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十丈軟紅寵你一人

少將夫人帶球跑061十丈軟紅,寵你一人!

樑羽航一陣頭痛,眉心跳了兩跳。

“老婆,乖,讓我看看你後背的傷。”

後來,一個戰士主動找他說明了一個情況,在白薇薇雙手抱頭蹲下的時候,狠狠的用槍桿子砸了她的後背。

這件事情他掛在心裡,剛一開完會,就急急的奔到醫院,向軍醫問明瞭情況,很確定那一下子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不良影響,這才放心。

饒是如此,他還是要親眼看一看,她那白色錦緞一般的美背上,陡然多了一個青紫的印痕,該叫人多麼心疼。

白薇薇一閃身不讓他碰觸,冷着臉,瞳孔一縮:“看你這麼活蹦亂跳的樣子,那一槍也不礙事嘍?你根本就不會殘廢的,也不會退伍的,是不是?你就是趁機誑我跟你結婚!樑羽航,你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樑羽航語結,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老婆,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別鬧了好嗎?”

“鬧?”

白薇薇氣呼呼的又退了一步,她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着樑羽航,搖了搖頭:“我纔沒有鬧呢!樑羽航,算我錯看你了,我還以爲十二年後的今天,你是真的變好了,對我也都是真心的,沒想到你竟然演技這麼好,利用自己的身體來騙我要挾我!前面是謊稱自己要殘廢了,後面是在我面前受刑罰……你行!你真夠狠!一個對自己都捨得下死手的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樑羽航眸光微暗。

這是軍區裡研究的考驗新晉人員忠誠度的一個局,只有經受住了敵人的威逼利誘嚴刑拷打,軍區纔有可能信任你繼續培養你。

那幾個男生倒是都很行,錚錚傲骨,沒有說出任何的秘密。

當然他們剛到第一天,也並不知道多少秘密。

其實薇薇和瀾瀾也都很堅強了,電椅都挺了過來。

眼看成功在即,只要景颯那幾鞭子落下白薇薇死咬着不鬆口,考覈便立即結束。誰知白薇薇竟然失常的投降了,她是在心疼他啊。

他心知肚明。

在白薇薇說出“我說”那兩個字的時候,誰又能夠體會出他內心的糾結。

“老婆,相信我。”

喉結輕輕滑動,他只能說這麼幾個字,所有的承諾都不必要,只有實際行動纔是最可靠的。

“我不信!不要叫我老婆,誰是你老婆?你沒有殘廢,也不必退伍過什麼慘淡的人生,你依舊可以高高在上過你的太子爺生活,一手掌控中國陸軍的軍權,有誰敢忤逆你?誰敢跟你說個不字?你的人生會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你完完全全不需要我……”

自嘲一笑,身子抵在了桌子邊緣,終於停住:“我算什麼?我居然不要臉的要嫁給你,負擔你的人生,我太可笑了,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是趁人之危,我是想釣金龜婿,我是要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好無恥,真是太無恥太無恥了……我還覺得自己賠上了一生,表現出很偉大的樣子……真可笑……。你根本就不需要我,樑羽航,你不需要我了……”

知道他平安無事,她是狂喜的。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是讓人神傷。

她的真心付出,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她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步步的被他蠶食鯨吞。

情何以堪?

他一定很得意吧?

知道了她很在乎他很愛他,他一定很愜意吧?

她就要拋棄自己的人格出賣組織的時候,他垂眸做出受刑的樣子,到底那是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會替她感到可恥,還是爲自己的重要地位感到欣慰?

她又將自己置於何種位置上?

她卑微的沒有了夢想沒有了自尊,只成爲了男人面前譁衆取寵的小丑!

樑羽航猛撲上來死死的抱着她,然後瘋狂的吻着,一邊熱吻一邊飛快的解釋:“不,薇薇,老婆,我需要你,很需要你,別生氣了。”

白薇薇在他懷中不停的閃躲,這算什麼?

她和他到底算什麼?

他有說過愛她嗎?

沒有!

大手輕輕抱起她放在了桌子上,男人將頭埋在她身前,大手開始恣意的遊弋徜徉。

不能要了她的心,至少也要征服她的身!

就在他紅了眼眸氣息紊亂的最後一刻,白薇薇突然在頭頂涼涼的提了一句:“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樑羽航大驚,立即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動作,輕擡眼梢,只見白薇薇卡着自己的脖子一臉的痛苦狀。

“我快喘不過起來了,是不是哮喘病犯了?快……快去叫醫生!”

樑羽航臉色大變:“老婆,你等着,我去叫軍醫。”

看着旋風般絕塵而去的身影,白薇薇緩緩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脣邊是決絕的冷笑。

老公。

再見了。

悲催!

太他媽的悲催了!

白薇薇惶急的收拾了個小揹包含淚回到了學校。

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和樑羽航那廝恩斷情絕。

她害他中了一槍,他坑她做了電椅。

公平得很!

至於兩人之間滾牀單的事情,哼哼,是福利,她的福利,她很享受的好不好?擦,誰說被睡了就一定要哭得死去活來?

找個帥哥開開葷,還不用錢,臥槽,她賺大發了!

含着淚,她咬着牙,美呀,姐心裡美得很!

你們誰都別想再看到姐潦倒落魄的一面!哼哼!

擡頭看見了樓上小蜜蜂正在晾着她那老年人穿的大褲衩,白薇薇笑着揮手打招呼:“蜜蜂!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啪!

蜜蜂手一抖,褲衩掉在了樓下正等女朋友約會的男生臉上。

蜜蜂一呲牙很不好意思:“死女人,要死了,都想死我了。”

白薇薇一樂屁顛屁顛的爬上了樓。

一進寢室,五個女人全都圍了過來,大家嘰嘰喳喳都搶着打招呼。

“靠!薇薇,你神隱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害得老孃好找!”

