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裡夏花競相開放,這裡早已來了很多殷殷豔豔的女子,見聶絕憂和宗政別離過來,二人一樣的臉蛋,一樣的嫵媚動人,一樣的高不可攀,不同的是,一樣服侍包裹的倆人卻有着兩種絕然不同的氣質,一個溫和一個凜冽。
她們遠遠的行禮,緩緩的走過一旁偷偷觀望,心裡撲哧撲哧的跳的風快,
然而,聶絕憂心裡期盼的佳人不在,兄弟二人卻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木娘娘看着神采飛揚的聶絕憂,心下甚喜,對身邊的掌事姑姑說:“快速速派人回去告訴我,把蘭丫頭送進宮來,本宮孃家要辦喜事了,”
“是,”掌事姑姑喜滋滋的去了。
程娘娘看着聶絕憂也是滿心的喜歡,自家侄女年方十八,正是婚嫁之年,女子大了,反正是要嫁人的,嫁給別的王子公孫,不如嫁給大,大殿下長的美如天人不說,皇上對他更是溺愛異常,更難得的是大殿下至今未婚,雖是年紀大了點,但老夫少妻,自會疼愛自己侄女的,她抿嘴一笑:“嬤嬤,回本宮孃家一趟,就說本宮的,把妍兒的婚事指給大殿下了,讓他們好好的護送妍兒進宮,本宮這就請旨意去,”
“是,”
這下好了,宮裡求婚風大起,各殿嬪妃都跑到宗政執恆那兒去請旨賜婚,都要把自己的侄女,外甥女嫁給大殿下宗政別憂。
皇帝宗政執恆高興的合不攏嘴,下旨讓這幫子女子進宮賽選,選中就可留下陪伴大殿下身側爲妻爲妾。
“陛下,皇子還朝,前來恭賀的各國使節已到,影月國的水月公主到了,金奇國的曼瑤公主也到了,都等候着陛下召見呢?兩位國主的使節說他們國君有意想把公主下嫁給大殿下爲妻,”
“哈哈哈,”宗政執恆好不開心,好不快活,“上朝,等會兒請大殿下也上朝,讓他見見那些個女子,畢竟是他娶妻,”
“是,”
聶絕憂自上次朝堂回來以後,怎麼叫他都是不肯上朝的,吳公公每次來請他上朝,他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斜靠在軟榻上,慵懶的道:“朝堂上太過無聊,無趣,我又不懂政務,不去,”
吳公公再請,他索性闔眼假眠,一聲不肯,弄的吳公公捱了不少的罵,但是,吳公公的心是喜悅的,他的一顆心思都放在宗政別離身上,他盼望着將來的某一天做帝位的是宗政別離,而不是剛剛回來和他沒有半點交情的宗政絕憂。
這次相請,聶絕憂反而帶了怒顏,回來兩月有餘,他都沒見他的落兒了,心裡空曠的很是難受,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煩的他想上房揭瓦了,哪有什麼心情上朝,抱了一牀棉被蒙着頭躺在軟椅上,怒道:“你個狗奴才,再煩我,我就不客氣了,”
宗政執恆大怒:“怎麼的,朕每每傳他上朝,他都在睡覺,把他給朕擡上殿來,朕倒要看看,他能睡成什麼樣子來,”
吳公公無奈,只好帶人把矇頭大睡的聶絕憂擡上了大殿,
蘭兒和妍兒等女憋着笑意,不敢擡頭看皇上宗政別離,
水月公主和曼瑤公主捂嘴至樂,目前正是夏時,天氣依見悶熱,哪有抱着被子矇頭大睡的人,這殿下真是‘混賬’之極了。
宗政執恆見兩個公主,以及各嬪妃家的小女暗樂,心裡那個氣不知道怎麼發泄,大步衝向他,親自掀開他的被子,見他酣睡依然,呼吸沉穩,哪裡有半點醒來的意思,
宗政執恆氣的跳腳,揮掌yu出,他那嬌豔yu滴的摸樣真是讓宗政執恆愛不得恨不得,打不得罵不得,只好收手,看着他一臉的苦笑,最後只有自己妥協,吩咐奴才好好的把他擡了回去,自己坐在龍椅上嘆息一陣子也就算完事了,
這下好了,整個朝堂都知道皇帝愛大殿下如命,整個朝堂也只有大殿下敢如此的放肆,
這些個女子自見他的樣貌再也不肯離去,都眼巴巴的等着他睡醒以後召見自己,皇宮熱鬧起來,大臣蜂擁般進宮爲的婚事求見各宮娘娘和皇帝宗政執恆。
聶絕憂自然也知道宮裡在幫他選妃的事了,他鬱悶了,也後悔了,他有了落兒再好的女子也不想要了,想着以前自己是何等的逍遙,自己何時受過這等的約束,事事要別人來安排,他聶絕憂是安排別人命運的人,怎會受別人的擺佈?
