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將北辰宣代從地上扶起,冷放輕聲道:“當年的師徒之情,如今就不必再提了,我不想牽連到你們皇子當中去,也算是爲了風兒和清兒吧!”
北辰宣代點點頭,回道:“宣代明白,我和七弟都會將您的教導之恩銘記在心,這一拜,是您應得的,而這一拜,是我拜給父皇的,謝謝父皇對宣代的恩情,冷將軍記得替我轉達。”
冷清聽出了些眉目,也難怪自己不知道,從小癡到大,對這些自然是了無記憶,現在想想,自己二哥能一直伴在北辰宣代身邊伴讀,那就說得通了。
冷清釋然,北辰宣代的跪拜繼續,再次一拜之後,北辰宣代才擦乾眼淚,又復了他原本的冷漠與面無表情。
北辰宣代一直很懂事,從北辰宣代小時候起,冷放就很愛護他,那時候,皇帝命冷放教授北辰宣代與北辰明楓武藝。
故而,纔有了師傅這一說,但是,後來,冷放卻是拒絕了皇帝讓兩人拜他爲師的想法,冷放雖是一個武將,但是,謀略亦是不差。
北辰宣代和北辰明楓有多大的能耐,他心裡自是清楚的很。
這兩人長大以後,定會成爲衆皇子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正是不想捲入皇子們的紛爭,冷放才拒絕兩人拜師。
但冷放卻是將必生所學,傾囊相授於兩人,所以,可以這麼說,北辰宣代和北辰明楓所學,全是冷放畢生武藝精華。
三人不是師徒卻勝是師徒的感情,早已是超越了師徒之情了。
傳達完了老皇帝所說,冷放這才起身道:“三皇子,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我也要回去皇上身邊了,皇上今晚會回皇宮,到時,我們會在皇宮裡等着你的決賽。”
說完,冷放便是自顧自推門走出去,臨出門前,冷放卻是轉過身對冷清道:“好好照顧三皇子,你二哥不在,這段時間,不暫由你伴讀三皇子吧!多和三皇子學點兒東西。”
“啊!那個……”冷清還想說什麼,冷放卻是早已不給他機會,甩了甩雙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將門合上,冷清嘀咕道:“本來還想告訴你,四皇子在家裡呢!不聽就算了。”
剛纔還一臉難過之色的北辰宣代,見冷清這好笑樣,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座回北辰宣代對面,冷清問道:“三皇子,不如說說,你們和父親之間的事情吧?我還真的挺感興趣。”
北辰宣代仰頭看了看天花板,回憶道:“說起來,那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恐怕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吧!”
頓了頓,北辰宣代卻是轉而道:“倒是前線戰事,很讓我擔心啊!”
冷清不樂意了,罵罵咧咧道:“怎麼?你還不相信我二哥的能力啊?”
北辰宣代搖搖頭,否定道:“你二哥的才能,我自是瞭解,也相當有信心,只是,這一次的戰爭,真的有那麼簡單嗎?如今,北蠻人捲土重來,再加上前兩天,西耀帝國政變,這兩者看似沒有聯繫,卻是……”
說到此,北辰宣代欲言又止。
他總感覺,西廂尚文的三哥,發動政變的事情,與邊境前線,北蠻人的捲土重來,有很大關係。
至於說,這關係在哪兒,北辰宣代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冷清向來不關這些,即然北辰宣代對冷風很有信心,那她也就滿意了,端起酒杯,灌了口小酒,冷清道:“對了,以往,哥哥是不是和你一起住皇宮裡啊?成了你的伴讀,那我不是要跟你進皇宮去?”
北辰宣代點點頭,無耐道:“那裡面可不好玩啊!老實說,我真不想待裡面。”
冷清笑笑,一臉的釋然,要是北辰宣代想待裡面,就不會天天往外面跑了。
“好,勝負已分,中場四大項賽,邱家小姐勝,稍作歇息,開始下一場,兩位選手,請作準備。”
房間裡,在北辰宣代正給冷清講着,他們小時候和冷放學習武藝的一些趣事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裁判獨特的大喝聲。
這一場結束了,邱家小姐贏了。
聽到裁判報出勝者,冷清和北辰宣代對視一眼,臉上亦是泛起冰冷笑意。
邱家,也是太子黨,屈於相府之下,和相府一起狼狽爲奷,多年來,一直爲太子進言,也是攀着太子爺這棵大樹,邱家一路攀升,直到現在,邱家家主做了當朝兵部侍郎,官居四品,管理着皇城內的兵權。
如果說,太子爺要篡位謀朝的話,邱家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因爲,他們掌握着皇城內所有禁衛軍。
“好了,三小姐,走吧!我看着你敗袁家大小姐。”放下手中酒杯,北辰宣代直視冷清,堅信道。
冷清點點頭,回以北辰宣代一個肯定的眼神,站起身來,將北辰宣代扶上輪椅,推着北辰宣代,走了出去。
走到走道上,冷清尋了個視角較好的位置,將北辰宣代停留在哪兒,然後,邁着自信的步伐,向着樓梯口走去。
看着冷清逍灑的背影,北辰宣代不再搖頭,看過初場比賽的他,早已是對冷清信心十足。
冷清剛下樓梯,南宮水南與西廂幽兒,還有一個穿着灰色袍服的老者,便是朝着北辰宣代行了過來。
走到北辰宣代面前,南宮水南罵罵咧咧道:“還好急時回來了,不然,就要錯過這場精彩的比賽了。”
北辰宣代不說話,卻是看向兩人身後的灰袍老者,見北辰宣代看過來,那老者卻是向他擠了擠眼。
北辰不宣代笑出聲,不由得對西耀帝國的易容之術,又是多了幾分佩服。
這灰袍老者,正是西廂尚文僑裝而來。
釋然之後,北辰宣代調侃道:“將軍府大小姐與丞相府大小姐的比試,外面的壓注肯定很高,來的時候,你們有沒有順便去壓一下啊?”