“就是,那天你被樑教官接走後就沒了音訊,連個短訊都沒有,典型的見色忘友!”

“對了,說說,你都住哪裡了?是不是和樑教官生米煮成熟飯了?”

大家七嘴八舌,白薇薇實在招架不住了,最後把那張五十塊錢鈔票拍在了桌子上:“靠!饒了我吧,我請大家洗澡泡池子去!”

“這還差不多!”

方平毫不客氣,奪過了錢。

大家七手八腳的收拾好了替換衣服,然後呼呼哈哈一行六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校外的一個小浴室。

那裡是有池子的最近又性價比最高的浴室。

浴室裡霎時熱鬧起來,幾個女人互相比着誰皮膚白,誰皮膚黑,誰奶大誰屁股圓。

白薇薇一脫衣服就被小利子揪住了,她笑得很賊很色:“妮子,你不對了哦,怎麼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跡,是不是被樑教官吃幹抹淨了?老實交代!”

白薇薇脣角癟了癟,沒敢說。

方平也眨着一對風騷的大眼睛靠了過來,二話不說在白薇薇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利子,她真是不對了,你看呀,這屁股明顯是被男人給搓圓了呢!”

轟!

浴室裡一陣鬨笑。

白薇薇窘得不能再窘了,她胡亂的揮了揮手避重就輕:“哎,擦,你們這幫沒良心的,我是去了翼風團的一個特別行動小組,原諒我軍事機密不能透露得太多!媽的,這都是上過電椅留下來的,是英雄的標記!”

“啊?真嗎?”

方平有些不敢相信。

“什麼?薇薇你坐了電椅,不是吧?樑少是不是人啊,竟然給你上刑?好虐啊你們……”

凌蘭推了推眼鏡,不自覺的又心疼又生氣。

“對啊,你們好重口味啊,感覺像是在放電影一樣兒的,對了那電椅的滋味怎麼樣了?有沒有把你的咪咪烤胡了?”

“就是就是,聽說上電椅很怕的,人會產生幻覺,還會大小便失禁……薇薇,你有沒有啊……?”

“是啦,還有一個鴨子,別忘了鴨子也被特招了,這個人也能扛過來?真是小看他了。”

提到了鴨子,小利子神色變了變。看了看白薇薇,她想了想,還是沒有敢把上次看見他吃藥的事情說出來。

小利子不知道,她無心的隱瞞和膽怯,以後帶來了多麼嚴重的後果……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再理會白薇薇身上的印痕。

白薇薇長出了一口氣,幸好及時扯過了話題,不然肯定要窘死了。

她們寢室裡六個女人,小路子家裡是單親,所以很早混社會,也早早就交了男朋友同居了,所以,肯定不是處。

另外的幾個女人,不管真假,全都守口如瓶宣稱自己是處女,要是被她們知道了她已經被樑羽航……肯定要被笑死了。

扁了扁嘴巴,她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那是軍區領導對我的測試,他們是要考驗我對組織的忠貞程度,老孃後來沒憋住,全都招了。”

“切!”

噓聲一片。

小路子搖頭笑道:“你個挫!”

白薇薇睫毛閃了閃,就這樣吧,這件事情太過複雜,一時間也說不清,就這樣截止吧。

挫就挫了唄,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搞大烏龍了!

忠肝義膽的,最後竟然被“芒刺”給踢掉了。

悲憤ing……

她到現在都不願意去想這件鬱悶又委屈的事情。

當時樑羽航說完之後,她趁他不在的空檔直接打包走人!

不然還等什麼?

真的等他給她一個籠子,然後被關在裡面做金絲雀嗎?

她纔不要做他的禁臠呢。

彼此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衣服差不多脫光的時候,浴室裡又進來了三個女人。

清一色的黃色長髮,濃濃的大黑眼圈,皮膚白皙而光華。

六個女孩沒了聲音,大家都禁不住朝那三個朝漂亮時尚的女人身上瞅去。

嘎嘣!

三個女人旁若無人的脫了外衣之後,露出了一等一比例勻稱的火爆身材,更爲叫人噴血的是她們身上那性感而華麗的內衣。

深v的曲線,性感的蕾絲花邊,同色系的底褲!

優質的材料,名家的設計……

好看也!大牌也!羨慕ing……

305的六個女人土包子一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窮憋文胸內褲,真是自慚形穢。

白薇薇率先反應了過來然後關了衣櫃的門朝裡間淋浴房走去,切,那幾個女人這幅行頭,多半是出來賣的雞沒錯了。

土包子,去羨慕個屁!

給另外幾個姐妹們一個眼神,然後大家又都振奮了,傲然先後去了淋浴房。

就數方平嘴欠,在經過一個大咪咪身邊時冷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羨慕嫉妒恨還有……不屑!

那個大咪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鄙夷的恥笑着她:“看什麼看?窮學生,癟三妹!連個好褲衩都沒有!”

擦!

白薇薇頭都大了,給了方平一個眼神兒示意她趕緊進來洗澡。

死丫頭,欠扁不是?

你以爲雞都是好欺負的?

時代不一樣了,論職業,雞排第八,還在教師之前呢,教師不是臭老九嗎?

這個世道,你要是沒兩下子,做雞叫人家舔腚溝子都沒人要!

雞有雞的本錢!

操!

