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如水,在房間內春意漸濃。淺淺的呻吟從身下偶爾傳來,經過初開墾時的崎嶇後,終於泥濘不堪地漸入佳境。
這個隨着午夜過後漸漸平靜的酒店裡,陰暗中潛伏的人影開始從冬眠狀態中復甦,在這間總統套房的外邊,已經多了一個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捧着一捧鮮花,裡邊有九十九朵嫣紅玫瑰,很像一個浪漫得過了分的男孩兒想給他的女伴一個別樣驚喜的夜晚,畢竟想敲開女孩兒的門,是需要付出某些承諾的。
但在他擰開房門時,走廊遠處已經多了一點輕微的腳步聲,在這個只有寥寥幾個尊貴住客的頂尖樓層,隨着腳步聲在鍍銀壁燈下出現的人影十分纖細,擁有地中海居民的身材特徵,一頭烏髮垂在色彩鮮豔的波斯風格的紗裙上,隨着橫在臉上的陰影移動開來,絕美的臉孔明豔如花,帶着一絲無法言語的神秘與尊貴,邁動裹着長筒輕靴的雙腿,走向已經用二十秒不到的時間。就將套房最爲複雜的安保系統給摧毀的小丑。
小丑顯然沒有想到還有人能夠出現在這個已經列入死亡禁區的樓層,但目光落在女孩兒手中來自亞特蘭蒂斯大陸的黃金匕首後,目光抖動了一下,匕首柄上鑲嵌的寶石裡,有衆神之主宙斯的肖像。
他明白這位是誰,是黃金匕首團這些年最想幹掉的人物,她的名字叫奧麗黛兒,黑暗皇室後裔第一百三十七繼承人。
也是黃金匕首小隊原本需要效忠的主人,但即使是狗,也有反咬主人的可能,何況是七個精銳。
“四年前,我父親爲了皇室前途,與教廷十名黃金騎士決鬥負傷後,你們這些家奴補上了最後的一刀,我在衆神殿裡許下過誓言,將用這把匕首除掉所有的叛徒。”奧麗黛兒的聲音清冷,有着無法違拗的威嚴力度,她承認,自己能夠在十八歲之前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一半是身體裡血液的優越基因,一半來自在房間裡,那個在只見過三次面的女人身上開荒的殺手。
“尊貴的小公主殿下,我們這些奴才很久沒有聆聽你的教誨了,現在重聽一遍,仍讓我有將囚禁在地下室的衝動,感謝您今晚給了我這個機會。”小丑彬彬有禮的朝奧麗黛兒鞠躬,優雅得像名效忠皇室的騎士。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淫邪,“你父親臨終將你賣給了房間裡這位殺手閣下,他將會在你成年後奪去你的貞潔,皇室血液讓人強大的基因可能會第一次外泄到東方,這是我們永世的敵人,你父親和你,將是我們整個議會的敵人。”
“黑暗與我同在。”奧麗黛兒的眸子黑亮,像顆絕美的黑珍珠,想象着套房裡的男子在出手時的不可一世,微微笑着,露出了兩顆不太顯眼的虎牙,“他將成爲黑暗中最強大的元首,將會超越殺手這個界限,達到巔峰,你們,統統都是踏腳石。”
手中的鮮花瞬間爆裂成千瓣嫣紅,勁風激盪,小丑的手中已經出現了兩把略小的黃金匕首,在樓道的瑩白燈光下,爆發出一縷奪目金光,奧麗黛兒驕傲的仰起頭顱。烏髮飛舞,眼神盯着兩把風格完全不同,卻是同一個人使出的匕首,叫出了他的名字,雙子座黃金匕首。
兩團人影在一瞬間撞擊在一起,金色火星輕輕閃爍了幾下後,奧麗黛兒冷漠的退了開來,匕首的金色刃口上,多了一抹殷紅。
殺手之間的決鬥,一向沒有太過花俏的招數,這也是一個注重效率的團體,所以,在林羽參與制定的家庭教材上,已經規定了奧麗黛兒出手的時間,必須保持一個黃金比例,6.8秒用來搏殺,剩餘的時間用來收割生命。
幾乎不帶任何憐憫的從屍體上取走兩把黃金匕首,同樣來自衆神時代的絕佳供應品,發現這些匕首的確切年份是羅馬帝國雙子執政時候。
走廊裡出現了幾個保持絕對肅穆的黑色人影,將這具屍體極爲老練的拖走。
“我穿上了阿姨親自挑選的盛裝,以爲今晚可以結束處女生涯,卻被這個香港女人搶先了,我該怎麼辦?”奧麗黛兒突然問最後一個隱入黑暗中的影子殺手。
“可以幹掉她,或者,進去要求一起飛。”影子的建議帶有職業特徵,奧麗黛兒沉思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除非我的手上有傳說中的春藥。”
兩秒後,她的耳邊突兀響起了林羽熟悉的聲音。“隱藏,有目標接近。”
