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只想要一個答案,得到了答案,此事再與你無關。”佐佐木就那麼站在門口,緩聲對小氣和尚說道。他只想知道舍利子的下落,至於小氣和尚,在他眼裡又算得什麼。
“什麼人?”這邊的打鬥聲,終於還是把當值的天組成員給驚醒了。他們先後從各自的屋裡跑了出來,將佐佐木堵在那裡喝問道。不等他們話音落地,就見一個身穿灰色夜行衣的人從屋頂縱身而下,雙手借勢猛地朝他們打出了十幾枚十字飛鏢。幾個天組成員猝不及防之下,當時就被飛鏢傷到了一個。
“小心,是日本的忍者。”將受傷的同事掩在身後,剩餘三人紛紛拔出身上攜帶的兵刃朝那忍者圍了上去。論技擊,他們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你去幫他。”聽見身後的叫喊聲和打鬥聲,佐佐木皺了皺眉頭。然後他輕輕一頓手裡的禪杖,對屋裡的那個忍者吩咐道。忍者聞言略一點頭,然後一貓腰從佐佐木的身邊竄了出去。小氣和尚準備阻攔,卻無奈自身已經是被佐佐木給牽制在那裡動彈不得。他知道自己跟眼前的這個日本和尚,還是有一些差距的。就憑他的兩記雷印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給擋了下來就能看出來。與剛纔速戰速決的想法不同,他現在只想拖住對手,然後給門外的那幾個“友軍”創造機會。
三個天組的成員正跟那個忍者你來我往的打得激烈,猛然間卻是察覺到身後又多了一個人在抽冷子對他們發動着攻擊。若不是剛纔受傷的那個同事開口提醒,恐怕在對方的偷襲之下又會再多傷一個人。三個對兩個,天組的人並沒有佔據太大的優勢。在人數比對方多一人的情況下,還打得這麼艱難,不得不說這與平日裡缺乏一定的實戰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現在他們是開始有實戰的經驗了,可是付出的代價,卻是帶血的。
對方要麼投擲暗器,要麼用手中的太刀跟他們纏鬥。兩個人進退之間,相互配合的熟練程度和默契,要遠高於天組的人。你來我往之下,天組的人身上也逐漸有了傷口。反觀對方,除了一個忍者被天組打出的暗器傷到了胳膊之外,身上卻是沒有第二道傷痕。
“這麼下去不行,你們兩個纏住他們,儘量不讓他們隨心所欲的騰轉挪移。我在一旁用暗器偷襲他們,爭取能把他們撂倒。你,趕緊打電話,求援!”如此相鬥了片刻,剛纔一枚飛刀扎傷了對方的那個天組成員跟同事們背靠背,一邊防守着對方的進攻一邊對他們低聲說道。
有了同事的提醒,天組的人這纔有了一個大致的對敵策略。於是他們當中分出兩人跟那兩個忍者纏鬥在了一起,雖然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們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大了許多。可是他們依然遵照着同事的意思,盡力於人周旋着。之前被十字鏢傷到了大腿的同事,則是趁隙掏出了電話,急促的向上級彙報起此事來。
“閣下,請儘量快一點。”兩個忍者想要阻止天組的人求援,可是他們一動,隨之就會有一個對手纏過來,讓他們不得分身去對付那個正講着電話的天組成員。無奈之下,他們只有開口催促着屋裡的佐佐木。
趁着對手分神的時候,一直在旁邊尋找着機會的天組成員先後打出去三枚飛刀。穩下心神來的天組成員這三枚飛刀充分打出了穩準狠,三枚飛刀先後扎進了那個回頭催促着佐佐木的日本人身上,當時就把他給撂倒在地。不過這廝也算是個狠人,在失去知覺之前,他也拼盡全力對着眼前的天組成員打出了身上所有的暗器。一陣丁零當啷的磕碰聲之後,天組的人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要不是心裡那股子不服輸的信念在支撐着他們,相信現在他們也早就倒了下去。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門外的催促聲,讓佐佐木的心第一次生出了焦急的感覺。又是一記月天印擋下了小氣和尚的因陀羅雷印之後,他往前踏了一步對小氣和尚說道。
“大須彌!”小氣和尚醞釀了許久的大須彌掌,也是順勢打了出來。跟剛纔倉促間打在小次郎身上的那一掌不同,這次的大須彌足有一人多高,並且散發着淡淡的金黃色光芒朝佐佐木的身上拍打而去。這一掌,耗費了小氣太多的精力。以至於一掌拍出,他的腳下踉蹌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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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佐佐木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小氣和尚冷冷喝道。不等掌風打到身上,他的身形兀地消失不見。瞬息之間,他又出現在了小氣和尚的身前。一擡手,拂過了他的頸動脈。小氣和尚頓覺眼前一黑,隨後就人事不知的任由佐佐木將他扛在肩頭朝門外闖去。
“閣下…”見佐佐木扛着小氣和尚走了出來,剩餘的那個忍者不禁面露喜色的招呼了一聲。事情已經得手,那就代表着他可以撤退,不用再跟這幾個中國人死磕了。
“你攔住他們,我帶先走。”可是接下來佐佐木的一句話,卻讓忍者心裡涼了半截。我攔住他們,你先走?你走了,我還走得了麼?看着眼前三個雖然渾身是傷,但是卻越戰越勇的中國人,忍者心裡有些憤憤道。可是再怎麼憤怒,現實卻是容不得他去反抗和改變。佐佐木扛着小氣和尚,腳下生風般的就那麼闖出了少林。而留在原地的,只剩下這個忍者一人。
“幹掉他,追!”見保護對象被人劫走了,天組的人也是急了眼。一旁策應着同伴的天組成員抖手打出了幾枚飛刀,然後拔出腰間的短劍對同伴們厲聲招呼了一句。三人不再做任何的保留,一時間是殺招盡出。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那忍者勉力抵擋了幾招,正準備拋出煙霧彈遁去的時候,卻是被一柄短劍刺穿了喉嚨。
“追!”將短劍從對方咽喉處拔出來,顧不得濺了一身的血,擅使飛刀的那位轉身帶着同伴就往山門外追去。
“阿彌陀佛…傳令山下俗家弟子,務必要將師弟給救回來。少林寺上下,太大意了。”主持大師帶着達摩院一衆高僧趕到,看着腳下的這片狼藉,緊握着佛珠慍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