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城看了眼後車座的方蓉蓉,說:“媽,你先上樓,我還有點事情一會兒回來。”
陸弈城目送方蓉蓉進了電梯後,戴上耳機驅車離開的同時接通了一個電話。
“結果什麼時候出來?”陸弈城穩穩開着車子,鷹隼的雙眸看着前方的路況。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肖敏說了什麼,只聽見陸弈城說:“嗯,檢測結果出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收線。
陸弈城的第二個電話撥出去的同時有個緊急電話打了進來。他只好切斷電話先接聽進來的國際長途。
“嗯、嗯、嗯……”陸弈城一路都是這麼嗯嗯的聽着,最後說:“你的任務就是慢慢把那邊的人都變成你的人,要第一時間知道他們母子的通話內容,直到……”他停頓了片刻,看向前方的眸子微微斂了斂,說:“直到,把她控死在那裡,然後讓她生不如死的慢慢了結餘生即可。”
這次陸弈城收完線眉心皺的特別的緊,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螞蟻的緊,煩躁的撕了撕衣服的領口將耳機拽下來直接扔到了身邊的副駕駛座上。
連顥的電話剛剛被他播出去又給切斷了,所以連顥等了幾分鐘又給他打了進來。
陸弈城直接摁了個免提,“說?”特別衝的那種。
他只要一聽到關於穆家的電話還是人就是這種心裡,所以那天一接到黎文慧有脅迫楊姐做她內應這個消息,便毫不猶豫的把用了幾年的楊姐給解僱了還給了穆靖宇一個最短的期限把黎文慧趕出江城、趕出京都,不然就直接把天給捅下來算了。
這不剛纔一接到那邊彙報黎文慧到達瑞士後的消息,他就煩燥的很。給那邊的人給了個直截了當的執行方案。
雖然聽着是讓黎文慧自行了斷,可是實際上執行起來是件非常殘忍的事情。誰好端端的願意過着背井離鄉還要受人限制的的生活了。那麼在那種語言不通、又沒有個和她說的上話的親人,試想一下黎文慧那種女人再怎麼爲了兒子能夠忍受穆家的家規,她估計也忍受不了那種無依無靠被人看管着和死囚犯沒有區別的日子吧!
黎文慧本來現在就是嚴重的頭痛、失眠症狀特別的嚴重。穆靖宇還給在那邊安排了可靠地醫生,可是穆靖宇安排的所有人手,陸弈城都已經在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策反他們。
他要穆靖宇所有的親信都變成他的人,一點一點逼瘋黎文慧、折磨着她生不如死,讓她在寂寞、孤獨、瘋癲的狀況下慢慢地死去,然後還要面臨着屍骨不能進穆家祖墳的悲慘結局。
想想陸弈城都覺得解氣了,不然他九歲生日那天所看到的慘狀何以一報。十九歲生日那天用穆文天的血祭了他母親的死亡之日,而他將承擋下了一輩子親手殺了親生父親之罵名,又如何?!
那時候他才九歲,雖然自己強大了後通過各個渠道瞭解到,當年的車禍並非是意外而是有人蓄謀陷害。經過喬叔託人打聽和當年謀害陸家的人撇不清關係,可是依然沒有確鑿的物證、人證。所以,他對於穆靖宇和黎文慧母子是恨之入骨但卻是殺之不得。
那麼想想,黎文慧亦如此辦法瞭解一點都不爲過。本來陸弈城對付黎文慧的辦法還沒開始實施,想着再看看能否逼她交代完整當年謀害陸家的所有資料,可是誰知她卻把手伸到了他家保姆楊姐的身上,以此來對付小米,那就怪不得他了。
想斷了他陸弈城的後,那麼他先斷了她的路在說。
如此一想,陸弈城的確是挺狠的,要不人都傳言當年的獵鷹殺父弒兄呢!的確,他自己覺得自己也挺狠的。
連顥聽到陸弈城一個牛逼哄哄的“說”字後便微微蹙眉,“陸老大,被老婆罰睡地板了?”
“噗~”陸老大對着擋風玻璃
吹了口冷氣,“老地方見。”
連顥還沒來得及什麼時候見,陸弈城就已經把電話給摁掉了。
看完房子的安小米坐在季哲的車子裡,觀察了一陣子,覺得這人最近貌似正常了對她不是那麼的敵意了,這才得寸進尺的八卦道:“哎?季特助,你覺得Lily……這人怎麼樣啊?”