南宮水南奷笑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大把押票,細看之下,每張壓票上,居然都是寫着一千兩三個大字。
把押票放在北辰宣代眼前晃了晃,南宮水南樂道:“看到沒,十萬兩,我押三小姐十萬兩,押她贏。”
北辰宣代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四人笑作一片。
四人在四樓走道之上哈哈大笑的時候,冷清早已是下到了底樓,朝着賽臺行去。
冷清一出現,周圍的一片人,皆是不由嘆出聲,有質疑的,有驚歎的,有打氣的,更有說的直白的。
這些人,要麼是知道冷清以前是傻子,從而懷疑冷清的,要麼就是在冷清身上壓了錢,從而期待冷清贏的,更有甚者,是來看熱鬧的,就想看看,這將軍府小姐與丞相府小姐,到底是誰更高一籌。
不理會周圍衆人,冷清徑直走上了賽臺,袁媛早已是等在賽臺之上,手搖頭造器行打造的名貴金扇,一臉的愜意。
見冷清上臺,袁媛忙開口諷刺道:“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想認輸就快點噢!免得一會兒比試輸了,折了臉面。”
一看袁媛那張可惡的陰險臉龐,冷清就是那個不爽,但冷清卻是很鎮定,不急不緩迴應道:“袁小姐,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你那血鳳凰,給我喂好點兒,免得我去收的時候,奄奄一息了。”
冷清咒她的血鳳凰死,袁媛哪裡會甘心,陰沉着臉,袁媛罵道:“管好臭嘴,一會比試見高低,你那金蟬扇纔要給我準備好,看我不挖你母墳。”
“你……”冷清暴怒,一個你字出口,正想飛身過去,給她兩把掌,卻是被一旁的裁判,一句話將之堵住。
“兩位小姐,在賽臺上,切勿出口傷人,如若你們真有什麼仇怨,也等這場比試完了,自己私下去解決,記住,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裁判老者這一句話,直接是讓冷清和袁媛都是冷靜了下來,要真想讓對方丟臉,那這一場比試,便是最好的機會,說那麼多幹什麼?
何必浪費口水?
將憤怒壓回心中,冷清低聲道:“好好,我就不和你鬥嘴,比賽見高低,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千萬別後悔。”
“放馬過來,本小姐不虛你。”
宣戰已開始,應戰亦不弱,這比賽還沒打開,兩人的氣勢就都上來了。
如此一着,到是看得圍觀一衆人,暗自發笑,看來,這兩個女人,還真是王八水蛇,對不上眼啊!
大戰一觸即發。
走上前,勿自搖搖頭,裁判放聲道:“好,第二十三場,將軍府三小姐冷清對丞相府二小姐袁媛的比試,正式開始。”
裁判話落,一聲響亮的銅鑼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偏頭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兩人,裁判老者道:“兩位,四大項的比賽,由抽籤決定兩個項目進行比試,這之中,將會夾雜四大項的所有知識,進行比試,如此,兩位抽籤吧!”
說完,裁判便是將手中的一把紙籤拿了出來,捏在手中,讓兩人來抽籤。
兩人誰也沒動,沉默一會兒,袁媛道:“老裁判,不用抽籤了,我們直接比四大項,我一項一項和她比,免得麻煩。”
裁判兩眼一瞪,顯得有點兒驚訝,這兩人還真是看不對眼啊!居然,要比四大項?
誰不知道,四大項中,法項不適於女子比,故而,纔有了這抽籤定兩項比試的規則,方便男子比時,不入歌大項,女子比時,不予法大項。
兩個女人,要比四大項,做了這麼多年裁判,這個老者,還真是第一次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