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原本安安靜靜看熱鬧的氛圍,瞬間被打散了。
幾個人咋咋呼呼,因爲近視,不得不用力揉了揉眼睛,一直到十五秒鐘之後,徐子靳的腳步款款地的走到她們的面前停下。
“啊啊啊啊,真的是啊,這不是帥哥嗎?”筱筱暈乎乎的表情,特別沒有出息。
“你們……你們竟然是真的有一腿。”
齊刷刷的五道目光,火辣辣地落在了嚴一諾的身上。
對於這個結果,吃瓜羣衆完全沒有意料到。
“不叫有一腿。”徐子靳站在嚴一諾的旁邊,高大俊美的他,將身高並不算低的嚴一諾襯托得嬌小可人。
不過這麼看着,兩個人倒是俊男美女,很是般配。
“不叫有一腿叫什麼?帥哥……啊不,副總……”顯然,她們的心臟非常強大,也適應得很好。
徐子靳勾了勾脣,“我跟她兒子快可以打醬油了,你說,是什麼?”
話剛說完,腰被嚴一諾惱怒一捅。
“不要胡說八道。”再如何,這些也不能的說出來,他還真的隨便啊。
“不不不,相比一諾,我更相信副總的話。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啊啊啊……”同事癲狂地叫了出來。
面對她們格外熱切的目光,嚴一諾臉上通紅。
她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過徐子靳心情大好,“既然都在,正好請各位女士吃晚餐,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空?”說着,目光深邃地看了嚴一諾一眼。
他倒是有些意外,嚴一諾這個人,在這份工作適應得很好,跟她的同事關係都很不錯。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徐子靳樂見其成。
再加上,她這些同事,還真不讓人討厭。
“啊,晚餐?有,當然有空。”筱筱毫無原則地點了頭。
其他人也差不多,對徐子靳太感興趣,完全無視嚴一諾的表情。
最後,除開嚴一諾的人之外,都同意了,大家目光齊刷刷地看着她,異口同聲道:“一諾,少數服從多數,準備出發了。”
嚴一諾“……”
她的手被筱筱和另一個同事架住,兩人一左一右地咬牙:“好呀好呀,你跟副總都有一腿了,竟然不早點說。”
現在嚴一諾的罪名,是徹底洗不清的了。
徐子靳請她們去附近有名的海鮮酒店嚎搓了一頓,氣氛很歡樂,嚴一諾全程僵笑,抵不住同事的熱情,最後灰溜溜地找了個理由去洗手間。
嚴一諾坐在馬桶上發了十分鐘的呆也沒有想清楚,怎麼事情就走到了這一步。
說實話她現在又累又困,真的很想回到牀上,直接躺下。
大概是她去洗手間的時間有點長了,徐子靳還親自找了過來,剛剛洗完手出來的嚴一諾被逮了個正着。
“我還以爲你掉進去了。”徐子靳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臉色不好,是不是今天太累了?一會兒回去,我讓她們先散了?”徐子靳掃了她一眼,很快注意到這個細節。
他有點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在自己辦公室內發生的事情,確實放縱了,早知道這個晚餐,下一次請纔對的。
“都怪你。”嚴一諾剜了他一眼。
“行,都是我不好,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反正你這同事人都不錯,下次有機會再叫她們一起吃飯。”收買人心雖然是一個選擇,但還沒底氣跟嚴一諾的身體比較的。
“算了,難得小聚一次,不要掃她們的興。”嚴一諾嘆了口氣。
這些同事對自己照顧有加,徐子靳這麼做,她也不好潑她們冷水。
“那就再玩一會兒?半個小時後散場。”徐子靳扣住她的掌心,指尖在她的手掌裡畫圈,被嚴一諾一扣,他才收斂地停了下來。
不過她想將手抽出來的時候,徐子靳那邊卻不鬆開。
嚴一諾咬着牙任由他放肆,穿過走廊想要回去座位,卻沒想到還沒回去,在走廊上遇到了一個熟人。
不,也不算是熟人。
畢竟跟王佑,只有兩三面見面機會,唯一一次比較近距離的接觸,就是那一次相親。
不過嚴一諾似乎很久沒有怎麼跟王佑打過交道了,忽然在這個地方遇到,有點反應不過來。
王佑也注意到她和徐子靳緊握的雙手,笑得一臉從容。“一諾,你也在這裡吃飯?好巧。”
光一個稱呼,就叫徐子靳的劍眉不悅地擰了起來。
一諾?這個男人,跟嚴一諾很熟悉?
嚴一諾頭皮一麻,心裡暗暗叫糟,用力地將手抽出來,乾笑點頭。“是啊,好巧。”
只是,她那動作,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徐子靳黑着臉沒有做聲,不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卻足以被王佑發現。
他識趣一笑,“下次有空一起吃飯,現在就先不打擾了。”
“好。”嚴一諾跟王佑道別之後,魂不守舍地離開了。
這個王佑,應該沒有這麼八卦,跟母親說這些吧?
“他是誰?”等王佑徹底消失,徐子靳才咬着牙問。
嚴一諾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甩開他的手,這讓徐子靳很不高興。
這做賊心虛的反應,搞得她和那個男人似乎有一腿似的。
要知道,嚴一諾真正有一腿的人,是他徐子靳纔對吧?
“他?鄰居阿姨家的侄子。”嚴一諾默默地回答。
“你剛纔在怕他?還甩開了我的手!所以,真的只是鄰居阿姨家的侄子這麼簡單?”徐子靳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她糊弄過去。
當然,主要是因爲嚴一諾的反常在先。
聽着他話裡的霸道,嚴一諾揉了揉腦袋,“我跟他吃過飯,相過親,這個答案,可以了吧?”
她不說,就徐子靳的表現,沒準回頭就叫人去調查了。
雖然這種行爲很討厭,但是徐子靳的風格,也完全做得出來。
下一刻,聽完她話的徐子靳臉就黑了。“你竟然揹着我跟別的男人相親?”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走廊上經過的人下意識都看了過來。
瞬時,那些批判的目光,看嚴一諾,就跟看一個出軌的女人似的。
她欲哭無淚,“你幹嘛這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