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杯具.....那個,這最後一次,汗水,別拍偶。提前說一聲,要看誰的番外就給貓貓留言。麼個。
老道一聲嘆息,若是找不到對她施以詛咒的轉世之人......那就真的沒救了,可是他算過,那個人還在這個世上,而且這一世,毫無例外的,又愛上了她......
小狐狸一聽他這樣說,來不及擦乾臉上的淚珠兒,又跑進屋子裡去了。
“好了,好了,你還不去照顧好她的屍身,到時候就算魂回也沒救了。”
“師傅......”
“我不是已經在想辦法了麼,只是她本就是異世之魂,帶了宿命之劫纔來到這裡,卻不想脾性不改,又犯了衆多殺戮。所以纔要受宿世輪迴之苦,註定得不到愛,早殤。”哎,情字何其傷人,幾世的詛咒啊......皆是因爲一個情字......
“你這丫頭,真是拿你沒有辦法。”老道應該是極疼小狐狸的,見她哭得傷心,搖頭嘆息。
“師傅,求求你,你救救流蘇姐姐吧,師傅......”小狐狸的臉上掛着淚珠兒。搖着老道的手臂。
本來以爲可以避免各國戰亂,生靈塗炭的。
“天意啊,早在兩年多前,我進宮給玄王診病之時,貧道就說過,凡事切勿強求......沒有想到,這宿世的劫還是輪迴着上演了。哎。”老道一聲嘆息。
小狐狸看着那個望着天空的仙風道骨的道長,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師傅,流蘇姐姐......還能回來麼。”
小橋流水,本是美好的一景,卻摻雜着濃濃的哀慼。
因爲,所有的國家同時宣佈停戰,而且各個國家一起廣做善事,各處皇榜還在找一個人,找一個滿頭華髮的絕色男子......
這次的所有事情甚至成了一個謎。一個被人揣測萬分卻猜不出正確結果的迷。
滄禹換了新帝,北齊王煙熤登基。瀾月也換了新帝,才一歲多的太子紫玄登基。而寒凌.......本來戰亂中的寒凌被一股暗中勢力操控,後來,卻莫名其妙的歸於了瀾月幼帝的手裡。沒有人知道原因。
本來和滄禹聯手的靈鮮皇帝突然倒戈,滄禹皇帝孤立無援。
史上記載,這一次是歷史裡最奇特的逼宮換帝,結局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傾城垂下眼眸,嘴角淡笑,“是啊。”說完也沒有再看她,轉過身,也轉過了嘴角的那抹淡淡的苦澀。
“傾城,好久不見。”慕容流蘇淡淡的笑。
但是傾城卻自動自的走了過去,挑釁的看了煙玄一眼,纔看嚮慕容流蘇,美眸含笑,“流蘇啊......你玩死了我靈鮮很多人呢。”
慕容流蘇在看見她時,淡淡一笑。本欲過去打個招呼,卻不想被煙玄攬住了腰。
着男裝的傾城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來。
那個俊美不凡的靈鮮皇帝一出現,那些所有靈鮮士兵都跪下來,高深呼拜。
煙予在看見靈鮮皇帝時,目光中快速閃過一抹什麼,最後又消失。
靈鮮皇帝來了。
兩個人就像看戲似的,看着無數的人漸漸倒下,死去。
慕容流蘇挑眉,心裡暗道,難道你就不壞麼,輕鬆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繞了那麼多彎子。
“流蘇娘子好壞。”煙玄基本也不用出手,他帶來的人保護他們兩個綽綽有餘。
慕容流蘇甚至沒有出手,那潮水般的人就漫天飛了開來。其實,她一早可以結束這些事情的,但是她沒有。死人多少關自己什麼事呢。
煙予廣袖一揮,那些靈鮮的士兵也好,白衣女子也好,盡數向他們攻擊過來。
感覺到有一雙小手拉住了自己的手,他睜開眼睛,朝她淡淡一笑。
煙醉的目光掃過全場,微微閉上眼睛。他不來,就是不想看到這一幕,可是還是不可避免。皇宮這樣的地方到底不適合自己啊。
高臺上的煙予拳頭上的青筋鼓動了起來,心裡突然一陣揪疼。
不遠處的煙熤那一直搖着的摺扇速度慢了下來,桃花眼微眯,瞟過那兩個渾然忘我的人。
慕容流蘇吻住他的脣,煙玄感覺到從她的口中渡了什麼給自己。他妖冶的眸子閃亮亮的。
煙玄脖子根又泛起了粉紅,像個小媳婦樣的,“流蘇娘子。”兩個人壓根好像注意不到旁邊那些千千萬萬雙的眼睛,也注意不到地上潺潺流動的殷紅,自顧自的談情說愛起來。
慕容流蘇走到煙玄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薄脣上咬了一口,“你很喜歡自作主張。”
他們進來時,衆人只感覺到一陣清香,不多時,地上中毒的人慢慢醒了過來。
男裝的慕容流蘇,煙醉,小狐狸.......
