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和雪兒安排在太后以前居住的朝陽宮裡。oo
聶絕憂還是住在乾坤殿,宗政執恆宣了太醫,先讓太醫給聶絕憂請了脈,太醫道了平安,
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絕兒,你先休息,明兒還要見朝中大臣,今兒一定要把精神養足了。”
“是,”
“怎麼?還不肯叫朕一聲父皇嗎?”
“父…父皇,”他有些尷尬,叫的很是結巴。
他哈哈哈一陣大笑,滿意之極。
“父皇,”他叫他,一口叫出,再叫就覺得很是自然順口了。
“有話直說,”他高興異常的看着他,眼中有薄霧閃現。
“讓落兒也住這裡好不好?”
這是他次求自己,他不想拒絕,也不忍拒絕,可那個女子相貌平平,手段卻極其的高明,能勾引他的幾個皇兒爲她魂不守舍,他豈能留個禍水在自己皇兒的身邊?
宗政執恆笑了,搖了搖,“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對落兒姑娘沒什麼好處,只會讓別人誤會於她,對她的名聲有損。”
聶絕憂在自己的地盤上隨意慣了,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他說的很在理,心裡雖是很想汐落在自己身邊,還是點頭應了聲:“是,知道了,”
漫長的苦熬,聶絕憂幾乎沒怎麼閤眼,不知道自己是太想落兒了,還是換了地方不習慣,總之,這一夜他過很是煎熬,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他匆匆的起身,站在宮門口看向汐落她們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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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麼早就起了,怎麼不多睡會兒?”宗政別離和宗政別燕進來,一臉溫和的笑。
“能不能不去朝堂上?”聶絕憂沒有回答,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宗政別離搖了搖頭,笑道:“不能,你是皇長子,你回來了,自然要見見大臣們,也要讓奴才們認識認識他們的主子,”
聶絕憂現在最想見的是落兒,那些個奴才認不認識他,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但他不好意思說出來,怕給落兒帶來不好的影響。
他勉強的笑了笑,“好,”
宗政別離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走到他的面前,“哥,手給我,”
聶絕憂楞了一下,把右手伸了出去,
宗政別離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按向他的脈搏,“哥,昨晚沒休息好?不習慣是嗎?”
聶絕憂點頭,“一時還沒順過來,過幾天就了,”
總管太監吳公公一臉喜色的跑了進來,“奴才見過二位,見過晉王爺,”
“時辰到了嗎?”宗政別離問。
“是,該給大殿下換朝服了,”吳公公畢恭畢敬的說,小眼笑成了一條縫,很是可愛的摸樣。
“好,宣他們進來吧!”
“是,”吳公公拍了拍手:‘啪啪啪,’三聲響過之後,丫鬟婆子魚貫而入,走在最前的宮女手裡託着兩個托盤,裡面分別是朝冠,有金龍二層,東珠九粒,銜紅寶石。
兩套一模一樣的四爪金龍莽袍,杏*,金*朝帶,東珠有四顆,中間一顆大大的貓眼,
另外幾人端着洗漱的熱水,內衣等等,進來見了禮,小心翼翼的服侍兩個殿下洗漱好了,換了朝服,
吳公公笑哈哈的道:“二位殿下,皇上有旨,今兒不準二位殿下用假面孔見人…”
“知道了,”宗政別離有幾許的不快,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這副面孔,被人盯着看,他感到很厭惡,緩緩的解下自己的人皮面具,看向聶絕憂。
聶絕憂手一揮,解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這有何難?”
吳公公一聲驚呼,他們兄弟二人的臉一模一樣,五官極美,有女子的嫵媚,男子的俊朗,那嘴,那鼻,那臉精製之極,妖孽之極,魅惑之極,簡直能顛倒衆生,那雙大而明亮的桃花眼風情萬種,自然含情,給人情深意長的感覺,一樣的面容卻有着兩種不一樣的風格,太子很陽光,很溫暖,聶絕憂卻很凜冽,很嚴肅。
兄弟二人對望了一下,相視而笑似乎已經是莫逆於心。
宗政別燕傻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大哥二哥,他突然的冒發了一個奇想,如果阿奇這個時候出現是否能分清楚他們二人誰是誰?
吳公公樂暈了,急忙吩咐起駕,
聶絕憂和宗政別離又相互的看了一眼,邁步向金殿走去,吳公公緊緊的跟在二位殿下的身後向金殿走去。
朝堂上,宗政執恆端坐於龍椅上,吳公公三腳並作兩腳的跑了進來,一臉的神采飛揚,“爺,二位殿下覲見,”
“宣!”
