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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夫人帶球跑147洗洗更健康

“你又錯了白薇薇,你是樑少和我一起看中的人,拋開我自己不談,我相信樑羽航的眼光,他那個人太冷太狠,很少喜歡什麼人在意什麼事,你得他心得他情,他幾次三番爲了你出生入死赴湯蹈火,必有他的理由。我也很少執着的去做一件什麼事,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很肯定,那就是我竺敏並不是一個膚淺的人,我看人不單憑表象,還是那句話,好女孩總會有人喜歡的,你是好女孩沒錯。在我的身邊,美女不少,有錢有勢的女人也不少,但是能夠憑自己真心真意去處事的女人不多,你算得上是第一人,所以我,很……欣賞你。”

竺敏說得很認真,很和善,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但是白薇薇能夠感覺得到他的誠意。

“你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我會很驕傲的。”

白薇薇臉頰緋紅,提到那個眉目如畫的男人,她到現在還是會緊張,這種羞赧全都落入了竺敏的眼裡,桃花春水波瀾不驚,但是也沒有了那種暖意,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薇薇,其實我沒有輸對嗎?只是我晚了一步?”

竺敏問得很認真。

這個問題有些曖昧,白薇薇不敢輕易回答。

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說清的,其實她很小的時候就很希望羽航哥哥能夠陪她玩陪她瘋,那個暑假最大的夢想就是和羽航哥哥再去看一次大熊貓,再一起吃一個蛋筒冰激凌。

後來她將他遺忘了,直依稀記得那個惡魔似的美少年,再後來,她還是愛上了他,並且絕不後悔。

如果她那個暑假去的是竺敏家裡而不是樑羽航家,會怎麼樣?她不知道。

竺敏也沒有勉強,嘆了口氣:“薇薇,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還要受累呢。”

“嗯。”

“不管怎樣,我會記得,我們有過一場婚禮。”

“竺敏哥哥,你不是死神,你是好人,你有情!”

路燈下,一高一矮兩道拉長的影子,看似親密無間,終究是有一條跨不過去的縫隙。

翌日,婚禮在北京郊區的一個歐式教堂舉行,非常奇怪的是,堂堂軍中上將,這場婚禮卻辦得很低調,都是一些關係最近的朋友圈子,以年輕人居多,好像竺敏故意沒有驚動軍界。

時間還沒到,教堂門前的白鴿“咕咕咕”的叫着,不時的在小廣場上走來走去,一點都不怕人。

就是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心跳。

碧綠的草坪上,方平和凌蘭身着白色的伴娘禮服,正焦急的東張西望。

小蜜蜂手裡拿着一套白色禮服也氣呼呼的過來了:“哎呀,死女人,要死了,竟敢這麼對我!”

方平癟嘴搖頭:“怎麼了這是?”

小蜜蜂呲着大牙:“老孃也是處女,爲毛不讓我做伴娘?”

凌蘭笑了,一捅方平的胳膊,飛了個媚眼:“那還用說嗎?我等姿容秀麗,品格高潔,自當是伴娘的首選!”

蜜蜂拎着手裡的伴娘禮服,氣得跳腳:“你們這幾個死女人,我也長得很漂亮,是你們不懂欣賞罷了,哼!”

說着屁股扭吧扭吧去了一個婚車裡換衣服。

方平搖頭:“是呀,蜜蜂長得其實就差那麼一點點,如果她再白點,再瘦點,個子再高點,牙齒再整齊點……”

凌蘭也跟着嘆氣:“唉,蜜蜂本來沒有錯,但是跑出來嚇人就大錯特錯了!”

方平看錶:“新娘子也該到了吧?”

凌蘭吁了口氣:“我有種直覺,樑教官不會那麼善罷甘休!”

白鴿依舊在空地上、草坪上悠閒的踱着步子,年輕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有個聚在一起聊天,有的直接去了教堂裡頭落座。

竺敏沒來、白薇薇沒來、樑羽航也沒來。

虎澈藍彪倒是已經在教堂的門口幫着打點和佈置。

方平白了虎澈一眼,搖頭:“多好的男人,竟然不鳥我!”