“需要幹掉他麼?”奧麗黛兒低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微型儀器,一個小光點從電梯上衝來。
“普通人,沒有價值。”林羽簡練的說完,關掉了聯絡器,這才鬆開捂住身下女人小嘴的手掌,粉白柔軟的身體香汗泠泠,林羽剛纔的動作並不太溫柔,陳薇除了初時的疼痛外,在初步適應了被填滿的充實感後,用手指告訴他可以不用太憐惜,所以說,在剛纔短暫的瘋狂裡,林羽根本沒有分心,一心一意的品嚐着這個女人的嫵媚滋味。
“來的是誰?”陳薇癱軟在他手掌中,牀單上多了少許血跡外,更多的是兩人的淫靡痕跡,眼眸猶有淚痕,眼鏡直到最後才被林羽不捨的取下,她的眼鏡不是夏雪妍刻意戴上眼鏡遮蓋不太凌厲的眼神所做的用途。
“不知道,不過能夠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來,必定是趙家拉進來的局外人,比如說。喜歡你的某人。”
陳薇因爲快樂有些散焦的眼神重歸清明,“我記得有很多。”然後有些擔心的看着他,今夜,這個男人已經成了一個行事乖張的黑暗系大魔頭,撞他手中可能結果不會太好。
“如果一個都沒有的話,我今晚不會要你。”林羽輕輕拍了下女孩兒的柔軟小腹,嬌嫩處腫脹得像臃腫的玉蘭花瓣,替她擦拭了一下身體後,蓋上了薄薄的毯子。
至於第一夜的疼痛,陳薇也許是受到了林羽狂野的感染。有些色色地想起了一句話,眼淚總比愛液幹得更快。
這對能在即將上演對決當口仍有興致廝纏的男女像偷情的乾柴烈火一般,既覺得刺激又有些意猶未盡,所以能夠更加期待下一次,這就是偷情的妙處之一。
門外傳來用拳頭大力擂門的聲響,被林羽弄得雙腿脫臼扔進海里的許牧,在這一輪長途奔襲中,已經有了很疼的感覺,從趙祥電話裡無意透露陳薇在帝豪與人幽會的消息,而且是林羽後,他做出了這種衝動冒失的舉動,林羽太危險了,陳薇無異是隻自動送上門的獅子。
當然,他喜歡陳薇也很多年了,雖然一直沒說,但圈子裡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份流水有意落花無情的故事。
門很快的開了,似乎早已預料他會出現,林羽的表情無一丁點兒波動,咧嘴笑笑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可以看出他的精神很好,神采奕奕的渾身有種難以形容的蓬勃感,這也是爲即將開始的殺手對決調整到了巔峰狀態。
看到林羽一臉和平的模樣,許牧彷彿在作夢,想到可能還來得及,也結結實實的鬆了一口氣。
“咱們上一次不打不相識,請進。”林羽邊說邊側過身讓許牧進來。
陳薇脂粉未施,取下了讓眼光更爲凌厲的,雪白肌膚上多了些粉嫩的紅,窩在一張斜對門口的天鵝絨沙發上,看見是許牧的微微一笑,是許牧平時少見的溫暖。
“薇薇姐,你——”許牧直覺要走過去,最終又停下,剛纔一鼓作氣來得極快,現在卻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
“許牧,真沒想到是你來了。”陳薇勉強笑笑,握緊懷中抱着的枕頭。沒想到他會趕來得這麼快,所以她得很小心的抱着大枕頭,遮住裙子裡沒有任何遮蓋的春光。
“是不是趙家的人找渠道給你透漏的信息?”林羽歪靠在雙人座上,身上是件絲綢睡袍,顯見是被許牧打擾了清夢。他右臂一伸,拿起茶几上削好的蘋果,放入口中緩緩咀嚼。
“我覺得,你沒法給薇薇姐幸福。”許牧被林羽賞賜了斷腿之疼在前,但還是有這份勇氣,將自己的話說出來,最多,像李樓宇一般打得雙腿骨折。
“是我主動要做他女人的。”陳薇幽幽地開口,神情並沒有什麼反常,近似無動於衷,這反倒讓許牧更加不安起來。
“許大少爺,我不是個好人,但我從不玩女人,我需要的也非花瓶,也不是小蜜,要的是女人,你知道,做女人基本得自己心甘情願,我沒必要對她強迫”林羽點燃一根菸,微笑着解釋。
許牧的眼中多了一抹慘然,自己這次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了,看來情投意合,自己這一次算是大大的沒事找罪受。
“我欣賞你的勇氣,能夠來我這兒想勸陳薇擺脫我的魔掌,我喜歡你這樣的人,但不能滿足你的心願了。”林羽笑着將女人的嬌軀拉近自己的懷中,隔着抱枕摩挲她的柔軟雙峰,動作不可謂不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