“皇上有旨,宣二位殿下上殿啦!”吳公公尖銳的聲音在大殿上回旋。
聶絕憂和宗政別離進了大殿,引起大殿一陣喧譁,兩個殿下一模一樣俊美,美的妖孽,美得讓人不敢直視,要不是一個華髮烏黑一個華髮半百,誰能分清他們誰是誰?
宗政執恆老眼含淚,他的兩個皇兒終於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皇后,這是你唯一留給朕最好的東西了,’
宗政別離和聶絕憂跪下給宗政執恆見了禮,宗政執恆急忙叫吳公公把聶絕憂扶起來,他慈愛的說:“都起來吧,絕憂,身子不好,就別多禮了,今兒父皇讓你們兄弟二人上殿,主要是想你們兄弟二人和衆位愛卿親近親近,等下朝之後,你們去和兄弟們見見面,大家以後彼此也好面,大家以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是,兒臣遵旨,”宗政別離很是恭敬的說。
聶絕憂只是點點頭,站在宗政別離身旁,看了着朝堂上一直打量着他們兄弟二人的無聊官員,他打了一個哈欠,“我累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宗政別離苦笑了下,暗暗的捏了捏他的手,低聲道,“大哥,等等,”
朝臣有變臉的,有爲他擔心的,有譏笑他的,也有看笑話的,更有幸災樂禍的,大家表情不一的看向他,再看向宗政執恆。
宗政執恆一愣,隨即笑了笑,“好,好,你們先回去,”
聶絕憂也不答謝,率先向殿外走去,
宗政別離很恭敬的說了句:“兒臣告退,”
宗政執恆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好半天才收回眼神,滿臉笑意的看着下站的朝臣,“朕的大皇兒回來了,朕很開心,朕要好好的補償補償大皇子,特封大皇子爲親王,衆愛卿意下如何啊?”
“吾皇聖明!”衆朝臣呼啦跪倒一片,聲音洪亮齊整。
乾坤殿,聶絕憂並不知道父皇已封了他親王的頭銜,他忙着招呼各宮小王爺的拜見,兄弟們剛剛落座,吳公公高舉聖旨一路小跑的前來宣旨,聶絕憂得了一個親王的封號,讓其他的弟兄們羨慕不已,大家又紛紛的起身給他道喜,又一陣客氣過後,聶絕憂卻覺得自己說不出的疲乏,人懶懶的歪在那兒恍恍惚惚的難受之極。
宗政別離見他臉色很是不好,人很是疲乏難支,急忙吩咐宮娥們服侍他上了軟榻,好言勸退這幫弟兄們,回身又給他把了脈,緩緩的問道:“怎麼?大哥心裡不舒服嗎?不過,沒關係的,慢慢的就適應了,這是我們做皇子的責任,”
聶絕憂懶懶的靠在那兒,朝堂上那些‘烏煙瘴氣’的人他很看不慣,眼前那幫過分親熱的兄弟們讓他更難以消化,他百無聊耐的道:“我不要這責任,我只想跟以前一樣,認了父皇並不等於就認下了要天天的弄這些個煩心的事,我自在慣了,這樣的不是我想要的,”
“好了,今天不談這些了,你身體還沒康復,先好好的歇着,朝堂的事以後再說吧!”
聶絕憂覺得頭暈的厲害,準確的說是心裡難受的厲害,靠在那兒眼皮有千斤重,但大腦就是無法入眠。
宗政別離命人給他熬了安神的湯劑,喝了以後才慢慢的安穩下來,宗政別離見他這樣,心裡透着不安,不知道他心裡的煩悶何處,又知他在病中,不敢遠離,就留在乾坤殿一心一意的照顧起這個大哥來。
兄弟二人煮酒論茶,把詩談歡,當然,聶絕憂不喝酒,他喝茶,宗政別離喝酒,在探討些醫術上各自的看法,兄弟二人都覺得受益匪淺。
宗政別離看着聶絕憂越來越消瘦的臉,心內着實不安,問:“哥,你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聶絕憂無奈的搖頭,“太閒了,我想出去透透氣,”
“好,我們去後花園逛逛,那裡的花兒都開了,”
“後花園?”聶絕憂苦笑,“那是女子喜歡去的地方,我想去宮外走走,賽賽馬什麼的,”
“呵呵,好,我也有這種想法,可現在不行,要等大哥完全康復了才行。”
聶絕憂苦澀的搖了搖頭,懶懶的靠回到軟榻上,
宗政別離道:“哥,陪我去逛逛,今年的桃花開的晚了些,宮裡後山上的桃花依然開得很是美豔,去看看,再不去花兒都要謝了,”
突然的,聶絕憂想到他的落兒會不會去後花園裡看桃花?他心中一喜,迅速的起身,“好,去看桃花,”跟在宗政別離身後向後花園走去。&nb: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