凌蘭笑:“看上了?”

方平不屑:“切!我媽不讓我在大學裡談戀愛,她要在我們家那邊給我找一個好的,不讓我流落在陌生的城市裡!再說了,他欺負過我,我纔不喜歡他呢!”

“口是心非!”凌蘭嗤笑。

“我好了!”

車子裡一聲悶叫,車門打開,邁出來一條短粗胖的象腿,然後是碩大的臀部,水桶腰,把禮服漲得要破掉了的豐胸。

小蜜蜂呲着牙,風情萬種的出來了,還想茜茜公主一樣俏皮的彎腰行了個禮。

“嘔……”

“暈死……”

方平和凌蘭抱着乾嘔。

小蜜蜂笑了,原地轉了轉圈,因爲肥胖,她平時裙子都很少穿,更別說這麼漂亮的小禮服了,她倒是很高興,得意極了:“閃瞎你們的狗眼,哼!嘔什麼嘔?一一個個是不是都偷偷懷孕了?懷孕了就趕緊走開,伴娘的任務交給我好啦!”

“哇……”

“蜜蜂,你太特麼噁心了!”

兩個漂亮的伴娘捂着嘴朝教堂跑去,小蜜蜂在後面奮起直追。

虎澈藍彪正在門口聊天,見着兩個姑娘嚇得花容失色,直接擡臂把小蜜蜂攔了下來:“你怎麼了?”

小蜜蜂怒,指着教堂裡的兩個壞女人:“同樣都是伴娘,她們能進去?我就不能進去?等我告訴新娘子,有你們好看!”

虎澈藍彪一哆嗦,放行了。

蜜蜂笑了,提着裙子就衝,太過用力和激動了,後背“噶擦”一聲,本就包得太緊的紗裙,裂了……

“額滴娘唉……”虎澈受了刺激,不忍再看。

藍彪額上冒出了三道黑線。

虎澈看着蜜蜂剽悍的背影直搖頭:“我操,這娘們兒長得真是簡陋!”

藍彪輕笑:“該有的都有了,便是極好!”

不知何時,樑羽航來了,依然英姿凜然的樣子,他誰都不看,只是雙手環胸靜靜的立着,好像在等待什麼似的。

虎澈收起笑容做出了悲痛的樣子:“樑少,節哀……如果你實在不甘心,兄弟我今晚和藍彪去劫洞房!”

樑羽航眸色微暗,只說了一個字。

滾!

終於,一輛裝滿了鮮花和粉色氣球的銀色賓利雅緻靜靜駛來,車門打開,沒等新郎下車去接,高挑的新娘戴着墨鏡自己邁步走了下來。

教堂門口聚了一大幫子人,大家都等着瞻仰新郎新娘的絕世風采,掌聲雷動……

人羣中,凌蘭皺了皺眉:“薇薇今天有點不一樣,怎麼看怎麼彆扭!”

方平點頭:“也許是她愛的還是樑教官吧,心裡憋屈!”

小蜜蜂打趣:“要死了,瘋女人,結婚了還戴個屁墨鏡啊!”

三人正詫異,從教堂側面突然跑出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腦袋上戴着摩托車頭盔,看不出年紀和外貌,拉着新娘就跑。

“啊,薇薇!”

凌蘭方平驚呆了,閃電般的速度,那人已經將新娘抓到了摩托車上帶走,邊走邊大喊:“我就和她說幾句話!”

小蜜蜂、小利子、小路子,還有幾十個賓客全都呆住了,錯愕的看着人羣中的樑羽航。

樑羽航依舊是一身綠色軍裝,髮絲根根梳在腦後,冷酷俊美。

他沒有說話,見摩托車已經遠去,不叫也不追,在衆多驚詫的目光中,他竟然上了自己的幻影。

車蓋折攏變成敞篷跑車模樣,人們這才發現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着一名美麗的女子,眉眼彎彎,一頭雲霧般的長髮,一身溫柔的粉紅。

可不正是白薇薇?

敞篷車呼嘯而過,留下一串對話:

“羽航,你說竺敏能夠捉到那個人嗎?”

“廢話,他是死神!”

