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開庭前,夏東昇倒是提前打理了不少人,可是他的現任妻子高華敏和兒子可是沒有露臉的。用高華敏自己的話說,那賤人就是咎由自取,她才懶得的去丟人現眼了。
和穆靖宇大張旗鼓聯姻,又是上電視又是接受多家媒體的採訪,她還以爲那個沒腦子的賤人真的可以爲夏家帶來點利益了,還害她對她好了幾天了,可是沒想到這婚沒聯成還給把自己搭進了大牢裡,孩子也沒有了,真是把她高華敏的臉給丟盡了。
夏東昇再怎麼說,那死丫頭好呆也是他女兒啊!當然這事情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這明晃晃的在太子爺頭上動土的事情嘛!他只是作爲一個父親看看能不能讓陸弈城和安小米開個尊口,給少判幾年也行的。
可是,陸弈城沒有給夏東昇這個機會,他帶着安小米是掐着開庭前一分鐘入場的。
來聽審的還有楊曉晨和季哲,他們倆在最後面一前一後就坐,季哲在楊曉晨的前面一排,而安小米和陸弈城有專門的原告席位。
就在庭審進行到快結束宣判的時候,後面的門輕輕推開,楊雪華全副武裝悄悄挨着楊曉晨就坐。
直到法庭宣判,所有當事人十年有期徒刑、那個李陽也沒有例外,不過是鑑於她認罪和提供證據確鑿的基礎上判了六年外,其他所有參與此案件除夏雲兒判了十二年外,都是十年。
而聽到此宣判結果的楊雪華微微蹙眉,但她還是在心裡深深的、輕輕的鬆了口氣的。
在獄警將臺上所有戴着明晃晃手銬的罪犯押離現場,法官宣佈庭審結束時,全場起立目送法官離開後開始緩緩有序的離開現場。
而坐在最後一排的楊雪華是第一個離開的,在她離開後楊曉晨才覺得這人面熟,等她完全認出來是楊雪華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安小米特殊情況,在如此敏感的地方,陸弈城是提前做了周密護送她離開的計劃。
這一場庭審,沒有任何記者的參與,這點倒是夏東昇放下了好多顧慮。那死丫頭就該吃點苦頭長長記性,可是千萬不能因爲此事再次影響了他們華夏的股市了,現在已經處於危險的邊緣了。這一點,他非常感激陸弈城,不然過不了今晚華夏的局勢不可收拾。
陸弈城隨行的三輛車子離開法院後一路暢通但是在濱江道上的時候被一輛賓利攔住,車後的陸老大微微蹙眉,長臂一伸將安小米扎進懷裡,“季哲,先下去看看是誰。”找死咩?沒看陸老大今天不開心嗎?
季哲很快回來彎腰坐進車子,轉身手裡拿着一張卡片晃了晃,“香港力帆集團執行董事張勳東。”
陸弈城蹙眉,“他找我有何貴幹?”在陸弈城的記憶裡他和張勳東沒有交情的,於公於私都沒有打過交道,不過此人倒是聽說過。
季哲摸着下巴,瞥了眼安小米和楊曉晨,說:“他就是包養那個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就那個李陽的香港老闆。”
陸弈城蹙眉揮手,“垃圾,不見。”
季哲若有所思道:“陸,其實我覺得可以考慮見他,你看,李陽在關押期間他都沒有要見你,更沒有任何要和我們接觸的舉動,反而今天案子結了他卻露臉了。”說到此,他看了看陸弈城對着挑眉,“你覺得此人有沒有可用之處,嗯?”
陸弈城斂了斂睫毛,“告訴他,三天後,你先去會會他,看看他想幹什麼。反正在我的記憶力沒有要和他們力帆有什麼生意要做。”
季哲點頭,“行,我先去把他給安置了再說。”
楓尚名苑,最近一直都沒有請阿姨,基本上都是她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偶爾喬嬸兒過來他們又不讓她動手。
今天楊曉晨就成了他家的專職“阿姨”給人做飯,安小米躺沙發上休息,現在已經開始有孕吐了好在她的反應貌似不是那麼嚴重。
不過今天她看着一切正常的不得了,其實吧還是受到了很大影響了,孕婦本來就容易激動、生氣而動胎氣的,那麼大的震撼力怎麼可以不受影響除非當事人是個真正沒心沒肺。
被從幼稚園到大學的閨蜜搶了男朋友也就算了,竟然在多年前就蓄謀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害她,如今想想怎麼可能不生氣了,覺得給她十二年都是少了,簡直覺得便宜她了,可是法律就是這樣的。
楊曉晨受陸弈城的安排給人家孕婦燒飯菜,而陸弈城看着一臉悶悶不樂的安小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一天沒說話,你不覺得憋得慌嗎?嗯?”
