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你覺得如何了?”
“好多了,青蓮我還要多謝你相助。等我恢復人身,我們再徹夜長談!”
“狐仙,我要搬到老師家去住了,我和老師已商議妥了,等他好一點,我們要一起離開這裡。”
“想好去哪裡了嗎?”
“沒有,隨便哪裡吧!”
“那也好,離開也好。”白狐心裡暗想,怕你們哪也去不成了。轉頭又問道:
“青蓮,你的那樣東西,你想好怎麼處置了嗎?你還是不要把它帶在身上爲好。”
“要不就毀了它吧。就算毀了它我也不想讓那賊人得了去。”
“青蓮,你若信我,不如就把它交與我處理吧!”
“真的嗎狐仙,你願意幫我保存?”
“願意,在我這它還能保個完身。”
青蓮一聽喜出望出,連忙走到箱子邊上打開來,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白狐的面前,她打開盒子,裡面一對雙耳白玉碗呈面出來,色澤溫和,質地透明,底部隱有血色。
“這是一對,是一塊玉做出來的,一大一小,就像是夫妻,本爲一體,你看到底部那塊血色了嗎?那是他們的心,本爲同爲一心了。”
“不愧爲無價之寶,青蓮,你的父母爲它而亡,就像是它們。你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護它們周全。”
“謝過狐仙。”青蓮說着意欲下拜,白狐連忙用前爪拖起。“當初,我家也算是詩書之家,我的祖上傳下來的,這件東西被張青城知道了,他想方設法的想得去,我父親不允,他便拿槍來搶,我和母親出來與他講理,他便用我和母親的性命威脅父親,得了手之後沒多久,他又來了,說是要娶我做他的三姨太,這樣那件寶貝算是我的嫁妝,我自然不同意,他便擡着花嬌來搶娶,我走後第三天,我父親便吐血而亡,母親沒過多久也隨他而去了。”
“我便和他鬧,可是在將軍府裡,任我怎麼鬧騰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後來,我假意與他和好,說如果他把玉碗交與我收着做個念想,我從此再也不和他鬧了,最初他自是不信,後來見我真的消停了,也就不再讓人看着我了,但是將軍府戒備森嚴,我怎麼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逃出來,我知道他雖面上不再讓人跟着我,但是暗中卻在防着我。後來,他外出打仗,我便有了機會,我跟外面我一個要好的朋友接上了頭,說好她在外面接應我。我事先把東西先拿了出來交與她。”
“ 一天夜裡,我對管家說約了人去看戲,要晚一點回來,這樣才得以脫身。我費了一番心思才把衛兵調開,好在身邊的小丫頭幫我。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牽連。”
“青蓮,你也是受了不少苦,你和山貓還是即早動身吧!”
“那賊人要找來了嗎?他什麼時候來。”
白狐無話,點到爲止吧。
那村長李長髮自從被白狐嚇着之後,一直沒有出門,現在他是看到毛毛的東西就怕,娶青蓮過門的事情再也不提,有一次,他那夫人說:
“那個青蓮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她進門。”
“她是個狐狸精,你要我娶個妖精進門嗎?”
夫人聽後也不再說什麼,忽然有人來說青蓮了,那李長髮馬上躲在被子裡說:
“不見,不見,你讓她回去哩!”
“村長,我來都來了,總不好面也不見吧。”青蓮卻已進了屋裡。那李長髮看到一身雪白嚇的臉都白了,打顫的說道:
“青蓮,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哩!”
“村長,你求我幹什麼,你又不欠我的,說娶的是你,現在說不娶的還是你,你這個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了。”
“青蓮,我不敢呢,不敢。”
“村長,你不要害怕,我來是給你送東西,你看這個可是你的麼。”
李長髮從被角里透出一隻眼睛,看到一對耳暖,活像兩隻滋楞着的狐狸耳朵,頓時是又嚇得背過氣去。
李長髮夫人一看,說道:
“青蓮求你快快走吧,再不走是要他的老命哩。”
白狐一聽,站起身說:
“那我就告辭了。”
出了李長髮家的門,白狐是一陣竊笑,一個老不正經,沒有一點膽量還想強娶張青城的三夫人,我這是在救你的命啊。
青蓮搬到了山貓家中,在外人看來這是要在一起過日了,這個山貓還真是不要命哩,早晚要傷到這個青蓮的手上,雖然很多人繞着山貓家的門,但還是有些膽大的想一探究竟,觀察了大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傳來。倒是見那青蓮進進出出端茶倒水,熬藥送湯,這那像一個妖做的事情?所以村上又開始新一輪的議論。
“那青蓮看着不是妖精,哪有妖精伺候人的?”
“興許是村長看花了眼了吧,看着那個狐皮的衣服就當成狐狸哩。”
“壞人多做怪,自己嚇着自己哩!”
老李頭,坐在一旁,也不搭話,迷着眼睛,旁邊的一人叫了一聲說:
“老李頭,你平時見多識廣的,你怎麼看哩!”
