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 065零號首長的“禽務兵”
“白薇薇,夾緊!”
一句聲嘶力竭的呼喊破空傳到了白薇薇的耳朵裡,她人已經騰在空中,咬了咬牙身子一挺,大頭朝下直直朝海面插了進去。
倒吊着看着淡淡的天空,這一瞬間,她發現時間都凝滯不動了,浪沒了,風輕了,沒有爭吵,沒有煩惱,世界一片純淨祥和。
嘻嘻,有時候換一個角度看世界的感覺,也不錯哦。
稍一分心,身子便微微有些晃動,她臉一緊繃,趕緊夾緊了兩腿繃直了身子,這一使勁兒,就感覺到了身上的異樣。
擦!
竟是比基尼的帶子斷了。
恨天恨地恨自己,怎麼思密達景也有劣質的東西嗎?這泳裝可是她給的呢。
幸虧是倒吊着的,帶子斷了那兩塊布還是耷拉在胸前的,不玩就要走光露點了,擦,真他媽的悲催。
竟有這種鳥事!
下意識的,收回單手捂住了胸口……
懸崖下邊,虎澈結巴了,一直空中的那個粉色小人兒:“夾……夾緊啊……”
搞什麼鬼?
那丫頭是不是瘋了?
原本穿着比基尼跳水就已經很不規範很神經了,竟然在觸水的剎那單手捂胸……她想死麼?動作不規範可是要受傷的!
水面就等於水泥地面啊!
與此同時,白薇薇也是一臉便秘的樣子,腸子都悔青了,悲憤的單手觸水,身子在最後一瞬間失去了平衡,斜斜的砸在水面上……
她最後殘存的意識就是,屁股開花兒了……
“薇薇!”
“薇薇!”
虎澈藍彪大急,同時疾呼。
身邊,一道綠色的長影比誰都快,離弦之箭一般的射向了海水。
眨眼之間,衣豐已經渾身溼漉漉的抱起了白薇薇。
在所有士兵們的眼中,高大清俊的軍人抱起了粉色軟軟的女子。兩人全身都溼淋淋的,迎風踏浪而來,走到近處方纔看清,一個奄奄一息慘白着臉色,一個神情憂慮充滿關懷。
剛一上岸,衣豐馬上就把白薇薇放下,他也發現了她泳裝的異樣,但是來不及多想,兩隻大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就馬上用力的朝胸口按去。
一下一下,狠狠的按壓,白薇薇緊閉着眼睛毫無反應。
WWW☢tt kan☢¢o
皺了皺眉,大手一下子踮起了她的脖子捏住了小巧的鼻子,強迫她張開了芳香的小嘴,毫不猶豫的,冰涼的嘴脣送了上去,一口空氣及時雨一般的度了進去……
非常專業非常有節奏的月匈部按壓,一、二、三、四、五,吹一口氣兒。
“薇薇,你醒醒!”
一、二、三、四、五,再吹一口氣兒……
“薇薇,醒醒!”
“醒醒啊白薇薇!”
跳水跳出了事兒,但是訓練還要繼續下去,這就是軍隊生活,這就是特種兵要經歷和承受的一切。只要不死,就不能結束!
虎澈擦着汗指揮着所有的士兵們再次在山坡上排隊排好,然後依次進行第二輪的練習。
隊伍中,景微瀾突然擅自離開奔到了衣豐邊上,然後趴在白薇薇身邊也跟着大喊:“薇薇,你醒醒啊,不要嚇我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醒醒啊薇薇……要堅強啊……”
是誰的說訓練要穿泳衣?
又是誰在把粉色泳衣遞給白薇薇的最後一瞬,狠狠的撕扯了一下極細的帶子?
白薇薇,帶子什麼時候斷裂,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今天她的洋相是出定了。
現在,她果然出事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漫畫人物似的超大美瞳收了收,嘴上熱切的呼喚着,眼裡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看着那張慘白沒有血色的小臉兒,景微瀾暗暗思忖……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白薇薇,這都是你自找的……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去和羽航哥哥約會,野戰……他的身邊只能站着一個女人,景微瀾!
