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繼都要有心探我,絕對會把我掀翻。
我心裡躁動,無法察覺任何貓膩的惶恐緊隨而來。
只得微不可察地凜了下眉,轉瞬幽幽笑開:“繼都,你怎麼不對我講,害我以爲那是真的照片。”
?說完忖度了一下,又覺得不妥,一般女人此時應該是質問的,不該撒嬌。
??頓時,面子上嚴肅幾分,喟嘆道:“你怎麼能隨意翻我手機,還擅自篡改相冊?”
???霍繼都把我的手捏的緊緊的,像玩橡皮泥一樣搓揉,忽地對我淺淺笑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跟扔垃圾一樣塞我手裡。
??“隨便翻。”
三個字甩我跟前。
我傻眼了,這是世界上最有分量的話。
我像捧着個寶似的戳開他手機,笑的傻乎乎的。
耳邊,霍繼都的聲音跟暖風一樣刷過:“原照存我手機了,別給老子亂翻,裡面有張你的照片,尺度挺大的。”
他筆挺的坐着說,面兒上正緊的不得了,一丁點的情緒都沒漏。
我沉默兩秒,樂開了花,叼住霍繼都的手指,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游蕩。
他不曉得好嫌棄我,食指和中指夾着脣把我移開,嘖嘖出聲:“給我好好坐着。”
我根本坐不住。
一來,他回來,我興奮。
二來,他手機任由我折騰。
至於霍繼都知不知道我和沈淖關係,這事我暫且沒法子思考。
我是那種只要你不明確問,我就一直縮在殼裡的女人,所以霍繼都不提,我也裝聾作啞。
回家後,霍繼都速速聯繫了方指導,根本沒解釋什麼,訓了幾句嘴就掛了電話。
他的語氣並不好,戾氣摻雜的很重。
我不禁感嘆,這個社會等級太分明瞭。
要是沒有霍繼都,我怕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四出亂竄處理這事。
想着,心情也變的鬱悶。
見我像泄氣的皮球癱軟的靠在椅子上,霍繼都把電話隨手擱一邊,過來捧我的臉,給了個溼纏的吻。
“不開心了,是麼?不開心就對,你這小丫頭能解決什麼?出了事第一時間得跟老公打電話。”
他雙眸深邃,特別好看,我有點兒走神,以至於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老公’兩個字,愣是僵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問:“你說什麼?”
霍繼都也不理我,依舊那副嫌棄的表情。
我又確認了一次,開心死了,拽着他的襯衫,一遍遍的問他剛纔是不是說了‘老公’兩個字。
他把我的手指一根根剝開,握緊,在脣上輕吻一番:“幹過那麼多次,總得負點責。”
我的臉瞬間紅的不成樣,胸腔悶悶的。
這男人有時候就是個不正緊的流氓,忍不住嗔他:“霍繼都……你好混。”
他摩挲着我的脣瓣,沉穩而又霸道:“話糙理不糙……現在跟你我沒辦法優雅,牀也上了,訂婚,水到渠成。”
他這話說的一絲停頓都沒有,一氣呵成,特別有男人味,像一個男人給女人承諾時的肯定抉擇。
你就是我女人,我就想對你負責。
我徹底被嚇到了。
學校裡不少人傳我是霍繼都的三兒,他這話真搬出去,無疑給了那些人一巴掌,同時也挽救了我的名聲。
可我更在乎的是他的愛。
“一個訂婚就傻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霍繼都突然一個打橫把我抱到懷裡,讓我窩着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仍舊難以平復內心涌動的情緒,好半晌,突然捂着臉,幾秒後鬆開,已淚流滿面。
“你是不是騙我?霍繼都,你耍我開心是不是?”