“我們就這麼走了,那些賓客怎麼辦?”

“大部分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唉,真遺憾,我新娘禮服都沒穿呢。”

“你敢,除了我誰能給你穿上嫁衣?”

“切,你是誰?別忘了我已經把你甩了哦!”

“我只等你一句話,天上地上,今生今世,樑羽航的妻子唯你一人!”

摩托車上,由抓着龍頭的滄桑手背可以看出,男人六旬左右,但是伸手卻依然矯健,駕車駕的飛快,雖然戴着頭盔看不見長相,但是那對眼睛卻很犀利。

他身後,新娘跨坐,好像是害怕似的,兩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腰。

幾個圈子兜下來之後,男人竟然在教堂後側僻靜處停了下來,面罩後面,隱約透着他激動的視線:“薇薇…”

他剛說了兩個字,單手就被新娘的大掌給扣住,他大驚,回頭…

新娘扔掉了墨鏡,露出一張古惑衆生的臉,在他驚詫的目光中,新娘又扔掉了頭髮,扯掉了裙襬,竟然是竺敏!

“啊,你、你不是白薇薇!”

那人又驚又怒,但是已經被竺敏制住。

竺敏猛地一提,一把摘掉了對方的頭盔,那人好像是被扒光了一樣以手擋臉驚恐萬狀。

竺敏見着他的臉,也是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了一下,愣道:“是你?”

那人神色倉皇,撒腿就想跑,無奈落在了竺敏手裡,就等於見了閻王一樣。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是基諾的人?”

竺敏皺眉,有些顫抖,死死扣着他的手腕,那人攻來的幾招都被他化解。

“放開我!”

男子暴怒。

“跟我回軍委!”

竺敏不依不饒。

“我不能回去!”

男子似乎有些驚恐,拼命反抗。

“爲什麼?有什麼事情是解釋不清的?”

竺敏不懂。

“現在還不是時候!”

男人幾乎要嗚咽了,看得出,似乎他有什麼難言的痛楚。

竺敏眸子都是桃花涼水,神色冷厲。

“這件事情和我父親當年遁走國外有沒有關係?”

他很想知道,父親竺向南在軍中地位崇高,爲什麼突然棄了在國內的大好前程突然僑居國外?倒底是他自願的,還是另有隱情?

作爲竺向南唯一的兒子,他有責任替父親要個公道。

當年的真相從他成爲死神的那一刻起就在調查,可是每每調查到弒神坡便斷了線索,一隻看不見的大手一直在遮掩了一個不光彩的秘密,爲了那個秘密,犧牲掉的不僅僅是他父親的政治前途,然後很多人親情、名譽、甚至生命…

男人臉上的五官一直在抽搐,看得出他很激動,很害怕,那種害怕很古怪,不是怕死,而是怕被抓,似乎是他如果被竺敏俘虜了,就會萬劫不復。

隱忍了很久,他依舊是咬了咬牙悶哼一聲:“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說?那就別怪小輩無禮了!”

竺敏一擺手,百米開外的警衛就要走過來。

“不!別叫人,別抓我!”

男人連連擺手,身子幾乎要軟倒了。

竺敏挑眉:“現在,你能說了麼?當年的真相?”

男人含淚:“你要答應保密,並且,放我走!”

竺敏不語,眼中流水波動。

入夜。

浙江,J市。

某小門面的夜宵店。

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子一身淡綠色軍裝,眉目如畫。

女子粉色薄毛衣,長長的捲髮紮成了一個乾淨的馬尾,垂在了光滑的脖子上。

樑羽航拿着簡陋的菜單直皺眉,看了看一臉興奮的白薇薇,憋了半天沒吱聲。

這、這這…白薇薇帶他來這種不入流的地方吃飯,他實在是沒吃過,也不知道該點什麼。

頭大!

孕婦娘娘在飛機上一路就沒睜眼看過他,他都被她晾了一天了。

“咳咳,薇薇,要不我們換家店吧,我記得本市那個最火的…”

“我就要在這裡吃,這裡的鴨脖子很正宗的,以前我和平子她們經常半夜爬牆出來,你不愛吃就算了,你走吧!”

