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這地界上,還真有敢跟老子對着幹的主哈?”第二天,艾義勇將幾個工地的工程都巡視了一便,刻意驅車去了一次保安公司。眼瞅着外牆上的那幾個字還在,他冷笑了一聲道。
“成,不聽話是不是?”艾義勇點點頭,揮揮手讓司機繼續朝前開。
“打聽到沒有?”花襯衫拿着手機正在問自己的小弟。在他的面前,聚集了幾十個老頭兒老太太。這都是他僱來,準備待會去保安公司門口靜坐的。一個人100,老頭兒老太太們可不管許多,只要你給錢,讓上哪兒坐就去哪兒坐。都這麼大的年齡了,誰還敢把人咋地不成?挨着碰着了,就往地上一躺,完了要去醫院檢查。醫院遇到這種事情,那還不往死裡坑啊?坑完還不算,且等着賠償營養費啥的吧。
“大哥,正打聽着呢。不過應該沒啥來頭吧,不然手底下的弟兄早打聽出來了。”小弟接到電話心裡一驚,推開正往自己身上湊的娘們兒連忙答道。這事兒還真給忘了,兄弟保安公司?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嘴裡敷衍着花襯衫,小弟急忙起身道。現在去打聽也不遲,就這麼大個地方,問幾個人就問出來了。他心裡琢磨着。
“趕緊的,我這邊先過去了,待會你打聽好了給我打電話。”花襯衫一琢磨,打聽不到後臺,那就是沒後臺咯?呵呵?特麼你一沒後臺的破公司,也敢炸刺兒?掛了電話,他手一揮,領着幾十個老頭兒老太太就往停在村口的大巴上走去。
“喲,這怎麼坐這麼多老太太啊?請願?這家公司怎麼人家了?”過往的市民瞅着在保安公司門口排排坐成一溜兒的老頭老太太們,在一旁議論紛紛着。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做生意的沒幾個實誠人。大家不都是你坑我,我坑他的麼。坑到最後,還是咱們這些小屁民們倒黴。”有人手裡拿杯豆漿,往口裡塞了一個小籠包說道。
“那倒也是啊...”有人點頭附和着。
“飲料,瓜子,香菸,有要的沒?”也有小販見縫插針的推着車做起了生意。
“飲料,瓜子,香菸嘞,乾坐着多沒勁吶?大家吃吃喝喝的嘮嘮嗑多好。這堵門請願吶,比的就是雙方的耐性不是?人家老闆可坐辦公室裡摟着秘書喝着咖啡看着咱們呢。咱們不能弱了陣式不是?飲料,瓜子,香菸嘞!”小販見沒人搭理他,在一旁煽風點火着道。反正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誰對誰錯關他吊事,錢掙兜裡了纔是正經。
在小販的鼓動下,花襯衫不得已給這些老頭兒老太太們買了十幾包瓜子,又一人買了瓶水,扔過去兩包香菸之後纔算作罷。於是,保安公司的門口就響起了一片嗑瓜子的聲音。
“坐過來一點,太陽曬着熱。”幾個老頭兒一邊吸着煙,一邊很有紳士風度的將屁股底下的馬紮兒往一邊挪了挪。幾個老太太聞言,蹣跚着起身,坐到了陰涼一點的地方。
“咱們報警吧?”公司裡,住在這裡的股東們面面相覷着道。
“給艾哥打電話,聽艾哥怎麼說。”有人提議道。
“那大哥那邊說不說?”有人問道。
“先跟艾哥說,艾哥搞不定的時候自然會去找大哥。以後有事別第一個想着去麻煩大哥,咱們能自己解決的先自己解決。解決不了的,再去找大哥,都聽見沒?”股東中年齡最大,資格最老的一位看了看同伴們說道。
“聽見了!”衆人還是一如當安保時那樣齊聲答道。
“你們都別動,也別出去搭理他們。這種事我見多了,你越搭理人家越來勁。大家進出從後門走,他們要是敢硬闖再報警。對了,別去麻煩我哥,這點小破事,我來料理!”艾義勇坐在城區一家茶樓里正撩着茶藝師,接通了電話後對人家囑咐着。
“去,打聽打聽那些人家裡還有誰。去幾個人跟他們家裡談談,人家給他們多少,我們翻倍。”艾義勇掛了電話,一招手對陪坐在一旁的小弟吩咐道。
“大哥混道上的?”茶藝師溫婉的拿起蓋碗,傾身將茶盅斟到七分端起來遞到艾義勇面前問道。
“不不,我是正經的生意人。現如今在道上混的,都是還沒上道的人。小妹貴姓啊?哪裡人?今年有20沒?你這皮膚真好,用的啥護膚品啊?”艾義勇看着眼前的茶藝師眉開眼笑着問道。純,溫婉,特麼老子就是喜歡這樣的。說話間,這貨就抓住了人家的手掌。
“老闆說笑了,做茶藝師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哪裡能用得起什麼好護膚品啊...”茶藝師倒是沒有拒絕,只是任由艾義勇握着自己的手掌在那說道。
“哦!你先下去吧,我想靜靜!”艾義勇擡眼看了看妹子,鬆開巴掌揮手道。
“特奶奶的,原以爲滾滾紅塵中能遇上個真純的。敢情,還特麼是裝的。想一步步勾搭老子在你身上花錢?這教訓,老子十幾年前就受過了。”目送着妹子走出了茶室,艾義勇輕嘆一聲靠坐在紅木椅子上品了口茶道。滾滾紅塵,他曾經喜歡妹子浪,可是走到最後卻是發現自己最中意的,還是純純的那種。只不過越往前走,他就覺得這個目標很難達到。真正純的妹子,不敢跟他這種人打交道的。敢跟他眉來眼去的妹子,有純的麼?
“來來來,一人一份,今兒咱們就拿一天時間對付他們了。”時值中午,花襯衫讓人買來了幾十份盒飯分發了下去。他琢磨着,待會吃喝玩,要是保安公司還沒個動靜,他就讓這些人在門口撒個潑什麼的。
“老子要讓你沒開張名聲就臭掉!”他叼着煙,遙望着院子裡的辦公樓暗暗想道。
“大,大哥啊,你在哪兒呢?”正琢磨着呢,兜裡的電話就響了。花襯衫接通了電話,從裡邊傳來了小弟有些磕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