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一會兒,裁判偏頭看了眼冷清,冷清點點頭,豪邁道:“正合我意,那就比四大項好了,一項一項比過,我讓你心服口服。”
“彼此。”袁媛亦不承讓。
見兩人貌似又要開始鬥嘴了,裁判這才忙道:“好吧!即然,兩位都已做好決定,那這一場,比四大項,兩位暫且等候,我和評委們商量下,由於兩位要比四大項,所以,給你們定下的比試項目,還需要增加。”
說無,裁判便是將兩人丟在賽臺之上,一路小跑下臺,朝不遠處的評委席行去。
這到是情有可原,所以,冷清和袁媛,也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靜靜站在臺上,等着裁判撫案歸來。
兩人針尖對麥茫,一時之間,倒是顯得有點兒尷尬起來,氣氛略顯緊張,彷彿是燒了爐火,讓周圍的空氣,都跟着燃燒了起來。
四樓走道上,北辰宣代摸着鼻子,似笑非笑,看着臺上像是仇人的兩人,北辰宣代笑道:“看來,今日,我們能看到一場很精彩的比試啊!”
南宮水南點點頭,應道:“我倒是很期待她們法的比試,我想看看,兩人女人,糾竟能大談出什麼法。”
拍了南宮水南兩下,一旁的西廂幽兒不樂意了,氣鼓鼓道:“怎麼?看不起女人啊!沒女人,有你這個才子嗎?”
白了西廂幽兒兩眼,南宮水南罵罵咧咧道:“你看你,這說到哪兒去了嘛!真是的。”
見兩人如此郎才女貌,一旁,北辰宣代與西廂尚文易容的灰袍老者,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一絲笑意。
最欣蔚的,莫過於西廂尚文,南宮水南的爲人,他最清楚不過,把西廂幽兒交給他,西廂尚文也放心得下了。
此番回朝,西廂尚文早已是報有了必死的決心,本來,他就不報有多少希望,但是,現在,冷清卻是給了他必勝的希望,不由得西廂尚文不開心啊!
南宮水南與西廂幽兒打情罵俏,底樓賽臺上,冷清與袁媛卻是大眼瞪小眼,猶似張飛穿針。
小等了一會兒之後,就在周圍觀衆,都等的百無聊奈的時候,裁判這才邁着步子,走上了賽臺。
站在賽臺中央,裁判對着冷清與袁媛拱了拱手,不好意思道:“兩位小姐,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評委席已商議好,接下來,就開始四大項的比試吧!首先是詩項。
來,把比賽的賽題擡上來。”
伴隨着裁判的話落,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抱着個一人高的東西,走上了賽臺,這東西,被蓋在一襲紅布之下,根本不知道紅布遮蓋下,到底是什麼。
將這東西放到臺上之後,兩個大漢便是走了下去,裁判走上前,輕輕將紅布掀開,如此,才解開了衆人的疑惑。
紅布遮蓋下的東西,竟是一尊一人高的女陶俑。
女陶俑一出現在衆人眼中,頓時,換來一片驚聲連連,不爲別的,只因爲,這女陶俑,外形太過美麗。
正有遠看江山如畫,近觀美人亦云之說,如此美的一個女人,傲乳驕峰,柳眉細腰,翹臀盈握,要是一個真人,那不知有多少男人,會爲之傾倒。
詩大項比賽,搬如此一個美人陶俑上來,這評委席糾竟是在搞什麼鬼?
看這陶俑,也看得有幾分入神,好一會兒之後,才裁判纔回過神來。
走回賽臺中央,裁判看了看冷清與袁媛,輕聲道:“兩位,這詩大項的比試,其實很簡單,自古有,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之說,凡是美女,那自己愛才子,纔會有詩情畫意,此俑很有靈氣,能聽詩看畫,兩位這次的比詩就是,誰能把她說活了,誰就贏了。”
“什麼?說活了?”
“不是吧!你在開玩笑嗎?”
裁判這一說完,臺上,冷清和袁媛放聲大叫,靠!這不是天方夜談嗎?如此一尊死物,怎麼說得活?
你說得活,你來啊!
臺下早已是罵成一片,這倒奇了,還有能說活的,誰要是能把陶俑說活了,那忌不是神仙了,還比個屁啊?
四樓上,北辰宣代四人,早已是笑成一片,如此有趣的試題,他們參加多年詩燈大會,還當真是第一次見得。
不止是他們,就連躲在角落時原太子和徐崖,都是好笑起來。
笑一陣,太子轉頭望向徐崖,問道:“這試題,也是你撿來那老者出的?還真是奇了怪了。”
徐崖訕笑道點點頭,無耐道:“今年,我還真是撿到寶了,不,該恭喜太子爺纔對,得到一個如此出衆的謀士。”
太子大笑,樂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賽臺上,裁判臉色難看起來,偏頭看了眼評委席,裁判無耐道:“衆位稍安勿燥,此陶俑乃有靈氣的陶俑,自是非同一般,如此,比賽開始。”
裁判也打起了哈哈,我靠,要讓他解釋,他還真的解釋不出個所以然啊!
