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轉過頭去看,秦非揚和那個女人走近了,佟如月看清楚了女人的臉,不由大吃一驚。
是左曼雲!
佟如月憤怒了,秦非揚跟左曼雲在這裡約會?他們怎麼對得起楚雲墨!
曼雲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秦非揚那個死痞子誘惑曼雲的,難怪她不要他摟,他還死皮賴臉地摟!
秦非揚摟着左曼雲的腰,非常親熱地進了茶樓!
佟如月站起來,對對面的男人說:“孟志輝,對不起,我失陪一下。”
孟志輝剛好要接電話,以爲她要上洗手間,點點頭說:“你隨意。”
佟如月快步跑下樓,秦非揚和蘇寒冰正準備上樓梯。
聽見噔噔噔的腳步聲,秦非揚擡頭看見佟如月一臉怒容,不由心花怒放,得意地想:佟如月,我看你不吃醋!
蘇寒冰也看了佟如月一眼,她不認識,只覺得這個漂亮女人的臉色不好,好象很生氣的樣子。
她心裡很快劃過了一個問號,這女人認識秦非揚?是秦非揚的女朋友?那這秦非揚又在搞什麼鬼?
她不打算讓人誤會自己和秦非揚有什麼,馬上把秦非揚放在她腰間的手拿開。
但秦非揚很快又摟過去了,還揚頭向佟如月笑:“嗨,如月,你怎麼在這裡?”
佟如月自然看見了他們的小動作,她的臉色脹得通紅,罵道:“秦非揚,你要不要臉!”
秦非揚痞氣地笑:“我怎麼不要臉了?”
“你……”佟如月跨前兩步,將秦非揚摟在蘇寒冰腰間的手狠狠扯開,吼:“不准你碰她!”
蘇寒冰讓在邊上看着他們,她覺得佟如月挺有意思,她罵秦非揚的語氣不像恨他,倒像在幫自己。
他們是什麼關係呢?到底是不是情侶?蘇寒冰暗自猜測。
秦非揚嗤地笑了:“佟如月,我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也是你可以干涉的?請問你是我什麼人?”
“你以爲我想幹涉你?你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是你的事,但有我在,你就別想碰曼雲!”
“曼雲?”蘇寒冰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漂亮姑娘是楚雲墨的妻子左曼雲的朋友,她把自己當成了左曼雲,難怪她這麼生氣。
憤怒的佟如月喋喋不休:“虧雲墨一直把你當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連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秦非揚!你還有沒有節操?”
蘇寒冰想笑,她覺得佟如月罵人挺有意思,但見佟如月怒氣衝衝的樣子,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
秦非揚的心裡極度不爽,佟如月之所以生氣是爲了幫左曼雲,不是吃他的醋!
這女人還真是友情比愛情重要!
“我怎麼沒節操了?我哪裡沒節操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公子沒節操了?”秦非揚往佟如月面前逼近。
佟如月站在高一級的臺階上,秦非揚在低一級,他一步跨上來向佟如月逼近,佟如月不能不後退,結果站立不穩,身子往後就倒。
孟志輝接完電話出來準備上洗手間,突然聽見佟如月的吵鬧聲,他不知道她在跟誰吵鬧,馬上跑下樓看個究竟,正好看見秦非揚逼近佟如月,佟如月的身體倒了過來。
孟志輝急忙上前扶住,指着秦非揚問:“喂,你想幹什麼?”
秦非揚伸手就拉佟如月:“你過來!”
他很不爽佟如月倒在別的男人懷裡。
佟如月打開他的手:“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秦非揚揚起拳頭就要揍孟志輝,蘇寒冰手一伸拉住他:“秦非揚,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她向佟如月伸出手,說:“你好,我姓蘇,蘇寒冰,跟秦非揚是朋友。”
“蘇寒冰?”兩個聲音一齊驚呼。
佟如月的嘴巴張得老大,她記得左曼雲給她看過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左曼雲相貌酷似,穿着特種兵軍服,左曼雲說她叫蘇寒冰。
孟志輝已經叫出聲來:“你不是左曼雲嗎?我們是高中同學啊,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孟志輝。”
蘇寒冰搖頭:“我不是左曼雲,只是跟她長得很像,我姓蘇。”
佟如月吃驚不已:“真的假的?你真的是蘇小姐?”
蘇寒冰笑了:“當然是真的,我已經站在你面前了。”
佟如月滿臉懷疑:“可,可照片上的你不是短髮嗎?”
蘇寒冰取下假髮,說:“看吧,我還是短髮。”
佟如月呆楞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你真的不是曼雲,但你和曼雲太像了!”
孟志輝也驚訝地睜大眼睛說:“真的好像左曼雲啊!”
