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和汪翰倆從綠化帶裡往出推車子,陳紫函和那位叫文燦的女子下車在邊上等着。
陳紫函把自己的手包遞給文燦,淺笑如煙,道:“文小姐勞煩幫我拿下包包,我過去看看他倆怎麼樣了。”
或許是陳紫函正好碰巧吧!她剛過去便看見是綠化帶的護欄卡着車子的輪胎了,便對立面正在開車的陳烈說:“陳少,輪胎上卡了個東西,你先別開我看看。”說着她就彎腰去拽那個卡着的東西。
聽陳紫函這麼一說,汪翰便繞了過來,“卡主哪裡了?”
陳紫函的手已經被護欄的鐵絲給擦破了個洞,血漬流了出來,霓虹黯淡汪翰也沒看見只管低頭看車子的輪胎。
而陳紫函疼的倒抽了口涼氣,還在幫汪翰往出掰卡在輪胎上的障礙物。
汪翰蹙了下眉,“陳小姐,你別動了,我來就好了,快好了。”
陳紫函站直身體,左手端着右手,捏着傷口的地方儘量忍着疼痛,“你一個人可以嗎?不行就叫警察來幫忙吧?”
“不用了,好了。”說着汪翰就把障礙物抽出扔掉,給了陳烈一個手勢,“往出來開,我給你看着。”說完,汪翰給陳烈指揮着車子,說:“完蛋了,明天陳少到交警大隊去報道吧!丫的護欄給人都撞壞了。”
突然,汪翰看着地上的一灘血漬給了陳烈一個手勢,“等等,你受傷了?”
陳烈趴在車窗上,“你才受傷了。”
“地上的血怎麼回事?”汪翰指着一灘血漬說道。
陳烈低頭一看果然是有血,車子停放了個方位跳下車子,“剛纔有碰上人了?”
陳紫函緊緊抿着脣,手這會兒也藏不住了,因爲她的手心裡還在往出冒着血。
陳烈和汪翰同時看見從陳紫函手上流下的血,異口同聲,“陳紫函?你受傷了?”
陳紫函現在已經痛得快暈過去了,要知道她可是從來沒受過這疼痛的,咬着牙,搖頭,“沒,沒事的,就擦破了點點皮~”
陳烈拉開車門,“上車,去醫院。汪二,趕緊聯繫下附近最近的醫院。”
陳紫函還在搖頭,“不用去醫院了,我回家包紮下就好了,哪裡有那麼矯氣了。”
陳烈瞥了眼不遠處的文燦,“文大小姐,走了。”
陳紫函心裡在想,陳烈竟然叫文燦,文大小姐?那麼就是說文燦和陳烈的關係也不咋滴?!
醫院外科治療室,醫生是汪翰提前路上約好的,所以現在直接給陳紫函做了血漬處理、消毒等等。
因爲是手心裡直接被鐵絲的尖部給戳了個洞,挺深,止血、消毒非常的疼。
陳紫函這大小姐了又沒受過這罪,可是她得忍着啊!當時上前幫忙是她有心的可是手被戳個洞是她沒有想到的,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她只有隱忍着了,難道哇哇大哭叫楊雪華和陳紹斌飛過來嗎?她家又沒有直升飛機。
手心裡的血漬流的還不是那麼好止住,醫生也是和汪翰、陳烈他們都認識,便對他們送來的女孩子是百般用心了。他看向陳烈和汪翰,“你倆誰的人?下一步比較疼的,要麼打一支麻醉劑好了。”
兩位相互看看,誰的都不是好嗎!
陳紫函哆嗦着嘴巴點頭,“打吧!不然我會疼死的~”說着她就把手伸給了醫生,扭過頭看着別處緊緊閉上眼睛,說:“趕緊打麻醉劑吧我快痛死了~”
文燦一看見那血洞早都把頭別一邊去了,麻醉劑注射後,局部麻醉果然不是那麼通了。
這時候,文燦手裡拎着的包裡手機響了起來是陳紫函的,她看向臉色發白陳紫函,“你的電話。”
陳紫函伸手,“給我,謝謝!”
