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066密林迷情危機(重要 !)
全體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都在訓練場地上集合了,意外的,那個萌妹紙景微瀾遲到了三分鐘。
樑羽航看了看手錶,然後示意她趕緊歸隊。
白薇薇皺了皺眉,思密達景一向是很有原則的人,怎麼也會遲到?難道她還在爲自己沒打招呼就走了生氣?
暗暗拉了拉她的小手:“怎麼了?”
景微瀾的小手冰冰涼涼的,指甲竟然很多都斷裂劈叉了。
白薇薇嚇了一跳,這傢伙不會是摔跤了吧?
良久,景微瀾長吐了一口氣,然後猛然轉頭燦爛的看着她,還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放心,我ok的。”
她說她是ok的,她叫她放心。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藍彪開始分發臂章,三百名戰士被分爲紅藍兩組,白薇薇分到的是紅臂章,景微瀾是藍色臂章。
“薇薇,好可惜也,我們不是一個組的,待會兒我們就成了敵人哦。”
景微瀾嘟着小嘴把臂章戴上,一副很不捨的樣子。
白薇薇更是早就麻利的把臂章戴好了,回頭一看,程亮和薄西亞也都分到了紅臂章,他們都是一個組的。
程亮也注意到了她,微微一笑。
她點了點頭比了個“v”字。
鴨子見着她在賣萌,連忙也笨拙的比了個“v”字,從他的視角看出來,以爲白薇薇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白薇薇脣角抽搐了一下,這一下牽動到了脣上的傷口,生疼的。
她吃痛的捂着嘴脣暗暗憤恨,毫不意外的身上又落上了一道涼涼的視線。
樑羽航這回沒有絲毫的關切之色,反而一臉淡漠的冷笑一下,那意思就是:略施薄懲。
該死的,他是故意弄傷她的,在告誡她麼?
鄙視之,高擡下巴,用鼻孔看他。
臂章分發完畢,虎澈又微風凜凜的從側面走來,身後跟着四個戰士,擡着兩個巨大的箱子。
虎澈嫺熟的給士兵們分發步槍、頭盔、軍刺(軍用匕首)、電筒等一系列裝備,發到了Z大的幾個男生時,他關切的詢問:“這個玩兒都是真的,會整不?”
因爲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都是從軍區各個部隊裡選拔出來的優秀人才,一大半以上全都是出自樑羽航親自帶隊的翼風團特種兵,所以,一些基礎性的小兒科常識,都略去不教了。
這對幾個學生仔來說無疑是一種考驗,不過虎澈本也沒指望他們做的有多好,用樑少的話來說:他們只要胡亂的跟上就好,以後都是一些文職工作。
胡亂的跟上就好。
文職工作……
那意思就是,壓根兒也沒指望他們表現有多出色,作爲芒刺的一員,這五個特殊學員只要象徵性的跟着練習就行,以後,程亮是負責研究化學藥劑的,李子豪是負責分析毒氣彈的,而那個薄西亞,則是用來負責網絡。
至於景微瀾和白薇薇,多半一個是用來做小護士的,一個是樑少私自用來暖牀的。
“嗯,應該是會的吧。”
薄西亞撓了撓頭,下意識的一拉槍栓,然後手指就扣在了扳機上。
虎澈變了臉色,指着他的鼻子提醒:“你給我聽清楚,這是實戰演練,雖然有實戰兩個字,但是畢竟是一場演練,待會兒在叢林裡,槍口都是射向標杆和靶子的,可千萬不能傷了自己的戰友!”
薄西亞臉微紅,然後訥訥的笑了,訕訕的撤了手將步槍扛在身後,他朝虎澈露出了八顆大白牙,討好道:“知道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你有個屁分寸,老子就看你不靠譜兒。
虎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步槍和頭盔遞給了美籍華裔李子豪。
李子豪笑了,誇張的露出了牙根兒,他長得實在是太喜慶了,虎澈禁不住也跟着笑了。
“校官,要是我們紅軍贏了有什麼獎勵麼?”
