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錦麗噤聲不言之後,其他人自動忽視了她,該幹什麼幹什麼,唐甜甜看自己父親護着,也從房間裡面溜了出來,到廚房去和張媛一起向唐糖討教菜譜,說是以後要給雷諾*心大餐。
唐國立和顧知書自然是更不用說,眼睛一直盯着笑笑,早就陶醉在了笑笑的笑容裡面。只知道一邊傻笑一邊陪着笑笑玩耍,哪裡還記得客廳裡面還有一蹲臉拉得比驢子還長的大佛。
趙錦麗看着大家沒事人似的繼續歡聲笑語,感覺自己的心裡是越來越氣悶,偏偏還找不到由頭髮泄,真真是氣得他差點吐出了心頭血。
唐糖和張媛唐甜甜三人做好了飯菜,一樣一樣擺上桌,然後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飯。
既然趙錦麗來了,張媛這個做媳婦的,怎麼說都得要招呼着婆婆吃飯。可是,趙錦麗一聽說所有的菜幾乎都是唐糖一手做的,馬上就甩臉色不吃了。
本來以爲大家會放下架子來哄着她,但是趙錦麗再一次想多了,看到趙錦麗不吃,唐國立只是淡淡說道:“既然不符合媽的口味,那我們就不要勉強了,等媽想到了喜歡吃什麼自己做就好,廚房裡面有材料。”
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唐國立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唐國立了,立場堅定了很多。
之後,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可算是進了興。
趙錦麗就這樣在沙發上一坐就從天亮坐到了天黑,一直到唐糖一家三口打道回府,和她告了別,趙錦麗愣是一個發飆的藉口都找不到。
沒辦法,在唐糖一家三口離開之後,趙錦麗也是拉着臉一聲不吭地走人了,也沒有說和唐國立他們說一聲。
張媛舒了一口氣,慶幸道:“總算是沒有搞砸了。”
唐甜甜掩嘴笑笑,毫不吝嗇地誇獎唐國立:“這次主要是爸爸的功勞,你看,每次老爸一說話,奶奶就說不出話來了。爸爸這纔是真高手啊。”
唐國立被誇獎得有點不好意思,慣性地擺出大家長架勢:“說什麼說,收拾碗筷去!”
唐甜甜悄悄地一吐舌頭,和張媛眨了下眼睛,溜進了廚房。張媛滿面笑容,也跟着走了進去。
唐國立看到家裡一片祥和溫馨,心滿意足地坐在了沙發上看新聞。
趙錦麗這次受了氣,第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趙法師,所以出了唐家不久,馬上就掏出手機撥打了趙法師的電話。
但是仍然是無人接聽,趙錦麗忍不住氣悶地抱怨:“這個趙法師,究竟搞什麼鬼!”
不過,就在趙錦麗自己一個人被氣得睡不着,在牀上不斷翻來覆去的時候,趙法師總算是自己給趙錦麗來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前陣子幫助一個人壞了別人的運到,這不,受報復了,有家不能回啊!”趙法師故作高深地嘆了口氣,接着道:“如果你要找我,那明天就到你家附近的那個園子裡等我就好。”
趙錦麗一聽,更是對於趙法師的法力深信不疑。馬上答應了明天在園子裡見面,順便還在電話裡面抱怨了一回今晚的家宴,幾乎要將唐糖和張媛等人罵得狗血淋頭。
趙法師深諳其道,安安靜靜地傾聽,時不時安慰幾句,幫着加把火。聽着趙錦麗越來越激動的喋喋不休,他彷彿看到了長着翅膀的人民幣正在向着自己飛過來。
第二天,趙錦麗就和趙法師見了面,自然是一陣埋怨加所謂地扎小人泄憤。
完事兒之後,趙錦麗拿出了香火錢給趙法師,爾後想起上次的事情,便笑着再次拿出幾張紅太陽:“這是給你的謝禮,幸虧有你,那個唐糖的什麼劇組總算是出了事兒,我看着就舒心。”
趙法師微微詫異,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笑着將趙錦麗的錢收下了爾後有些急切地迅速塞進口袋裡,臉上卻是平靜無波的笑容,謙虛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客氣了。”
趙錦麗沒覺得趙法師有什麼不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這次劇組裡面好像是死了一個叫做羽兒的戲子,看樣子,他們的電影是暫時拍不了了。如果能再出點別的什麼,讓那個婊子家的傾家蕩產最好不過,哼哼,老是仗着家裡有幾個錢給我擺譜兒。”
想到上次顧知書竟然讓那些什麼保鏢把自己送了出去,趙錦麗心裡就來氣。再一想昨天看到的那個笑笑,一個小女孩兒家家的,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比她冬天的棉大衣還要貴上好幾倍,想着就讓人鬧心。
趙法師聽了趙錦麗的話,卻是臉色一變:“羽兒死了?”
