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羅這個武力和脾氣成正比的山神,我是有耳聞和心理準備的,可還未見到真神,就被一隻青鳥學舌,大吼着讓我們滾,我依舊感覺還是自己想象力不大夠,忘記了武羅可是唯一從天帝征戰時代遺留在這個世界的真神,所以脾氣和武力值都超出了我可以想象的範圍。
這種與真神互懟的事情。自然不應該由我這個還未出月子的人來做,所以我很順手的接過用尾巴倒掛在白水胳膊上盪鞦韆玩的小白,朝他眨了眨眼。
帥哥極度沒有面子,卻還是聳了聳肩膀朝後退了一步,就在我們無奈的道:";估計是還沒睡醒吧,她有時會睡得比較久……";
對於沒有限定,沒有時間的生命而言,似乎什麼都不重要。所以很多神啊神獸啊長期沉睡。
";從你下山後她都沒睡。";青鳥十分鄙視的看着帥哥,聲音又快又清脆的朝我們道:";你們快走吧,沒了沉吟刀黑門裡面的人沒這麼快找到雲舍,神蛇獻祭還有一段時間,你們還可以恩愛一會,免得天人兩隔後,想恩愛都沒機會了。那條小白蛇反正暫時也不會死,能活多久算多久吧。實在不行,再生一個就是了。你們想想人家雞,不知道多少蛋被你們吃掉了,人家還不是努力的下蛋,努力的孵化……啊!啊!";
對於青鳥的嘴我是見識過的,可它能在一瞬間將事情扯這麼遠,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只是當它還在喳喳的說着時,突然發出一聲如同午夜烏鴉般尖悅的叫聲。
我只感覺一股壓力傳來,好像身後立着一個極大的東西,扭頭一看,卻見背後一堵又高又白看上去還有點晶瑩的牆,正是那所謂天帝之寶的燭陰牙!
白水冷冷的站在那顆燭陰牙上,帥哥和何必壯也縱了上去,帥哥還朝我招手道:";快上來,我們現在可是站在天帝之寶上面。";
這突然就出大招,果然是白水的風範,我抓着就要亂跑的小白,引着魂植就蕩了上去。
";啊!啊!";青鳥還在尖叫,不知道是因爲過於驚還是過於喜。
";一柱香。";白水立在那顆如同山一般的燭陰牙上,看着那隻青鳥道:";我只等一柱香。";
原本張着嘴大叫的青鳥生生用翅膀死死扇了自己一巴掌,轉身卻帶着更爲尖悅的叫聲衝入結界之中。
鳥叫劃破長空,引得山中獸驚鳥飛,連結界邊界上成了精的老樹都忍不住探出了幾根枝條朝我們探了探。
我緊握着小白,看着白水那張冷若寒冰的臉。不明白青鳥嘴裡所說的神蛇獻祭是怎麼回事?
一柱香的時間我也不知道有多久,而且我們也沒有點香,可白水看着青鳥消失的方向,明顯沒有耐心等,直接引出了那粒燭陰的蛇丹,漆黑的蛇丹在燭陰牙上慢慢旋轉,開始還沒什麼,可轉着轉着,我們這才發現光線開始變得不大對勁。
擡頭一看,卻見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漩渦,似乎跟着那粒蛇丹開始轉動。
那個漩渦看上去黑漆漆的,而且雲層高卷。也看不出到底有多深。
可以前白水拿出蛇丹時,或者拿出燭陰牙時,並沒有這種怪事,看樣子這兩者之間還有着聯繫啊。難不成所謂的天帝之寶,只是留給燭陰後代的?
";會不會鬧得太大?";帥哥畢竟是在青要山長大的,有點擔心的看着白水道:";要不等幾天再來?";
";來了!";白水瞟了他一眼,沉聲道:";我就不信,守着帝之下都的武羅見到天帝之寶在她山門口,會不出來。";
他話音落過沒多久,就見遠處青鳥合鳴,一條火紅的影子極速馳騁而來,瞬間到了我們面前。
一隻身形有金雞嶺那隻兩倍大的赤豹上坐着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石蘭編成的衣服,五官秀麗,卻又英氣無比……或者說怒氣蓬勃的女子。
雖然隱隱有了猜想,我依舊想轉眼去瞄一下帥哥確認,一扭頭卻見帥哥雙手捂着臉,大有假裝他不存在的樣子。
";你們一個有什麼事就折騰建木,一個一言不合就催動這大殺器,還不快收了!";武羅氣得臉都白了,瞪着我跟白水狂吼道:";你們不知道這天帝之寶能毀滅一切嗎?你們就這樣放出來!";
我們以前是有猜到那個洞裡有滅掉老螣蛇的東西,可天帝之寶傳說是長生不死藥啊,怎麼又成了大殺器了?
武羅明顯被氣得不輕,卻依舊坐在赤豹之上,正眼都不瞄帥哥,看着白水收了燭陰內丹,又將那粒燭陰牙收了。恨不得吃了我們的眼神才收回去,瞄了一眼我手上的小白蛇:";你們想將它送到我這裡?";
難得她神色好點,我連忙點頭。
小白情況十分特殊,無論是空響鐘還是其他東西都困不住他。他又容易被建木根吸引吞食,那東西又不能亂吃。
而且他血脈未能完全融合,可能會活不長,還不如送到武羅這裡。至少青要山是帝之下都,一來我們不用擔心螣蛇她們和鱗片人搶,二來可以躲開那他偷跑也要吃的建木根,更何況帝之下都說不定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治好他血脈未融合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