他特別沒好氣的瞅着我,也不來安慰,恣意吐出幾個字:“爺就是閒的,看你特別順眼。就沒出息這點,你真該改改,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Wωω ▪ttκд n ▪C O
我覺得周圍一直在旋轉,仰頭貼着他的下巴:“我就要你。”
他順勢低頭,下脣擱着疊住我的上脣,回的散漫邪魅:“算你有眼光。以後在外面兒,別傻兮兮說自己是莉莉,直接聶軍長未婚妻,能不能會?有人說閒話,儘管來找我,我什麼都給你擋着。下次再遇見這事,第一時間打電話,自己別處理,生了一肚子氣還弄不好,看給你慫的。”
他話說一股子重慶腔,特別溜。
言語中全是一人獨攬的氣勢,特別有安全感。我連話都不會回了,一個勁的看他,喜悅來的太突然了,眼淚又禁不住大顆大顆往下落。
霍繼都一手在我眼下接着,笑的有點兒沒有正行。
“別哭了,手都被你弄溼了,你這沒溼對地方。”
說罷,手向着島臺那摸了根菸,稍稍低頭,單手點了火,深吸一口,卻是避開了我。
我被他這流氓般的話弄的滿臉燥紅,從他身上下來,移到沙發邊,定眼瞅他。
他吸一口煙,湛黑的雙眸深一分,薄薄的嘴脣在白濛濛的霧氣裡若隱若現。
衣領估摸着因我剛纔拽的厲害,開的比較低,吸菸時喉結滾動,襯在他強有力的頸子上,格外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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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便覺得口乾舌燥了。
忍不住別開頭,不再看。
霍繼都卻突然說的痞氣:“明天一早事情給你解決了就得走,今晚,能伺候你一晚上。”
我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霍繼都年輕氣盛,體格又好,有時縱慾的厲害,我又那麼愛他,根本就沒什麼忌憚的,他要什麼就給什麼。
所以,彼此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天雷勾動地火。
夜裡酣暢淋漓,原本霍繼都佔了主導權,後來,他特別壞,一個勁把我往上頂,讓我在上方,又教我如何取悅一個男人。
一整夜,折騰無休止,我倆跟瘋了似的往彼此身體裡鑽。
第二天,先醒的仍舊是霍繼都,我渾身的骨頭都快斷了。
他在我耳邊一個勁的呵氣;“乖乖,昨晚沒控制好,玩大了。”
我不作聲,一丁點力氣都沒有,霍繼都能把人榨乾。
最後,昏昏沉沉間,我似乎被霍繼都抱起來了,只覺有人在搗鼓我的脣,我的牙,還有熱乎乎的毛巾覆我臉上。
反正我被徹底叫醒的時候,眼前赫然出現‘國防大學’四個字。
我還傻兮兮的問:“到了?”
霍繼都打開車門:“給你傻的,養出這麼個刁性子,下車,今天給你捅破天說……”
我不理解霍繼都的意思,手被他拉着往裡。
不知道繞了多久,他打開一扇朱漆的紅色門。
裡面原有好幾個人正在談話,見到霍繼都,個個停了手中的動作。
其實,我有時候挺詫異。
這裡很多人官職都比霍繼都高,但個個見了霍繼都很恭敬,擱霍繼都是他們上級似的。
就如此時,那幾個人雙手皆安然垂放在褲縫邊緣,精神抖擻的叫他一聲‘霍軍長’。
霍繼都也沒扭捏,在對面民國式紅木椅上坐的筆挺,脊樑骨一條線順下來,輕笑一聲:“其餘不多說。昨晚我給方指導打電話,官網的照片是合成的,我和我未婚妻的照片不會私自外傳。”
‘未婚妻’三字一出,那幾人臉上的表情各有千秋,反正都不好看,給被人悶了一棍子似的。
其中一人竟直白白的問:“您的未婚妻不是閆妙玲嗎?”
霍繼都冷嗤一聲,臉色陰沉沉的:“方大校,看清楚了,她這張臉纔是我未婚妻。閆妙玲純粹算個發小。照片的事趕緊處理了,一張合成的玩意兒半天沒搞得清來源,宣傳部是給你們當鐵飯碗抱着的?”
他聲音忽的提高几度,就連我聽着也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嚴肅起來的霍繼都真的太可怕,有些殘忍,處處透着不近人情。
那幾人被訓的跟溫馴的小動物般,直直說很快就能解決事情。
從辦公室出來,我有點不敢置信,我拼死拼活想處理的事情被霍繼都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霍繼都,那幾個人怎麼那麼怕你。”
“來國防部任職的都是部隊裡的高級領導,少說職位也在大校。有些人端着飯碗不幹事,說白了就一個架子擺那。”見我一臉迷茫,霍繼都便沒了再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他們能欺負誰,就你這種可憐兮兮沒背景的。”
對,我就是軟腳蝦,他這樣一說,又泄了氣。
他嘆了口氣,猛地把我撈到懷裡,固定住:“別跟個傻子似的往前踉,以後跌倒了找我哭,看我不整死你,莉莉。”
“是,霍軍長。”
我正兒八經的崇拜他呢。
據說愛情的墮落從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崇拜開始,我無條件被霍繼都征服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乖兒,怎麼那麼可愛呢……我該走了,這回想我也忍着點。”
我極力壓住泛酸感,狠狠點頭。
然而,他的車才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便沒能剋制住眼淚的滑落。
這時,只聽身後傳來嘲諷:“吆,哭鼻子呢,厲害……這麼快就讓霍繼都和你訂婚,莉莉,沈淖真的教出了一個人才。”這聲音聽着就是閆妙玲一貫的冷嘲熱諷,她走到我跟前:“剛從防長辦公室出來,他們說霍繼都進辦公室後,口氣特別強勢,說你是他未婚妻,呵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