“啊,薇薇,快醒醒吧,我都被你嚇死了……”
再次看似惶急的撲了上去,甚至還細心的爲白薇薇把掙開了上衣帶子重新系好……
三人身後,藍彪看着那帶子的斷痕出,狹長的眸子眯了眯。
“薇薇,醒醒,你不是說要和我去草原嗎?我答應你,你趕緊給我醒過來!”
額前的韓式劉海全都溼噠噠的,不斷有晶瑩的水珠滴落下來……
終於,白薇薇突然胸口急速的起伏了一下,然後轉頭嘔出了一大口海水……
“太好了!”
衣豐、藍彪如釋重負,就連景微瀾也一臉喜悅的樣子,緊巴着小嘴一下子撲在了白薇薇胸前:“啊,薇薇,你醒了太好了,我都快急瘋了。”
海潮陣陣,頭頂是淡淡的天空,算不上很藍,卻很耐看。
然後,就是三雙各有特色的眼睛,一個有着寬寬的雙眼皮兒,一個狹長且直緊緊的眯着,一個萌萌美美……
“走開!不準吃我豆腐!”
白薇薇軟軟的推了景微瀾一下。
她都知道了,媽的,士兵們根本就沒穿泳褲跳水,壓根兒就還是那套迷彩服嘛,爲什麼景微瀾要騙她?
終於出手了嗎?就只有這些小裡小氣的手段嗎?
鄙視!
媽的,她越是坑她,她就越是要讓她所有的願望都落空。本來只是說說而已,這樣看來今晚一定主動約了樑羽航去打野戰不可……
暗暗錘了一下沙灘,懊惱的一塌糊塗,真是蠢透了,沒長眼睛麼,剛剛跳水之前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沒看見前面的人都是穿着衣服跳下去的嗎?
要是腦子正常,她跳的時候就不該大大方方猴急猴急的脫衣服了……
靠!
兩腿砸在了海平面上,快斷了一樣的。
一入水中,她一手捂着胸口動作不到位,連連嗆了N口海水,然後就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薇薇,你沒事吧?”
衣丰神情頗有些焦灼,剛剛他都盡了全力了,要是白薇薇再不醒過來,他就得直接抱人去軍醫那裡了。
“沒事就好。”
藍彪朝白薇薇點了點頭,然後幫虎澈指揮訓練去了。
“我……”白薇薇在景微瀾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記得剛纔一雙冰涼的嘴脣給她輸送了氧氣,是誰啊,癟了癟小嘴,她一臉狐疑的看着景微瀾,“誰給我做的人工呼吸?”
景微瀾愣了愣,臉一紅。
她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別看平時總是喜歡和各位哥哥摟摟抱抱的,但是,她還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也曾無數次的幻想着羽航哥哥神情擁吻自己的樣子,每一次都幸福的羞紅了臉。
“是……”
下意識的,她張口要說。
“是瀾瀾。”
身後,衣豐哥哥搶過了話題。
冷冷的回頭,大眼睛眨了眨,萌萌的,純純的。
無聲的對話:爲什麼要這樣說?
衣豐沒有給她任何眼神,微笑着脫下了溼噠噠的衣服包裹住了白薇薇,然後打橫抱起她穿向了訓練場地。
“等等。”
清脆的聲音。
衣豐一愣,低頭看向懷裡的白薇薇:“薇薇,你不舒服?”
白薇薇紅着臉,把頭別過去了:“放我下來。”
衣豐依言將她放下,順勢接過一個士兵送來的白薇薇脫在懸崖上的迷彩服。
白薇薇紅着臉咬了咬牙,然後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景微瀾倒是反應快,連忙接過衣豐手裡的衣服,敢當白薇薇的支柱。
白薇薇飛快的穿好了迷彩服,然後這才低着頭輕聲說:“好了。”
衣豐含笑轉身,搖了搖頭:“還知道害羞嗎?脫的時候怎麼不多考慮一下,二十歲的大女孩了,做事還是這麼衝動。訓練很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我從來不主張這麼輕易的作踐自己的身體,記住了嗎?”