白薇薇朝他直襬手,然後朝服務員點單:“一盤烤鴨頭,一份青口,四串羊高丸,兩斤鴨脖子,其他你隨便給我配點,還有…”

皺眉看了看黑着臉的樑羽航,撅了撅嘴:“嗯,還有,給我一碗韭菜餡的餛飩。”

“好嘞。”

服務員笑着走了。

樑羽航眉心直突突:“親愛的,孕婦能吃這些嗎?”

白薇薇揚眉:“爲什麼不能?”

“好好好,你大,你是天,你愛吃什麼咱就點什麼。”

很快,東西都上來了,樑羽航拿着一次性筷子直皺眉,氣呼呼的劈開了然後給白薇薇磨磨光滑,自己又分了一雙。

白薇薇看着手裡被處理過的一次性筷子,眼眶紅了紅。

不經意間的舉動,總是能夠讓她感動,這麼好的男人,偏偏是非太多,現在可不能那麼快就原諒他,不然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把自己再忍傷心呢。

心裡一橫,一硬,她自顧自吃的香噴噴的,樑羽航卻是沒怎麼動筷子。

雖然他不是一個很挑剔的人,但是眼前這些東西委實太另類了,他現在心裡太激動了,沒有什麼胃口。

早在昨晚竺敏的單身聚會,他就已經覺察了什麼,因爲白薇薇來的時候,戴着他送的裁決,如果白薇薇心裡沒有他,就不會一直戴着他送的項墜。

一切都很默契,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是他的永遠是他的,他知道,白薇薇不會嫁給竺敏,沒有婚禮,沒有背叛,她還是那個單純的她。

不告訴他只不過是要氣氣他而已吧?

今天的婚禮現場他早就觀察好了,也想了十幾種劫走新娘的可行性方案,但是真正時間到了的那一刻,他知道用不着了,真正的婚禮,參加人員不應該是那些人,賓客中有太多的都是他認識的部下或者警衛。

明顯,竺敏在佈一個局,他和白薇薇精心織了一張網,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對竺敏的事情沒興趣,他只要白薇薇!混亂之中,他早就瞄到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影子上了他的幻影,他的薇薇,又回家來了,從來就沒有背離過他!

沒錯,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錯,他做錯了太多,她怎麼懲罰他都行,就是不要離開他就好。

可愛的老婆大人!

脣角一彎。

“羽航!”

白薇薇不知他內心波瀾,兩手撐腮不鹹不淡的問:“這幾天,有沒有難過啊?”

其實竺敏在她住院的那段時間就已經放手了,他知道她最愛只愛的是樑羽航,孩子都有了,手術外樑羽航又是那一副表現,他還能怎麼樣?

不管怎麼樣,竺敏哥哥對她是夠好的,還是給了她自由和幸福。

宋丹丹曾經說過,一個男人,在離婚的時候就顯示出了所有的品質。

竺敏在這個時候退了,不是因爲樑羽航,是爲了她,他退一步,成全了她的一生。

她對他心懷感激。

她這一生中遇到了三個對她好的男子,樑羽航、衣豐、竺敏。

山山水水,最後她偏偏選了帶給她傷害最多的樑羽航,也許這就是冤孽吧?她定是前世欠了他的!

眼毛顫了顫,心裡突然暗暗懊喪,真是太匆忙了,往了把剩下的紫禁還給竺敏了,不然中央追查起來他交不出東西可就麻煩了。

住院期間她和竺敏就商量好了,婚禮還是要照常舉行,竺敏直言不諱告訴她對那串腦骨舍利珠子的懷疑,而她,早就想弄清楚背後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直到昨夜白薇薇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這麼傷害樑羽航,可是關鍵時刻手機響了,那個神秘人來了電話,於是她就順水推舟。

竺敏被劫走的那一剎那,她沒有親眼看見,她在樑羽航的車裡打瞌睡,但是,樑羽航搖下車窗之後,她看到了摩托上的背影,一個是狼狽的女扮男裝的竺敏,一個是中年人。

兩秒鐘的功夫,她突然有些緊張,鼻息裡也有一種怪而陌生的香水味,似乎在掩蓋什麼。

眼下,不該有的婚禮終於沒有,她也不必尷尬。

對面,樑羽航摸了摸她的頭,不敢再想這些天的日子。

“廢話,豈止難過而已,簡直心如刀割,下次不可以這麼瞞着我!”

