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許家前院裡又是刀槍錚鳴,許清畢竟不象趙野他們天天在軍營裡摸爬滾打,拼完顧義又拼趙野,再和他硬拼力道便有些吃虧,趙野現在的路子越來越剛猛,許清被他逼得連退數丈才重新站住腳根。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
許清眼看拼下去來吃大虧了,立即掛出免戰牌,趙野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許清在小廝端來的銅盆裡洗手擦汗後,到旁邊的亭子裡坐下來喝茶。
顧義不,加上宮中有閻文應照顧,他如今大小也是個官了,手下管着五十班值侍衛,班值本來俸祿就很高,加上現在做了隊正,即便許清不接濟,也足夠他一家子過上小康的日子了。
前陣子顧義成親,許清在自家不遠處給他置辦了一個三進院落,兩家如今離得近,他不當值時,早上大都會跑與許清喂招。
幾人圍在亭中,趙野與馬良春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許清不禁覺得好笑,開口說道情感是久不來我府上,變生疏了,瞧你們一個二個這鬼樣子,有話就直說吧”
王守毅聽了搶先說道我聽說朝廷要將狄將軍調到真定來,我的國公爺啊能不能給我們泄泄底,朝廷是不是有意對北邊動手了?”
“你們啊若不是這樣,怕是不會登我家大門了吧偏不告訴你,猴急去吧”
“別別別,子澄啊,咱們誰跟誰啊?你說,我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泄露半句。”趙野也急,一聽許清這麼說,立即以舊交情相求。
許清哈哈笑道還沒那麼快,現在朝廷糧草還需要籌集,騎兵也需要再訓練一段日子。”
“騙人的吧,糧草我不,騎兵我還不清楚?我大宋原有五萬騎兵,加上收編青唐唃廝羅的五萬,新招的幾萬也都是党項、回鶻人、河西漢人,這些人上馬就能作戰,如今強訓近一年了,騎兵還成問題?
“急你們?你這一軍人馬平夏之戰中,戰功赫赫,難不成真個對遼國動手時,還能把你們藏起來不成?”
“話不是這麼,早一點,心裡也早有個底嘛”
幾個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老夥記,許清倒不怕他們泄露天機,只是目前確實沒有達成伐遼的確切日期,關鍵是糧草問題不解決,一切都是空談。
遼國南部都是農耕區,戰事順利的話,或許能通過以戰養戰來解決一部分糧草負擔,但這只是或許,這麼浩大的戰爭不可能將勝負寄託在或許上。
“實話告訴你們,我也不,朝廷高層雖然達成了儘快伐遼的共識,但具體日期沒有定下來,或許是明年,或許是後年,很難說”
趙野幾人聽了不禁唉聲嘆氣起來,許清明白,真正上過戰場,經過生死大戰的刺激後,再閒下來是很難受的,總感覺日子過得空虛無聊,耳邊時常會迴響着那些戰場上的殺伐之聲,不光是他們,就連許清伐夏歸來後,也有一些不適,很難說清那種感覺,或許戰場上的生死搏殺,揮汗灑血的驚險刺激,也象毒品一樣,會讓人上癮吧嘗過後,一但沒有了就會讓會渾身難受。
“別嘆了,不管明年或後年,至少你們肯定還有機會,我就不好說嘍或許這輩子再沒有戰場撕殺的機會了。”
馬良春眉頭一蹙,說道不至來國公你曾領軍伐夏,一戰而平,若是伐遼,這朝中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出任主帥了,再則陛下是個寬仁的人,對您也一直很信賴,這樣有關大宋國運的大戰,不交給國公爺您來領軍,若交給一個沒上過戰場的文官或勳貴,到時胡亂指揮,萬一戰敗那可得了?陛下不會不考慮這些吧?”