白薇薇頭低得更厲害了,小手輕輕摸了一下菱脣,剛剛那無數個人工呼吸,絕對不是思密達景的味道。
小臉通紅,衣豐不想承認,是爲了避免兩個人以後尷尬,如此甚好,她也可以自在些。
“記住了。”
她很少有這麼聽話的時候,這一次確實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全,怪不得任何人。
錯了就是錯了,她堂堂師長白子昌的女兒,不是輸不起的孬種!
“記住就好,以後不要再毛毛躁躁的了,回去休息吧。”
衣豐淺笑。
—
一年前的一個深夜,在部隊裡處理完了軍務,他掛上了小企鵝準備和戰友們聊聊天,突然有一個叫“涼白開”的人加他好友,驗證信息是:夜深人靜,兵哥哥你爲什麼還不睡覺?
當時他心裡有些詫異,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一名軍人?
從來不加陌生人的他那天鬼使神差的點了“同意”按鈕。
然後是他主動問了:你認識我?
涼白開:不認識。
透明人:那你怎麼叫我兵哥哥?
涼白開:你的名字是三拐一花透明人,你是六級士官,當然是兵哥哥。
透明人:哦,這樣啊,看來我暴露了。
涼白開:沒事,部隊的規矩我懂,不準軍人隨便騷擾老百姓,你放心,我不會舉報你的。
透明人:表情,狂汗。看來你很瞭解部隊呀。
涼白開:當然。兵哥哥,部隊裡缺不缺打雜的?您看我可否?
透明人:表情,微笑。
良久,那邊都沒有再回應。他很奇怪,皺了皺眉,然後微垂着寬寬的雙眼皮兒:怎麼不說話了,同時在聊很多人嗎?
涼白開:你真是三拐一花?
透明人:呃……
涼白開:好吧你別爲難了,是個軍人就行了,真正的級別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
透明人:什麼叫是個軍人就行了?
涼白開:我爸爸就是當兵的,我喜歡軍人,做不了軍人這輩子我也一定要嫁給一個軍人!
透明人:表情,狂汗。你是女孩子?不會是要嫁給我吧?
涼白開:你誤會了,我是玻璃,是小受。如果你還是願意娶我,我滿足你!
透明人:暈,那很可惜呀,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們此生沒機會啦。
涼白開:未必!
透明人:爲什麼未必?
涼白開:只要你能夠齁得住我,讓我心甘情願的愛上你,勞資可以爲你自宮!
透明人:表情,狂汗。
涼白開:兵哥哥,我要下線了,和你聊天很開心,我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透明人:怎麼,你遇到困難了?
涼白開:我媽媽病了,我在酒吧打工,一邊又要準備高考,真心累了。
沒等他回覆過去,緊接着涼白開又匆匆發來一條:不說了,下次聊,一個客人砸桌子了,我得去擺平!
然後那個帶花的小企鵝便變成了黑白色的,對方下線了。
夏末,窗外知了聲聲,山區中的一個營地,一間辦公室的燈光昏黃的亮着。
房裡的人影子淡雅的印在了窗簾上,很久,都沒有散去……
好一個身處逆境卻仍然很樂觀堅強的女孩子。
後來他才聽她說起爲什麼網名要叫“涼白開”,因爲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杯涼白開一樣,毫無內涵可言,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小市民,每天都在爲了生活奮鬥,苦逼的娃子一個。
他搖頭淺笑,涼白開也很好啊,清清淡淡,純真乾淨。
再後來,他破例調查過她,知道了她的父親真是一名軍人,級別還不小,一切的一切……白薇薇後來也都陸續的跟他說了,分毫不差,她沒有一句謊話。
心下,對這個女孩子印象更加好了,漸漸的,他再次破例傳給了她一張照片,而白薇薇則是大咧咧的攝像頭前朝他做着各種可愛的表情……
—
“但是,衣豐首長。”
此時,白薇薇突然擡起了頭,紅着臉大膽的看着他:“我不想回去,我要繼續訓練!”
衣豐愣住了,眸光微動:“你確定?”
一年的瞭解,他知道這是一個自立自強的女孩子,她剛清醒過來就要繼續訓練,十有八九是骨子裡那不服輸的勁兒使然。
眸色中露着欽佩和支持,淡淡一笑,聲音綿軟:“嗯,想到了就去做吧。”
“是!”