他原本想在單身聚會的時候就把白薇薇帶走,但是看到了她戴着裁決,他明瞭了。

白薇薇既然還要他的孩子,就不會嫁給別人,他知道。

看着他到現在臉色還有些白,白薇薇笑了,臭男人,叫你不珍惜我,姐行情也是很好的!

其實肚子已經吃得很飽了,白薇薇眼底滑過一絲狡黠,端過那碗韭菜餡兒餛飩,張口吃了半碗。

樑羽航雙手環胸笑着看她吃,搖頭:“這纔剛開始,要是再吃七八個月,這肚子還了得?”

白薇薇用鼻孔看他:“喂,我胖不胖肚子大不大丑不醜關你什麼事?我跟你說哈,我跟你沒完!哼,你要是想要我肚子裡的孩子,就得重新追我一次,不然……哼哼!”

今天這個槍婚都不驚心動魄唉,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黠慧一掃,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重新追一次?”

樑羽航臉垮了,那不是他現在小手都摸不到,小臉都貼不着嗎?

他是個男人……

“不追?不追我?那算了,我回學校做委培生去了……”白薇薇拍拍屁股要走,一點都不留戀,果然,手臂被抓住了,她偷笑。

樑羽航趕緊站起來又把她輕輕推在位置上,壓低了嗓門:“老婆,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靠!

追就追!

白薇薇歪頭笑了,突然對樑羽航勾了勾手指,樑羽航汗,左右一看沒人注意,將頭湊了過去。

白薇薇眯着眼睛,對着他的丹脣吧唧就是親了一下,然後小舌頭伸進去舔了舔他的牙齦…

沒等樑羽航回過神來,她突然又放開了,捂着嘴靠着椅子背樂。

那邊,樑羽航臉臭了。

他終於明白了白薇薇爲什麼要點一碗韭菜餡兒的餛飩,乾脆就是整他呢。

靠,這嘴裡這股衝味兒,他手指揩了一下嘴角,過癮!

白薇薇快笑抽了:“記得有個明星叫李小冉的,她跟男演員演吻戲有個秘訣,吻前比吃一碗韭菜餡兒的混沌,斷了所有男人的念頭,哈哈哈哈哈!果然靈驗!”

“小壞蛋!”

樑羽航連喝了兩口水,好懸沒被嗆死!

白薇薇一擺手:“唉,你是要追我,要溫柔的喲,溫柔懂不懂?”

她越說,樑羽航臉色越青,咔擦,一次性筷子被齊齊折斷。

這回換白薇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公,走吧,回家了,腰痠!”

老公?

樑羽航一下子來了神采,桌上扔了幾張大鈔提了白薇薇的包包就走人。

馬路上,夜色朦朧,美麗的女人隨意的搖擺着步子,男人隨着她的節奏伴在左側。

她朝左邊歪歪扭扭了兩步,他就把她輕輕朝右扶正兩步,她朝右邊搖晃了一下,他就用手臂將她拉回左邊一些。

他帶着她,靜靜的走在春風沉醉的夜晚,看天上星河璀璨。

海邊別墅,早就被收拾一新,樑羽航特意命人全都換成了白薇薇喜歡的裸粉色,整棟洋房看起來很溫馨,更有家的感覺。

進了大廳,樑羽航輕笑:“薇薇,我怎麼感覺自己住進了女生宿舍裡了?”

白薇薇感覺很新鮮,也很喜歡,她心裡明白,樑羽航不想留給她什麼不好的回憶,只要她皺一下眉頭,他肯定立馬就轉讓別墅另買一套。

她不想逃避過去,咬着下脣,帶着樑羽航上了樓梯,指着其中一級臺階,紅着眼眶:“羽航,當時我拿了畫,太着急了,就從這裡掉下去了,摔壞了腳。”

身子一下子被裹入溫暖的海洋裡,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摟着她,大手狠狠的揉捏她的後背,彷彿要將她融入骨髓。

“羽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爲什麼當我趕到了海邊,你就變了一個人一樣,並且還……”

她說不下去了。

“沒什麼白薇薇,那時候我的腦子裡缺了一些片段,現在都好了,我想起來了,所有和你有關的東西我都不會忘記!”