悲催的方平,堂堂有知識有文化的大學生,竟然被個雞給鄙視了。

白薇薇一路暗罵沒有出聲,這幾天,她沉穩了不少成長了不少。

這種高級雞的身後,一般都有老闆在撐腰,至少十來個癟三混混是有的。

輕易,她不想惹事。

幾個人無聲的去洗澡,澡堂子因爲那幾個雞的到來而變得氣氛怪異起來,大家都有些不自在了。

後來,白薇薇淋浴了一下之後第一跳進了池子裡找了個好位置泡了起來,然後是小利子、方平……還有三個雞。

她們嚼着口香糖,帶着一種傲慢和自信,也跟着進來了。

方平開始悶悶不樂。

白薇薇在水底暗暗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緩緩的把自己的大長腿高擡出水面,嘖嘖感嘆:“唉,多美的腿啊,又長又直……”

她好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的欣賞着自己的大腿,美美的白蘿蔔從所有人的眼前滑過。

的確,她是有本錢的,她的腿漂亮極了。

三個雞暗自衡量了一下便知輕重,先後氣呼呼的扭着屁股出了池子。

做雞嘛,重要的是察言觀色。

那個小妞兒一身的愛痕,一定是被某人給滋潤過了。

她那個身段兒,咪咪大屁屁大,小蠻腰兒長條腿……

甘拜下風!

落荒而逃……

一場無聲沒有硝煙的戰爭息。

“薇薇,你好牛逼!”

方平狠狠的拍了白薇薇的屁股。

白薇薇尷尬的一笑,剛要回嘴,鼻子裡突然聞到了一股子異味。

她立時觸電一般的彈跳起來跑出池子,然後捏着鼻子指着躲在池子一角的小蜜蜂,歇斯底里的大吼:“死蜜蜂,你又往水裡尿尿?”

小蜜蜂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捂嘴:“死女人,要死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嘛。”

池子裡其他女生都一臉的抽搐,然後跑上了岸瘋狂的朝自己的身上打香皂……

一次洗澡,大家洗得意興闌珊。

穿衣服的時候,白薇薇套上了自己的牛仔路,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告訴其她女人:“咱們不用自卑,最便宜的牛仔褲裡,包裹的是青春!”

那幾個雞,小騷樣兒,風月場所,只要你一進去便是年華迅速的老去。

她們最恨的就是比自己年輕的漂亮女孩。

既然如此,沒事跑這裡來得瑟什麼?

以後見一次重創她們一次!

正在換衣服,小利子的手機響了,她接過電話沒多久,就狐疑着把手機交給了白薇薇。

“找你的。”

“找我?”

白薇薇把頭髮擦擦乾,毛巾一丟,先是有點奇怪,很快她就想通了。

她的手機被景颯軍長踩碎了……

難怪逃難回來的一路這麼寧靜,樑羽航轉性了竟然沒有連環奪命call的追殺她?

礙於面紅耳赤的小利子,她不情願的接過電話,擠出了一個字:“嗯?”

果然,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淡漠如水:“在哪裡?”

白薇薇翻了個白眼,無聊的撥弄着自己的長髮:“管你什麼事?你中槍了,我坐電椅了,你也沒殘廢,還是牛逼哄哄的很,咱們就兩清了!”

媽了個粑粑子的,她招誰惹誰了?

起碼她也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好不好?

竟然辣手摧花的往死裡虐她!

她的一切愛恨掙扎、痛苦血淚,最終都是一場戲,一個局……

赤裸裸的欺騙!

最重要的是,身體精神上受了這麼多的折磨,最後還被告知被開掉了!

我靠!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以爲她的尊嚴可以隨便踐踏的嗎?

去屎吧樑羽航!

狗屁男人!

狗屁首長!

狗屁老公!

沒人性!

變態狂!

老孃不要你了!

“白薇薇!有種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廢了?”

電話那頭,樑羽航也來了無名業火!

對着空蕩蕩的病牀,他急得直跳腳,死女人,還那麼虛弱就跑了,招呼也不打一個,跟他玩失蹤?

她以爲一紙軍婚,能夠說散就散?

脣角冷酷的笑了笑,光憑那一紙文書,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綁縛她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親愛的樑羽航同志,你是軍人,人民的軍隊爲人民,不要再騷擾我了,你忘記了麼?我已經被芒刺開除了,現在的我,不是一名準軍人了,我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我們,不見!”

白薇薇聲音很平靜,她淡定得很。

大起大落的,不進芒刺了還有什麼意思?

凡事半點都激不起她半點子興趣來。

華麗麗按了電源鍵,然後把手機交給了瞠目結舌的小利子。

“以後再有找我的電話,就說老孃死翹翹了!”

擦!

姑奶奶也是好臉面有追求的!

鳥你纔怪!

電話那頭,樑羽航看着嘟嘟叫的手機,狠狠把它砸在了地上。

虎澈一臉汗水,這已經是一週之內樑少禍害的第三隻手機了,軍區首長的特製手機,每一隻都要上百萬哪,操,他跟玩兒一樣的!

樑羽航咬着牙,白薇薇走了,離開他了,不要他了!

她做她快快樂樂的大學生去了?

女人都是這麼絕情,說翻臉就翻臉。

看來是他的功夫還不到家,沒留住心,也沒留住身。

“虎澈!”

“是!”

“緊急行動,給我把Z大的學生都叫到操場上軍訓!”

俊臉鐵青。

白薇薇,你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虎澈臉黑了:“樑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操練啊?”

樑羽航沒有說呀,陰沉着臉。

操!

操死這幫沒良心的小東西!

虎澈一看行情不對,抹了兩把汗轉身就要走。

“虎澈!”

樑羽航突然又叫住了他。

“樑少,又怎麼了?”

狐疑。

樑羽航垂眸想了想,突然命令道:“到了Z大,給我先把白薇薇身邊的那個死黨,叫什麼小利子的帶過來!”

小利子?

虎澈脣角抽了抽。

就是那個認爲他有窺睾癖的女孩子?一笑起來,露出大牙,不過長得還挺嫵媚的。

“是!”

傍晚,Z大,軍車轟響,軍歌嘹亮。

白薇薇揮汗如雨的在操場上狂奔,身後的同學們也都已經跑得快斷氣了。

樑羽航一定是瘋了,竟然真的追殺了過來,還死變態的把所有的新生叫下樓,全員軍訓!