電話是楊雪華和陳紹斌打來問女兒是否平安到達,怎麼一直不見她打回來報平安電話。
陳紫函給了大家一個示意
不要說話,清了清嗓子,說:“媽,到了,剛纔有點暈,一回家就睡着了,沒事都好好的~”
說了幾句,楊雪華好像有意要問她路上見到陳烈了沒有等等的話,陳紫函便趕緊說:“媽,好累了,明天給你電話吧!我休息下明天還要上班了。”就這麼搪塞了下楊雪華後收線。
一切妥當後,醫生叮嚀說,回家後不能濺水,隔一天要來趟醫院換藥清理消毒等等。
眼下,最好住院觀察一夜在說。
陳紫函是一個人在京城的,一隻手不見水可以將就下,大不了給阿姨多給點錢晚上幫她一下,可是這個天天隔天來醫院是個麻煩啊!
陳紫函在京城電視臺上班,坐落於城北,她剛到京城上班幾個月開車會堵死不說還會不認識路。她要是敢上班時間請假楊雪華指不定就殺來京城了。
陳紫函蹙着眉想了想,問醫生,“那,可不可以在我上班附近找個地方換喲啊?這裡太遠了。”
不光是醫生驚訝了就連陳烈和汪翰以及一起的那個文燦也愣住了,陳大小姐要這麼拼嗎?
醫生不住地狀況,說:“你還打算上班?”
陳紫函皺着眉心,“啊?”的一聲,“那,您的意思我還要住院?不用了吧?”
醫生看向陳烈和汪翰,“我建議最好做個全面檢查,剛剛是不是流的血挺多?”
陳烈沒太看清楚,汪翰看見了所以點點頭,“是,我看見是不少。”
陳烈之前見過幾次陳紫函,壓根兒就沒怎麼注意看過她,實屬身邊的美女太多了,她和京城裡的大小姐們一比,說實話算不上美女的。
可是陳家之前的確和江城的陳紹斌及楊雪華的孃家都關係還行。所以之前有把陳紫函和陸弈城撮合的想法,這個陳烈是知道這個事兒的,可是之前陳紫函在國外,他沒見過幾次算不上討厭或者喜歡。
前段時間,楊雪華的意思太過明顯引起了陳烈的反感,對這個陳紫函更加的不搭理,即使有機會他也不給她機會。
可是,此刻這個事兒的確挺棘手的,不管不顧不合適,哪怕是個路人甲也應該他管的,畢竟是他把車子開出事兒的,沒出人命那是萬幸了。
陳紫函白着一張慘兮兮的臉,搖頭,“反正我不能住院也不能休假的。”
醫生更加不可思,“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了。”
陳紫函嚥了口唾沫,“都不是的,是我,我不能休假反正就是這個不能……”她眼前一黑直接給暈過去了。
醫生挑眉,“二位,看見了沒?失血過多,還不給把人弄到搶救室來?”
汪翰揉了揉鼻尖,瞥了眼陳烈挑眉,“嗯?”
陳烈沒有猶豫上前把陳紫函給抱了起來跟着醫生去了搶救室。
陳紫函失血過多,又是貧血所以暈到,等給她打上點滴後,汪翰急着回家報個道第二天一早還要和老爺子談判,完了還要回部隊了。而文燦也要早早回家他們那些真正的大小姐都是有門禁時間的。
陳紫函靠着病牀看都不敢看下陳烈,低着頭說:“陳少,那個耽誤你時間了,不好意思了,你回吧!我打完了自己可以回去的,謝謝!”
陳烈蹙眉,擡手揉了揉眉心,“吃東西嗎?”
此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陳紫函搖頭,“不,不吃了謝謝!”
陳烈煩躁的在病房裡走來走去,爾後把醫生叫來,問道:“她現在可以吃什麼東西?”
醫生當然是和陳烈很熟悉的了,挑挑眉,說:“女孩子失血過多你不知道吃啥好?”
陳烈瞪着醫生,“說人話。”
年輕的醫生見陳烈跟他耍橫了,便雙手插進白大褂口袋裡,說:“喝點清淡的湯類,比如豬肝湯補血最好。”
陳烈打了個電話說:“煲一份豬肝湯,送到三院的V病房來。”
陳紫函起初的確是被那個傷口給痛的暈了,現在被陳烈這麼給關心着她反而更加的暈了,那是一種幸福的眩暈感啊!