打槍狙擊對他來說並非難事,他在美國出生的,西方文化非常開放,每戶人家裡都私藏着槍支,某些地區這樣的行爲甚至是合法的,他對槍並不陌生。
並且,外國人的性格,你懂滴。
李子豪個大流氓也沒有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十三歲那年就摟着一個小洋妞兒早早的開了葷,現在更是情場高手,據死黨程亮瞭解,這傢伙一柱擎天戰桃源,可以連續搞十八個妞兒不疲軟(有待驗證)。
操!
爺就是一逆天人類!
私生活歸私生活,他平時學習和研究中,態度還是很嚴謹的,又是接受了西方的教育,膽子很大,視野很開闊,在學術的長河中,經常能夠抓住一絲一毫微妙的靈感,然後突破難題取得巨大成就。
他當之無愧是一個化學天才!
“獎勵?”
虎澈眯了眯眼睛,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好主意:“其實這都是咱們分內的事情,本來是沒有獎勵的,不過要是你們真贏了,老子請你K歌咋樣?市裡最牛逼的璀璨樓頂級豪華包房,老子親自摟着你飆兩嗓子!”
唱歌啊?
垂涎已久的頂級豪華包房,是璀璨樓的喲,一般是不對外開放你有錢也訂不到的!
李子豪又露出了大牙根兒,單手摸了摸沖天的莫幹西,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他很期待!
身邊,程亮都快笑抽抽了,他用上海話飛快的說了一句:“儂當心點,伊要抱牢儂唱。”
一般程亮不說上海話,他實在是不想讓虎澈聽懂,飛快的提醒着自己的室友。
李子豪朝他擠眉弄眼了半天:“沒問題,爺男女通吃。”
程亮非常鄙視他:“就你那兩下子,到了虎澈校官面前,充其量是一個受,暴醜的小受。”
很快的,虎澈給每個人分發了步槍和基本的設備。
白薇薇非常激動,傻愣愣的端着自己手中的步槍,心潮起伏……老天,這是屬於她的步槍啊,儘管演練結束後就要上交,但是現在是全全歸她掌控的,她從來就沒有過屬於自己的步槍……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把被景微瀾扔在山坳裡的漂亮AK……
心中有些悵然,轉頭看了景微瀾一眼。
景微瀾早已經標準的把槍扛在了身後,一臉的自信,迷彩鋼盔之下的那張笑臉,噙着古怪的微笑。
“思密達,你我都要加油哦!”
白薇薇用肩頭撞了她一下,然後鼓勵着對方,也鼓勵着自己。
她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士兵們多少有些輕視她,是她拿出點真本領的時候了,她絕對要讓所有的人驚豔!
在密林裡打障礙物嗎?
也就是在移動中去狙擊目標,雖然不是她最擅長的,但是也絕不會太差。
衣豐開始宣佈演練規則,依舊是那綿軟的聲音,有些溫柔,但絕不容小視:“現在我宣佈演練規則,大家都注意聽!”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樑羽航冷冷清清負手而立,一雙清澈寒眸所掃射之處,都是靜寂和沉默。
是的,是他調派來的政委,既然他親手賦予了衣豐信任和頭銜,大家便都要去接受和尊重。
衣豐澄淨的眸子閃了閃,繼續侃侃而談:“我將你們分爲紅藍兩軍,在演練中,你們是相對立的兩方,互相競爭互相破壞。我們在後山的密林中設下了很多埋伏和假人,紅軍要狙擊的目標是帶草帽的假人,藍軍要狙擊的是戴鋼盔的假人。”
“演練中,遇到自己的狙擊目標,一槍爆頭。遇到對手要狙擊的目標,打中左臂表示俘虜生擒!無論到底打在假人哪裡,只要假人中彈,便會立即掉在地上,你們誰都不許再後補一槍。”
“若是在行進中遇到了對方的士兵,則用槍口指着對方,被指一方就算是壯烈犧牲了,可以在他身上塗抹紅色標記,被圖上標記的人必須立即停止演習迅速下山。這些比賽規則,都記住了沒有?”
聲音猛然提高,變得威嚴起來。
“記住了。”
士兵們摩拳擦掌,都很期待勝利的到來。
衣豐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的子彈都是特質的,到時候會在假人身上留下不同顏色的彈痕,我們考覈小組的成員會根據彈痕的顏色和位置來計算分數。”
“記住一點,這是一次實戰演練,刀槍無眼,子彈雖是特質的,但依舊會傷人,大家都注意自身安全,聽懂了嗎?”