真的嗎?

白薇薇咬着下脣,她知道他受紫禁的束縛,她很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原因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樑羽航都被限制,會不會是和竺敏追查的基諾、和那個弒神坡有關?會不會和那個神秘人有關?

她有種直覺,這件事壓不住了,真相就快出來了

一切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他愛她,就是她最大的安慰和幸福。

樑羽航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然後在臺階上坐好,溫柔的問:“摔着哪裡了,讓我看看!”

白薇薇臉紅,別過頭去:“你這人真是,都過去兩個月啦,早就好啦!”

“讓我看看,我要知道!”

樑羽航很篤定,抓過了她的一隻腳踝:“是這裡?”

白薇薇搖頭,伸了另一隻腳給他:“這個這個,是這個……”

樑羽航心疼的一抽,捏住她的腳腕:“很疼吧?”

她當時,一定很痛吧,還掙扎着走到海邊來找他,卻看見了那樣不該看的場景。

“嗯!痛!”

白薇薇撅着嘴點了點頭,終於這個男人溫溫柔柔的抱着她,聽她訴苦,陪她難過,心疼她愛護她。

“我該死,都是我不好!”

圓潤的小腳丫在大掌之中,樑羽航輕輕的給她揉捏,她皺眉:“唉,兩個月前很痛,現在早就好啦!”

“那我也要幫你揉一揉!”

他很肯定。

夜裡,難得樑羽航老實,竟然抱着她一動不動,甚至都沒有毛手毛腳,只是柔柔的摟着她的肩膀入睡,呼吸均勻。

她不知道,樑羽航早就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他不是不想動,是不敢動,老婆剛出院沒幾天,又是懷孕初期前三個月沒到,他再難受,也只能忍了。

在他心目中,薇薇的健康和寶寶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他這點小犧牲,以後都會補回來的,咳咳!

睡、他睡得着麼?

但是他要是不裝睡,懷裡的小人兒就一個勁兒的撓他,他還是睡着了比較好。

這不,白薇薇扭了半天,說話了:“羽航,我有點不舒服。”

他驚,一下子睜眼扭亮了檯燈,臉色發白:“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白薇薇搖頭,臉憋得紅彤彤的,吞吞吐吐:“那個,我、我……”

樑羽航狐疑的看着她,她一臉緋紅,像是在害羞,那個猶猶豫豫的樣子,應該是……

輕笑,摸了摸她的臉蛋:“睡吧,孕婦呢,老實點吧。”

心裡真是無比喜悅,被老婆需要,很幸福,他很滿足。

白薇薇見他又要躺下,急了:“不要!我睡不着,我這裡不舒服。”

小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面,閉目,咬牙,真夠丟臉的。

哧!

樑羽航差點笑噴了,薇薇呀,做什麼事都與衆不同,發出愛的信號也不能婉轉唯美一點麼?竟然直接指着需要的地方。

靠!

柔柔的把她抱在懷裡,拍了拍她的頭,然後俯身狠狠吻住,忘情的癡纏,脣瓣處,一道銀絲緩緩滑過脖頸……

太久沒有這樣交心的靈魂之吻了,白薇薇一時間忘了掙扎,直到樑羽航輕輕放開了她,然後給她擦去了脣角的水漬。

“淘氣,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不能任性,再忍忍,現在危險,我怕傷了你,等過了三個月再做,好不好?還有啊,以後要乖乖呆在家裡等我回來,寂寞了就給我打打電話,想我了我就從翼風之窠直接回來,絕對不讓你傷心,嗯?”

他始終都是在微笑的,盤算着幸福的生活,被人守候,真是好溫暖。

白薇薇皺眉,捂臉,哼哼了一句:“切,你想哪裡去啦,人家纔沒有你那麼色情呢,我是覺得那裡有些不乾淨,想要你去給我買點洗液啦!”