已經兩個小時了,同學們的腰都快要斷了,陸陸續續的有好幾個已經被橫着擡出去了。

這段時間,學生們不停的練習正步走,匍匐前進,負重跑……

莫說是嬌生慣養的同學們,就連一向身體素質過硬的她也開始吃不消了。

軍爺!

好歹賞碗水喝啊!

仇恨的目光在軍官叢林裡面尋找,依舊沒有發現那個頎長的身影。

樑羽航,你個大壞蛋,讓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與此同時,小利子被虎澈給叫走了。

“呃……你就是那個小利子?”

虎澈擺出一副帥帥酷酷的樣子,威風凜凜的把小利子拖到了一旁的大樹下。

眼前的女孩子二十一二歲的年紀,鵝蛋兒臉,淡眉細眼,中長髮,一笑眼睛就迷成一條直線,露出白淨的大板牙。

挺漂亮挺有女人味的,相對白薇薇來講,她要成熟上一些。

他摸了摸自己近乎於光頭的板寸,正在尋思着怎麼跟這個女孩子交流。

他眼睛可是尖的很,身前這個小女人鬼的不得了,人精兒一個。

在虎爺面前,她面上裝得低眉順眼的,其實心裡毫不畏懼,一有機會就縮着脖子偷笑。

“是的,我叫宋忠利,是08工商辦裡的,虎澈教官。”

小利子不敢看他的眼睛,閃躲着目光,想笑又不敢笑。

“宋忠利?竟有女孩子叫這麼個名字,真是新鮮。”

虎澈皺着眉頭摸着下巴。

“怎麼了?教官,名字是爹媽給的,你好像管的太寬啦。”

小利子有些不太高興,收了笑容抗議。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古怪,不知道的以爲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名字,知道的也嘲笑她前兩字有些不吉利,但是這個名字她爺爺給取的,她也沒辦法呀,在家裡排到了“忠”字輩,名字叫利。

宋忠利。

305寢室裡的姐妹誰都不叫她的名字,她永遠是那個嫵媚多姿的小利子。

眼下,似乎虎澈教官不怎麼欣賞她的名字。

眼神變得輕蔑起來。

“你,不喜歡我?”

虎澈一歪頭納了個悶兒了,他儀表堂堂英姿凜凜,多少大膽的小姑娘給他傳紙條兒,眼前這個女孩似乎是個另類,她不但不給他寫紙條,甚至還有些……我靠!那是什麼表情,是鄙視麼?

她鄙視他!

小利子連忙一正色:“不是的虎澈教官,請問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嘻嘻。

想起那天他的粉紅色小內褲,她就想笑。

一個大老爺們兒,卻穿的粉粉嫩嫩的小內褲,好另類呀。

最悲催的就是,他還大方的開着天窗人人蔘觀。

火力很猛啊!

一個沒心沒肺的粗野漢子!

虎澈摸了摸腦袋,哎呀呵,這小丫頭不答反問,倒把他整得好被動了。

“不是的?那就是喜歡了,你喜歡我?”

小利子大窘,露着漂亮的大板牙,很尷尬的看着他笑:“教官,不能這麼說話,很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的,也許還有別的可能。”

靠!

別的可能?

虎澈被徹底整懵了,這種肚子裡有點文化墨水兒的閨女,說話來的話就是有哲理,得不跟她扯了,趕緊辦正事而吧。

“咳咳,宋忠利同學,我們首長找你,要你馬上去臨時辦公室。”

小利子愣住了,神情終於嚴肅起來:“首長?樑教官?”

虎澈有些得意:“當然。”

除了樑少,他還真沒把誰當過首長看。

小利子這回真着急了,眼前這個粗線條的教官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種人古道熱腸,真有什麼事了去找他,他一準幫你擺平。

但是那個人就不一樣了。

他唯我獨尊,在Z大,眼裡除了白薇薇就根本沒正眼兒瞅過誰。

一身冷酷,終年冷冷的冰雕兒樣子,也就白薇薇那個貨能夠有本事把他給整出表情來。

他找她?

心裡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擔心,一路她低着頭磨磨蹭蹭的,本想跟白薇薇打個招呼也好讓她來護駕,但是那女人手機碎了……

正沉思,就聽虎澈突然提醒了一句:“到了。”

她一時剎不住車,狠狠的朝着那堵肉牆撞了上去。

“哎呦。”

她慘叫一聲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後怒視着頭頂的虎澈。

“你沒事吧?”

虎澈撓了撓頭,這丫頭也忒神了,這也能跟他找機會來個親密接觸?

“沒事,就是鼻子有點疼。”

她大窘,能夠想象,她現在樣子一定很難看吧?

尷尬的笑了笑,眼睛迷成了一條直線。

“鼻子疼?”

虎澈撓了撓頭,然後很有共同語言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同情:“去打個石膏吧。”

小利子沒空和他貧,白了他一眼,然後揉了揉鼻子,神色嚴肅的進了辦公室。

“樑教官,你找我……”

話剛出口,她就愣住了。

辦公室裡清清淡淡,藍色的窗簾,黑色的辦公桌,桌子上一盆吊蘭長得如火如荼,一大坨一大坨兒的垂至地面,同色系的椅子上坐着一個半個人高的大棕熊。

樑教官人呢?

正狐疑,書架後面閃身走出一道長影。

綠色的筆挺軍裝,修長筆直的腿,黑色的及膝軍靴。

髮絲根根梳在腦後,冷酷俊美。

陸軍少將樑羽航。

“樑教官,你好,是您找我?”

小利子非常緊張,滿面通紅的。眼前的男人太俊逸,她根本招架不住。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和樑羽航見面,整個人都慌了神兒,腦海中都只有一個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驚豔。

他完美的如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角。

心底不禁暗暗的羨慕起白薇薇來,她很幸運,成了王子的灰姑娘。

可嘆,自己那份愛情又在哪裡?