“薇薇,我來扶你吧。”
景微瀾連忙上前,討巧的挽住了她的手臂。
白薇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衣豐,沒有多囉嗦。
看着兩道明麗的背影,衣豐點了點頭,他很佩服這兩個女孩子的勇氣。
三個月前,他就接到了上級領導的指示,說最近軍區裡要舉行的大比武,讓他負責做藍軍的指揮官。至於他的對立方紅軍的最高統帥,正是和他素有淵源的樑羽航。
闊別五年之久,兩個人終於要見面了,不知道那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情景。
本來,軍區大比武會在十月底舉行,他見到樑羽航的時間還有一個月之久,他手裡還有一大把的時間去調整情緒,沒想到,三天前,他又接到了樑羽航的通知,調他進了芒刺特別行動小組做政委。
他很被動的與樑羽航打交道的時間生生被提前了一個月之久。
芒刺行動是目前我國軍方最重視的軍事行動,其直接領導人也就是最高指揮官是樑羽航,國家軍委裡傾盡了一切財力和資源來支援這次行動,他根本毫無拒絕的退路。
其實剛接到樑羽航下達的人事調動文件他也驚呆了,他以爲樑羽航這輩子都不會再主動要見他,畢竟兩人之間因爲一個女人的介入有過一段傷痛的歲月。沒想到樑羽航竟然有這個度量將他調進了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看來,樑羽航這個人還是比較正直的,凡事講究公平,以國家利益爲重。
他看中了他的素養和實力!
他信任他,儘管他恨他!
看來,羽航已經準備好了怎麼和他相處,但是,他自己準備好了嗎?
其實,在軍中,他的身份真的很特殊,明明是三拐一花,連個芝麻大的軍銜都沒有,卻一直被重用被委派各種重要的工作。
很多戰士都知道他的情況,因爲他的一個死穴深深的限制他的發展,他有很嚴重的暈血症,一見血就暈。
軍委裡的領導提起他無不嘆息着搖頭:“唉,衣豐要是沒有這個毛病就好了。”
一個戰士,是註定要上戰場去廝殺奮鬥的,一見血就暈,無疑是致命的缺點。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從來就只想着最好自己的事情,完成自己的任務,練好過硬的本領,至於能不能晉升,那是部隊領導們的考量。
不過軍區重要領導還是優待他的,在士官之中,他很快就被提拔到了一個無人可以超越的至高點。
六級士官,全國能夠達到六級士官的人數比少將還要稀少。
這不但代表了一種榮譽,更多的,是軍區領導們對他的愛惜和肯定。
所以,他自己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輔佐樑羽航儘早拔出基諾恐怖組織,換得中國的一個歲月靜好。
來之前,他也下足了功夫,研究了小組裡三百來名戰士們的資料,熟知他們的一切優缺點,甚至細到比戰士們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其中,他很好奇的發現了兩名女兵:白薇薇和景微瀾。
景微瀾他是熟悉的,他、樑羽航、虎澈、藍彪,他們四人“軍中四少”的封號就是瀾瀾給取的。那個時候,他們四兄弟再加上真真和瀾瀾,白天一起訓練下部隊,晚上一起小聚淺酌兩杯……
六人之中,瀾瀾的年紀最小,一直屁顛屁顛的跟在衆人身後,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着。
樑羽航一直很喜歡景微瀾,很寵她,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一有時間就被她拖着下下圍棋,練練身手……
有時候真真也會裝作生氣的樣子戳着瀾瀾的腦袋,“小不點兒,別纏着你羽航哥哥不放,他是我的”,但是瀾瀾總是很天真的嘟了嘟嘴,眨了眨眼,從來不生氣,也從來不反駁。
別看她外表俏蘿莉一個,在北京軍區,她相當有名氣,是所有女兵中拍得上號的技術過硬的人物。
用虎澈的話說,“都是樑少一手教出來的”。
景微瀾就是樑羽航的底線,他的弟子,從來都很優秀,也必須優秀,不然砸的是少將大人的牌子。
所以這次瀾瀾能夠進了芒刺特別行動小組,多少也算是“名正言順”。
時間真快,五年了,自從真真的離開,他們無敵六人組就散了。
軍中四少,也就剩下了其他三少……
他自己,離開了熱血兄弟,一頭扎到了貴州遵義那邊的一個軍事基地,遠離了京城,斷了所有的聯繫。
五年,如白駒過隙……此番他與三少再聚首,加上瀾瀾,無敵六人組也只缺了一個真真……