“首長放心!”
士兵們異口同聲,白薇薇也樂顛顛的跟着大喊。
在這純男性的世界,終於迎來了她夢想中刀光劍影的生活,她可以和自己的父親近距離的對話,感受他曾經經歷的一切。
衣豐交代完畢,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講話的樑羽航,請示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始演練。”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而刷刷刷的射向了那個軍中最大的BOSS,芒刺行動的最高指揮官,零號首長——陸軍少將樑羽航!
男人一身戎裝,長身玉立在殘陽的餘暉下,髮絲根根梳在腦後,冷酷俊美。
稍一沉吟,他開口補充了幾點。
“所有人的手機全部上交,一切行動要聽自己的組長,演練結束後我會在天空中放五彩信號彈,信號彈所在位置,就是最後集合的位置,都準備好了嗎?”
聲音清清冷冷,淡漠似水。
確實,這次演練在他看來就是小兒科的幼稚之舉,他所經歷的,常人絕對無法想象。
“時刻準備着!”
震天的吶喊。
樑羽航脣角上揚,意氣風發。
藍彪自己佩戴上了紅色的臂章,虎澈則是藍色臂章。
他舉着一藍一紅兩個臂章在樑羽航身前,彙報着:“請首長挑選。”
樑羽航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自然是由他先來挑選,剩下的則歸衣豐所有。
這次演練是全員參加的,他到底是要紅軍還是要藍軍?
戰士們紛紛屏息,誰都希望這個最大BOSS能夠選到自己這支,明眼人都知道,他作爲一個不敗戰神,選擇了哪支軍隊,就代表了哪支軍隊的最後勝利。
陸軍少將樑羽航等於勝利的保障!
白薇薇和景微瀾相視一眼,然後也很期待的看着他。
深眸微暗。
那隻如玉的大手輕輕伸向了那隻紅色的臂章……白薇薇面露喜色,然後朝景微瀾挑了挑眉毛,景微瀾沉着臉表現出失望的樣子,所有帶紅臂章的士兵們都很興奮,眉飛色舞的等着那隻手落下去,抓緊……藍軍則張着大嘴,緊張兮兮的瞪着眼睛。
接過,樑羽航稍微在紅色臂章上停留了一下,便堅決的拿走了藍色的臂章。
噓!
藍軍長吐了口氣,然後都是信心滿滿的樣子。
景微瀾高興得直跳腳,連連的拍着自己的小巴掌:“太好了,羽航哥哥,我們是一夥兒的。”
白薇薇咬了咬下脣沒吱聲,死樣兒,看不來山水的,竟然不跟她一夥兒。
鼻孔朝天。
順勢,衣豐接過了紅色臂章戴好。
紅軍士兵們馬上一改剛纔失落的心情,也跟着雀躍起來。
衣豐的大名,不肖別人再說,如雷貫耳。
貌似目前爲止也沒聽見他有過敗績!
兩個都從無敗績的大BOSS火拼,有好戲看了。
這還不算什麼,二十天後軍區裡的那場大比武,那才真是有看頭呢。那是軍區二十年來組織的最的大型的比武,比武的前期不用多談,重頭戲在後頭,是一場空前大型的軍演。
負責那次全國軍演的紅藍軍雙方主帥,正是樑羽航和衣豐!
白薇薇暗暗的在身側朝衣豐伸出了兩根手指,礙於樑羽航的威力,這又是個嚴肅的場合,她把自己的信念傳達的很低調。
衣豐一下子就看見了她的暗示,微一點頭,然後垂下了寬寬的雙眼皮兒,神情淡淡。
“演練開始,全員上山!”