“嗯,坐吧。”

樑羽航神情淡漠如水,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指身側的沙發椅。

小利子依言乖乖的坐了上去,警衛又給她遞了一杯水,她握在手裡,沒敢喝。

“你叫宋忠利是嗎?”

樑羽航隨手翻了翻資料,頭也沒擡。

“是的,教官。忠心耿耿的忠,利羣香菸的利。這個名字不好聽,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我知道。”

小利子低着頭,靜靜看着杯子裡水面的波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沒什麼,挺好的。”

樑羽航又拿出了一疊文件翻查,隨意的應了一句。

別的女人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他完全沒感覺。

審閱完文件,他將所有的資料都推在一邊,又把身後的大棕熊放在一個空椅子上,這才目光犀利的看了小利子一眼。

只是一眼,小利子立時脖子一縮,頓覺一道冷颼颼的寒氣撲了過來。

“聽說,你是白薇薇的好朋友,我這樣說對嗎?”

他已經儘可能的把話放得溫柔了,可是對面的女孩似乎還是很不自在。

雖然她努力的直視着他,但是眸光閃躲。

她懼他!

問題有點複雜了。

眉峰輕聚。

“是的,白薇薇是我的好朋友,我們305寢室裡的六個人感情都比較要好,誰出了事兒大家都會一起去幫忙。”

“嗯。”

很好,繼續。

樑羽航慵懶的依靠在了椅背,然後一派嫺雅的看着她。

他已經儘量的和善了一些,他要儘量和眼前的女孩子成爲“朋友”,發展她成爲自己在白薇薇身邊的眼線。

那個野丫頭桀驁難馴,對付她得多準備幾手。

“呃,樑教官,你今天叫我來,是爲了薇薇嗎?你想知道她的情況?你們不是昨天還……”

小利子的臉越來越紅,想到了今天洗澡時白薇薇身上的印痕,更是連脖子都紅了。

“是的,我們朝朝暮暮都在一起,你沒說錯。”

樑羽航很乾脆,他決定直說了,和別的女人打交道,他也很不習慣,還是直來直去的比較好。

“是這樣的,宋忠利同學。我們做教官的,除了要發展你們的體能,還要掌握你們的思想動態,努力培養你們成爲德才兼備的人才。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我可以事先透露給你,這次軍訓絕對不是曇花一現,剛剛軍方已經和貴校簽訂了長期的合作協議。貴校爲我們提供所需的軍事特種人才,我們無償爲貴校培訓學生的體能,管理學生的政治思想。也就是說,我們將要相處很久,直到你們都畢了業。”

啊,是這樣的啊?

就是說翼風團將會一直派人在Z大蹲點,運氣好的話,也可以經常碰到這幾位軍官?

原本以爲一個月的軍訓結束了他們就會離開,沒想到……

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在向她暗示着對學校管理工作的控制權!

這個霸道的男人啊!

薇薇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又要砍人了吧?

發自內心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那很好啊,我們很歡迎你們呢,教官你不知道啊,我們學校的女孩子可都迷死你們了呢。”

我也迷你們啊……

這麼帥的男人,沒道理不喜歡啊。

心裡小鹿亂撞。

直覺告訴她,這是白薇薇的男人,你不要覬覦。

但是,她畢竟也只是一個情竇初開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啊。

心兒慌了一下,她強作鎮定的一動不動。

心裡很清楚,這不可能,眼前這個男人眼裡只有白薇薇,但是,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不代表擁有,不代表愛嘛。

她靜靜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神色不動,心裡卻在翻江倒海。

她喜歡的人很多,張東健啦,劉德華啦,炎亞綸啦……加上一個樑羽航有什麼關係?

自我安慰着。

樑羽航笑了笑:“哦?是嗎?那我可不需要,我不太善於和女人說話。”

在部隊裡,他是個純爺們兒,魔鬼式的訓練經常把剛進來的小戰士給整哭了;在生活中,他對白薇薇也從來都不喜歡說,他喜歡……做。

做做飯啊,做做……那個啊……

脣角一彎。

小利子尷尬的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他其實並不需要說任何話,只要往那裡一擺,女孩子就會聞風而至。

呵呵,用白薇薇的那個詞來形容,就叫帥得“慘絕人寰”!

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她侷促的搓着水杯。

對面這個男人心思莫測,她實在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他到底要她怎麼做!

“言歸正傳,根據我的調查,你的父親對你很嚴厲,也寄予了很高的厚望,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很希望你能夠入黨,是嗎?”

樑羽航微啓了薄脣,徐徐吐出了事實。

小利子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去:“是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並不出色,各方面都不行,入黨的事兒,怎麼都輪不到我。我沒有後門,也不會去拍教授的馬屁,我什麼都不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聲音越來越小,紅了眼眶。

她的父親重病在身,恐怕已經時日不多了,不能完成他的心願,她心中有愧。

這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結。

這個最大秘密她和誰都沒說,就連305那幾個最要好的姐妹她都守口如瓶,她不想被別人笑話,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和痛苦。

然而,對面的男人卻暗暗洞悉了一切。

他一下子就刺中了她的軟肋。

那又怎樣?他到底想幹什麼?

疑惑的眼睛看向一臉淡漠的樑羽航,睜得大大的,不再是刻意做作的眯成一條直線。

在他面前,她根本就無法掩飾。

他用自己強有力的手段和洞察力逼迫着她抖出了皮袍下藏着的脆弱和渴望。

“但是你有我。”

她話剛說完樑羽航就接過了話題,大手輕輕點着桌面上一份文件,擡頭赫然醒目:《入黨申請書》。

小利子愣住了,臉上一陣悲喜交集。

什麼叫“你有我”?

她擁有他什麼?

