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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位於深水衚衕,乃是朝廷最爲重要的部門,憑稅權與財權,堪稱一手掌握朝廷的命脈。
北唐內閣常設五大輔政,往往這其中,將會有兩人分別在吏部和戶部有過任職經歷。從此,足見戶部權柄之大!
沒有錢,什麼幹不了。
不過,財政往往是最容易出漏子的,雖然很少會出什麼震動天下的大案。可實際上,戶部五品以上官員,能全身而退的,絕對不會超過一半。
沒有爆發大案,不等於不存在。只是戶部一貫如此,每一代戶部官員都爆發一次大窩案?皇帝也要臉皮的,也會覺得丟人的。
南衙素來對戶部和吏部額外加以關注。不過,因爲戶部直接掐着兩衙一半經費的緣故,除非皇帝想動,否則很少會去動戶部的人。
一句話,沒錢的部門傷不起啊!堂堂一個盛極一時的北衙,就是因爲經費被砍,導致被南衙騎着二十年。
北唐太祖是一個敏銳的人,從一開始就立下規矩,特務集團的經費不能完全從戶部拿。若不是因爲這個規矩,只怕南衙早就被內閣馴服成小貓了。
哪怕如此,想起王策要找戶部的麻煩,南衙特務依然忐忑。好在素來一半經費都是直接走皇帝,倒沒那麼膽子生毛的感覺。
加之幾天才抓了兩個王爺,潑天的大事都幹出來啦,區區一個戶部小員外郎算什麼東西!
“戶部!”王策神色平淡,只偶爾想起上一世的事,忽然流露一抹譏笑!
不論是什麼時代,不論是東西方,做官,永遠是發財的捷徑。
沙宗和趙員外郎的書信來往,本來就是談季如交給王策辦的案子。只不過前些時候,爲了備戰立秋演武而暫時擱置。
王策本打算等恭王和忠王的事解決掉,再來查辦。沒想到,一個斗笠男的線索,居然又跟趙員外郎扯上關係。
那就,索性兩案一併合辦了。
王策褪去冷意,駐足不前,凝視半晌,一展身後紅如鮮血的披風,迎風招展,其聲獵獵:“進去,抓人!”
……
……
聲勢如此之大,戶部豈會沒有察覺。在各處辦公的主事官員眼帶恐懼和憤怒的看着這一羣南衙爪牙,生怕下一步就是向自己走來,無不臉色煞白的提心吊膽。
少數官員雖是忐忑,仍然上前。看清王策一羣人的年紀,頓時錯愕萬分,實是不知如何稱呼。半會才道:“幾位……若然是前來辦案,請稍等。”
敢露面的戶部官員,哪個都比王策級別高。諸海棠等自然是看着王策。
王策一揮手:“我辦我的案,你們辦你們的公務,各不相干!走開。”
幾位主事官員臉色殊不好看,冷道:“這位大人,你如此抓人,怕是不合律法。你們南衙雖有抓人的權力,我們戶部卻由不得你們如此撒野。”
“嘖嘖,這得是怎麼樣的一張狗臉啊。”王策唏噓,冷道:“好好說話反而給我拽起來了,你們真以爲我在乎你們是什麼戶部。”
“滾開!”王策回首:“誰敢阻攔,直接砍了。記住,我們是南衙的人,除了陛下,不必給任何人面子。”
什麼是特務集團?不囂張跋扈,你好意思自稱特務?南衙是幹什麼的?那是給皇帝做爪牙的,威風不抖落起來,你這麼賣命有毛的意思!
王策甩手就是極跋扈的一耳光,啪啦一下把眼前這名從五品官員打飛:“本官乃朝廷宣武將軍,乃南衙參領,你憑什麼居高臨下的跟我講話!”
這名從五品官員飛去的時候,仍然一臉不敢置信。眼前這少年,居然真的敢對他動手!
聽完整王策的話,這官員才猛的想起京城風頭最勁,號稱最跋扈的少年。
以往聲名未顯,無人知曉。連續抓兩個王爺,已經把王策的跋扈之名坐實。王策的過去,更是全部呈現出來。
赫然有不少的光環,兩衙大試榜首頭名,令北衙二十年來首奪第一。演武榜首,令朝廷十年來首次從宗派手裡奪回榜首。
北唐最年輕的從五品實職官員!演武之後,跟諸海棠合稱爲朝廷兩大天才的少年。
不少的光環加在王策的腦袋上,隱隱已有一飛沖天之勢,顯耀之極。
這等註定前途無限的少年,豈是一名戶部從五品官員能媲美的?
想起這一些,戶部不少官員隱隱感到腿軟了,這位可是膽大妄爲,甚至公然宣稱要跋扈就應該跋扈的主!
你惹不起啊,你一個戶部熬資歷的官員,傷不起啊!
王策一耳光下去,似乎將特務們的謹慎打飛,也將勇氣打出來,鼓起勇氣,甩擺凜凜威風,如狼似虎的殺進去。他這才滿意,這纔是他想要的手下。
不是畏首畏尾,不是見步行步,不是忐忑謹慎。身爲皇帝的貼心走狗,那就隨時要具備亮爪牙的氣勢。這些特務還是缺了無法無天的勇氣,欠調*教啊。
……
……
“尚書大人!”
“好了,我知道,你且退下!”一名鬚髮花白的老男人,宛如岩石一般紋絲不動,端起茶杯,耐心的品茗一口:“好茶!”
對面有一名灰衣斗笠男子,輕聲道:“如果我是你,怕是坐立難安了。南衙這回造訪,查的就是那一樁事!”
身爲戶部尚書,老男人李漸離默然,苦笑莫名。戶部尚書是一個令百官眼熱的位置,可只有坐上來,才知道不是熱,而是燙屁股的燙。
戶部尚書,註定是一個背黑鍋的人。替皇帝背黑鍋,爲手下背黑鍋,甚至爲更多的人背黑鍋。
這一次,他李漸離又一次將爲旁人背黑鍋。
那灰衣斗笠男子淡淡道:“談季如從來都是最狡詐的老狐狸,你大約不知道,這回他派來查案的人是誰!知道王策這個名字嗎?”
李漸離苦笑:“如何不知,這少年當着南武軍,公然說要跋扈,連連越線抓了兩個王爺。如此跋扈少年,今日的京城有誰能不知。”
斗笠男子忽然大笑:“可還記得,十六年前那件事,那個晚上?”眼中迸發銳光,一字一頓:“北衙王策,十六歲。”
李漸離神色淡然,然後,一邊回憶,一邊流露無限震駭:“十六歲!北衙!難道這個王策是……”
“有一些人以爲旁人一無所知,卻不知,許多東西本來就瞞不過去。”斗笠男子譏誚:“沒人知道,十六年前真正發生過什麼。”
“談季如打了一手好牌。談季如想查,那多半瞞不過去。賬本,你必須要抹平。”
李漸離急促呼吸幾下,彷彿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平靜道:“十六年,三千多萬兩銀子。窟窿太大,抹不平的。”
“誰都不行。”李漸離重複一遍,堅定決心:“這是我爲恩主做的最後一件事。”
斗笠男子默然:“我會盡量爲你爭取時間。”
從窗戶的細孔,斗笠男子看見,王策一羣人衝入一間辦公房中,如狼似虎的從裡邊抓出一個癱軟的從五品員外郎!
“王策要死,圖謀大事,我們要更多時間。”他流露一抹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