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後劉鵬鬼鬼祟祟地環顧四周以後朝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他好像很爲難的樣子便開口問道:“有話說,有屁放,別一副老孃們的樣子。”
這時他好像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一般咬了咬牙開口道:“天兒,我最近碰到點麻煩,需要錢,能拉我一把嗎?”
“要多少?”我頭都沒擡漫不經心的問道。
“要三,三,三十萬左右吧。”
我聽到這猛地擡起頭來剛想說話,只見他猛地咳嗦了一聲眼神往我身後撇了一眼,我回頭望去只見劉茜和劉鵬他女朋友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我識趣地停止了話茬。
只見劉茜往我身上一座朝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一臉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她緩緩開口道:“我說你還真是個無情的人啊,見着你當時夜不能寐的女人來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談笑風生,裝的真像啊。”
聽到這裡我吞了口口水頓了一下問道:“你是李芸?”
只見劉鵬她女朋友朝着我白了一眼開口道:“我說天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難道當初追我的時候你可是說不用看用鼻子聞都能分辨出我跟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味道來呀,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當初不是還說非我不娶嗎怎麼現在過了幾年連見面都認不出來了,得虧當時我沒同意,不然現在肯定過的水深火熱的。”
……
聽到這裡我是真鬱悶了,隨即尷尬地說:“當時還小呢不懂事,不當真不當真。你現在不跟我小老弟處的挺好的麼,咱們當初就是過家家,過去了就過去了。”
酒過三巡後劉鵬叼着根牙籤痞痞地說道:“我說小天你這看家本事不賴啊,這幾年兵沒白當啊。”
陳剛一臉驕傲的回答道:“那必須的。”
吃完了以後劉茜開始收拾我們吃過的盤子端去廚房,劉鵬拍了拍李芸的屁股說:“去,幫你嫂子一起收拾去。”
劉茜趕忙擡手剛要拒絕,我知道他想支開這娘們跟我繼續剛纔的話題我便揮了揮手,劉茜也是懂了,笑呵呵的跟李芸一起去廚房收拾了。
看着他們走遠了以後我掏出煙來發了一圈以後猛吸了一口,把手往椅子後面一搭看着劉鵬饒有興趣的開口道:“幾年不見現在是越玩越大了啊。”
謝文濤這時便焦急地開口道:“天哥這次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決定來找你的,其實我們哥兩昨天就看見你了,這幾年你家裡的事我們也道聽途說了一部分,但是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厚着臉皮來找你了。”
聽到這裡我跟陳剛一臉疑惑的互相看了看,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從他們兩個焦慮的眼神也能看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我擡手示意了一下讓他繼續說。
劉鵬這時候接過了話茬開口道:“小寧前天讓人扣了,三天之內要我們拿五十萬過去贖人,要麼就要把他手給剁了。”
聽到這裡我詫異的開口道:“報警啊,這敲詐勒索,故意傷害你們傻啊。現在法治社會他吹牛逼呢還剁手,你讓他剁一個看看。”
劉鵬這時把他面前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深呼一口氣開口道:“天兒,咱們讀書那會你就是我們的頭,因爲你的家庭背景,讓你在同齡人之間脫穎而出,不論是你的閱歷也好,爲人處世也好,哥幾個都認你覺得你這人能處,咱們當時才能玩到一起去。但是出了學校以後面臨的問題就不同了,你沒有學歷一樣可以找一份體面的工作,甚至於你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爲生活擔憂但是我們不同,我們處在社會的最底層,沒有不可一世的家庭背景,沒有學歷文憑,也沒有一技之長。我們出了學校以後你讀你的大學,我們混跡在社會的最底層,擺過攤進過廠,給別人看過廠子,也爲了200塊錢幫別人打過架,每天兜裡都剩不了兩個錢。”
說道這裡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去年小寧在麻將桌上被別人做了局,一晚上輸了3000多塊錢回來以後哭着跟我們說他也要幹這個,不想再打工了。”
“你知道3000多對於當時的他來說是什麼概念嗎,他一個月的工資也才2500他得不吃不喝一個月都還不夠存3000。當時正好趕着他發工資後來打電話找我拿了幾百塊錢才讓他付了那次錢。”