那大殿之外,又來了三個人,在這樣的情況裡。
只是世事難料,很多事情並不是就會像大家預料的那樣發展下去。
煙予淡淡掃過下面的人,你們,誰又成得了蠱王呢......
若是苗疆之人,皆知道蠱王的得來,先把無數的蟲蟻蛇鼠放在一起,最後活下來的就是蠱王。那麼,蠱王就是無敵的麼?不是!蠱王的命運被那個造就它的人掌握。
“是。”
煙予揮揮手,“拿下。”
“滄禹陛下,我皇命在下來協助陛下捉拿叛賊!”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拱手說道。
煙予眼裡的狡黠隱沒,也許好戲纔開始。
數以萬計的人向這邊而來的聲音。靈鮮皇帝已經到了麼。
煙予冷眼旁觀的看着那些白衣女子被擊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煙予站起來,一揮手,那些白衣女子盡數向他們兩個圍過去。
煙玄和煙熤身形沒有動,可是嘴角溢出了血絲。
而這九霄寶典之上,焚的香已經燒完了.......
有人乒乒乓乓的倒了下去,是那些不懂武的大臣。世上有一種毒,必須混合着血腥味才能毒發,叫做“血祭”!若是平常,那毒就和呼吸的空氣沒有兩樣,血腥味越濃重,毒越深。
也就是剎那間,無數的白衣女子從各個角落涌了出來,她們的口鼻皆是掩得嚴嚴實實。
煙予眼裡嗜血閃過,終於到齊了麼......
當然,這一點和慕容流蘇也是驚人的相似。
煙玄沒有看他,目光只是對着上位的煙予。他說過,他可以放棄任何事,但是傷害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他必定會千百倍的討回來!
“喲,三弟,難不成也也想來湊個熱鬧?”煙熤的摺扇就像變戲法似的出現在手上,搖啊搖的。
他們怎麼忘了,玄王也是姓煙啊!這些人骨子裡的冷血無情殘忍都是一樣的!
“很熱鬧。”邪魅的三個字。卻是讓大臣們心底一冷。
煙玄一襲煙色蟒袍進來,整個人妖冶俊美。身後跟着一支傳說中那戰無不勝的軍隊。
人是不能想的,說曹超曹超就到。
當地上的屍體開始增多,血開始成河時,很多大臣已經暈過去了。先皇啊,你如此苦心積慮,卻還是沒有避免這一天啊。這時候,他們想到了被貶的玄王,他若是在,是否能力挽狂瀾?
或者,到底,誰真正在乎皇位都說不準了,只是自己一直投身在這個遊戲裡,鬥智鬥勇,皇位只不過是勝利的一個標誌而已。
他們的逼宮很特別,被逼宮這人的反應也很特別,他們就像置身事外一樣,看着別人爲自己拼殺。在這一點上,他們倒是驚人的相似。別人的命,他們不在乎。
兩方交手,自然免不了死傷。很多大臣從來都是居廟堂之高,沒有見過真正的場面,都嚇得癱倒在了地上。
“把叛賊拿下。”煙予斜靠在龍椅上,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大臣們一片譁然,的確,這些包圍北齊王的兵不是滄禹的!
煙熤被包圍了,卻並不緊張,反倒是也笑了起來,看着高位上沉着的人,“皇兄,你居然聯合外國來鎮壓自己國家的叛亂......難道這就是父皇允的麼!”
緊緊握住拳頭,他不甘!那麼,就把他們一網打盡又如何!
“二弟,你的大部隊還在城外吧?想必這會兒靈鮮的皇帝已經在攻打他們了。你可知道朕早就知道你會在今日突然逼宮呢。就像早就知道當初煙玄其實沒有殺死你一樣!”呵,諷刺啊,到底是親兄弟麼,所有人都希望把自己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死。
煙熤看着他,臉上的笑意不變。可是他身後所帶來的大批士兵卻是充滿着警戒,因爲他們被包圍了......
