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牛見小媳婦惱着走了,他呵笑兩聲:“朱三叔,我去河裡洗個澡,我媳婦是去陪我,你先忙哈。”
這話一出,朱三郎的眼光更猥瑣了:“哦?兩人去河裡洗鴛鴦浴啊?大牛,可別在河裡把你小媳婦幹了,把水弄髒了哈!”
走出不遠的桑月聽到了這句猥瑣的話,見莊大牛趕上來不由得問:“這人是誰啊?咱這麼噁心?”
寨子裡的老光棍就這個德性,娶不到媳婦只好嘴上佔個便宜,聞言莊大牛解釋:“這個人姓朱,叫朱三郎,是大姑父家那一支,不過脫了三代…”
聽完莊大牛介紹,桑月終於知道這老光棍的思想之齷齪了,頓時提醒他:“以後少給這些人來往,說的話真是讓人噁心吧嘰!”
莊大牛在寨子裡的人緣極好,與這羣光棍們更是時常混在一塊喝酒聊天,桑月說讓他不要與這羣光棍來往,頓時他有點爲難了:“媳婦,朱三叔這人除了嘴壞之外,品性並不壞。他只是打趣,你別在意。不過,你放心,我就是與他們在一起玩也不會學壞。”
好吧,反正自己也就是說說,他有什麼樣的朋友,那是他的事。別說他們現在不是合法的夫妻,就算是合法的夫妻,她也管不了他交什麼樣的朋友。
既然他說不會學壞,她也就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了,畢竟要學壞也早就學壞了,這些人在一塊也二十幾年了。
可桑月竟然沒想到的是,這個讓她極度討厭的猥瑣男人,竟然替她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到了河邊,桑月想起剛纔那個朱三郎的眼神和話,頓時外衣也不脫就下了河,因爲她擔心會有人偷看。
其實桑月沒想錯,這寨子裡光棍偷看寡婦洗澡的事可是比比皆是。
不過平常女子很少一個人下河洗澡,除非是想勾引光棍漢的寡婦纔會做這些事。
莊大牛帶她來河裡洗澡,一來是沒想太多,二來是自己家沒澡盆子。
不過她也多心了,有莊大牛跟着,這寨子裡敢來偷看她的人還真不多,就算是有心也只能是有賊心沒賊膽。
天氣涼了起來,桑月沒在河裡呆多久就草草的洗了洗就起來了。
莊大牛看她洗好了,也不貪戀水,於是快速的洗好澡換個大褲衩就批着衣服往上走:“媳婦,等等我,你這麼急做什麼,一會又走出汗來了。”
雖然天氣已經變涼爽了不少,可桑月覺得莊大牛說得有理,腳步瞬間緩慢下來了:“也別太走慢了,這河邊的蚊子太多,秋蚊子最毒,一咬人一口包。”
莊大牛想起這幾天蚊帳裡的蚊子總是一拍就一巴掌血的模樣,更道:“媳婦,昨天晚上蚊子沒咬着你吧?”
坑上那牀破蚊帳要是以前桑月早就不知道把它扔哪個垃圾堆裡去了,可現在不行,這頭大蠻牛就那麼一牀被了n個洞的帳子,那長長的針腳看得出出自誰的手,她要是真扔了晚上就別睡了。
想到老天把她扔到這麼個破地方,桑月心裡就鬱悶,她沒有別的穿越女那麼心寬,說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她是個要上進的人,同時也是個會享受的人,只是現在她連個自由都沒有,哪來的狗、屁條件讓她享受呢?
看莊大牛小心冀冀的模樣,桑月感覺很複雜,她不知道該要感謝這個人、還是要恨這個人,更不知道要如何真正的對待他,於是心下更加悶了:“沒有,你不是讓我擦了那些藥水麼,晚上蚊子好似真不咬我了。”
那防蚊子的藥水倒是挺好用,只是其中用上的幾味草藥太稀有,不過如今小媳婦用得好,莊大牛倒是心中歡喜:“那一會我給你擦,晚上蚊子就不會咬你了。現在天氣漸涼了,再過上半個月蚊子就要沒了。”
想着一會可以好好的摸摸小媳婦,莊大牛心下十分歡喜,瞬間兩人越走越近,直接與桑月挨在一塊了。
無意間莊大牛撞上了桑月,頓時她撇了莊大牛一眼,見他竟然光着膀子,更嫌棄的說:“這是準備賣肉是不是?搞這麼暴露,吸人眼球啊?”
光棍漢們是習慣了光着膀子回家,反正都是男人,讓人看上兩眼也沒什麼。
還有的光棍也真有桑月所說的意思:吸人眼球!
年青些的還好些知道難爲情,那些年紀大些的就不一樣了,要是能以此吸來女人的注視,那心裡可就浪翻了天了!
被桑月一罵,莊大牛故意樂呵呵的調笑:“有沒有吸到我媳婦的眼球?”
桑月輕哼一聲:“這麼愛暴露,去賣肉好了!”
小媳婦吃醋,莊大牛心情很爽,頓時“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媳婦,我把自己賣給你要不要?不要銀子送你了!”
瞪了一眼這個心裡眼裡全是****的男人一眼,桑月惱怒的罵了他一聲:“鬼才要!再說,一腳踢你到坎下去!”
心情好的莊大牛纔不怕被罵,甚至往前湊了湊:“媳婦,你踢,你要是晚上讓我吃回乃子,我就讓你踢個夠!”
聽到這話,桑月臉都燥紅了,雖然她也不是個什麼大姑娘,可男人赤果果的調戲,還是讓她臉皮發燒…知道這男人就是一頭淫、棍,更知道他心裡眼裡想的都是啥,桑月懶得與他說嘴,反正越說她越吃虧!
雖然她並不反感那種事,這頭大蠻牛作爲一個牀伴她也沒有更多的不滿意。
但是在她沒有確定自己生理期規律性,桑月是肯定不會破規!
只是心中突然一跳:她來這裡也快半個月了吧,爲毛這大姨媽還沒來?
記憶中,這個桑月兒的大姨媽應該早來了!!
桑月差點叫出聲來:天啊!不會一炮就中了吧?
這一念頭一植入,桑月腿都軟了:完了,她死定了!
要是她真的有了,那可怎麼辦?
越想桑月越害怕,她雖然不排斥莊大牛這個人,可是她真的沒打算在這山村裡當一輩子農婦啊!
可萬一有了寶寶,她要怎麼辦?
莊大牛突然發現桑月悶頭不說話了,以爲是他過度開玩笑惹她生氣了,急急的披起衣服湊上前:“媳婦兒,你咱了?生氣了?我…我只是開玩笑,不會強迫你…”
桑月心中有事,沒空與他歪纏,惱怒的瞪了莊大牛一眼,加快了步伐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