將水杯放在一邊,她起身去拿過了那份文件,目光猝然變得雪亮,小臉兒也帶着一種狂喜。

“教官,你的意思是……。”

樑羽航點了點頭。

依他的判斷,眼前的女孩子很成熟,人情世故她應該是明瞭的。

那麼就來做一筆交易吧,既可以成人之美,又能夠達己所願。

“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有一個要求。”

聲音清清淡淡,毫不掩飾着功利性。

小利子緊緊將《入黨申請書》貼在了胸口,急忙問道:“什麼要求?”

“隨時彙報白薇薇的一舉一動。”

樑羽航起身又把大棕熊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眸光幽暗。

要想齁住那個調皮的老婆,就一定要先蠶食掉她身邊的閨蜜!

“我懂了。”

小利子緊閉着嘴脣點了點頭。

答應了他的同時,就意味着她已經放棄了他。

一份莫名的情愫,還沒滋生,便已消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小利子走後,樑羽航很快撥通了藍彪的電話:“收隊!”

藍彪會意,悶笑:“我會把人帶來的。”

樑羽航淺笑:“不用了,我親自去接吧。”

很快,他下到操場,一眼就看見了人羣中那明麗的身影。

白薇薇不停的皺眉揉着後腰,看來小戰士那一砸傷的她不輕。

她要不要緊?

樑羽航蹙眉,剛要擡腿,白薇薇已經發現了他。

四目相對,一個安然如泰山,一個眸中帶烈火。

瞅了瞅沒人注意自己,白薇薇朝樑羽航比了箇中指然後飛也似的逃走了。

這個混蛋!

大騙子!

樑羽航搖了搖頭,吐氣吹了吹額頭,這丫頭真是原來越大膽了,竟然對他做出了這麼猥瑣的動作。

伸手解開了三顆鈕釦,然後又鬆鬆的捲起了袖管,往拳心吐了兩口氣兒,健步如飛……一、二、三……

大手一伸,準確的抓到了那漂亮的馬尾巴。

“哎喲!”

白薇薇齜牙咧嘴的停住了,像個小雞似的被拎了回去。

在藍彪的疏散下,學生們都有秩序的去了食堂吃飯,偌大的操場,只剩下了一高一矮兩個人。

樑羽航雙手搭在白薇薇肩膀上,把她控制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逼迫她擡頭看着自己,沉着聲音皺着眉頭:“薇薇。”

白薇薇緊繃着臉歪過頭不去看他:“我不認識你。”

“薇薇。”

“走開!”

樑羽航碰了一鼻子灰,咬着牙突然吼了一句:“老婆!”

白薇薇終於正眼看他了,從頭到腳一臉不屑,一副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樣子:“老婆什麼?什麼老婆?你老婆在哪裡啊?我怎麼沒看見?”

樑羽航依舊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堅決不讓她逃離。

他的臉色開始有些蒼白,剛剛那一追一吼,槍傷又裂了……

“傻瓜,你都簽了白紙黑字的還想逃避?要是着急的話,我讓他們今晚就把結婚證做好了拿過來。我的老婆不是你還會有誰啊?”

白薇薇努力把頭往後仰,擺出了敬而遠之的態度:“樑羽航,你以爲我會信你嗎?你真狠心,你知道嗎?我雖然出身貧寒,但是我爸爸媽媽也是很疼我愛的,長這麼大,我從來就沒有吃過苦頭。你竟然給我上電椅……這也就罷了,完了還開掉了人家……”

話說到後來已經變成了怒吼。

進不了芒刺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一下子上了雲端興奮的想要飛,一下子跌入深淵粉身碎骨。

她感覺自己被戲弄了。

而在幕後控制這個局的人,竟然就是他……

是誰她都能接受,但是就是他樑羽航不行!

她就是爲了他的安全怕他會死會受虐才甘願做了叛徒的啊,如果還有下次,她一定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也許她不是一名好戰士,但是她起碼是有人性的,對他也有情有義!

他怎麼可以負她?

他怎麼可以這麼輕鬆的就粉碎她的夢想!

“老婆……”

樑羽航嘆了口氣然後緊緊抱住了她,她的小臉就貼在他的胸口,彼此感受着對方的心跳。

“老婆老婆……”

他整張臉都埋在了她的長髮裡,忘情的嗅着她的芬芳。

聲音開始沙啞:“老婆,聽老公一次吧,行嗎?芒刺行動太危險了,既然你被開除了,就斷了念想吧,好好的在家裡做我的女人,給我生一堆孩子,好不好?”

白薇薇沒好氣兒,狠狠錘了他一下子:“說什麼呢?你當我是豬嗎?”

嘶……

樑羽航臉色更白了,她那一下子,正好戳在了傷口上!

“啊,你怎麼了臉這麼白?要不要緊?”

白薇薇變了臉色,連忙伸手扶住了他,連連道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忘記了你還有傷,我真該死,你怎麼樣了啊,不要嚇我啊,羽航,羽航……”

她還是關心他的。

脣角一彎。

樑羽航捂着肩頭擺手示意沒事,稍微緩了緩,他感覺好些了,重新挺起了身子。

目光灼灼,神情分外認真,直看得白薇薇心裡打怵。

“老婆,雖然我不能讓你進入芒刺,但是我可以滿足你的另一個願望:成爲一名軍人。你可願意,嗯?”

她不是一直想要軍籍嗎?

他從來沒有假公濟私過,就破個例吧。

“真的?”

白薇薇撅着嘴,狐疑的看着他,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表情。

嬌憨可愛。

“真的,都是夫妻了,我還能騙你麼?”

樑羽航無奈淺笑,在這個小人兒面前,他算是沒了信用。

這可不行,必須做點什麼挽回一下光輝的形象。

“嗯……一言爲定!”

白薇薇手指戳了一下太陽穴,好吧,就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軍籍耶!

萬歲!