一直喃喃不斷地趙錦麗被趙法師這一打斷,有些吃驚地看向趙法師,眼裡有着疑惑:“怎麼,法師你認識那個戲子嗎?”
趙法師搖了搖頭,不再作答,只是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羽兒竟然死了,她死了以後誰替他還錢啊?趙法師一想到這層,只感覺世界末日都要來了。
看看又繼續抱怨的趙錦麗,趙法師感覺一顆心更是落到了谷底。趙錦麗雖然因爲唐國立和唐糖的孝敬,手裡有些錢,但是光靠着從她這裡坑那一點,最多是生活費。要想像以前一樣瀟灑,總得再想法子找個像羽兒那樣能賺錢的才行啊!
羽兒怎麼就在這時候死了呢?趙法師是越想越氣憤,覺得自己真是虧本了,白白把一個女兒養這麼大,結果還沒給自己轉多少錢呢,說沒就沒了!
如果,他能有那個唐糖那麼有錢的話……
想到這裡,趙法師突然雙眼一亮,急急將滔滔不絕的趙錦麗打斷,問道:“羽兒是在唐糖劇組死的?那個唐糖是不是嫁給了顧氏財團的三少爺,手裡很有錢?”
趙錦麗被趙法師亮的閃瞎人眼的眼神嚇了一大跳,不知道趙法師問的這兩個問題之間有什麼關係,但還是點了點頭。
“說什麼嫁入豪門,一點都不知道念着我們這些個孃家人。你看看別人家的閨女,哪一個不是洋樓豪車地往孃家搬,就她……”趙錦麗一找到話頭,馬上就將趙法師的異常丟到了腦後,繼續指桑罵槐。
趙法師這時候卻是沒有心思再應付趙錦麗了,也就任由着趙錦麗在那裡唸叨,他自己倒是思考起了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發財計劃。
唐糖劇組休息了三天,馬上走進去了昏天黑地地艱苦拍攝階段。
重新回到劇組,唐糖總是感覺不舒服,總有種羽兒還在的錯覺,或許是因爲內疚和憐憫,還是放不開。
其實不光光是唐糖,其他人也有這種感覺,心裡空落落地,總感覺少了一個人很是不習慣。
“羽兒,我說你……”導演站起身,剛說這一句馬上就愣住了。
這一次拍攝出錯的女演員,看到導演衝着自己見“羽兒”,忍不住愣了一下。
導演趕忙糾正,並且難得地多說我了一句閒話:“實在是不好意思,以前羽兒老是出錯,我喊慣了,一時沒改過來。”
導演這句話一出,大家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就連剛剛犯錯的女孩子也是低垂下頭,眼眶有些微紅。
導演一貫作風凌厲,這一次看到大家這個模樣,竟然是無法說出話來。
幸好,劇組裡面有秦朝這個逗逼。
秦朝看看大家的情緒不好,知道是對於曾經同伴的懷念,但是,這種情緒對於電影拍攝很不好,如今時間緊迫,實在不應該再拖延進度了。
“好啦,你們一個個地一副哭喪臉幹什麼?羽兒一直很努力,說是要拍好這部電影,這可是她出演的第一步電影呢,你們誰搞砸了,怕是羽兒要去找你喝喝茶的!”
因爲知道這是羽兒出演的第一部電影,羽兒對比很是珍惜,所以唐糖通過修改劇本,保留了羽兒的鏡頭。
聽到秦朝這話,大家都覺得很是好笑,“啐”了秦朝幾聲,氣氛倒是輕鬆了下來,很快便重新進入拍攝狀態。
唐糖當時也正站在不遠處,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心裡很是欣慰。就在這時,一個工作人員卻跑來告訴唐糖,說是有人找她。
唐糖很是疑惑,跟着工作人員走了出去,放看到戴着大草帽站在烈日之下的趙法師的時候,忍不住很是驚訝。
他來這裡做什麼?
唐糖一看到趙法師,就會想到那一天的驚恐事件,心裡很是不舒服,臉色自然地也不是很好看。
“是你找我?”唐糖上前,淡聲問道。
本來顧知書是要爲唐糖出氣將這趙法師送進牢房的,但是因爲有趙錦麗的極力袒護,最後爲了顧全唐國立的位置,纔將事情不了了之。不曾想,這個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法師擡頭看向唐糖,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不滿。他都已經在烈日之下暴曬了一個多小時了,這小妮子纔出現。要不是找她實在是有事情,憑着趙法師的性子,早就走人了。
冷着臉,趙法師惡聲惡氣道:“我是來找你說理兒的!”
嘴上說自己是說理的,但是趙法師深知自己就是來找茬的,他深諳找茬之道,所以一開始就理直氣壯地惡人先告狀,算準了唐糖是個弱女子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