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了沉魚院,便有一位丫環端了一碗人蔘湯,說是老王妃賞賜的。
雲夭淡淡的笑了笑,端起了碗,便喝了個底朝天,對那丫鬟笑了笑,“替我謝謝老王妃的美意!”
那丫鬟用古怪的眼光看了看雲夭,又垂下頭尷尬的笑了笑,“奴婢記下了!”
那丫鬟走後,雲夭嘆了一口氣,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會連累劉勳,不僅是他,也會連累這府上的大大小小。難怪老王妃容不下她。
玉鉤高懸。
雲夭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聽見“吱吱吱”的聲音,她將雪貂拿起來,“你也睡不着麼?”
“吱吱吱!”
雲夭回頭一看,卻是劉勳的身影,他坐下牀頭,一聲不響,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雲夭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劉勳看了他一會兒,道:“晚上,我母妃給你送了東西多的?以後記住了,不管府上任何人送你東西,都千萬要小心!”
雲夭道:“你忘了?我現在百毒不侵的!就當她們送給貂兒吃好了!”
劉勳嚴肅道:“以防萬一!”
不過第二日,雲夭便被老王妃請了去。
見着雲夭的身影,老王妃開門見山,“紅葉郡主,你應該知道,你現在這樣的身份若是繼續留在府中,是會害了勳兒的!”
雲夭淡淡道:“老王妃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即刻便走!”
老王妃一向慈愛的目光泛着幽幽的寒光,冷笑道:“如今朝廷已經知曉了你在我們懷王府中,你若是就這麼走了,我們不好向朝廷交差!”
雲夭一愣,心中對了幾分警備,“老王妃是什麼意思?”
老王妃拍了拍手,數名府中的侍衛便出現在了門口,“將郡主交給朝廷,纔是保全我們懷王府的最好的辦法!”
雲夭此刻知道老王妃心意已決,多說也無益。只可惜,兵器沒有帶在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懷王府是我的對手。
雲夭冷冷的看了一眼老王妃,因着劉勳多次救過她的性命,她不願意那老王妃當做人質,只得自己闖出去了。她幾步越到了那幾人面前,赤手空拳的打了起來。
雲夭發現這幾人的功夫都不弱,尤其是其中的四人,生的濃眉大眼,頗具俠風。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幾人乃是劉勳常提起四員家將。
幾人本就是獨當一面的高手,眼下有互相配合的默契,不過十幾招,雲夭便已經敗下陣來,胸口吃了一拳,背後的傷口似乎也裂開了。
一人舉掌襲來,雲夭一個躍身險險的避過,但是腳尚未落穩地,一人又從身後襲來,雲夭往地上一滾,躲了過去。此刻卻見,另一人便又踢腳襲了過來。
雲夭一驚,如今已是避無可避了!
“住手!”一聲怒喝傳來,那人一愣,收起腳,躍了回去。
劉勳怒氣騰騰的踏進院子,將雲夭扶了起來,對着幾員家將怒目而視,“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本王的貴客無禮!”
幾人低頭退了回去。
老王妃從屋內慢慢的踏出來,幽幽的看向劉勳,“是我給他們膽子,王爺是要連老身也要責罰嗎?”
劉勳咬了咬牙,冷冷的看向老王妃,“兒子以爲已經跟母妃說的夠清楚了!”
他轉身,沒有再看老王妃因怒氣而扭曲的面孔,將雲夭扶了出去。
雲夭感覺的道老王妃怨恨的眼光留在自己的後背,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從來沒有頂撞過自己在的兒子,居然敢用這種的口氣跟她說話。
出了院子,雲夭仍然冷夠感覺得到劉勳身上的冷然的怒氣。她嘆氣道:“對不起!”
劉勳搖了搖頭,道:“不要說什麼對不起,既然我將你帶回來,就要保護你的安全!”他頓了頓又道:“母妃外表看似溫柔,實則上有不輸於男兒的氣魄,她斷不會就此干休的,我在外面有一處院子,你先到那裡去住,等我將一切處理好了之後,便會來接你!”
他帶着警告的看着雲夭,“若是你還敢再跑,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的!”
雲夭知道劉勳左右爲難,也不願再增加他的煩心事,也就暫時隨了他的意。他嘴上未說,雲夭沒有問他準備如何解決這件事,但是見劉勳嘴上掛着篤定的笑容,雲夭知道他心中必然是有了主意,她還隱隱的感覺到,也許與京城的局勢有關。
雲夭的傷口有嚴重之勢,劉勳便調了五兒來到別院照顧她。另外也派了多個侍衛保護。
夜已深。月幽暗。
雲夭剛剛睡下,忽聞見屋外一陣響聲,雲夭起身喚了聲,“五兒!”
久久沒有應答,雲夭心中疑惑,便起身去看看。
五兒爲了方便照顧雲夭便一直睡在外間,雲夭出去一看,只見五兒躺在牀上,雲夭邁前幾步,道五兒牀前,推了推她,“五兒?”
五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怎麼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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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夭放下心來,難道是自己太小心了?
一道殺氣襲來,雲夭抱着五兒便在牀上一滾,靠在牆邊,冷冷的看着前方穿着緊身夜行衣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