虎澈扯着嗓子興奮的大喊,然後率先帶頭朝山裡走去。
兩路大軍如潮水一般的涌上了上山的路徑,面對着箱子裡士兵們交上了的手機,樑羽航眸子暗了暗,他看見了白薇薇的“小綠”。
“白薇薇同志,你稍等。”
他的聲音很清越,卻很有穿透力,白薇薇及時的剎了車,然後惶急的一跺腳憤恨的回頭:“演練開始了,我得跟上他們。”
算是一種嬌嗔吧,不過她自己是打死也不承認的,無形中,她和他的關係更加微妙更加默契起來。
樑羽航走到她的身前,然後靜靜的給她將領子翻好,指縫中,一粒黑色鈕釦一般的裝置輕輕貼在了領子下面,一切做的滴水不漏,誰都沒有發現。
終究,他還是給她加了措施的。
終究不捨。
不等白薇薇不耐煩,他率先邁開大步超越了她,然後單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兒,摸小狗兒一樣的:“快去吧。”
白薇薇緊繃着小臉瞪了他一眼,然後用胳膊肘兒撞了他一下飛快的走進了紅軍的人流中……
臭男人,就是事兒多。
演練都開始了,還顧忌着形象給她翻領子。
大西瓜!
罵罵咧咧的,她走進了山坳裡的密林。
海潮陣陣,殘陽如血。
濃雲越靠越近,很快就要無情的吞噬這片靜寂的山林……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紅軍的士兵們很快便有秩序的按照既定路線散開,白薇薇自己牛逼哄哄的端着槍在林中跋涉。
她憑着自己的想象做出很專業的樣子,踮着腳尖,貓着小腰,大眼炯炯有神密切注意着林中的一切,稍有響動,她就麻利的將槍口對了上去。
林中樹木高大隱天蔽日,重巖疊嶂近翠遠黛,偶爾懸泉瀑布飛漱其間,再加上昏黃的如血夕陽,景是好景!
但是這裡環境太過悽清,時常給人以悽神寒骨悄愴幽邃之感,這也許就是平日人跡罕至的原因吧?
四周都空蕩蕩的,偶爾林中響起一兩聲槍響,驚起了串串飛鳥……
腳下,都是厚重的落葉和枝蔓,偶爾還有一些斑斑駁駁的石階,由於年代比較久遠了,大多都是殘缺不全的。
白薇薇越走越感嘆,怎麼說來到浙江讀書也十來天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麼個地方,要不是上次樑羽航帶着學生們來這裡野外拉練,她還真不知秦山除了有個核電站,竟然景緻還這麼絕佳。
說也奇怪,上次的那個山頭,她們發現了一些暗道,但是這個山頭,竟然都是實心的,一個山洞都沒有。她很好奇樑羽航爲什麼會將基地選在這裡,不是地下那個滿身都幫着炸藥的神秘人,隨時都會製造惑亂嗎?
咬了咬牙,她努力集中精神,費那個勁幹嘛,樑羽航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突然,白薇薇緊張的發現,密林深處一個可疑的影子一閃,定睛看去,竟是一個草帽人,想也不想,嘴角噙着自信喜悅的微笑,“呯”的一槍就射了出去。
正如衣豐所講,一槍爆頭!
漂亮!
紅軍的積分裡面,也有她的貢獻,很好,她已經開始進賬了。
初戰告捷,心中更是雀躍,她眼睛長得更大,神情更加專注,一步步的在林中搜尋自己要狙擊的目標。
原本以爲這活兒很好玩很輕鬆,結果上面要注意搜尋草帽人,身邊要注意掩藏身形不讓敵軍發現自己以免壯烈犧牲,腳下還要留神不能被藤蔓絆倒……十分鐘的時間了,她除了幹掉了一個草帽人,竟然一無所獲,還累得狗一樣的哈嗤帶喘。
鋼盔之下,那張小臉微微泛紅,性感的鬢角也開始滴滴答答的淌着汗珠,孃的,軍區裡顯然沒想到芒刺特別行動小組裡會有女同志,給的配備都是男性化的。
這個鋼盔整整比她可愛的小頭顱大了兩圈,走兩步就會微微下落遮住了視線,她還得不時的用槍頭把頭盔杵上去。
突然,鼻息裡傳來了一種陌生的氣息,來者不善,白薇薇趕緊身子一閃躲在樹後。
“哥們兒,你打着幾個目標了?”
“操,差的一塌糊塗,還沒找着呢,這裡演練明顯和以前的不一樣了,好嚴格啊!”