“那天結束以後他就沒去上班了,找他家裡人拿了一萬塊錢去找一個師傅學了這門技術,回來以後手把手教我和阿濤,這玩意兒其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主要就是要配合默契做一些輕微的手勢,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我們哥三學成以後覺得可以出師了就到我們經常去的麻將館試了一次,打10塊的麻將跟我們一起打的那個娘們輸了2000多。”
“第一天我們哥仨打了整整三場,一天下來賺了7000多塊,這基本上就可以抵上我們三個人一個月的工資。開玩笑這錢來的這麼輕鬆咱們還上個屁的班。於是我們天天遊蕩在城市的合個麻將館中,有時候我們兩個人上,有的時候三個人上。賭的也越來越大,從開始10塊20賭到了後面兩百五百,從麻將館賭到了賭場。”
“在賭場就不如在麻將館那麼好騙了,我們基本上沒有同時上桌的機會,都在不同的桌子上,每天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贏,但是隻要我們在一張桌子上打,一天賺個十萬八萬的還是輕輕鬆鬆。”
“差不多3個月的時間吧,我們買了車,奧迪a6l。因爲你打這麼大的麻將不整輛車每天打車的話別人也會看不起你認爲你沒有賭本跟他們玩。”
“前天在場子裡跟我們打的那個哥們是個狠角色,也是老賭棍,打了兩小時吧那哥們輸了大概有十來萬的樣子他就發現不對了,當時也沒開口就打了個電話叫人過來,跟我們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手風太背沒有現金了讓人送點錢過來,我們哥仨樂了樂倒也沒多想。”
“隨即半個小時不到來了個賊眉鼠眼的小子拿了個揹包來,從裡面拿了錢出來就在那哥們邊上坐着了。哪知道那哥們坐下來觀察了兩把就發現我們的套路了,第三把牌小寧摸了個8條清一色十八羅漢自摸,我跟阿濤剛要把牌推進去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就伸手製止了我們。”
他走到我邊上把我牌一推把阿濤的牌也推下來說道:“前兩輪你打出一張四條給他碰”他伸手先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小寧。
他隨即把我手中的一張三條一張五條單獨拿了出來放在一旁隨後走到阿濤邊上對着他的牌說道:“上一輪你出了一張七條給他開槓,你手裡還剩六條八條九條。”
“還有,牌池裡我大哥打過兩張八條你對家手裡還剩一張八條,你自己手裡兩個八條自摸,現在牌池裡只剩一個八條,那剩下的一個八條被誰拿去了?”
說到這他指了指腦袋頂上的監控,意思很明顯,如果我們不認賬可以調取監控。
聽到這裡我們哥仨就蔫了,趕忙說大哥今天的事我們不對我們認錯,錢我們也退給你,再另外拿出兩萬來給你賠個不是求他放我們一馬。
那個大哥聽到這裡就暴怒了,走過來給我們一人一嘴巴說他這輩子最恨被人騙,說完就打了個電話外面來了七八個社會青年其中3個人一人拿了把小匕首頂着我們腰被他們挾持走出賭場。
就這樣我們被他們帶到了一棟爛尾樓裡壓着跪在一排,當時氣氛真的很壓抑,我當時以爲我們要被他們埋在這裡。過了一會兒那個大哥開口道:“我也不欺負你們,公了還是私了。公了我就報警,說你們做局坑了我二十萬,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幾個癟三的底子,這兩年坑了不少錢吧,要不要我們把你們的底細兜出來?”
這時候我們三個心都涼了,知道這次肯定是栽了。我一聽也知道對面什麼意思了連忙對他說:“哥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給個機會,我們私了。”
對面那大哥聽我這一說鄙視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你們今天帶了多少錢來坑我?”
聽到這裡我連忙往他旁邊一看,我們帶來的錢已經被他放在一旁地上了我隨即說道:“大哥我們今天一共帶了30萬是我們全部的家當了,能不能留兩萬給我們過日子,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來騙了,回去找個班上。”
聽我說完對面大哥哈哈大笑起來戲謔地開口道:“還跟我討價還價?我一分錢都不要你們的了讓警察來處理吧。”
說完之後我連忙開始打自己嘴巴一邊打一邊說道:“大哥我們不要錢了放我們走吧。”
隨即他也沒有立刻回答我們,過了大概兩分鐘以後他拍了拍我們的錢開口說道:“這些錢就當是我叫我這幾個弟弟今天來的夜宵錢,我給你們三天時間,給我拿50萬就當精神補償了。”
聽他說完我們都愣住了,我們上哪來那麼多錢,這三十萬是我們這一年除去開銷買車剩下的所有錢了。聽他說完之後小寧瘋了似的給他磕頭一邊磕一邊求他放過我們。
這時候那個大哥就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我不管你們去偷去搶,賣房子賣車,三天以後給我打電話我要看到錢。不然我弄死你們。”
說完以後他擡手示意了一下指了指小寧,旁邊兩個黃毛就走到他邊上把小寧綁了起來拖到他們車裡後備箱了。走的時候只留下一句三天沒看到錢先送我們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