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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縛嚇癱的趙員外郎,王策一甩頭髮,冷冷回首一眼:“戶部?”
一個無聲冷笑,不知刺激了多少人。
戶部官員無不憤怒,可是一想起王策之前的跋扈,有心挺身而出爲戶部搏顏面,奈何腿肚子不爭氣,總是哆嗦的!
人家連王爺都敢抓,連宗正府的活都敢大包大攬,弄你一個戶部官員,那都不叫事兒。戶部尚書都沒冒頭,更輪不到他們來管了。
大批不忿的,惱怒的戶部官員,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殺死那幫跋扈的爪牙,低聲唾棄:“果然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爪牙啊!”
某一些聰明官員更加隱隱感到,有一個如王策般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戶部一直以來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莫要忘了,他們幹過什麼,總是心裡有數的。
沒人注意,一批戶部官員“瞪誰誰懷孕”的表情,倒像是一羣熱情送別王策的人!只差大喊一句:歡迎下次再來!
……
……
一路綁縛趙員外郎,轟然疾馳。
不多時,趙員外郎感覺戰馬停下來,一眼看去,幾乎當場駭暈過去。這裡分明就是他家。
“大人,大人!”
趙員外郎臉色慘綠的苦苦哀求,王策擡頭:“這裡就是你家?不錯。”
譏諷一笑,王策發現自己到底還是有一些心軟:“放心,只要你的親人與此案無關,我自然不會胡來。”趙員外郎感激的連連點頭。
王策拈着下巴,希望早一點長出鬍子。一邊思量,若然查出貪腐答案,是獲得升官呢,還是被顏面無光惱羞成怒的皇帝一腳踹死呢!
從五品參領,正五品總領。然後,從四品鎮撫,正四品指揮參贊,從三品指揮同知,正三品指揮使!這就是兩衙的升官圖。
從四品鎮撫在兩衙,顯得比較古怪,更像一個虛銜。這是歷史遺留傳統,據說某一代南衙的鎮撫使是實職,結果這個格局造成內部對立。從此就撤銷了,設立爲一個內部虛職!
九大處的總領,有好一些都領了這麼一個銜職,總體說,總衙門的總領,比外地總領普遍高半級。
理論上,王策這個正五品宣武將軍隨時可以擔任正五品職務。實際上,熬資歷和立功是必須的。
老顧的話是不是危言聳聽,王策說不準。儘管他的第二次生命是賺來的,也實在沒必要拿小命來犯賤。所以,設法尋找升官機會,那是一定要做的。
不知是否因爲得了王策的保證,這名叫趙行之的員外郎情緒穩定了許多。當王策問起,趙行之苦笑:“王大人,不必查抄,你們是查不出什麼的。”
“我和沙宗的書信來往,這個真的沒什麼關係。我是贊州人士!”
王策笑笑:“我知道你是贊州人。不過,你知道我不是想知道這個,而是……你和北衙到底有什麼關係,一個灰衣斗笠男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行之的家人和下人尖叫聲逐漸響亮喧譁,還有孩子的哭喊聲。
王策嘆氣,轉身交代:“沈供奉,勞煩你告訴他們,都溫柔一點,不必爲難趙員外郎的家人。
趙行之垂下頭,堂堂大男人竟然公然低聲啜泣起來。眼淚垂灑半天,流露一抹決然:“大人,我所知有限。不過,我知道一件事。”
說着,他看了看身邊的供奉。
……
……
等王策身邊的三名供奉都離開了。
趙行之忽然猶豫起來:“王大人,如果你繼續查下去,怕是會惹禍。”
“說。”王策嗤之以鼻,他惹的禍不少了。
趙行之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低嗓門,急促又恐慌道:“戶部有一個無底洞,至少一千多萬兩銀子的無底洞!”
趙行之或許是一時感念王策的保證,這才難得的開口,一咬牙:“我不經意間察覺後,小心查過。”
“十六年前……”
錚!一聲烈音驟然爆發。
“什麼人!”王策大駭,身法急速移動。一道猛烈的勁風從臉龐邊擦過,竟然發出極爲尖銳的呼嘯聲。
噗嗤一下,趙行之被這一隻小小的弩箭,一舉釘飛兩丈遠。臉色慘白的從喉嚨發出嗬嗬聲,眼皮努力翻動,卻是一口氣死活喘不上來!
王策身法一動,猶如一條直線的追逐而去。一條灰色身影幾個起落,眼看就要逃遁出趙家。王策冷笑:“在我眼皮底下玩殺人滅口?當真以爲我沒智商啊!”
“給我留下來!”王策咆哮震動:“戰靈合體,桃花源!”
絢爛繽紛的桃花林,憑空躍然出現,將灰衣刺客一舉困住。灰衣人東撞西撞,一時脫身不得,臉色一變:“秘術?戰靈技?”
此時,三大供奉及時趕來。王策惱怒下令:“三位供奉,拿下這二貨。”
剎那,一記磅礴的氣息波動。那名灰衣人一樣施展出戰靈技,憑浩大的威力一舉打破桃花源,一個回首,面巾上露出的一雙眼睛和王策對視一眼!
一眼之際。灰衣人流露蔑視,爆喝:“戰靈合體!”一眨眼,灰衣人極速飆飛,只剩下一條灰色殘影,好不驚人的速度!
王策懊惱萬分:“留下他!”
他恨戰靈這東西!因爲你永遠不知道旁人的戰靈到底有什麼樣的秘術!
忽然間,一條恐怖的森森白色劍氣,儼然鞭子一般的從大地捲上天空。那撕裂空氣的呼嘯,令人暈眩。
就真的好像鞭子一樣,一揚一卷,那名飛翔在天際的灰衣人大駭:“半帝王魂!”
嘩啦一下,灰衣人的屍體一分爲二,懶腰捲成兩截,灑下無數血淋淋的東西。
王策嘆氣:“王魂大叔,叫我怎麼說你。如果是活口,那該多好。”
一個清淡的聲線從遠處送來:“我的劍只殺人!”
雖然王魂大叔你是真的很酷。不過,強如登爺都沒敢說他的飛機只撞大樓,美帝也沒敢說它的航母只撞橡皮艇。
“把屍體帶回來。”王策無奈的交代,示意諸海棠親自帶人過去。
走在馬路上都有老太太敢碰你一下就躺下中氣十足的大喊賠錢,除了諸海棠他們幾個,王策還敢相信多少人?
重新返回,趙行之已然軟綿綿的倒臥在地,分明瞭無氣息!
王策細細觀察半晌,一邊鎖眉,一邊眼睛一亮,隱蔽的翻過趙行之屍體。屍體下赫然是一灘鮮血,王策惱怒冷笑。在我眼皮底下玩殺人滅口,分明是藐視我!
小爺這回料理不了你們,可自然有你們自動送上門的時候!
許多聞聲趕來的南衙人,親眼目睹,少年參領似乎有所發現的翻看屍體下,喜悅而輕描淡寫的用足尖擦拭掉什麼……
旁人上前來看的時候,只看見一堆亂糟糟的引人懷疑的血污痕跡。
趙行之臨死前,寫下了什麼?這隱隱成爲每一個人在猜測的。
……
……
王策的連番大動作暫時喊停。
朝堂上的爭論,不會一直持續,必然有一邊是要妥協的。而妥協的,多半是皇帝和談季如。抓恭王和忠王,是南衙越權了。
立身不是太正,屁股就不一定能坐得穩。
當王策率隊返回的時候,談季如的命令下來:“放人,先放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