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走多久?就跟別的男人相親了!嚴一諾!”徐子靳很不高興。
怪不得那個男人親親熱熱地叫一諾,原來他們之間相過親。
“你小聲點!”嚴一諾瞪眼。
“你跟他吹了嗎?發展到哪一步了?你沒答應跟他交往吧?”徐子靳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挑着眉繼續追問。
這個人一旦計較和龜毛起來,足以要人懷疑人生。
“你這是審訊呢?什麼交往什麼哪一步了?只是吃了個飯,要真的有這麼多戲,你以爲你今天還能碰我一根汗毛?”嚴一諾怒目相視。
“所以,就是沒戲了?”聽到嚴一諾的反問,徐子靳的臉色由陰轉晴。
嚴一諾甩給他一個大白眼,轉身就走。
“我還沒說完呢,你走什麼走?”徐子靳跟上,心情恢復了不少,等回到座位的時候,已經恢復若無其事了。
第二天,嚴一諾在家門口看到了王佑,忽然覺得有點尷尬。
怎麼昨天剛剛巧遇了一番,他今天就來看他姑姑了?
“一諾,下班了?”王佑笑着打招呼,表情很淡定。
嚴一諾臉頰有些發燙,或許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王佑看着不像是會告狀的人。
“對,你來看王阿姨了?”
“嗯,我姑姑唸了幾天了,今天剛好有空,就過來了。”王佑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嚴一諾的窘迫他看在眼裡,卻沒有說什麼。
“外面有點冷,要不,進來喝茶吧。”嚴一諾微笑着邀請。
王佑欣然同意,跟着她走了進去。
屋子裡開着暖氣,一庭坐在小凳子上,旁邊放了一個小籃子,幫徐利菁擇豆角。
“姐,你下班了?”見嚴一諾回來,一庭笑眯眯地轉過頭。
不過,見她的旁邊跟着王佑,一庭輕輕蹙了蹙眉,原本想起身的他,硬是繼續坐在小凳子上無動於衷。
“對,下班了。”嚴一諾將包包擱在沙發上,讓王佑隨意,又去泡茶,做足了待客之道。
“一庭,你在學校怎麼樣?老師好嗎?你同學呢?”幹活的時候,嚴一諾抽出精力問弟弟。
白天她出門早,晚上偶爾回來晚了,對於一庭的情況,也只是從徐利菁的口中得知的,具體如何,弟弟可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一庭低着頭繼續幹活,“很好啊,老師說的我都聽得懂。”
這個答案叫嚴一諾很高興,“那好好加油。”
王佑聽着他們姐弟兩的對話露出笑容,“一庭去上學了?”
“嗯,剛去沒幾天。”嚴一諾點頭回答,那邊一庭卻撇了撇嘴。
“那不錯,一庭一看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一定能學好的。”王佑淡淡一笑。
誇獎的話誰不愛聽?嚴一諾自然不例外。
反正一庭現在是她的弟弟,誇一庭就是變相的誇她。
又跟王佑寒暄了一會兒,快到飯點的時候,王佑才離開。
但是自始至終沒有提徐子靳或者嚴一諾什麼事,讓原本有些尷尬的嚴一諾釋懷了。
或許,王佑也只當她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等王佑一走,一庭抿着脣出來。“姐,你跟這個王佑很熟?”
“嗯?怎麼這麼問?”意外聽到這個問題,嚴一諾有些驚訝。
“不喜歡他,我感覺他不是好人,姐,你不要接受他,更不要跟他結婚。”一庭想了一下,表情有些不高興。
那個王佑,每次來他那個姑姑家,都來他們家串門,還會露出怪怪的眼神,一庭只要一想,就覺得這個人不是好人,自然不會表達對王佑的喜歡。
嚴一諾被他這番話逗笑了,“我跟他不熟,但是人家來了,總不好趕他出去吧?再說,結婚這個事,肯定不可能的,你放心就好了。”
“那就好,再不濟,那晚上的男人,也比王佑好。”
“噗?你這是……爲他說好話?”嚴一諾看了廚房的方向一眼,怕被徐利菁聽到,也不敢說徐子靳的名字。
一庭聞言,用力搖頭否認。“不是,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真的要我選擇的話,我會選擇那個男人。但是,我其實也不喜歡那個男人。”
小傢伙一臉認真的樣子,叫嚴一諾好笑。
怎麼之前沒看出來,弟弟也是個愛操心的?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們姐弟在說什麼?”徐利菁端着菜從廚房出來,見他們聊得起勁,饒有趣味地問。
“王佑。”嚴一諾隨口回答。
“呀,是他啊,聊得怎樣?王佑這個孩子不錯,一諾,我一直沒有問你,你們之間來不來電?”
一庭氣鼓鼓着臉,對於徐利菁的滿意,他很不高興。
“阿姨,那個王佑,很差勁的。”他忽然插嘴,打斷嚴一諾的回答。
兩道目光瞬時看了過來,一庭擡了擡下巴,“上次我看到他在牆角小便。”眸子轉了轉,一庭忽然說。
“什麼?”徐利菁表情一僵,有些發傻。
“阿姨你不信我?”
“不,不是。可王佑,不像是那樣的人啊……”徐利菁大失所望,難不成她看錯人了?
“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阿姨你和姐姐都沒有看到他的真面目,被他糊弄了也不奇怪。哎呀,一個在牆角小便的男人,還三十歲了,配不上姐姐。”
嚴一諾也有些風中凌亂,這是真的?
下意識看一庭,卻見他滿臉嚴肅,不像說謊。
“我……”徐利菁一張臉皮子漲得通紅,在孩子澄澈的目光之下,硬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如果王佑真是這樣的人,那她就要重新考慮了。
晚上,徐子靳給嚴一諾打電話。
她跟徐利菁在同一個房間,哪裡有膽子接?
事實上,嚴一諾也不想接,於是便摁掉了。
很快徐子靳的短信發送進來,“記得明天上午十點鐘,遊樂園,我在你家門口的公交站等你。”
看着這一條短信,嚴一諾心臟亂跳,看完立刻就刪了,怕被母親看到。
不過,徐子靳沒有得到她的答覆,便一條接着一條短信地發進來,最後嚴一諾不得不回他一句,知道了。
他這才消停,跟她道了一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