聽說真真已經回國了,見面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寬寬的雙眼皮兒微微垂下,但是白薇薇……她竟然也在芒刺特別行動小組裡面。
他當時很詫異,電話馬上打給了虎澈,虎澈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講明白,最後告訴他一句“別問了,反正薇薇也不在了,她被開除了”,後來藍彪告訴了一些,他方纔知道白薇薇剛進來那天都經歷了一些什麼。
今天是他第一天來芒刺小組上任政委一職的日子,他來了,又見到了白薇薇,那個很青春很漂亮的女孩子。
只是這次見面和上次在夜店裡見面白薇薇的變化太大了,皮膚更光潔,模樣更明媚,就好像一個在熱戀中的小女人一樣。
上次是樑羽航在他面前強行把白薇薇帶走,白薇薇的異常會不會和他有關,難道羽航他已經……
他心裡的那個結已經解開了可以放手去愛了麼?
不禁又對士兵隊伍最後面的那個俏生生的倩影多投了兩眼,白薇薇,五年前軍區司令的女兒放下了一切的尊嚴去祈求樑羽航的原諒他都冷情的放了手,你又能夠掌控得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大BOSS嗎?
一個小時的時間,衣豐就站在沙灘上遙望海面上的人影,與其說是在監督訓練,不如說是在回眸往事……
四點十分,海訓結束。
虎澈藍彪稍稍點評了一下就匆匆宣佈:“給大家二十分鐘的時間準備,四點半,準時在這裡集合,我們要進行實戰演練,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聽到了沒有?”
“是!”
回宿舍的路上,景微瀾主動拉着白薇薇的手,一臉歉意,她甚至都紅了眼眶:“薇薇,剛纔都把我嚇死了,對不起哦,都是我不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的態度很誠懇很友善。
白薇薇把帽子從懷裡掏出了擠了擠水,然後朝她笑了:“小景,我很奇怪一件事情,就是你的藍色泳裝怎麼沒穿?你不是說訓練都要穿泳裝嗎?我穿了,但是你沒穿。”
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女生終於要出手了嗎?
是她故意陷害她的吧!
景微瀾臉紅了,看了看四周沒人,這才輕輕回答:“我大姨媽來了,不能穿泳裝……不好意思哈薇薇,我沒想到芒刺裡的跳水訓練是這樣子的。”
大姨媽來了?
白薇薇歪着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總是一臉無害的樣子,就算是做了再大的壞事,都有本事平息別人的怒火。
“那那個斷了的帶子是怎麼回事兒?小景思密達,你不會說你堂堂景颯軍長的女兒,會買了劣質的東西,這泳裝的帶子買來就壞的吧?”
本來,也沒事,就當這裡是公衆的泳池了,不就是比基尼嗎?穿也就穿了……但是,它的帶子是斷了的,管家時刻,差點要了她的命!
“薇薇,你懷疑我?”
景微瀾瞪大了萌萌的眼睛,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然後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自己率先朝半山腰跑了……
白薇薇長長卷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景微瀾,你最好不是故意的,不然,你就輸定了。
一旦一個人連最起碼的人格和善良都沒有了,她就絕對不會收穫一份非常完美的愛情。
她確定。
正要低頭繼續上山,突然暗處伸出一隻修長的手,然後飛快的將她拉進了長官的別墅。
樑羽航把她抵在牆壁上,定定的望着她。
白薇薇臉上火燒火燎的一般,目光一直在遊移,她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卻又不想就此認輸,所以折騰到最後,乾脆主動的一把抱住了身前的男人。
別看了,誰都別看了。
我死死的抱住你,把你的衣服也搞溼。
偌大的寬敞的辦公室,淡綠色的窗簾輕輕浮動,外面是微紅的夕陽,還有一路唱着歌兒的士兵,伴着那歸巢的倦鳥……
室內,高大傲岸的軍裝男子和一個小女兵靠着牆壁靜靜相擁。
良久,都沒有人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白薇薇熬不住了,終於放手推開他,大眼睛上下掃視了對方一眼:“首長大人,你怎麼了?”