兩個帶着藍色臂章的士兵晃悠着身子從石階上走來,雖然是一臉的戒備,但是明顯以前經過歷練了,並不是像白薇薇那張非常當真。
“就是,這次是首長親自帶隊,肯定是有變化的。”
“唉,老子一個都沒打着,待會兒可要吃屁了!”
兩個人肩比着肩一起進退,黑洞洞的槍口不停的指來指去。
突然,一個士兵興奮的高叫着:“看!”
一槍也同時射了出去,不遠處,一個戴着鋼盔的假人一下子沒了腦袋壯烈歇菜了。
“哇操!幹掉了一個!”
狙中目標的士兵很興奮,連忙下意識的又拉了一下槍栓,隨時準備下一次射擊。
“別動!”
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冰冷的聲音,竟是個女人。
白薇薇緊繃着臉將槍頭指了過來,朝兩個人虛晃一槍,然後放飛快的從腰中拿出顏料包,啪!啪!
兩記都塗在了他們的側臉上。
兩個士兵鐵着臉一動不動,臉上已經染上了壯烈犧牲的顏色,他們面面相覷,然後又朝白薇薇胸口的號碼牌狠狠瞪了一眼,耷拉着腦袋下山去了。
鬱悶,剛狙擊得手,就被地方的女兵給打死了。
竟然還是那個穿比基尼跳水的瘋妹紙!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當那兩個士兵擦肩而過,白薇薇馬上從一臉的嚴肅變爲了眉飛色舞,要不是怕弄出聲響被別人發現,她真想就此大叫起來:“偶也!”
二十分鐘的時間,她幹掉了一個假人兩個敵軍,收穫算是頗豐了吧?
想想待會兒下山報數的時候,衣豐一定會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還有樑羽航那廝便秘似的羨慕嫉妒恨……
小嘴一撅,哼哼,可惡,樑羽航這回你虧大發了吧?誰叫你不選咱這組呢?
她堂堂師長白子昌的女兒,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實力派。
信心大增,她繼續彎着腰謹慎的逡巡在山中密林裡,身上的迷彩服,頭上的迷彩鋼盔,全都和周圍環境染成了一色,她彷彿天生就是一個特種兵的料。
又過了十來分鐘,白薇薇感到自己有些乏了,便尋了一個參天古樹靠着休息。
她大咧咧的坐着,兩手抱槍,然後不停的喘氣兒。
黑白分明的眸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斜暉脈脈,暮色降至,山間已經起了一層淡淡的霧靄,接下去的實戰將會更加的困難和兇險。不知道程亮學長他們怎麼樣了,不知道敵軍的思密達景怎麼樣了……
不知道衣豐怎麼樣了……
長長卷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子,逃避了半天,還是不得不去想,不知道樑羽航在哪裡,他怎麼樣了,幹掉了幾個人……
身側的草叢中一陣騷動,有人!
白薇薇紋絲不動,槍口靜靜的對了過去。
那草叢一陣搖擺起伏之後,露出了一個張年輕的臉孔,戴着金絲邊眼睛,臉上有着淡淡的青春痘疤痕,說不上長得有多幹淨,但是年齡擺在那裡,青春昂揚。
薄西亞!
白薇薇暗暗吃驚,然後冷冷的端着槍站了起來,依舊是鎮定的低吼了一句:“別動!”
鴨子明顯的一愣,他剛從草叢裡走出來就被白薇薇給生擒活捉了,還沒等他抖落一身的樹葉呢。
兩個關係微妙的人,一高一矮,一個毫無準備,一個荷槍實彈,兩兩對峙。
白薇薇槍頭一挑示意對方犧牲了,然後從腰間掏出顏料包,上前幾步,她不想去看鴨子含意太過深刻的眼睛,轉頭就要把顏料塗在他的臉上,小手卻被大手給扼住了腕子!
鴨子靜立原地一動不動,一隻大手狠狠的卡着白薇薇的細腕子,任憑白薇薇什麼死勁的抽手他都不放。
“薄西亞,你放手,你要遵守演練規則,你已經犧牲了,被我打死了!”