老李頭想了一回說道:
“你看着是狐狸了麼?既然沒看到那就不是哩,誰知道哩。管它哩,又沒礙着我。”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衆人聽他一說,也都散了,真是閒得沒事做哩,家裡還有一堆活沒做。
到了晚上,山貓和青蓮兩個孤身男女共處一屋,不免有些尷尬,山貓說:
“青蓮,你睡民安的那張牀吧。”
“是,老師。”
“青蓮委屈你哩!”
“不委屈,爲着老師我願意。”
山貓聽着,心中也是悸動,這個叫青蓮的女學生又給他第二次的心動。
青蓮也弄不清楚對山貓是怎麼樣的情感,只覺得又回像是回到了十七八歲的時候,那時候她青春年少,父母健在,李長河年輕瀟灑,惹人喜愛,再見他讓她想起最幸福的時候,現在他們倆相依爲命,更多是相互慰籍和依靠。青蓮躺在民安的小牀上,頭側着看向山貓。
“老師,我們這樣,外面更是有人說閒話。”
“隨他們說去吧,能好好的活着比聽幾句閒話要重要的多,幾經生死,我是看得透了。”
“那,我們爲何不真隨了他們說的那樣。”
山貓一聽,頓感緊張起來,他沒想過,青蓮在他心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女孩,他心裡雖有愛意流過,但他不能這樣做,他還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幾時,他不能許青蓮一個未來,那樣不是無端的害了她麼?
青蓮看山貓一箇中年的大男人,竟也會臉紅,格格的笑了起來:
“老師,你竟比我還不如,臉紅起來了還,逗你呢!你還當了真了。”
山貓一聽,看着青蓮也跟着笑了起來,說了句:
“你個調皮鬼,竟然耍你的老師,這要是在當初,我非要你站講臺不可。”
青蓮看着山貓笑的樣子,癡癡的說:
“老師,你現在像是回到了從前。”
“是麼?那我從前是個什麼樣子哩,我自己都忘記哩!”
“你以前可真是英俊,我們都說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每次上你的課我都不捨得眨眼睛。”
“真的,這麼說你當初很喜歡我麼?”
青蓮一聽,露出小女兒情態,嬌嬌的說:
“是啊,你可是我第一個暗戀的人呢!”
“哦,那現在哩!”
“現在啊,更多的是不捨得,老師現在的樣子讓我心疼,你這樣好的一個人,我爲你叫屈。”說着眼睛溼潤了。山貓聽着,同樣心酸,也說道:
“青蓮不要這樣,老師沒有這樣覺得,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倒是你,花樣的年華,轉前也是沒哩!”
“哎,老師,我們都沒生在一個好的時候。”
兩張牀對排放着,兩人對望互訴着,直到深夜,白狐在外聽着,也在爲之惋惜。
一天田子去大李莊,慌慌張張的回來,李長髮見如此模樣就問道:
“你這是咋哩,又碰着啥哩。”
“東家,大李莊來了兵哩。四處在打聽一個人,聽樣子好像是找青蓮哩。”
“找青蓮?他們找她做啥?”
“這個我也不清楚,聽到消息我就趕回來報信哩,東家能不能找到咱村上。”
“去,先告訴村上的人,最近幾天一個也不要到大李莊去,青蓮在這的消息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
“ 是,東家,那些兵都帶着槍哩。”
“快去,還愣着做啥。”
田子應聲要走,李長髮又叫住說:
“你去山貓家,把這個消息說給他,看他怎麼說。”
田子到了山貓家裡,真接闖進屋裡,青蓮正在給山貓熬藥,見是田子來就問道:
“田子,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東家讓我來給先生說一聲,大李莊來了兵哩,像是來找人哩。”
青蓮一聽,一碗藥隨之摔在了地下,來的這麼快。山貓看此情形,忙問道:
“青蓮你是怎麼哩。”
田子見了,趁機溜了出去。
“老師,他找來了。”
“誰呀?”
“城裡的將軍張青城,我本是他的三姨太。”
山貓一聽,也是着了慌了,
“你怎麼從未提起過,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師,我們現在就走,快。”
“青蓮,你先別急,把話說清楚!”
“老師,這話說來就長了,趕快走吧,晚了怕是來不及了。”
青蓮說着,急急的收拾着東西,山貓也不知所以,冷眼的看着她一陣忙亂,心想,小李莊往西沒有路,往東只有一條小路通向大李莊,想走,只有去大李莊的方向,現在那些兵已經到了大李莊,還能走得出去嗎?
“青蓮,你先彆着急,現在我們商議一下,看有啥更好的法子麼?”
“老師,要是能想出法子,我還能跑出來麼?”
“你不要着急,現在他們現在一時半會不會找到這來的,你先平靜下來,村長已經吩咐下哩,現在任何人不準出了小李莊,他們還不知道你在這哩!”
青蓮一聽,冷靜了許多,坐下來說道:
“老師,我也是急糊塗了。”
“青蓮,你慢慢對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招惹了當兵的哩?你真的是張青城的三姨太麼?”山貓急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