樑羽航髮絲根根梳在腦後,神情冷酷,面容俊美。此時,他眸色複雜,一種憤怒、熱情、霸道、懊惱統統交織在一起,原本清澈的寒眸沉了又沉,兩手突然捧着白薇薇的小臉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上來。
他熱情的如一團烈火,一口攫住了兩片菱脣,然後狠狠的啃噬,他瘋了一般的,完全不顧及白薇薇會不會氣閉,會不會疼痛,放肆的吻着,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
“呃……疼……”
白薇薇身子僵了僵,他的情緒明顯失控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男人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吞噬完了她的脣瓣,然後猛烈的撞開了貝齒一路狂衝了進去,肉舍不停的撞擊着她的口腔,一波又一波瘋狂的攫取着所有的甘甜,統統帶走,統統吞噬,統統消融在他純男性的氣息當中……
大手也在她身上拼命的揉搓,狠狠的,用盡了死力的,好像要把她捏扁了揉碎瞭然後重新注入自己的身體裡。
白薇薇徹底的錯愕了,他對她平時都是一副兇不拉幾的樣子,但是真正歡愛的時候,他是很寵她的,三次經驗下來,他都是慢慢試探待她適應了之後纔有所動作。
現在這般風捲殘雲的表現,不是他的風格啊……
“羽航……你怎麼了……”
萬般無奈之中,她嬌聲喚了他的名字。
男人的非常放縱自己,毫無反應,大手依舊在她的身上游走,變本加厲的開始扯開了她的皮帶,褪下了她最後的阻攔。
她別動的被抱到了桌子上,如果有可能,上身的迷彩服也要羞紅了顏色。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被擺成了一個可恥的姿勢,然後男人終於放開了她稍稍後退了一寸。
這樣子白薇薇就更羞赧了,因爲眼下男人看她的角度很直接,洞悉了她的一切。
趕緊夾緊了兩腿,把小臉別了過去。
一聲懊惱的嘆息之後,身子又被輕輕抱了下來,然後男人給她提上了褲子紮上了腰帶,整個人又陷入了溫暖的懷抱之中,感受着男人內心的悸動和隱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都剛剛那個份兒上了,樑羽航竟然也懸崖勒了馬?他還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
子彈都上了膛還要被生生的卸下,他的身體現在一定很痛苦吧?
靠,難道是她木有吸引力了?
震驚了,擡頭看着頭頂山水畫一般的俊臉,在等待着他的解釋。
火熱和潮紅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一寸寸的退卻,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情慾,看得出來,他忍得很痛苦。
爲毛啊?
爲毛突然又對她起來興致,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在關節時刻剎車了?
想了想,她兩手勾住他的脖子,聲音也溫柔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槍傷又疼了?要不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是不是傷到筋脈了?”
樑羽航沒有說話,攏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的目光越來越深越來越暗,他就那麼胸膛強烈起伏着壓抑着自己。
“倒是說句話啊,你要嚇死我?”
白薇薇急了,只要這美得超出六界不在輪迴的男子健健康康,她就阿彌陀佛了,他越是不說話,她就越是惶恐。
她寧可被他數落兩句。
擦!
真賤!
大手開始輕輕摩挲着她的脣瓣,指尖的剝繭劃過剛纔被咬破的小口子,生疼的。
嘶……
她皺眉疼出了聲音,然後皺眉撅着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他,聲音帶着嗔怒:疼……“
那隻大手卻並沒有就此作罷,依舊輕輕的划着她菱脣的輪廓,終於,樑羽航平靜了下來。
嘆了口氣,目光復又變得澄澈。
”白薇薇同志,記住你的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的身份,你還是做後勤保障這塊兒吧,負責照顧首長,只照顧零號首長一人就夠了,懂嗎?“
零號首長,那不就是他嘛。
切,白薇薇翻了個白眼兒,就知道是這個樣子的,她無論在哪裡都別想逃出他的掌控。
先是軍需處的後勤保障科,現在又成了他的勤務兵。
男人的手指還在觸碰着她的嘴脣,小小口子撕裂了一般的,疼得她齜牙咧嘴,這個男人,真是要被他氣死了。
搞什麼嘛?