白薇薇很生氣,她知道薄西亞對自己有意思,她也明確的拒絕過他,她可以指天發誓一點遐想的空間都沒給對方留下,更沒有對他做過任何曖昧的舉動,他怎麼可以這樣?
“小薇!”
鴨子依舊沒有放手,相反,他的眸色變得熾熱起來,眼前的小兔子越是含冤帶屈的反抗,他便越是興奮,胸口一隻困獸不停的撞擊,他要瘋了爽的要瘋了……
他出生在一個小康之家,父母就他這麼一個獨生兒子,凡事也可着他來,算是比較寵的。家庭環境也比較簡單,除了父母,還有爺爺奶奶,一家五口倒也和樂。
十二歲那年的一次午後,不經意間他看見了自己的母親褪下了短褲半坐在父親身上,那個畫面太過震撼強烈的刺激了他。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他,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不都是要和和樂樂倖幸福福的嗎?那爲什麼媽媽和爸爸要做下這種醜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苟合?
好醜陋!
一下子,父母在他心中的高大光輝形象全都坍塌掉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不在光明,他時刻都是活在恥辱中的……
無形中,一個少年由於偏激誤入歧途,父母沒有及時的發現和疏導,他就越來越內向越來越陰暗,變得沉默寡言,變得很難交流,他封閉了自己內心的大門……
再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對男女之事懂了一些,也知道夫妻之間是要有性生活的,媽媽和爸爸做那種事情是正常的,一切都是他誤會了他錯了……但是,陰晴不定的性子已經很難改過來了……
清醒的時候他會內疚會自責,癡狂的時候他就自己偷偷的去上黃色網站,閉着眼睛一幕幕的想着ml的那些鏡頭……
高考過後,他的父母終於發現了他的一樣,他們在他的房間裡找到了很多的光碟和書籍,一張張一本本都是那麼的不堪入目。回想這幾年他異樣的表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兒子並不是青春期,他是病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所以,暗暗裡,他們帶着他去看醫生,給他配了大量的藥物來控制極端的情緒……
“小薇!”
看過無數的男女ml的場面,對女人的構造理論上一清二楚的他,在上了大學終於碰見了讓他瘋狂的對象。
眼前的女孩子性格和他完全相反。
他陰鷙沉悶,她性子活潑開朗;他呆呆憨憨很少有開心的時候,她瘋瘋癲癲一天笑到晚……
多們美好的女孩子啊,她簡直是太可愛了,都二十歲了,還要媽媽送來報名,媽媽走了,還要拽着她一路追出去哭鼻子……
她的生命是如此鮮活,她帶着強大的正能量,無時無刻都在點燃他,燃燒他!
白薇薇,你是我的!我們是如此的互補,天生一對兒!
她是他的菜!
喜歡了,便會一直注意她,並且產生了強烈的據爲己有的想法。
內心不斷的又一隻惡魔在嘶吼,佔有她吧,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女孩,她能夠彌補你的一切,帶給你快樂!佔有她吧,從此你的生活就會一片光明歡笑不斷!
白薇薇各種鏡頭都竄入了他的腦海,他看見的沒看見的,知道的臆想出來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股腦兒都來了。
有她眉眼彎彎擺可愛泡絲的,有她黯然神傷哭鼻子的,有她擠眉弄眼扮鬼臉的,有白霧濛濛之中她赤身裸體踏浪而來的……
他想了很多很多,每天都在臆想,每時每刻都在痛苦的壓抑。
到最後,白薇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自己,他必須抓到她來填補自己內心和身體上的空缺。
看了那麼多的毛片,他每次都把那晃動着大波兒的女人想象成了白薇薇,他瘋了一般的需要白薇薇,他迫切的渴望瞭解她的一切,她性感的小嘴脣兒,她最大秘密,她的每一道溝溝壑壑。
他需要她,他要理論跟實踐結合。
他很單純的幻想着,自己的處男身份要和她一切終結。
眼前,那個朝思暮想的對象,就在他的眼前。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什麼實戰演練,什麼規矩規則,什麼懲罰,什麼後果……統統忘卻,他要探尋少女的身體,他愛了她這麼久,夠了!現在,他要摸她,他要上了她!
