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究竟對流無瑕有什麼企圖?哪位書友有興趣來做一下劇情分析,不妨猜猜看,權當活躍一下書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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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盪漾,火色與水色會合成一色,從王策身上無聲澎湃的釋放!
浩然的氣魄,凌絕的氣勢,王策的激越嘯聲震撼罪城:“方家勾結大律禍害罪州,方艾辛已被我王策誅殺,方家一應人等給我聽好了。”
“凡是棄械投降者,我王策一概不追究。凡是抵抗者,一概格殺勿論!”
鏗鏘殺意的咆哮,彷彿怒龍席捲,衝擊方傢俬軍將士的心靈,立時就出現了一波波的騷動!
凡是無主之地,可謂都有相當強烈的排外情緒,尤其是排斥各國朝廷。方傢俬軍是從本地招募的,本地人忽然聽得王策的吶喊,自然出現騷動。
方傢俬軍中一名歸元武尊一躍而出,憤怒指責:“他王策是北唐人,他纔是勾結北唐朝廷的外人!各位,姑且聽好,我們罪州容不下王策這種外人,不如聯袂誅殺!”
私軍在外圍一點的鹽幫和清平幫,立刻就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處境中。
四大勢力的私軍加起來,有接近兩萬的數目。自然不會也不可能悉數進城,有不少都在城外虎視眈眈等待調遣。
有意思嗎?王策撇嘴,懶得迴應方家,實在沒必要,方家不過是囊中物罷了。心神一動,赫然見馬一辰神色凝重變幻的匆匆闖入包圍線。
馬一辰竟然單槍匹馬闖入,神情變幻的來到牆下,幾乎想也不想的果斷單膝跪下,這是一個主上和臣下之間的大禮:“馬家馬一辰,負荊請罪,任憑王大人處置!”
這馬一辰,有意思。王策讚許:“你單槍匹馬闖入,是想表示誠意?那也不必如此。我讓你來,就知曉馬家和方家走的不是一條路。”
戴霖和邰栩等驚訝,小丫頭詫異,馬一辰也是心中一動:“大人,真的相信馬家並未勾結大律?”
王策嘿然,直視黑夜,似要看穿什麼:“錦營今次的手段,從頭到尾可謂天衣無縫。如此妙手,聯絡一家就夠了,多一個知曉,就多一份暴露的風險。”
“一家就夠了,鹽幫和清平幫蛇鼠兩端,註定是要隨波逐流,有一家挑頭,鹽幫和清平幫就會跳出來。”王策似在自言自語:“馬家的運氣在於,錦營找的是方家!”
馬一辰面色不變,全身瞬間被冷汗浸透,似乎一腔的心思都被牆頭這個少年洞穿。他幾乎不敢直視這一個他不止一次小看過的少年!
不錯,如果大律選的不是方家,而是馬家,馬家也絕對會做出和方家一般無二的決定。
王策沒看馬一辰,馬一辰卻感到兜頭的冰涼刺骨,彷彿所有都被王策掌握,跳不出他的掌心。
“馬一辰,我給馬家一個機會。說服鹽幫和清平幫!”王策目光輕柔,目光中的威力卻讓馬一辰臉色慘白:“告訴他們,不許動用私軍加入戰鬥。”
“若然做到,我給他們也給馬家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馬一辰的心都快要從喉嚨裡衝出來,幾乎不假思索的果斷行大禮:“馬一辰一定辦到!”
王策點頭,示意他自行去辦事就是了。本地四大私軍,不是志在必得,但能不損失,那就最好不過了。
四大私軍,除了沒有實戰過,裝備和修爲比如意堂的私軍都更要強上一籌,都堪稱精銳中的精銳。畢竟是老牌私軍了。
戴霖和邰栩等人沒來由的安心許多,上前緊張道:“大人!”千言萬語憋在心裡。
“等一等!”王策忽然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安靜,側耳聆聽一會,眼神漸漸凝重肅穆!
轟!轟!轟!
一種充滿奇怪節奏感的聲音,混雜刷刷的雨聲,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傳播過來!
北策府上下官員,悉數面色刷的一下慘白,只覺天崩地裂。不知是誰發出一個痛苦絕望的:“河東軍,來了!”
王策眼醞笑意,黑色的傘下,笑意盎然並隱蔽。一口吞併二十萬大軍的機會終於來了。
抓着黑傘的小黑手,煞費苦心的撥弄局勢與人心,終於在有意的放縱下,讓整個局面走向了他所期待的方向與位置!