今天突然對她上面這張嘴產生了興致?
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絕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絕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眼神突然黠慧起來,她笑了,靜靜的看着他的臉孔,他不說是嗎?等晚上實戰演練之後有時間了,她絕對把自己的勤務兵身份變成”禽“務兵,就不信他不招。
笑了笑,眉眼彎彎:”知道了我的首長大人,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槍傷怎麼樣了嗎?“
樑羽航終於放了手,一串清淺的吻再次柔柔的席捲了她的脣舌,激得她連連戰慄,然後便非常想要的更多,她閉了眼睛,生澀的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劃過他的脣線,他的性感的喉結……
懷裡男人的身子明顯的僵了又僵,隨後便是一句低低的咒罵:”該死的小妖精……“
要不是馬上要展開的實戰演練,他一定就此要了她,狠狠的要。
”大人,你還沒回答我呢,嗯?“
白薇薇調皮的吐着自己的小舌頭,大有對方不回答她就要再來一次的氣勢。
樑羽航低低的悶笑一聲:”真是把你寵壞了,竟然開始威脅起我來,放心,我沒事,肩胛這塊地方,離心臟比較新,出血量大,但是隻要打準了傷不到筋脈……“
他的意思是,這個地方看上去恐怖,其實還是相對傷害最小的位置。
”哦,那就好。“
白薇薇低低的應了一句,然後低頭用足尖畫着圈圈兒……
每一次見到他,她都好緊張,好澎湃。
”去吧,把溼衣服換下,還有五分鐘。“
樑羽航把她送出了門口,白薇薇木訥的走着,越想越不對勁兒,然後轉頭挑眉:”大人,你把我拖來到底是什麼事啊?“
要說是做那件事也不像啊,她都在他面前把最羞恥的地方展現了,他不是也沒上她嗎?
шωш_ ттκan_ ¢〇
樑羽航臉色突然又鐵青下來,狠狠瞪了她一眼:”多事。“
她又怎知,聽警衛員說是她被衣豐做了人工呼吸,他的心裡是怎麼樣的翻江倒海,然後心情就再也靜不下來……
那火紅的菱脣,是他的。
—
白薇薇回到宿舍飛快的脫下了比基尼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迷彩服。
身後,景微瀾盯着她身子上的青紫痕跡直髮呆:”薇薇,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說吧。“
白薇薇沒時間想太多,飛快的打點着自己,把溼露露的頭髮擠了擠,然後就在腦後紮上了一個馬尾。
”你還是處嗎?“
景微瀾的聲音很沉靜,一改過去嬌滴滴的風格。
她好像很緊張,怯生生的問着一個別人的私事。
白薇薇愣住了,然後回頭看了她一眼,睫毛顫了兩顫:”不是了。“
她很少去騙人,也不太會假裝,最多自己害羞了窘了就逃掉了,從她口裡說出來的話,都是大實話,她真正不能碰觸的問題,她也就逃避不回答了。
面對景微瀾的質疑,她還是覺得不要隱瞞她。
畢竟兩個人都是女孩子,又是戰友,以後是要同生共死一起患難與共的,只要她景微瀾夠意思,她白薇薇也絕對會很夠意思。
”啊,薇薇,怎麼可能,你年紀和我一樣,才二十歲啊,早就不是處了?“
景微瀾面色很複雜,既期待又懼怕,她期望白薇薇早就被別人給採擷過滋潤過了,又很懼怕那個人會是她最愛的樑羽航。
白薇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纔好。
她不會是想把自己已經不是處女的事情當成一張王牌去告訴樑羽航吧?
那就有趣了,不知道樑羽航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會是神馬反應……媽的,給老孃破處的人正是那廝啊!
