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不是什麼聰明人,裴逸白倒是沒有想到,杜克竟然會將他的消息,透露給梅德。
否則,梅德就不會一怒之下,找人追殺他了。
如果沒有戳穿這一層,那麼裴逸白還是在暗處,而梅德在明處。
但現在因爲杜克的插手,導致局面改變。
裴逸白都忍不住低斥一聲杜克的豬腦袋。
赫德的精明能幹,根本沒有遺傳給他這個兒子,怪不得赫德死了,杜克也不是立刻知情。
“看梅德下一步行事,再一步步來。”
隨即,裴逸白又吩咐,讓王蒙去安排,營造自己已經回國的假象。
這樣,能在一定程度上轉移梅德的注意力。
“是,裴總。”王蒙自然是畢恭畢敬地答應了。
這個話題說完了,王蒙便想到了剛剛出生幾天的小少爺。
說起來,別說真人了,他連兩個小少爺的照片都沒有看過。
“裴總,嫂子如何?兩個小少爺可好?”王蒙禁不住問。
提到兩個兒子,裴逸白的冷臉柔和了許多。
“一切安好。”
兩個小傢伙吃的多,所以長得也快,身體是越來越好了。
不過,還是要等到阿紫保溫箱裡面呆滿兩週才能出來。
“裴總手機上有照片吧?我方不方便看看?”王蒙厚着臉皮問。
“可以。”這是小問題,裴逸白很痛快地答應了。
拿出手機,屏保還是宋唯一的照片。
她倒是想將裴逸白的桌面換爲兩個兒子的,只不過被裴逸白拒絕了。
兒子是兒子,老婆是老婆,這一點不會改變。
雖然他也不太習慣拿宋唯一的照片作爲桌面,但是從宋唯一提出這個要求後,裴逸白就沒有反對過,所以也任由那張照片放在那裡。
翻出照片,遞給王蒙。
他果然看得津津有味,“兩個小少爺長得很帥。”
裴逸白聞言,一臉驕傲。“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王蒙“……”
隨口說說,裴總你至不至於這麼較真?
跟裴逸白見面之後,王蒙按照裴逸白的吩咐,營造裴逸白回國的假象。
而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回梅德的口中。
“回去了?既然如此,我們就當毫不知情吧。”
雖然收了曲富田的錢,可是一碼歸一碼。
他也當裝聾作啞不知道了。
現在已經貴爲ura長老的他,剛剛新官上任,這麼多眼睛盯着,還有不少他大哥的部下,等着挑他的錯呢。
於是,梅德就徹底不管這件事了。
只不過,他不過是一回事,國內a市那邊,又是另一回事了。
裴辰陽認爲,給曲富田的寬鬆日子過得太久了,不想便宜了他。
於是,趁着兩個只隨洗三來了一趟,跟裴逸白商量了之後,回到a市,裴辰陽準備後續的收網事宜。
這些年,曲富田做了不少的好事,他手上隨便一個證據,都可以讓曲富田進去大牢坐到牢底穿。
甚至,還包括十年前的一樁買兇殺人案。
爲了查到這些,裴辰陽可廢了不少的心思和精力,可結果很可觀。
但裴辰陽並沒有選擇從這件事入手,畢竟要抽絲剝繭慢慢來,直接一個那麼大的罪名下去,不到那樣的效果。
曲家。
“什麼?那個姓樑的,竟然敢這麼搞我?”曲富田拿着手機,幾乎從沙發上彈起來。
這段時間,他過的可謂是春風滿面,意氣風發。
在裴氏國際併購了小部分股份,正式成爲裴氏的一員,也算是說得上話了
而反觀裴家,因爲裴逸庭兄弟相繼去世,受到重大重挫。
而裴辰陽,名不正言不順地坐在那個總裁的位置上,曲富田怎麼不開心?
可壞就壞在,原本作爲他私人會計的一個親戚,現在跟他鬧了彆扭。
“老兄,你先幫我攔下來,我好好找他談談。”曲富田忍着怒氣,跟電話裡的人周旋。
等掛了電話,曲富田卻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樑佑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子這麼多年這麼照顧他,現在竟然敢這樣威脅我?”
樑佑便是他的會計,是曲母孃家那邊的親戚,年紀也不小了,已經四十出頭了。
因爲好賭,輸了這麼多年的積蓄,欠了高利貸。
這事曲富田自然是知道的,前面兩次還高利貸的錢還是他借給樑佑的。
只是填了一次,樑佑死心不改,還去賭還去借。
於是,數額越來越大。
曲富田有錢,不缺錢,可是也不會每隔多久就拿幾百萬去給樑佑一個外人填平借賬啊。
再說了,這一次的數額已經快上千萬了,是不是一年之後,直接幾千萬了?
曲母心頭微跳,“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樑佑,那個吃裡扒外的混帳,好啊,我大魚大肉好吃好喝地供了他這麼多年,還給他填平了九百萬的高利貸。”曲富田越說越氣。
若不是樑佑一直跟着他,知道的太多,他早就將樑佑踢開了。
可現在,養刁了他的胃口。
“然後呢?”曲母連聲問。
曲福田表情憎惡,“昨天來了一次,跟我哭窮,欠了高利貸一千萬。”
“什麼?一千萬?不是半年前纔給他還了五百萬嗎?怎麼短短半年的時間,他又欠了這麼多?”
樑佑是曲母孃家的堂第,平日裡來往也算是縝密,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可恥。
“這就要好好問問他了,我拒絕了,他現在就鬧着想要捅開我的簍子,不給我安生的日子過。”
“這,樑佑怎麼會這樣?他若是鬧開了,他能有好處不成?”那些具體的手段,可都是樑佑在施展的,他第一個逃不掉。
“死豬不怕開水燙。”曲富田擰了擰眉。
再說,如果樑佑沒有按期將高利貸的錢填上的話,那些人就會找上門,到時候估計會沒命。
“那怎麼辦?”
“怎麼辦?”曲富田冷笑。
少不得他又要保下樑佑了,只不過這一次,他打算給樑佑一點兒顏色嚐嚐,看他還敢不敢去碰高利貸。
“樑佑現在還沒有行動,我去找他說說。”曲富田吩咐了幾句,便出門了,去樑佑家。
而同一時間,裴辰陽,正在樑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