一想到肚子裡有個寶寶整天躺着吃吃睡睡外帶拉屎尿尿的,她就全身癢癢……

樑羽航汗。

“原來是這樣啊,咳咳……好,我叫警衛——”

“叫你個頭啦,這是多麼私密的事情,你去啦,不然我自己去,警衛都是男人,他們給我買我還有什麼臉啊?討厭!”

小粉拳已經捶了上來,這個大男人,到底懂不懂女人孕期的護理啊,真是要被他氣死了,還大少爺脾氣一樣的叫警衛去買,他的警衛都是毛頭小夥子好不好?丟死人了!

“也是——”樑羽航紅着臉撓了撓後腦勺,兀自嘟囔,“看來我也得像竺敏那樣弄個女警衛……”

話沒等說完,白薇薇矇頭不看他,給他一個冷屁股,生氣了:“哼!”

他愣,這懷孕的女人都什麼脾氣?一會兒害羞一會兒生氣,真難伺候。

小心的推了推:“薇薇。”

小屁股扭了扭,彆着個勁兒的樣子,擺出個“勞資很憤怒”的樣子。

他笑,俊臉滿是柔和之色,又推了她一下:“薇薇?”

“生氣呢!別理我!你去吧,還嫌自己花花草草不夠多,你前腳招了女警衛,後腳我就走人!”

氣鼓鼓的,當了真,竟然眼眶都紅了。

沒辦法,樑羽航那張臉,放在哪裡都不安全。

他算是自律的,也算是冷冽狠辣的,這都剛乾掉一個景微瀾,又弄跑了一個鄭真,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呀?要是再來一個女的,得,她直接滾蛋比較好。

“薇薇——”樑羽航搖頭,女人懷孕的時期,智商等於零,他算是體會到了,“我說招個女警衛專門幫你做事,你別誤會!”

“我不要!你最好找個比我更年輕的,模樣一定要美麗,然後你天天看着!”

白薇薇皺着眉頭,心裡已經好多了,畢竟他是爲了她考慮的。

“好好好,我聽老婆的好不好?不要就不要,以後你要的婦女用品,全都我親自幫你買,夠了吧?”

樑羽航汗!

人生中,他曾經有過一次幫白薇薇買衛生巾的經歷,回憶起來都還毛骨悚然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過癮!

白薇薇捶牀,大吼:“不要說婦女這兩個字,好難聽,我是少女,少女你懂麼?”

靠!

婦女?

超難聽,醜爆了!

樑羽航悶笑,這個小女人,連個稱謂都要計較,真是有趣。

“好好好,你不是婦女,你是少女,你是我最美麗的妻子!”

“這還差不多!”白薇薇依舊腦袋蒙被子裡。

樑羽航琢磨了一下,突然得意起來,大手拍了拍白薇薇屁股:“唉,薇薇,你還真別說,這男女到底是不一樣,你看我們男人,稱謂都很好聽:小夥子……帥吧?小青年……好聽吧?就算是老了,也被叫做老頭子,也挺可愛的;但是你們女人就不一樣了:大姑娘……難聽不?呵呵呵!婦女、更難聽!老、太、婆……噗!”

他越想越好笑,正自說自話,沒想到白薇薇鬼一樣的從被窩裡爬出來瞪着他:“樑羽航,勞資也是女人,你想死?”

不等他回答,捧着他的臉吧唧吧唧一頓亂親:“大姑娘猥瑣你,婦女猥瑣你,老太婆猥瑣你,我讓你得瑟讓你笑!”

樑羽航笑,反手將人按住狠狠蹂躪了一頓才放開,認真的說道:“那我是不是該把男警衛也都撤掉呢?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多不安全?”

他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大手輕輕覆上了溫軟,帶給她一陣電流激盪。

“別鬧!”

白薇薇縮着身子,用腳指了指地面:“聽話,快去,我不行了!”