京城裡多少女孩子的夢中情人陳烈竟然爲了她,命人燒湯,剛剛還抱了她?天啊!她這是要被雷給劈了的節奏嗎?!
不過,陳紫函是聰明的,至少在人際這塊兒她是有分寸的。不能高興太早了,古書說的好,得意容易忘行。說不定人家陳烈只是覺得是他開車子把她給傷到了才這樣子的,不然他陳家大少爺才懶得搭理她,懶得看她一眼了,那麼她得把握住分寸的。
陳烈收完線後,站在陳紫函的病牀對面看着她,“不然就住院觀察一天好了,你單位那邊我給打個招呼就行了。”
陳紫函皺着眉,“謝謝陳少,我,我想想~”
“想什麼?”陳烈有點不耐煩了。
陳紫函吞了口唾沫,忽閃了下睫毛,“我,我是怕我媽~”
陳烈蹙眉不可思議的看着陳紫函,“怕……你媽?”難道是抱養的?
陳紫函吞了口唾沫點頭,“我是怕她知道了來京城,所以……所以我得想想~”
陳烈摸了摸下巴,“沒事了,你休息就是了,明天我給你父母去個電話解釋下就是了。反正這事兒也是我的問題。”
“謝謝!”陳紫函覺得在陳烈面前除了說謝謝順溜點外,別的什麼都說不出口的。
當一個年輕男子送來豬肝湯的時候,陳烈和醫生在辦公室裡窩着。他給安排了個護士幫忙照顧陳紫函,叮嚀了幾句後,說:“我先離開下,有事你給我電話。”
陳紫函眨巴了下眼睛,她貌似沒有陳烈的電話纔對的吧!可是她有啊!那個電話是她通過陳晨和甄珍那裡旁敲側擊來的,但也不是光明正大要來的。
陳烈看着陳紫函,“有我電話沒?”
陳紫函做了個思考狀,“應該沒有吧?貌似都沒有和陳少有什麼私人的往來~”她脣帶着淡淡的笑看着陳烈說道。
陳烈拿出手機,“說你的號。”
陳烈走後,陳紫函整整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回過神來,她這算是和因禍得福了嗎?和陳家的太子爺就這麼說上話了?我滴個神呀!
---------------
安小米一覺無夢到天亮,等她緩緩翻身過來時,陸弈城早已不見了,她微微蹙眉,房間裡不是還黑乎乎的嘛!這人一回家就知道躲着她,除了惦記肚子裡那三隻外就是他那檔子事兒,給她個問話的機會都沒有,一看就是做賊心虛。哼哼!
書房裡,陸弈城接着電話,說:“嗯,這個我明白,肯定是比較難度大的,但是要想拿下她必須從根兒上做文章啊!要是簡單我要你費這個勁兒嗎?”
最後汪翰說:“陸,還有就是昨晚,都是你丫惹的禍,陳烈極有可能和陳紫函玩出點花樣來。”
聽完汪翰吐槽往昨晚的事情後,陸弈城摸着下巴,說:“這個男女之事管不了,咱們也不去管,反正現在老爺子退居二線,再一個陳副市長這邊和小米的事情只有你知道,我之所以不想通過陳家插手你是明白的。他們畢竟是幾十年的世家之交了,不牽連進去儘量就不牽扯吧!再說老爺子和老太太現在也不好求人,所以這事兒就你最合適。”
汪翰說:“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會兒就和老爺子談話,完了我去部隊了,路上跟你再說結果。”說完,汪翰賊兮兮道:“你大爺的這個時候還這麼縱慾,就不擔心過度出事了嗎?”
陸弈城蹙眉,“找死是吧?信不信我讓我老婆撮合楊曉晨和姚峰復婚?”
“復你個頭,汪二爺看上的女人就不可能失手,爺我管她是誰的女人了,看上了那就是二爺我的。”
這次是汪翰掛了陸弈城的電話,陸弈城看着嘟嘟的電話,搖頭,“比我還要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