安小米瞪了陸弈城一眼直接由斜靠着躺在了沙發上,還是不說話,要麼就是點頭要麼就是搖頭。
陸弈城雙手捧着她的臉,“要不上樓洗個澡躺會兒?嗯?”說着低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這樣對胎兒不好~”
安小米瞪了一眼某人,推開他,“就知道關心胎兒。”
陸弈城喉嚨動了動,捏捏她氣鼓鼓的臉頰,“終於是說了一句話,你嚇死我了。”
安小米瞪着陸弈城,“不公平,我不開心,爲什麼纔給她判了那麼幾年。”
陸弈城薄脣緊緊抿着,看着她良久才說:“法律就是這麼判的,如果你覺得不解恨,那好,咱們明天就重新申訴把她給撈出來,然後給送到非洲的野獸營裡,你覺得怎麼樣?嗯?這
個解恨不?”
安小米一聽渾身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搖頭,“那,那還是算了吧?聽着怪嚇人的,你,你也別做壞蛋了哦!免得寶寶們不喜歡你個壞人了怎麼辦。”說完,安小米自言自語,“算了算了,我就擔心她十幾年後出來更加使壞了怎麼辦?”
陸弈城終於是完全放心了,看着她的眼睛,說:“那不是你操心的事兒,十幾年後,她要是敢使一丁點幺蛾子,那麼,非洲野獸營、野人族伺候。”
聽得安小米又是一陣哆嗦,捂着嘴巴,“呀!你個壞人以後不許說那噁心人的非洲什麼什麼滴,那黑不溜秋的野人白齒黑臉的畫面噁心死了。”
陸弈城脣角彎了彎,說:“保證不說了,所以你就放心給咱家生寶寶好不?”
安小米捂着嘴巴點頭,“嗯~嘔~”的一聲乾嘔,起身,“我要去洗手間吐下。”
看着她朝着一樓的洗手間去,陸弈城這才深呼吸,起身擡頭便看見季哲在二樓的玄關處端着一杯紅酒晃着,“不打算慶祝慶祝?”
陸弈城瞪了季哲一眼,“你一個人慢慢慶祝吧!我去看看那臭丫頭吐完了沒。”
季哲淺淺啜飲,“哎!”一聲嘆息,“當個妻奴可真是可憐吶!”他可不想變成這樣的人。
正在開放式廚房做菜的楊曉晨聽見季哲的嘀咕聲,說:“哎?季大特助,你瞎嘀咕啥了?信不信我在Lily面前吹幾句風,她立馬不赴你的約。”
季哲晃着酒杯坐在餐桌前愜意的品着酒,閒閒地說:“隨便了,反正她也沒和我約過幾次。”
楊曉晨一邊做飯一邊給Lily打電話,說,“Lily下班到安小總家裡吃飯唄!我親自主廚做你最愛吃的咖喱飯。嗯?”
楊曉晨聽完Lily的電話後,蔫蔫道:“那好吧!我吃完給你帶一份過來,很快的,哎?你看看還有幾個人晚班了,我給你們都帶上。顯擺下我這賢妻良母的手藝咩!”
季哲豎着驢耳朵聽着,貌似Lily不來了那麼他好像也沒有必要在聽下去了,可是一聽到楊曉晨那句“賢妻良母”便給驚得“噗”的一聲把剛剛抿進嘴裡的紅酒華麗麗噗在了餐桌上。
收完線,楊曉晨瞪着季哲,“把餐桌擦十遍,不然Lily明天就嫁人。”
季哲邊認真擦着桌子邊嘀咕道,“Lily明天嫁人管我屁事了~還賢妻良母,簡直就是個母老虎。”
楊曉晨現在是炒的呲啦呲啦的沒聽見季哲在嘀咕她,可是剛剛吐完出來的安小米看着季哲,瞪着銅陵大的眸子,“季特助,你在嘀咕誰是母老虎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