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半了,就剩咱倆睜着眼了吧?找個地方迷瞪一會兒,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室外的風吹得人鼻涕直流,兩個守在小氣禪房左近的天組成員縮着脖子蹲在暗處。嗓子已經被煙給薰得發澀了,再怎麼抽,該來的瞌睡一樣會來。兩人琢磨了一會兒,決定找個地方將就一晚。等天亮交了班,再回家補覺。
“可不是麼,我們去那邊。上次我發現那裡有一間空出來的房子,裡頭有牀,就是沒被子。反正將就將就,把門一關,穿着衣服迷瞪會兒。”兩人一商量,便縮着身子往那間空出來的靜室走去。沒費什麼力氣,把門鎖給套開之後,兩人先後走了進去。
“躺會兒,我實在是熬不住了。”打着哈欠,兩人先後倒在了牀上。不多時,屋子裡就響起了細微的鼾聲。
“閣下,3點了。”強忍住心頭的不耐,跪坐在蒲團上的小次郎不時的看着時間。3點剛到,他便輕聲提醒了一句看似已經坐在那裡睡着了的佐佐木。
“不急,我先去方便一下。”佐佐木聞言睜開雙眼,看了看沉不住氣的小次郎說了句。
“請問閣下,今晚我們行動的目標是什麼?”等佐佐木慢吞吞從廁所裡出來,小次郎急忙問道。
“抓住那個和尚,從他嘴裡打聽出舍利子的下落。”佐佐木嘴裡的那個和尚,正是小氣。佐佐木很希望舍利子就在少林,那樣會省去他很多的麻煩。
“請閣下將擒拿那和尚的任務,交給我去辦理吧,拜託了。”小次郎這次出來,除了跟在佐佐木的身後,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幹。忍者,想要獲得高俸祿,也是要看業績的。他覺得一個和尚,就算手下有點功夫,也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抓住了和尚,那麼這一次回去覆命的時候,他也有話可說。最起碼能讓那些所謂的中忍們知道,自己這個下忍並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請閣下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去辦理吧。”見小次郎都開口搶任務了,其餘兩個一直保持沉默的忍者也先後開口對佐佐木請求了起來。任務只有一個,這個時候可不是謙讓的時候。你一謙讓,業績可就跑別人的兜裡去了。雖然來時已經有情報表明,小氣和尚並非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和尚,可是這些忍者們,壓根沒有把這份情報放在眼裡。他們認爲,之前的人之所以會失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無能。換做自己的話,拿下小氣和尚應該不會存在太大的問題。
“小次郎爲主,你們兩個,一個在外策應,一個配合他完成這個任務。事成之後,你們的功勞平均分配如何?”進入了新時代,這些忍者們的日子遠沒有從前那麼好過。爲了爭取一個任務,有時候他們甚至不惜對自己人下手。對於這些事情佐佐木心裡清楚,於是緩緩對他們說道。如果不是此次任務跟自己有關,他管這些忍者殺個你死我活?可是現在,他只想順利的把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然後回去好向國師交差。
“就依閣下之言。”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躬身道。只要有功勞,誰主誰輔都沒關係。
“哎,越是睡不着,就越是尿多。”小氣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強迫自己掀開暖和的被子起身道。他的眼皮跳了半宿,讓他心裡一直有些不安。一直在牀上顛來倒去的折騰着,眼看這天就快要亮了,他還是難以入睡。摁亮了衛生間的燈,小氣褪下秋褲就開始對着馬桶噓起了噓。一個冷顫之後,他提好褲子來到面盆跟前,準備放點水洗個手。洗了洗手,他擡頭準備拿條毛巾擦拭一下,陡然間就看見一個貓腰提刀,身上穿着灰色夜行衣的忍者擡手準備用手刀砍向自己的脖頸。
“大須彌。”倉促之間小氣和尚來不及多想,運足了氣力反手就是一記大須彌拍了出去。
“砰!”一聲悶響,那忍者被一道金光燦燦的掌印正拍在身上倒飛了出去。
“小次郎…”在門外把風的同伴聽見屋裡的動靜,一個轉身鑽了進來。一眼看去,就看見小次郎正蜷縮在牆角生死不知。一刀揮出將小氣和尚逼退到牆角,他搶身過去伸手在小次郎的鼻子底下試了試,小次郎已然是氣息全無。說我的大斧已經飢渴難耐的上將潘鳳掛了,說我的太刀飢渴難耐的小次郎,也掛了。
“伏魔袈裟!”小氣和尚趁着那忍者沒有逼過來,雙手一個合十,腳下用力一跺,搶在對方前頭就發起了進攻。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反而不再憂心忡忡。他現在的念頭,就是該怎麼樣把這些日本人給趕走。他堅信以日本人的揍性,是絕對不會只派出兩個人來對付自己的。他們應該還留着後手,時間拖得越久,形式就越對自己不利。
一領淡金色的袈裟打着旋兒就朝那忍者纏了過去,忍者反手一刀想要把袈裟給劈成兩截,刀鋒過處卻是如同泥牛入海。緊接着,他就覺得身上一緊,整個人當時就被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因陀羅雷印!”小氣和尚一擊得手,緊跟着就雙手結印對着那忍者打出了一道錐形雷印。雷印從天而降,閃爍着淡淡的金光直奔忍者的頭頂落下。
“火天印…”就在雷印即將落在忍者身上,一團熾熱的火球打碎了靜室的木門將雷印給擋了下來。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們果然留着後手。”小氣和尚雙手快速結着印,看向門外說道。
“貧僧前來,只有一句話想問你。玄奘舍利,是否還在少林?”門外,頭戴着斗笠,身披着純白色僧袍,手上拄着一根禪杖的佐佐木走了進來。
“果然還是賊心不死。”小氣和尚印成,因陀羅雷印兀地出現在了佐佐木的頭頂。
“月天印…”佐佐木身上閃出一道彎月,將那道雷印給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