“小薇啊……”
瞳孔的顏色突然起了變化,由原來的幽幽黑色變成了赤紅,那種濃烈的色彩,從圓心一圈圈的向外擴散,一璇一璇,一層一層,越來越密,越來越濃,越來越紅……
氣息變得異常,他狂喘着,大手也顫抖着:“我們ml好嗎?”
我們ml好嗎?
我邀請你!
臉上毫無羞澀之情,竟然是一臉的坦然,彷彿這種無恥的請求是天經地義很正常的。
赤紅如血的眼睛死死的勾着白薇薇的全身,她就像是籠中的小兔子,將要面臨被屠宰被吞噬的命運!
“什麼?”
白薇薇腦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也都有些發黑……她聽錯了嗎?連個戀愛都沒談,前湊都沒有,直接邀請她ml?
她如此隨便如此廉價?她有那麼不堪嗎?
“薄西亞,你神經病!”
拼命的掙扎晃動,企圖抽回自己被控住的手腕。
“神經病?”
一下子戳到了鴨子的痛處,他自己是個病人,他是知道的,他也曾經自卑過,然後拼命的掩藏好自己的病情。
同學之中,包括和他一個寢室的張驍、姚春暉他們,誰都不知道他有病。
他最怕人家對他另眼相看,他不是病人不是,他只是愛了,只是想碰一碰她,只是想嘗一嘗她,只是想摸一摸她……
碟片裡的那些人不都是這麼做的嗎?多數情況下還np大戰!
他錯了嗎?
他沒錯!
他薄西亞不是神經病!
誰都不許說他是神經病!
尤其是他最愛的女孩子,她必須同樣愛他,聽他的話,和他一起ml!讓他舔腚溝子!
臉色一下子陰鷙不堪,大手更加施力,一場力量的對決,兩人拔河比賽!
白薇薇又羞又氣,惱了!
他那什麼眼神兒?赤裸裸的情慾,他瘋了,他真瘋了!
心慌的看出來了一個事實,他要上了她!
此時!此地!
不能戀戰,不然就完蛋了!
腳上運足了勁兒,猛一腳朝他的胯處踹了過去!對付這種人,你必須一擊即中,以爲瘋狂的禽獸絕對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攻擊到他的機會!
“咣”的一下子!
白薇薇踹中了目標,她那是普通的腳嗎?她那是練過跆拳道的腳!帶着巨大的毀滅性的力量!
腳下的感覺就像是在踢一個木頭橛子,然後咔擦一下子踹彎了。
“噢!”
薄西亞悶叫一聲弓起了身子,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老二。
白薇薇終於得了自由,臨跑之前,還不忘了革命任務,把手裡的顏料包往他臉上一塗:“你去死吧!”
撒丫子就跑!
“小薇!”
薄西亞臉上都扭曲了,青筋暴露,蹣跚了幾下子,擡起大長腿,野獸一樣的在身後狂追……
臥槽!
戰神啊!
白薇薇嚇得不輕,沒命的飛奔……
鋼盔被樹枝刮掉了,沒空去理會……發繩脫落了,散開了一頭烏黑的捲髮,沒空去管它……
遍地的荊棘劃破了她的褲管刺進了皮肉,她也惶恐的繼續飛跑,強烈的噁心和恐懼之感讓她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方向……
沒命的跑……
白薇薇,加油啊,就算是被千人輪也好過被那個神經病上啊……我們ml好嗎?他以爲他是誰啊?
死變態!
林間,依舊夕陽的餘暉脈脈,倒處是緋紅摻着金黃的顏色,偶爾遠處一兩聲槍響,標誌了又有哪位士兵得手了,驚起了無數飛鳥……
薄西亞一對鷹眼死死的鎖住獵物,下身異樣的疼痛智慧讓他更加瘋狂,他要瘋,他要瘋!他要徹徹底底的讓自己瘋一次!
然而,眼前突然來着一片霧靄,帶着美麗夢幻般的粉紅色……前方那個拼命逃竄的小兔子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他驚,到處搜尋,鐵蹄錚錚,踩斷了無數的枯枝……
白薇薇蜷縮在地下五六米深處的大坑裡,雙手抱膝瑟瑟發抖……剛纔玩命逃跑的時候,沒留神一腳踩空了。
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口窄低寬的大深坑,底部足足有三四平米,堆積着厚厚的一層落葉,所以保護了她,讓她從半空掉下來沒有摔斷骨頭。、
但是,這到底是能夠拯救她的福地,還是要讓她被鴨子強上了深淵啊?