”是不是處有什麼關係,那男人壓着我的時候,勞資沒忍住,就被吃了……“
咔咔咔……還不止一次……
事實上她當時很悲催,絕對木有說的這麼輕鬆啦。
窘。
其實如果景微瀾跟她的關係再密切一點,她真的很想向她吐吐苦水:勞資下面那個已經腫成桃子了……
”薇薇,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被吃的嗎?我很想知道哎,十六歲還是十八歲,還是更早?“
景微瀾把長長直直頭髮甩在了腦後,然後靜靜的看着她,她在試探,她還在試探,一點一點的去確定,她究竟和羽航哥哥有沒有什麼……
原來白薇薇早就不是處了,難怪海訓前她說得那麼豪邁,還想不要臉的約羽航哥哥野戰……原來,她只是一個外表清純,內心風騷的女人!
神情略略的有些輕鬆,然後又標誌性的扮可愛,嘟了嘟嘴,眨了眨萌爆了的大眼睛。
”要死了思密達……你以爲我白薇薇是什麼人啊,纔不是呢,是今年的事情好不好,就在幾天前……“
白薇薇終於害臊了,狠狠的拽了拽她的耳朵,然後推了她一把就出了大門。
搞什麼?
還以爲她是個純純的俏蘿莉,就是心機深沉了點罷了,怎麼說話都這麼直接赤裸啊……
遁……
”幾天前……“
景微瀾身子踉蹌了一下,看着白薇薇空空蕩蕩的牀鋪,臉色蒼白……
只是幾天前的事情麼?
她不能再逃避了,那個要了白薇薇身子的人,一定是羽航哥哥,他和她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太快了啊……
不是要互相瞭解才能夠把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交出去的嗎?不是要很愛了才能和男人做那件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夠做的事情嗎?
她白薇薇憑什麼前她一步親近了羽航哥哥?
”不!“
歇斯底里的大吼了一聲,她再也控制不住了,雙手抱頭一下子跌坐在瓷磚上:”不……羽航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啊,你怎麼可以和白薇薇……“
即便是當初鄭真在的時候,有她在一旁時時刻刻的跟着,羽航哥哥就算是有那個心思也沒有機會就要了真真姐姐啊……無數次狂歡聚會結束之後,她都自告奮勇的要求開車送鄭真回家,她怕的就是羽航哥哥和鄭真姐姐單獨呆在一塊兒了,情難自禁發生了關係啊……
當初三年的時間她都頑強的看住了,怎麼這幾天就會被白薇薇鑽了空子?
一個無情的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很明顯白薇薇和羽航哥哥已經突破了禁忌,甚至還很有可能不止一次了……
腦海中,白薇薇潔白美麗的身子上,那些青紫的恩愛過後的痕跡是那麼的刺痛了她的眼,射穿了她的心窩兒?
小臉上開始因爲痛苦而扭曲起來,心裡是強烈的悔啊恨啊,種種痛苦和幻想破滅之後的崩潰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熱量,帶走了她所有的理智。
是的,羽航哥哥是個男人,男人的身邊總是要有幾個女人的,尤其是羽航哥哥這種在雲端的完美男人,大道理她都懂,但是,心底還是會抱着一絲小小的僥倖,給自己留一個美麗的想象。
甚至後來,有一段時間羽航哥哥心情很差,天天酗酒徹夜不歸,她也是始終都在他的身邊,她不是在照顧他,她是在守護自己的男人……至少當初她一廂情願的這麼想。
然而現在,那個一窮二白的女孩先她一步得到了她最愛的人……
指甲不斷的在地磚上來回的划着,斷裂流血了,她也不自知……
”你一定不會如願的,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如願的……“
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她的聲音,竟然意外的陰冷起來……
眼睛眨了眨,木訥的去了衛生間梳洗了一下,對着鏡子,她重新挑了一種萌萌可愛的微笑戴在臉上,然後靜靜的也走了出去……
------題外話------
明天實戰演練,出了幾件大事兒……明天見喲,小脂等你,十點吧……發文了會在羣裡通知大家,羣號184478974
上電腦不方便的親們也可以用手機看,在站搜索引擎上輸入文文的名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