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雲夭放下,自己已經飛身出去,但聞見兩聲慘叫,那人又回來了雲夭身邊,語氣略顯得冰冷,“你怎麼樣了?”
雖然不能看見,但亦是想得到劉勳此刻的臉定時黑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暫時死不了!”說話間,只感覺一直毛茸茸的東西竄到了自己的懷中,雲夭摸了摸它柔軟的毛,輕柔道:“你是去搬救兵麼?”
“吱吱吱!”
劉勳的語氣依舊生硬,“你知道若是我不能及時趕來,剛纔情況有多危險嗎?”
雲夭輕輕一笑,“那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你!”劉勳無奈,“你到底在鬧什麼,爲什麼自己跑了出來,你不知道危險麼?”
雲夭正欲答話,就聞見一聲小聲傳來,“劉勳哥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說話間,劉南的身影已經落下。
雲夭心中罵了一聲陰魂不散,卻聞見劉勳淡淡道:“郡主身上有傷,我就不與你敘舊了,你要怎麼才肯讓我們離開?”
劉南搖扇,但笑不語。
劉勳心中焦急,也難得與他猜心思,便將懷中的一塊布帛扔了去,“這個行了吧?”
劉南先是接過,淡淡的掃了一眼,“不是我信不過哥哥,只是方纔郡主那一份假的欺騙與我,否則我也不會這般的生氣!哥哥等一下,我驗驗真僞!”
他看向布帛,突然眼睛一亮,強壓住心中的欣喜,“果然是真的,不過哥哥爲了這個女人真的這般捨得?”
劉勳一把抱起雲夭,冷冷道:“既然你已經拿到了你要的東西,那麼請你遵守約定!”
劉南心中高興,笑道:“這個是自然!”
劉勳快步離開。
一人問道:“王爺,追不追?”
劉南搖扇輕笑道:“懷王豈是沒有一點準備之人!我現在還不想與他爲敵,既然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隨他去吧!”
劉勳抱着雲夭便奔了去,此時的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雲夭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農家衣服,因背部受了一刀,此刻血水已經是浸透了衣服,情況看起來十分的危急。她的面上覆着石灰粉,眼睛不能視物。
劉勳看着她的傷口,嘆了一口氣,語氣也有所好轉,“我先幫你處理傷口,你的眼睛要等單浩來,他的身上有藥水!”
雲夭一愣,半響才道:“你一個跑出來的?”
“恩!”劉勳撕開雲夭後背的衣服,白皙的肌膚上面偌大的傷口觸目驚心,“單浩他們隨後就會趕過來!”
他灑了一些金瘡藥在傷口上面,又撕破袍子將傷口裹住,道:“只能暫時草草的處理一下,等單浩來了,到城裡請大夫好好治理!”
雲夭因爲被碰到傷口,吸了一口冷氣,劉勳立即輕了些,但又忍不住心中的怨氣,又在雲夭的傷口上面狠狠的按了一下,雲夭哇的叫了一聲,“疼!”
劉勳悶聲悶氣的說道:“虧你還知道疼!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雲夭低低的笑了笑,“我想什麼你可能不會明白,但是這是我的原則!”她頓了頓又道:“你真的將藏寶圖給了劉南?”
劉勳恩了一聲,又爲雲夭包紮起傷口,“那些圖全部都被我記在腦子裡面了,給他也沒什麼!”他笑了笑,眼中露出幾分調皮,就是上一次在柳家莊讓你拿給皇后的那張其實早就被我記下來了!“
雲夭道:”我說呢,你怎麼那麼大方!“
說話間,聞見幾聲匆忙的腳步聲,雲夭一驚,作勢便要起來,劉勳將她壓下,將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身上,安撫道:”別慌,是單先生!“
話音剛落,單浩有些急切又帶着怒氣的聲音傳來,”你們沒事吧?“
劉勳吩咐了單浩爲雲夭將眼睛清理了,纔有嘆氣道:”先跟我回去,將傷養好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雲夭無奈,一切就像是一個死結一般,解不開,掙不脫。
回到了沉魚院,五兒還是候在裡面,看見雲夭的身影,吃了一驚,”姑娘,這些日子你到那裡去了?“
雲夭由着劉勳攙扶着到了牀上,對五兒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劉勳淡淡的沒有表情,囑咐了五兒好生照料便出了去。
而自從又一次回到了王府,劉勳就對雲夭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雲夭躺了幾日,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能有劉勳吩咐了不能來打擾,所以養傷期間倒沒有特別的訪客。
五兒端了藥進來,見雲夭下牀走到了一下,便放下藥碗扶着她,道:”今兒聽說京城來了一道聖旨,王爺接旨後便被老王妃叫去了祠堂,好半天才出來,聽伺候的人說,王爺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雲夭在聽見京城來的聖旨的時候,心中一個激靈,大概便知曉了是什麼事情。
因叫了五兒陪自己出去走走。
剛到了沉魚院門外,就看見了劉勳的身影,可是卻不是往沉魚院而來,而是去了落雁院。
雲夭的心一沉,便回頭對五兒道:”我乏了,回吧,改日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