她不知,真的不知。
頭頂上,鴨子的腳步近了,更近了,還伴着那試探性的聲音:“小薇?小薇?你在哪裡?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別玩了,趕緊出來吧,我們不ml了,你放心……”
嘎吱嘎吱……
甚至有好幾次,他的鞋底都踩在深坑的邊緣,只要在走一小步,他就也會跌落下來,和她一起掉進坑裡……
真的懼怕了,白薇薇渾身發抖拼命的控制着不然自己尖叫出聲來。
小手暗暗的摸向腰間,一把掏出了軍刺!
衣豐說了,子彈都是特製的,只會讓人受傷但是並不會要命!
她只有一次反抗的機會!
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利刃,兩眼定定的……那就用軍刺吧!
真要落到了鴨子的手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要姦屍隨便他,但是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就絕不!
“小薇,快出來,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這麼愛你!哎呀……其實你是不知道,ml很好的,只要做了一次你就會忘不了我了……”
鴨子還在深坑上空毫無目標的動員着……他的聲音顯得特別的陰森和怖恐,徐徐在上方盤旋……
白薇薇已經把軍刺舉在了肩膀上邊,他要是掉下來,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刺下去!
“喂!你!過來!”
上空,突然響起了一道冷冷的命令。
估計是裁判員發現了薄西亞,見他臉上已經有了紅印都犧牲了還不走,急急的呵斥!
“顏料都快乾了,說明你已經犧牲很久了,還等什麼呢?趕緊下山在訓練場地候令!”
“呵呵……好好好,別急,我只是迷路了……”
地面上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上上下下的,然後又漸行漸遠……
白薇薇終於有空好好的呼吸一下了,她緩緩鬆開手裡的軍刺,然後打開水壺牛飲了一大口。豪邁的用手背擦了擦嘴,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深坑上方……
他走了沒有?
還是在使詐?
會不會等她出現了他又去而復返?
依舊是心慌,慌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想到薄西亞那張看上去斯文,卻陰鷙的青春痘油臉,她就想吐……
最近她一直很想吐……
媽的要不是剛被樑羽航破處沒幾天,她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懷孕中獎了?
懷孕?
她渾身抽了一下。
樑羽航那廝上她從來不戴套子,他是窮得買不起杜蕾斯還是不喜歡那種古怪的感覺?
媽的!
狠狠咒罵了幾聲。
要是她能夠活着出去,她一定願意好好的被他上兩次……也好過被鴨子那死變態這麼的摧殘……
頭上,依稀只有一線天,也就最多半米寬的縫隙,能夠從那上面掉下來,她也真夠牛叉的。剛剛實在是太慌亂了,沒來得及仔細看周圍的環境,目前鴨子暫時還沒發現她,她稍稍平靜了一下,然後歪頭打量着這個深坑。
高大概五六米,兩邊都是稀鬆的泥土,整個口子呈三角形狀,越到底部越是寬敞,像個鋪滿了葉子的大牀一樣的,咳咳,真是個激情野戰的好場所,既天然環保,又隱蔽,咳咳……
都這時候了,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等待的過程中,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然後便全身發冷發抖……
既然四壁都是稀鬆的泥土,那麼她便沒有蹬腿的着力點,她待會兒該怎麼出去?五六米高,就像是一座小山了,然後四壁又都是呈三角形的,攀爬的時候一定是整個人都仰面朝天與地面平行的……
結論:她光憑自己,絕對是出不去的!
那麼便只有等待救援,可是這個深坑的上面不過是半米寬,又有枝葉覆蓋,如果她不叫救命,根本別人就不會發現,但是她一叫救命,萬一把鴨子叫過來了怎麼辦?
是在這裡等死,還是乾脆跟鴨子搞一場野戰生?
美麗的小臉一下子失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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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救命呀,薇薇怎麼辦啊……明天見喲親愛的們……謝謝一路跟文的親們,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