秦非揚說:“你們打算站在這裡說一下午?很擋道。”
佟如月忙說:“蘇小姐,我們上樓去談吧。”
回到樓上,四個人坐在了一起,再重新相互介紹。
佟如月說:“這是我的高中同學孟志輝。”
“高中同學?”秦非揚說:“佟如月,你上高中跟你媽媽住在一起,你晚上還敢翻圍牆出去?”
佟如月說:“有什麼奇怪?我媽睡着了我出去不行啊?”
秦非揚點頭:“行,你膽子大,早知道你膽子這麼大……”
他突然不說了。
“早知道又怎麼樣?你說完啊!”
秦非揚瞥她一眼,說:“早知道你膽子這麼大,跟我是天生一對,我十年前就該把你娶回來放在家裡,看你飛!”
佟如月惱怒地瞪他一眼:“娶什麼娶?十年前我還沒滿十八歲!”
“現在滿了?那我可以娶了吧?”
佟如月怒目圓睜:“做夢!”
孟志輝笑道:“十年前,如月還在跟我們翻學校的圍牆。”
“是啊,”佟如月轉過去就眉開眼笑了,說:“現在想起那時候,有很多值得回憶的事情。”
孟志輝說:“如月,我們什麼時候組織一次同學會吧,大家聚一聚,高中畢業快十年了。”
“行,”佟如月一口答應:“你先聯繫同學吧,時間定好了你給我打電話,左曼雲那裡我跟她說。”
秦非揚覺得佟如月和孟志輝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他心裡又不舒服了,說:“一個女孩子,也不學着文靜一點,翻圍牆,摔死了怎麼辦?”
孟志輝說:“不會,有我們保護她呢。”
秦非揚鑽牛角尖:“萬一摔死了呢?我到哪裡去找媳婦?”
撲!
佟如月嗆出來了,嘴裡的茶水噴在了孟志輝的臉上,孟志輝的眼睛一下閉上了。
佟如月尷尬不已,慌忙拿出紙巾幫他擦,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怪這個死秦非揚!害我丟這麼大的醜。”
撲!
秦非揚轉過來噴在了佟如月的臉上,佟如月的眼睛也急忙閉上了,惱羞成怒地大喊:“秦非揚!”
“在!在!”秦非揚嘴裡答應着,趕緊扯紙巾幫她擦:“對不起,對不起,都怪你,你突然喊我的名字,我以爲你要向我求婚,我一激動就沒忍住……”
“誰要向你求婚?你不自作多情會死啊!”佟如月氣得發昏,打開他的手,自己拿出紙巾擦,又跑進洗手間去洗。
孟志輝也洗臉去了。
蘇寒冰微笑着看着秦非揚,說:“你喜歡她?”
“怎麼可能,”秦非揚矢口否認:“我喜歡溫柔善良的女人,佟如月像頭母老虎,我對她沒有一點興趣。”
蘇寒冰說:“你不承認,有兩個原因,第一,你看不懂自己的心,不知道你愛上她了;第二,你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愛她,但不肯說出來。”
“如果我愛她就愛她,有什麼不敢說的。”
“因爲你覺得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追女生有點掉價……”
“錯了,”秦非揚說:“蘇寒冰,你知不知道我還有一個綽號是什麼?”
“是什麼?”蘇寒冰說:“不會是花心吧?”
“你這麼快就聯想到花心上了,我真是服了你!”
蘇寒冰笑了,說:“我說對了?”
“說對了,”秦非揚回答:“我真的還有一個綽號是秦花少。
“你想想,一個被稱爲花心大少的男人,是不是常常追女人?那對我秦花少來說,追女人會覺得掉價嗎?”
蘇寒冰微微一笑,說:
“你之所以叫秦花少,是因爲你喜歡調戲女人,把她們像小貓一樣逗着玩,而不是愛她們。
“但你對佟小姐不一樣,你是真的愛她。
“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越是真愛來臨,越不願意承認。”
秦非揚不解了:“蘇小姐,你談過幾次談戀?”
蘇寒冰搖頭:“一次也沒有。”
“不會吧,聽你分析像個情場高手,你居然沒談過戀愛?”
蘇寒冰笑了:“我只是學過心理學。”
“我也學過心理學啊,怎麼沒有關於對愛情問題的分析?”
蘇寒冰笑出聲來:“書上沒有,是我自己總結的。”
“你又沒有談過戀愛,怎麼總結?”
“我聰明啊!”蘇寒冰大笑起來。
秦非揚不得不同意:“是,你相當聰明。”
佟如月還沒有過來,他坐不住了,站起來說:“寒冰,你坐一下,我上洗手間。”
蘇寒冰抿嘴一笑,說:“你是想去看佟小姐吧?”
“哪有,我看她幹什麼。”他又坐下來。
蘇寒冰撲哧一笑:“你不是要上洗手間嗎?怎麼不去?”
秦非揚又訕訕地站起來,說:“那我去了,你坐一會兒。”
蘇寒冰意味深長地笑笑,說:“你不用招呼我,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這蘇寒冰聰明,說話又直,秦非揚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感到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