不過……眉頭皺了皺,有件事情得和他說清楚。

“喂!誰跟你是夫妻,你不要以爲被我上了兩次我就會對你負責!我告訴你,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我們人性是自由的,戀愛也是自由的,一切都是你情我願,咳咳……你我之間的那個那個……忘記吧……趕明兒個你把我簽字的那兩個表格還給我,老孃不嫁給你了!你我之間,僅是工作關係!”

樑羽航沉了沉目光。

她在說什麼?

要不是他親自奪了她的貞操,眼見着她的紅梅開在自己的身下,還真會以爲這是一個放浪形骸的女孩子。她怎麼可以不顧及他的感受,把兩人之間的恩愛說的這麼風輕雲淡?

算了?

軍婚,由不得你!

“工作關係是嗎?可是我給你的工作有些複雜,你確定你應付得來?”

心裡拔涼拔涼的,卻還是努力挽回,努力無融化橫亙在兩顆心之間的冰晶。

“我白薇薇是什麼樣兒的人不又不是不知道,從來都很做的很出色。”

白薇薇歪頭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哼哼,這樣還差不多。

男人嘛,就是欠收拾。

“做的很出色?”

樑羽航眸色一熱,不鹹不淡的回味着。

小粉拳一下子就砸在了他小腹,白薇薇怒視着他笑得很鄙夷:“大色狼,說什麼呢你,我都聽懂了。”

真是昏頭了,纔會被他連吃兩次。

討厭!

樑羽航趁機大手不動聲色的環住了她的身子,擁着她一起朝悍馬走去:“好好好,我什麼都沒說,我的大小姐,你放心,我不會再隱瞞你任何事情了。”

白薇薇冷哼一聲:“最好這樣,首長大人,要是讓我發現你敢陰我,你就死定了!”

哼哼!

樑羽航,你要是再敢騙我,先奸後閹!

樑羽航敷衍的點着頭,趁她沒緩過勁兒來打開了車門將她送了進去,順便繫好安全帶。

“就去軍需處做後勤保障吧。”

軍需就是他需!

後勤保障就是保障他的性福!

想到得意之處,垂眸,薄笑。

“好的好的,謝謝首長,一定完成好任務。”

白薇薇毫不知情,對樑羽航給她的身份非常滿意充滿期待。

她興奮的雙手合十在胸前,太好了,真是因禍得福,不能去芒刺,至少她還能成爲軍人呀!

爸爸!

您在天上也一定替我感到自豪吧?

長長卷卷的睫毛顫了顫,有些濡溼。

高興完了,下意識的,轉頭在駕車男人的側臉上一吻。

吻完了,她大窘。

這什麼嘛跟什麼嘛,還以爲他是老公啊,這兩天是跟他親親我我的熱乎慣了,一時間還真改不過來,好混亂啊。

他到底是她什麼人啊?

她又把他當成了什麼身份?

有必要好好整理一下了。

死男人,沒事長得這麼帥幹嘛,霍亂姐心。

佯裝悠閒的往車窗外看去,急急的掩飾住了自己的失態。

這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帶出了學校,大驚:“啊,樑羽航,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家。”

“啊,不行,我還有作業沒做完呢。”

“晚上我給你做。”

脣角一彎。

海邊別墅。

夕陽正好,風輕雲淡。

樑羽航靜靜的立在沙灘上,身邊,一雙女式的板鞋一隻靜陳,一隻底朝天。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彎腰將那隻調皮的鞋子擺正。

白薇薇跳着笑着衝向了大海,被一層層的浪花逼回來,擦了擦臉又撒丫子紮了進去。

“這個瘋丫頭。”

樑羽航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把她哄住了還真不容易。

正打算揮手把白薇薇叫回來,手機響了。

“少爺,是我,崔崔。”

男人的聲音很年輕,也很着急。

“崔忠平,有事快說,我正忙着。”

目光一直追隨着那個狂奔的身影,分外柔和。

“是這樣的少爺,老爺子去世已經一個月了,按道理到了該宣佈遺囑的時候了。你趕快點叫白薇薇把財產轉讓協議簽了,不然,任誰知道了自己有十個億,都不會再輕易交出來。”

梁氏總部的某辦公室裡,崔忠平手裡拿着厚厚的一疊材料,急得直冒汗。

“知道了。”

樑羽航眸子暗了暗,然後靜靜掛斷了電話。

白薇薇蹲在沙灘上,好像是發現了好看的貝殼,正拼命的朝他揮手:“傻大個兒,快過來,這裡有好東西。”

傻大個兒?

她給他起的外號還真多。

俊臉一僵,一淺笑。

還是認命的走了過去。

白薇薇像是得了寶貝一樣的指着一個新挖出來的小坑:“你看。”

樑羽航順着她的指尖看去,沙坑兒裡有一窩小海龜蛋,個個乒乓球那麼大,晶瑩剔透,非常可愛。

“喜歡就帶回去,我找人給你做個水晶魚缸。”

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傻孩子,不就是一窩王八蛋嗎?他和虎澈小的時候沒少掏過,這也喜歡成那樣?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不要。我要是帶回去了,它們出生以後就找不到媽媽了。”

小心翼翼的又把沙子掩上,然後放了一個小海螺做記號,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她像是完成了很大的一件事:“好了,我們走吧,明天再來看它們。”

小手自然的挽起了他的胳膊,雀躍着朝別墅走去。

樑羽航笑着搖了搖頭,傻瓜,明天你哪裡還找得到這窩小海龜?

一彎腰,捏住纖細的足踝,要給她穿上板鞋。

白薇薇呆住了,然後拘謹的不肯伸出腳丫子,輕聲拒絕:“我自己來。”

眸子深了深,仍然固執又溫柔的替她把腳丫子上的沙粒撣去,然後繫上了鞋帶。

白薇薇紅了臉,垂着頭,任由他摟着。

前方的天空突然起了陰霾,但是轉頭看了看那張堅毅完美的側臉,心中大暖。

一路有你,不懼風雨!

