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因爲有心思,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經過一片大屋時,有一個人站在屋角邊,恨不得把她給吃了的模樣。
張荷花看到桑月與莊大牛一前一後的從河邊往家裡走時,知道兩人竟然一同去河邊洗澡,頓時臉都氣黑了。
特別是莊大牛那小心的跟在桑月身後的模樣兒,更是恨得她牙根癢癢,氣得她頓時嘴中不停的輕罵着:“不要臉的狐狸精、賤貨!竟然這樣來勾引男人,不要臉!臭不要臉!****…賤貨…”
“哎呀,好女兒啊,你站在這看啥呢?哦,原來在看大牛啊!那小子可真像個男人,那雙手呀就像個鐵鉗,抱起女人來不會把她的腰給掐斷吧?依我看桑月那小娘子那麼瘦小,肯定受不住他!”
見朱三郎像個鬼魂一樣的出現在她身邊,張荷花嚇得小聲尖叫起來:“下流胚子!給我死開!”
朱三郎摟摟褲腰帶故意挺挺肚子猥瑣的笑着:“害什麼羞啊?女人想漢子這不是最正常的事麼?你也不是個姑娘了,想要個男人也沒人笑話你。要說男人,這莊大牛倒是個真男人,就憑他那身把,幹起女人來肯定有勁兒!乖女兒,你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你娘大方,剛纔她的腿可張得很大哦!你要是真想那大牛啊,乾爹我幫你呀!”
這話一出,頓時張荷花的臉漲得發燒,她覺得她娘太丟臉了,竟然讓一個這樣猥瑣的男人上了!
可事實又以眼前,剛纔她娘早早的說想睡了,讓她早點關門時,她就知道她有貓膩了。
偷偷的站在牆邊偷聽了一會牆角,張荷花正因爲渾身火起想去找人,卻不成看到莊大牛與桑月往家裡走,這才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而改恨起了桑月。
“滾!窮鬼,給我滾得遠遠的!”
此時被朱三郎一提起,她惱怒得不行,恨不得吃了朱三郎一般,張荷花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扭身就往家裡去了!
張荷花被他惹惱了朱三郎十分得意,只要挑逗得這死丫頭鋌而走險,他家大侄子纔有機會撿個隨便。因爲他清楚,只要是有眼睛的男人,誰也不會捨棄那桑月小娘子而改換這被人操過不知多少回的張荷花了!
自己大侄子也就那慫樣,想要與二蛋子兄弟一樣買個媳婦不可能,想要與莊大牛一樣救個媳婦回家,那更是做夢了!
雖然這張荷花太不咋的,但總比他老朱家絕代要強吧?
朱三郎雖然長像能幹都不咋的,可這腦瓜子卻不差,特別是從識時務方面,他在這圍山寨可是看得頭一個!
想着自己也許能心想事成,不會再讓老朱家絕代了,頓時他身心舒暢的搖晃着腦袋依舊唱着他的******小黃曲往家走去…
一個晚上桑月都沒睡好,時不時的總會不自然的去摸她的小肚子,害得莊大牛以爲她肚子痛。
起來的時候,桑月還悶悶不樂不想說話,連最喜歡的練功夫也沒精神。
突然她想起了前世的時候,有一回她中獎的事,然後仔細想了想這各方反應似乎不對。
她知道一個女人真要是懷上了,也許不一定會吐會難受,但有一個地方會漲痛…
可是桑月發現,它一點變化也沒有,更別說漲痛了。
瞬間,她心頭的擔心與害怕就轉眼飛了…
莊大牛自昨天晚上起他就小心冀冀的侍候着桑月,見她一個晚上沒睡好,他也跟着沒睡好。
早上看她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伸手還把了她的脈、摸了她的額頭,見她無異樣才稍放心了些。
早飯已經做好,莊大牛正想找人吃飯,卻見桑月一臉陽光的進來了:“我肚子餓了,飯熟了沒?”
這模樣兒讓莊大牛差點哭了:他媳婦兒總算雨過天晴了…
“熟了熟了,你坐着我把飯菜拿出來。”
見莊大牛的臉頓時眉頭鬆開的樣子,桑月有點牙痛:“行了,我來吧,吃好了早點上山。”
可莊大牛聞言卻站在屋檐下說:“今日進不了山了,這天像要下雨。”
啊?
今日有雨?。
桑月頓時又鬱悶了:神唉,我的發財大計啊!
果然,吃過飯沒多久,這邊莊大牛在收拾院子裡散亂的柴火,桑月在洗衣服時雨就下了起來,“噼噼叭叭”的雨打落在屋檐下,淺起一陣灰塵…
下雨就沒辦法上山了,莊大牛拿了個斗笠戴上便出去了。
因爲天下雨,張長山也在家。
見到莊大牛過來,他把煙筒放在了桌上:“大牛啊,你咱這會下着雨過來了呢?”
莊大牛坐下後有點不自然的說:“長山叔,我來還是那個事兒,我媳婦上山時間也不短了,你看我能不能找十個人連保一下,您幫忙跑一趟辦張身碟牌?”
張長山與莊大牛爹自小關係比較好,雖然兩人差了幾歲年紀,可因爲兩個都識字,而莊大牛又時常會送些個野味給他嚐鮮,於是他對莊大牛有一種長輩的情結。
聞言他點了點頭:“嗯,你先去找吧,等人找齊了把手印按了,找個日子我幫你下山辦了。然後你們也擺兩桌酒席,算是成個親吧,以後生上幾個娃,好好的過日子。”
這提議讓莊大牛很心動,他高興的說:“好,到時請叔來喝兩杯!”
這邊莊大牛興奮的回了家,這邊蘇翠蓮從外面進來看到他的背影問張長山:“長山哥,剛纔那是大牛是不?他來咱家做什麼?”
張長山不在意的說:“沒什麼,就是說想給他媳婦上個身碟牌的事。這桑月進山時間也不短了,人也沒出啥叉子,等她的身碟牌辦下來了,辦兩桌酒席好去衙門登記一下,桑月就算是他真正的媳婦了。”
聽了這話,蘇翠蓮的心中沉了下來,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她的手泄露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