樑羽航臉黑了,還得認命的去幹女警衛的事情。

夜幕下,瑪莎拉蒂從別墅飈了出去,在附近最近的便利店停下,一道黑色的長影鬼鬼祟祟的走了進去。

樑羽航戴着口罩,將黑衣服上的帽子又兜緊了些,他這個人一向是狂傲慣了,沒有注意自己這副慣偷的樣子早就被營業員盯上了。

左顧右盼的,他一排排的貨架找了過去,哪裡有白薇薇要的那個女性洗液啊?靠!

這種東西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又不方便去問店員,兩個值夜班的店員都是女的,萬一他摘下口罩去問,被他美得超出六屆不再輪迴之列的樣貌給迷倒怎麼辦?

還有,更悲催的,拿他堂堂少將當神經病呢?

軍威何在?

他委實對便利店的佈局不熟,一時半會兒竟然真沒找打,沒辦法了,豁出去了!

他吐了口氣,然後扯過一個小妹:“你好,請問有……嗎?”

中間那兩個,他含含糊糊一哼哼。

小妹本就以爲他不是好人,朝收銀的同事使了個眼色,收銀員會意,按按報了警。

這邊,小妹還在應付着樑羽航:“你到底要買什麼?”

口罩後面,樑羽航已經面紅耳赤,手裡假意抱了一些七七八八的零食,然後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這裡有沒有洗……洗澡的?”

小妹一直在和他保持距離,一方面要穩住他,一方面又怕被他擒住,兩個人兩種不同的心情,倒也彆扭好玩。

“洗澡的?你不就站在這裡嗎?就這些了,你自己看!”

說着,起身走幾步去將便利店的卷門拉下一半,樑羽航又低頭在六神、藍月亮裡找了半晌,並且都看了說明書,還是沒有找打何時的,懊惱的搖了搖頭,低聲被白薇薇打了電話:“喂?老婆,你要的是什麼牌子?”

白薇薇噗嗤一笑,然後告訴他了一個牌子,樑羽航如夢方醒,滿大街都是這種東西的廣告,原來是派這個用場的。

含笑轉身要去再找找,對上了保安兩張黑呼呼的臉,門外警笛聲由遠而近,陸續從半開着的卷門中又竄進來了三五個警察,便利店裡的兩個小妹互相緊抱着指着他:“就是他,趕快抓住他!”

樑羽航錯愕,眉色冷了,在搞什麼?

兩個保安不由分說將他拖到了警察面前,膨化食品掉了一地……

爲首的中年警察派頭甚大,一瞪眼屬下就立即上來要摘樑羽航帽子和口罩。

樑羽航見自己選的東西掉了一地本以不高興了,見着對方又要出手動他,眼神一狠,轉眼間,幾個警察都趴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中年頭子。

中年頭子一看大事不好,就要那對講機繼續叫人增援,樑羽航突然直立起身子,緩緩去了口罩,一張如畫的臉孔閃瞎了所有人的眼。

兩個店員小妹更是由震驚到驚豔,最後都變成了桃子眼,不停的發着紅光,一閃一閃。

樑羽航依舊沒有說話,修長的玉指將黑色風衣拉鍊拉開脫掉,露出了一身筆挺的綠色軍裝,還有那明晃晃的光板一星,榮譽、地位的縮寫。

一時間,中年頭子還有地上的民警都驚呆了,兩個店員小妹和保安看不懂他的級別,但是他們可清楚得很,沒想到無意間衝撞了一個天一般的大人物……

一下子就沒了主心骨,大家都結巴了,愣愣的看着樑羽航:“首、首長、好……”

門外警笛再起,卻是J市警戒最大的boss朱局。

朱局臉都綠了,上了就給了中年頭子一個巴掌:“混蛋!有眼不識泰山!”

又惡狠狠的指着所有的民警:“你們、你們這幫笨東西,都給我等死吧!”

方纔陪着笑臉摸着汗朝樑羽航一個立正敬禮:“嘿嘿,首、長好!”

樑羽航他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冷冷一笑。

他不過就是出來買些尷尬的東西,將自己遮掩了一下,竟然引出了這麼一個鬧劇,狠狠的剜了朱局一眼,然後衆目睽睽中走向店員小妹:“有潔爾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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