“哎呀你看,一個好大的海螺呀!”

白薇薇離開懷抱樂顛顛的瘋跑上前從沙堆裡撿起了一隻尺把長的大海螺,朝樑羽航笑了笑,將海螺輕輕靠在耳邊,大眼睛忽閃了兩下輕輕閉上,迎着微風,面帶微笑。

她的笑,太過純淨,堪堪入了誰的眼?

長腿邁開兩步,緊摟着她的身子。

白薇薇又笑了笑,踮着腳尖把海螺也湊到了他的耳邊。

來自空靈世界的呼喚徹底讓樑羽航怔住了,耳朵裡,是一波波的海潮聲,從亙古走來,生生不息……

“怎麼樣?好聽吧。”

眼前少女繚亂着頭髮歪頭淺笑,真真是一副至純的風景畫。

“嗯。”

他怔怔的出了神,瞳仁裡都是少女的嬌俏身影。

大手不由自主牽起她的小手:“回家吧。”

白薇薇聽話的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就皺眉看向了兩個握在一起的手掌:“喂!放開你的鹹豬手!”

芒刺小組考覈一事的氣她還沒生完好不好?

哪裡有那麼容易就被他擺平?

樑羽航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寒着臉轉過頭來看她。

好久不見的威嚴拿出來了,看的白薇薇心裡直發毛。

“你瞪我幹什麼?我不玩了,我要回學校了。”

尼瑪!

他那火辣的眼神讓她有種不好的直覺,怕怕的。

爲時已晚。

男人彎腰扛起她就朝別墅走去,大掌輕輕的在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輕笑道:“真肉頭。”

“不要摸我的屁股!”

她哀嚎。

沒幾分鐘,就在她的胡亂踢踏掙扎中,樑羽航把她甩上了大牀。

陪她玩夠了,現在他餓了。

該滋補一下獎賞自己了。

這件事情中,從頭到尾,他是最可憐的人。

自己被打的死去活來外焦裡嫩,自己的老婆也被架上電椅,到頭來他裡外不是人!

“寶貝兒,該你陪老公玩了。”

白薇薇臉上直抽抽,身子不停的往被子裡面縮:“不行……放我離開,今天那變態教授真的佈置了很多作業。”

“知道。”

樑羽航邪魅的看了她一眼,整個上身欺了上來,被她欺負了一個下午,又到了振夫綱的時候。

男人嘛,就得收放自如,全盤掌控。

對付她,需攻心爲下,攻身爲上!

眸色一沉,聲音清冷下來:“軍需處後勤保障白薇薇同志!”

白薇薇一愣,緊繃着小臉疑惑的看着他,半真半假的,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首長大人,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假的?

工作中還是生活中?

她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都要先問一問,真是要被她逼瘋了。

在他心裡,他和她的關係很簡單,一紙軍婚,她是他的人,是他的老婆!

大手開始飛快的解着自己的衣釦,依舊邪魅的看着她:“廢話,大人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是,首長請吩咐。”

乖巧的一點頭就要飛身下地,卻被男人一把就死死按在枕頭上。

“白薇薇,你的首要任務,就是取悅首長。”

擦!

就知道他假公濟私!

小臉一怒,想也不想,一記漂亮精準的勾拳直衝男人的顴骨。

樑羽航大手一抄一彎,輕鬆就收了她的小粉拳然後狠狠控制在枕上。

白薇薇寒着臉咬着牙:“什麼禽獸首長,在打什麼壞主意?你休想!”

沒有了手,她還有腿,嘴角微微上揚,兩眼興奮的晶晶亮。

長腿微微屈起,可愛的小膝蓋狠狠的朝男人的脆弱撞去。

樑羽航閃身躲過,然後寒着臉回眸怒視:“老婆,你瘋了,以後不想生孩子了?”

白薇薇全身都被他死死的壓着,氣得滿面通紅,這張大牀可是埋葬了她童貞的地方,那夜她簡直要被他折騰死了,絕不要往事重現!

不屈的別過頭去,聲音又粗魯了很多:“討厭,你行不行關我鳥事?”

樑羽航眯着眼睛將嘴巴貼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上,輕舐了一口,邪邪的輕笑:“薇薇,你性子太粗野,不過,大人我很喜歡。”

得趕緊下手,不然搞不好被這個粗魯的小娘們兒踢殘。

一路分花拂柳勢如破竹。

在白薇薇不停的尖叫中,她身上已經所剩無幾。

大口大口的喘氣,剛纔她掙扎的太猛了,耗盡了體力,兩鬢都已經溼透了,終於緩和了語氣:“樑羽航,不要,我會恨你。”

不要?

恨?

樑羽航清澈的眸子一下子濃的化不開,脣角勾起妖孽般的弧度:“不,你不會恨我,你愛我,很愛很愛。”

一隻大手抓着她的兩個足踝往上一送,與此同時另一隻大手從她後腰處探進然後一抽,扯落她的底褲。

她的一切都大咧咧的落入了一雙幽深的眼眸之中。

呵!

白薇薇好懸沒有羞死過去,她怎麼都掙不脫男人的大掌,急得直掉淚。

怎一個羞字了得?

“樑羽航我恨你!”

白薇薇羞憤的怒吼。

“還有力氣罵人,嗯?”

“就罵就罵就罵……哎呀!啊……我恨你!”

“省點氣力吧,很快,你就會沒勁了。”

白薇薇急得直突突,努力擡了頭叫囂着:“你要幹什麼?”

樑羽航笑得有幾分邪魅,聲音沙啞:“做作業。”

白薇薇拼命波浪着腦袋,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走開走開,少坑我,勞資還是處女,勞資不要你!”

“大人我知道,處女,被處理過的女人!”

狠狠靠近,加快了節奏。

脣角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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