臉色僵硬,冷清不急不緩道:“這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恐怕這比賽沒法進行了,還是說,你們要我們這詩大項打平啊?”
袁媛也是眉頭皺起來,沒和冷清再鬥嘴,而是同仇敵愷道:“如此慌唐的試題,你讓我們如何比,即不知說什麼,也不知怎麼做,何以讓這死物成活?”
裁判被問的老眼發黑,他該怎麼回答?
“哈哈哈!”正在裁判語塞,衆人等着裁判發話的時候,一道哈哈大笑聲,卻是自評委席之後傳了出來,不一會兒,一個滿頭頭髮花白,肩掛一葫蘆的老者,慢步自評委席之後行了出來。
老者衣杉樓欖,一幅乞丐樣,但是眉宇間,卻總是能給人一種神秘的氣質感。
這是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讓人不由看得暗自點頭。
“兩個小女娃,做不到,就說做不到,哪還這般嘴硬,這陶俑絕對能說活,我就能將之說活,你們要是不信,我就說給你們看,只要活了,臺上那兩個漂亮女娃,就嫁給我做老婆,如何?”
老者一出來,張口便是來了這麼一句。
靠!此刻,四樓隱藏在暗處的袁相,早已是火冒三丈,要不是旁邊的太子和徐崖拉着,恐怕他早就衝出來,給那老頭幾巴掌,並將之砍頭剝皮了。
袁媛向來心高氣傲,老者這一叫,袁媛哪還沉得住氣,冷喝道:“大膽,竟敢如此出言不遜,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拉出去斬了。”
應聲,早已在樓道上列隊站好的袁府官兵,皆是一股腦的衝了下來,擠開人羣,朝着老者圍去,將老者押了起來,作勢就要往外託。
“慢!”關鍵時刻,袁相站在四樓上大喝一聲,頓時,把混亂的場面制止住了。
一見是袁相,袁媛有點兒發愣了,悶了會兒,才說道:“爹爹,你乞人口出狂言,媛兒正準備……”
“住口,不必再說了,我都看到了,把老先生放開,不得無禮。”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袁媛,還奇了怪了,這老者,好像很受袁相敬重嘛!
“老先生,剛纔小女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你們退開,比賽繼續,老先生說可以,那絕對能行,媛兒,繼續比賽吧!”說完,袁相對老者躹了一躬,便是返身離開。
“爹爹,……”袁媛還想說什麼,袁相的背影早已是消失在了樓道中,剩下的話,也只得堵回了嘴中。
冷清一直在一旁旁觀,趁這一空樓,冷清卻是瞟到了陶俑之上,有一絲異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什麼了。
官兵們退開,老者嘻笑着一個側倒,便是臥在了評委席前的空地上,邊把葫蘆裡的酒往嘴裡倒,老者便玩笑道:“你這小丫頭,還要砍我,把我砍了,誰來給你們出題啊?”
噢!這下大家明白了,難怪,這次詩燈大會的題目,總是怪怪的,原來,竟是眼前這個怪老頭出的。
冷清聽得笑起來,對着老者拱拱手,笑道:“如此,還當真是麻煩老先生了,那不知先生可不可以給點兒提示,怎麼才能把這陶俑說活呢?”
好像是很滿意冷清的態度,老者嘿嘿一笑道:“這個陶俑愛詩愛畫,其實是一個才女,只是身世有點兒悽慘,想賣身,但是,又不想隨便把自己賣掉,你們送詩送畫,送金送銀,隨你們,不管是誰,只要你們說得活,這女人就是你們的了,如果最後,誰都說不活,我就來說活給你們看。”
看老者言之鑿鑿,像是說真的一樣,誰都傻了,這下好了,還不管是誰,言下之意,這場比試比大了。
沉默一會兒,冷清這才言道:“好吧!即然老先生如此說了,那冷清也便相信。”
說完,冷清便是不再言語,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這個,比她還高大的美麗陶俑,心中暗自古怪起來。
冷清如此,袁媛即也不好說什麼,當下,也是望向陶俑,思考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
“絕不虛假?”
……
兩人思考這陣,臺下圍觀的那一羣觀衆們,皆是放聲大叫了起來,顯然,老者的話,很是有迷惑力,要是這美人真能說活,那還不是白白撿了個大美女。
這等好事,誰人不想,是個男人,都得跟着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