煙予狹長凌厲的風目微微眯起看着煙熤,慕然爆發出狂笑聲,“你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啊。”
他逼宮!這是大臣們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就是四年前不是玄王變癡那一年麼?難道這和皇上有關係?
煙熤聳聳肩,臉上的笑回籠,“皇兄,四年前,你對三弟做過什麼,想必你還記得起來吧。這大殿之上,我也不說了,父皇遺旨,我們兄弟不能互相殘殺。皇兄,下旨吧。”
煙予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稍稍頓過後,笑了起來,那笑,讓人毛骨悚然。“你以爲朕當真什麼都不知道麼。”當真以爲他沒有查出來叛軍是誰麼。
依舊是那雙桃花眼,只是那張俊臉上不再有嬉皮笑臉。手上的摺扇換成了劍而已。“皇兄,我並沒有如你預想的那般死去,是否感到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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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皆是露出震驚的目光,北齊王不是已經歿了麼......
走進來的人臉上帶着面具,勾脣一笑,面具落下,煙熤的臉就露了出來。
皇位上的煙予一直高深莫測的看着那華麗冰冷的殿門。
感覺叛軍就像沒有阻攔似的,喊殺聲就響在了耳邊。
擡眸看着大殿上那個深沉如海的男子,卻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異樣。他依舊那麼威風凜凜,意氣風發。
甚至大臣們開始聽到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近。怎麼會,滄禹的城怎麼會如此容易被破。
煙予卻並不急,遊戲總得有些出人意料纔來得有趣。
大臣們皆是面露驚駭,不是連京城都還沒有打到麼!怎麼會直接出現在皇城!
“皇上,叛軍已經打進了皇城!”一個侍衛甚至忘了行禮,就衝了進來。
嘴角勾起邪肆狂妄的笑,也許應該早一點了結了。
他的宏圖霸業,他的萬里江山......他的......
國破麼......呵,煙予心底冷冷的一笑,只要他不死,只要他不想放手,滄禹就破不了!可是爲什麼,爭來奪去的,突然就覺得沒了初始那般意義......
而叛軍,亦是已經席捲了一大片城池了。
下面的大臣戰戰兢兢的,不敢擡頭看他。本來瀾月的大軍雖然沒有撤離,但是卻很長一段時間突然不再進攻滄禹。卻在今日再度攻城。
呵,已經到京城了麼......
煙予滿身戾氣坐在龍椅上。
滄禹皇宮。
數日後。
緊緊的抱着她,久久不放。
煙玄的身子還是抖動着,他的指緩緩撫上她尖尖的下巴,她瘦了......
慕容流蘇微微嘆了一口氣,抱住他的腰,擡眸看他,“煙玄,你找到我了。”話說完,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會嘆氣了.......
煙玄修長的身形一直微微顫抖着。他害怕,自己眨眼間只是做了一個夢。
“你不餓?”慕容流蘇放下手裡的粥碗。
對煙玄呢?從最開始的只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後來的遊戲,再到後來的種種,自己所想的又是什麼呢?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獨立存在的個體,就算是紫玄,她也覺得他亦是有自己的人生,從來沒有覺得他是自己生的,就要去愛他,喜歡他。
慕容流蘇看着這個男子。也許正是因爲無論在什麼時候,他第一反應想到的是她本身,而不是追問,誤會,責怪......甚至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是一味的包容,寵溺。這個男人在乎自己,她是知道的,他的在乎裡沒有一絲雜質。這是否是自己一直會回到他身邊的原因呢?
他的目光緊緊鎖着她,恨不得銘刻三生三世。
沙啞着開口,“流蘇娘子......”
是什麼心態呢,失而復得?興奮異常?所有的詞語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只是他知道她好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什麼都夠了.......
也不穿靴子就下了牀,拉開門就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端着熱氣騰騰的粥站在門口。
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牀上,一瞬間彈射而起,流蘇娘子呢。
煙玄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直到回到了瀾月。
慕容流蘇收回視線,看着倚靠在自己懷裡睡得安穩的煙玄。手指摸過他憔悴的容顏.......
慕容流蘇坐上那簡易馬車的時候,透過不甚牢固的車簾,看見遠遠的二柱娘在海岸線上望着這裡。馬車開始行駛,把那些膽大趕來的人遠遠的拋在了沙灘上。身影越來越小。
“是,王妃。”
“走吧。”慕容流蘇淡淡的兩個字。
四個護衛飛身過來,恭敬的開口,“王妃。”轉而又看了她身上的煙玄一眼。王爺好久不曾睡過一次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