大雨依然在下,愈發的磅礴。
……
……
戰火紛飛的第一線,剩下斷壁殘垣。
燃燒的火焰是一種黑油製成,是雨水難以撲滅的。無數的火苗,黑煙,在這北策軍大營連綿不絕的肆虐。
必須承認,符照遠雖因北流敗亡而喪失決死的鬥志,但作爲一個軍事將領,他還是比較出色的。尤其還有郭少潛的輔助,很好的完成了王策奇怪的命令。
以最小的代價,頂住至少一刻。
兩萬北策軍面臨河東軍和關章軍總計多出一倍的進攻,戰損數千,生生是頂住了半個時辰。可謂是相當完美的完成了王策的命令。
不過,以二萬對上四萬,而後邊隨時能馳援的總計二十萬敵軍。任憑郭少潛和符照遠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北策軍大營被攻陷的結果,誰能都預見。
實情是,有扈寶的嚴令,河東軍與關章軍今夜的作戰目標,是配合行動,而不是殲滅一個隨時能吞掉的北策軍。於是,北策軍在稍微波折之後,順利撤離。
令郭少潛和符照遠震驚的是,一如王策所料,敵軍若即若離的追擊和驅逐,赫然正是把他們趕到一百多裡外才忽然發力包圍起來。
一百多裡,是一個很微妙的距離。
神情平淡的莫倍鷹,並無戰勝敵軍的快感,這本來就是必然的,若然敗了纔是奇怪。一名武尊以極快的速度趕來:“大都督,北策軍在百多裡外的山區,被江統領率軍包圍了。”
“東北方向的山區?”莫倍鷹本能的感到一絲不安,那個位置好像有一點潛在的危險?一轉念就丟在腦後:“不錯,告訴江統領,在得到後續命令前,保持圍而不攻。”
“務必要把王策逼過去!”莫倍鷹心底的一絲不悅很明顯,出動二十萬大軍就只爲了配合錦營行動,這也太荒誕了。爲了大律,他忍了。
以征服者的姿態策馬通過北策軍大營,莫倍鷹一馬當先,後續的大軍冒雨開拔,他揮動馬鞭意氣風發:“讓前鋒軍推進到罪城邊緣!”
轟!轟!轟!大地似乎在瑟瑟戰慄。
製造出如此轟鳴的,不是緩慢前進的騎兵,而是殺氣凜凜的步兵。剛剛經過廝殺的步兵保持戰陣,猙獰的殺心和鮮血正在沸騰!
真真的兵臨城下!
黑夜中,鋪天蓋地的步兵按戰陣節奏,一步步的推進,緩慢卻充滿堅決。兩個側翼,是看似懶洋洋,卻其實是百戰精銳的騎兵。
騎兵很慢,看來很懶。然而,深入過大律軍中的王策卻很明白,這種就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老兵氣質,只要一個引爆點,這些精銳騎兵會立刻成爲恐怖嗜血的戰狼!
數名鬥罡高手充當傳令親兵,策馬從統領身邊奔馳出來,搖晃旗幟大聲呼喊:“全軍止步!”
譁!鋪天蓋地的步兵整齊劃一的做出停步的動作,再往前百米赫然就是罪城了。
這一刻,罪城在無上兵鋒中窒息了,沉默了。
罪城的百姓,一些倉皇的逃向城中,更多的卻是獰笑着取出兵器和軟甲穿戴。剽悍的無主之地啊,剽悍的民風啊!
王策綻放一點璀璨的微笑,目光似乎一心想看穿黑夜,看清河東軍與關章軍的部署。
……
……
扈寶,你來了,你在何處?
大律此番請了宗派武帝出手,那就一定不止一個瞿焚,還有誰來了。爲何沒出現?
王策知道爲何,扈寶怕他王策身邊還有隱藏的武力,譬如半帝王魂和小武帝。他忽然有些唏噓,看向身邊雖然害怕,卻極力約束的小丫頭。
從兩個月前,河東軍兵臨城下,誰都以爲律帝是找王策報仇。誰會想到,二十萬河東軍和關章軍竟然不是爲了剷平罪州而來,而是爲了前北流長公主!
用二十萬大軍來配合錦營的行動,大律果然好大的氣魄,好大的手筆。
王策拈下巴,一臉壞笑的考慮,是該立刻出動戰靈軍團,還是要配合錦營表演一下!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茫然的小丫頭,笑容尤爲深邃。
兵臨城下的死寂,罪城宛如被絕望所籠罩!
一名武尊以飛快的速度躥在高處,放聲震喝:“王策,率領你的北策府歸降吧。陛下寬宏大量,只要你肯歸降,陛下會原諒你。”
幼稚!王策撇嘴之際,忽然眼波一凝。
一條青色的影子在暗夜中彷彿幽靈一樣,悄然無息的來到這名武尊面前!水色煞氣爆發,轟隆一拳打碎這名武尊的罡氣。
幾乎是一個照面,就把這名武尊給生擒下來。晃身一動,就如蝙蝠一樣來到屋檐上,負手而立:“金子我是沒有,不過,我有拳頭!”
青衣人揹負雙手,桀驁的氣息飆震八方,徐徐轉身之際,轟隆一拳把這武尊轟殺成肉泥。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王策,這是我的見面禮!”
是一種毛骨悚然的邪氣笑聲,王策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青衣人一身氣息凌絕,眉目清秀帥氣,卻充滿睥睨天下的孑然傲氣:“武神卷交給我,我王斜幫你殺光河東軍!”
充滿傲氣的笑意,竟別有一份教人肝膽俱裂的邪意!
如斯傲氣,如斯邪意,天底下只有一個人配得上!
邪王!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