有批條,所以沒能成行。”
聽常金山說到這裡,我越發感覺他說的那個人就是在拍賣行中和我說話的那位老人,接着常金山說他:“好像叫萬林,大概是這麼一個名字,具體是那兩個字我就不知道了。”
萬林,萬林,這個名字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似乎就在這幾天看到過,只是不經意間一瞥而過的人名。我看着手中的這根權杖,突然想起來了,是在父親給我的資料中有這個人的人名,還有在北京中央檔案館中也是這個人要組織科考隊尋找趙佗陵墓的。沒錯,石萬林,是這個人,是他提出來的這是根權杖,而且上面的圖案是一張地圖。只不過當時的國內被形勢下沒有人信服他,所以這件是事情不了了之了。
沒錯了,這是一個人,那份材料上也是說這個萬林是一位華僑,因爲文革後百廢待興,回國來支援國內的考古工作的。萬林,萬珊珊,這兩個人有沒有聯繫。都是姓萬,而且都是美國人,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我趁着常金山出去的空隙偷偷將權杖上的圖案拓印下來,準備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常金山回來在聊天中,竟然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