這皇宮簡直是金絲鳥籠,憋的他快窒息了,“走吧,這裡他再也不想呆了,”
三更天,聶絕憂悄悄的潛入朝陽宮,他要落兒一起離開這裡,他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他好想她,他感到自己象沙漠裡的鯨魚快乾渴死了,
“落兒,”朝陽宮空蕩蕩的,連個宮娥都沒有,他的心沉了下來,
“父皇,父皇,落兒呢?”他一腳踹開宗政執恆寢室的殿門,急匆匆的衝了進去,
瑩兒一聲驚呼,見是他來了,立馬的笑了。
宗政執恆氣黑了臉,怒道:“絕憂,你太沒規矩了,不像話。”
“告訴我落兒哪裡去了?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他急的雙眼發黑,拽住宗政執恆的胳膊大聲質問道。
“絕憂,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半夜三更的跑到父皇這裡胡鬧,”他纔不管什麼落兒,那個女子他不喜歡,他很不喜歡。
“你?”聶絕憂無語及了,放開捏住他胳膊的手,轉身向外疾馳而去。
“陛下,看你把大殿下氣的,不是說他的身子還沒康復嗎?氣出個好歹來你不心疼嗎?”瑩兒扶着他的胳膊柔聲細語的說道。
“他太胡鬧了,”宗政執恆搖了搖,對這個兒子自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自己虧欠他太多,打捨不得罵一樣的捨不得,真個的是捧在手心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如今卻越來越放肆了,深更半夜的做兒子硬闖宮了,他這個做老子哪裡還有一點半點的威嚴可言?
悶悶的上了牀,怒道:“明兒再找他算賬,”
聶絕憂走了,換上來時的那一身錦緞白衫連夜離開的皇宮,先去了幻月樓,裡裡外外樓上樓下給他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汐落,又分別去了好幾個地方找,都一無所獲,傍晚,他一身疲憊的到了香悅樓,
慕靈見他來了,又驚又喜,“師父,”
他慵懶的坐下,“落兒來了沒?”
“沒有,師父,”慕靈端了一杯熱熱的茶送到他的手邊,
他搖了搖頭,深深的靠近椅背,疲憊的說:“通知雪柳她們找,三天內爲師要見到汐落,”
“是,弟子這就去,”
第二天,大殿下不翼而飛了,宮中大亂,宗政別離自然知道聶絕憂離開的真正原因。
宗政執恆急的連飯都吃不下,下旨去找。
宗政別離阻止道:“等等父皇,兒子知道大哥爲什麼要離開,”
“爲什麼?”他怒道。
“娶妻,”
“娶妻有什麼不好,他都老大不小的了,難不成他想做和尚去?”
“哥有喜歡的人了,”
“就那個落兒嗎?朕不喜歡,”
“父皇,哥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他們的感情很好,你何不成全了他們,”
“不行!絕對不行,那個落兒樣子太過一般,身世不明,怎能爲之媳婦?”
“哈哈哈,”宗政別燕笑着從外面進來,
宗政執恆怒道:“放肆,你也敢這般在朕面前放肆,”
宗政別燕跪下,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宗政執恆,“父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膚淺了,兩人的恩愛要相貌,要身份,那每年選妃就不用去民間了嗎?就在自個兒的裡選?嗯?”
“胡鬧,”宗政執恆一聲大喝,
宗政別離也罵道:“太過了老四,你不去找大哥,跑着這裡來添什麼賭?”
“二哥,落兒可是我們的小師妹,你也認爲她配不上大哥?”
“什麼小師妹大師姐的,你少來耍忽悠!”宗政執恆起身,不想聽他胡扯。
宗政別燕一把抓住宗政執恆yu走的手,“父皇,落兒真的是我們的小師妹,我們的師父是夜夢國的夜,落兒是夜夢國的小,大哥娶了她比娶任何一個國家的公主都好,你想想看,我們身後有城盯着,如果在得罪了夜夢國…?”
宗政執恆一記耳光甩去,啪的一聲打在宗政別燕的臉上,氣憤填膺的罵道:“狗東西,還在騙朕,你師父是毒手催命玉郎,不是那個傳奇人物夜傾城,”
宗政別燕捱了宗政執恆一把掌,他挺直背肯定的說:“是,毒手催命玉郎就是夜傾城,這是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師父不讓我說,”
“我你也瞞着?”宗政別離臉有溫色,他知道師父的脾氣,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知道了不一定有什麼好處,
“我以爲落兒會告訴你,”
“落兒?”他看向自己的父皇,自大哥回來,他都沒見過落兒的人影,他以爲大哥一個人回來了,也不好在大哥面前問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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