就實際情況而論,確實沒有人比許清更適合了,還是那句話,文官裡頭他是最利害的武將,武將裡頭他是最正宗的文官,加上有平夏的經驗在,若出兵伐遼,放眼天下確實找不出一人比他更適合出任主帥的了。
但朝中之事,往往不是你適合就用你的。
“此事無須多議,若陛下將來有意用我,我依然不惜一死帶着你們上陣,若不用我,也沒大不了的,朝中經此伐夏一戰,涌現出許多英勇善戰之將,也不一定就是我,若光着眼於戰場的話,我大哥就比我適合,只不過若是他爲帥的話,朝中掣肘必多,他的精力很難全部用在戰場上,對我軍反而很不利。不管如何,你們莫要放鬆訓練就好”
最終趙野等人也沒得到確切的答案,只得怏怏地告辭而去了。
許清去了一趟司寺,找來張正幾人作了一翻密談,中午時回到家,樑玉也剛好了,兩人對望一眼,含着笑進了書房。
許清不顧她同不同意,一把將她抱到的膝上坐下,將頭靠在她的她髮髻間
“夫君,莫胡鬧,還是先說正事吧”
“沒好說的,玉兒做事,夫君放一萬個心”
“你呀,還是先聽聽吧,這麼大的事,萬一出了差,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承擔得起,又對得對夫君的囑託。”
“你呀咱們是妻,你只管去做,無論出問題,夫君我都會幫你擔着,哪怕天塌下來,夫君我捨命也要給你們撐起一片來。”
許清前面那聲‘你呀’是學着她的口氣說的,逗得樑玉不禁輕笑起來,主動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便把話引到正題上信我已經發出去了,李東家他們會立即配合行事,各地的商行也會派人暗中散佈消息,奴家想了一下,除了常平倉配合外,最好讓朝廷也做些配合。”
“玉兒請仔細道來”
樑玉被他吻住耳垂,氣息有些急起來,輕扭了他一下才接着說道奴家的意思是,找人假扮貢使,由南方信得過的官員接待,然後大張旗鼓的送進京,咱們再在暗中就此配合散佈消息,這樣的人會更多些”
許清一聽,不禁眼前一亮,不,這主意真不,讓李清陽他們在占城等地找幾個當地人,假扮成澳洲國的貢使,這年頭誰真假,這下好了,不光大量運回糧食,連貢使都來了,你們信不信?
大喜之下,許清一把噙住樑玉的朱脣,猛烈的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玉兒不愧是女中諸葛,這樣的奇招妙着都能想得起來,夫君是甘拜石榴裙下了,這事不難操作,明兒夫君就讓人去辦。”
“夫君不要先跟官家通通氣,求得他的首肯嗎?”不跳字。
“他?不說我還不生氣,他是又想做…….算了,算了,反正他是不會管此事的,到時我讓他做做樣子配合就行了,其實原來也不是沒有夷人冒充貢使過,此事只要咱們不聲張,連朝廷都能瞞得,反正過後誰會真的坐船去找澳洲國在哪裡?”
見許清有些不爽,樑玉也沒有此事上多說,事情已經安排下去,憑許清的威望,李清陽他們敢說一個不字嗎?只有盡力配合的份,反正也不讓他們明着騙人,他們只管把糧食倒來轉去的運就是,別人問起,也不說,內地士紳能到的都是不從哪裡來的小道消息,傳得神乎其神的小道消息。
“好了,正事說完,玉兒啊,咱們是不是應該說些私事了?”
樑玉哪裡不他腦子裡想,臉頰微微紅了起來,如今清平經過鍥而不捨的努力,終於也懷上孩子了,五個中就只有她一個沒動靜,表面再淡定,說心裡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這年頭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若無所出,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着脊樑骨說三道四的,就連正妻無所出的話,也能以此爲由休妻,何況她只是一個小妾的身份。
哪怕許清一直寵着她,若是一直無所出,樑玉也不敢想象今後的日子如何過下去
“玉兒別急,過幾天朝廷就要封印放年假了,到時夫君天天陪着玉兒好了”
“夫君你……”
“我,夫婦者,萬世之始也,夫妻之樂,人倫大禮,這有好顧忌的?”
“夫君又胡說八道……唔……”
樑玉說到一半,香脣再次被噙住,裙帶也隨即被鬆開,一雙大手熟練的侵入衣內,攀沿而上,最後停在她敏感的,峰上傳來輕微的疼痛感,更多的是那種讓人渾身發軟的酥麻感,
“夫君,不要在這裡,唔……這兒是書……”
許清用實際行動作出了迴應,衣衫襦裙被一片片的剝落,室內爐火融融,溫暖如春,許清將她抱到軒窗下的軟榻上,此時樑玉已經是欲體橫陳,嫣紅如脂
“玉兒,你真美”
這大白天的,樑玉一絲不掛的被他審視着,渾身如螞蟻在爬似的,窘迫萬分,輕吟一聲,伸出玉臂一攬他的虎腰,讓他覆在的欲體上。
“夫君……唔……”
相對清平她們,樑玉在房事放不開的一個,雖然還至於象素兒那樣一聲不響,但一直十分被動,這也是許清常常故意爲難她的原因,調教必須用心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