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府尹府,沈若蘭快步往客棧走去,此刻,她的身上乃至於心裡,都是拔涼拔涼的冷,剛剛受到的屈辱,讓她的內心無比的崩潰,她要回家,她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
走到一條蕭索的大街,一輛熟悉的馬車停在那兒。
“沈姑娘,主子在車裡等着你呢!”英戰迎上去,攔住了沈若蘭的去路。
沈若蘭握了握拳,沒用他多說,噔噔噔的走到車旁,乎的一下拉開車簾上了車。
車裡,淳于珟正悠閒的喝着茶,光線透過厚重的車簾兒鑽進車裡,照在男人的臉上,似明非暗,唯一不變的是俊美無儔的輪廓,在幽暗的車子裡,透出如閒雲野鶴的樣子,看着他如此的清閒自在,再想想自己剛剛受到的奇恥大辱,沈若蘭一下子爆發了。
啪——
白色帕子拍在了小几上,沈若蘭怒聲道,“虧你還有閒心在這兒喝茶,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被你害死?姓齊的,我是奸了你老婆了還是挖了你家祖墳了,你要逼着我去幹那麼危險的事兒?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兒死在那兒……”
要不是她有空間,今天的事肯定就敗露了,府尹大人一定會把她弄死,而且還會讓她死的很慘,雖然藉助空間讓她僥倖逃過一劫,但今天受的這份奇恥大辱,到底讓她難以釋懷,所以纔會火氣這麼大。
“放肆!”
他低斥了一聲,倒是沒在意她大逆不道的話,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方白色的帕子上,迅速的拿起那方帕子,撩開車簾對着日頭看了看,隨即,笑意在脣角漾開。
“很好,太好了,你居然成功了!小丫頭,你爲爺立了一大功啊!”
“呵,是嗎?那不知齊爺打算賞我點兒啥呢?能不能就此放了我,讓我恢復自由呢?”她聲線有點刻薄,笑容裡也帶着尖銳。
淳于珟轉過頭,視線落在那張憤怒的小臉兒上心情大好的揚起脣角:“可以,爺不但放你自由,還能答應你一個要求。”他俯下英頎長身,湊到她的小耳珠旁,嗓音低沉:“什麼要求都行,就是想嫁給爺,爺也可以勉強答應。”
嫁給他?
沈若蘭氣極而笑:“我感謝你八輩祖宗,不過,經此一事後,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跟你山水長遠,後會無期。”
瞬間
男人臉上的戲謔凝固了,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散發出陣陣的寒氣。
換作以往,她一定會在他那陰翳的眸光中敗下陣去,或躲閃,或求饒,但今天在府尹府受到的屈辱深深的刺痛了她,靈魂深處的小宇宙也爆發了,此時此刻,面對氣場強大的他,她不僅沒怕,還追加了一句:“如果齊爺你一定要給我賞賜的話,那我的要求就是咱們就此作別,今生今世,再無瓜葛。”
“呵!”
他笑了,笑得陰測測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好,但願你真沒有求到爺的一日。”
沈若蘭偏開臉,忍住呸他一臉的衝動,“永不!”
說完,跳下車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淳于珟看着她背影像小獸一樣遁去,面上寒意渙散,“英戰,去查查,她今日在府尹府裡怎麼了。”
英戰應聲退下,那人從小几下拿出個銀盆,將那方帕子置於盆中,又從多寶閣上拿起一個瓶子,拔開瓶塞後,將裡面的液體緩緩的倒入了盆中。
很快,那方潔白的帕子在液體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副簡易的地圖浮現,還有幾行細小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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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姓齊的,沈若蘭直接回了客棧,一進門就叫小二給她準備薑湯、熱水,她要喝一碗薑湯,再洗個熱水澡,好驅驅身上的寒氣。
要是沒有算錯的話,經此一事後,她肯定得感冒了,希望喝點兒薑湯,再洗個熱水澡,能讓自己的病勢輕些,她現在自由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動身回家了,可若是病得太重就沒法走了。
喝過辛辣的薑湯,泡在暖烘烘的熱水裡,沈若蘭總算是緩過來了。
閒着無事,她盤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財產,嗯,不錯,現在她有六百二十四兩八錢銀子,這還是扣除掉這段時間花銷後剩下的,還有一斛上等珍珠、一棵百年老參,外加好幾套新衣裳和十幾朵樣式別緻的絹花。
有了這些東西,她就能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子,再也不用爲生計奔波發愁了。
沈若蘭十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從未想過要利用自己多出來的幾千年閱歷去富傾天下,也未想過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她只求自己能一生平安順遂,小富即可。
在鄉下種幾畝田,養點牲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閒看庭前花開花落,過那種平平淡淡而又富有詩情畫意的田園生活!
此生若得如此,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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