“挺好的。”季哲倒是回答的快,快的出乎了安小米的意料,她原以爲那人還要彆扭一下下了。
安小米抿了抿脣,說:“那,既然你覺得Lily還可以的話就要主動一點點了,畢竟人家是女孩子嘛!她還用她那個古老的戀愛方式在教導季大特助了。
季哲開着車子很穩很使人非常的有安全感,所以安小米就安心得給季哲吐槽Lily的種種喜好和可愛之處,總之把最好的描繪一個美麗、聰慧於一身的智慧女子的好詞好句都貼在了Lily的身上。
季哲微微蹙眉,“你是不是對Lily也是這麼推銷我的?”
推銷?“呃~”季哲不愧是陸弈城的人了,這一鳴驚人都是一樣一樣的,給他個單身狗介紹個對象怎麼到他這裡就成了推銷了?真是醉了的節湊咩!
安小米被季哲給嗆得半天沒了詞兒,不過她醞釀了片刻才,“呵呵~”笑了兩聲,說:“季特助是不是有心儀之人了呀?要是有了我就不吵您這份閒心了免得……”
“沒有。”季哲說着淡淡的瞥了眼安小米,說:“整天和你老公廝混在一起有沒有女人他能不知道。”
安小米嚥了口唾沫,看着季哲特別認真的說:“所以,我才覺得你挺辛苦的,給你介紹個好點的女孩子處着,你看看你都不給我當個紅娘的機會。”說完,她瞥了眼季哲的側臉,說:“你們老大都說我,這事兒恐怕不成,你看看你果然不給我在你們老大跟前表現的機會麼?!”
季哲在心裡笑了,這個女人果真是大智若愚,一點兒都不傻,怪不得喬叔兩口子遠遠的只那麼一眼就看上她了。
季哲說:“這個事兒還得看緣分和兩個人的意願,到我們這個年紀了誰還抱着愛情那飄渺的東西當飯吃了。只不過……Lily好像是個比較謹慎的女人,不太好更進一步的接觸,表面往來似乎不是什麼難事兒。”
安小米想了想季哲的話,點了點頭,“嗯,是好像有這麼點感覺,那,那你們就先處着唄!說不定Lily那是沒有遇到一個讓她願意吐露心聲的人了,你說了?”安小米說完看着季哲的側臉問道。
季哲的脣角勾了抹弧度,“我盡力。”說完,他又收起那抹弧度斂了斂眉眼,說:“反正你也沒有惡意的,當然,我想這也是陸和佳妮最期盼的事情了。”
安小米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說:“那我讓楊曉晨給Lily在安排個助理吧!這樣你們就有時間經常在一起約會了。”
季哲汗,彆扭的撓了撓頭,“那倒也沒有必要,你和陸不也沒約過會就一步到位了嘛!”
安小米瞪了他一眼,說:“我倆啊?我倆那是……哎,我倆那是他強拉硬拽把我給拖到民政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的。”
季哲“哈哈~”笑着拍了把方向盤,說:“那樣的事情也就只有他纔可以乾的出來了,你應該感到榮幸之至。”說完,季哲彎着眉角還在笑,的確想想陸弈城這事兒辦的的確好笑。
安小米撇嘴,“什麼榮幸之至了呀!趄~”說是這麼說可是某孕婦的脣角還是彎了彎。
季哲的餘光一覽無餘某女的幸福小臉兒,說:“所以說,婚姻之事我始終相信命中註定的緣分,不然約一萬次會成不了就成不了,還浪費時間和感情。”
安小米瞪着眼珠子,簡直無法苟同季哲的歪理邪說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你看看大學的時候多少情侶愛的死去活來的,可是到最後真正修正成果的幾乎是寥寥無幾,反而第一次見面就決定領證的卻很多,不也過的馬馬虎虎N多年嘛!
方蓉蓉和安明泉老師據她所知不就是這樣的嗎?你看看人家倆人,雖然是清貧了點可是日子過的多麼有滋有味了!
再回頭看看楊曉晨和姚峰,再看看她和穆靖宇,多麼活生生的例子了。
良久,車廂裡都保持着沉默,安小米收回思緒,說:“也是,婚姻或許是命中註定吧!那,你們倆自己看着辦好了,我也不懂了。”
安明泉和方蓉蓉離開江城的時候聽安小米和陸弈城說,他們在黃金海岸那邊定了套別院式房子,是精裝修過的,現在只要把物業和管理培訓一下;室內該弄得地方在一搗鼓就可以入住了。
關於安小米和肚子裡那三隻的安全係數,陸弈城的承諾向來和常人不一樣,不會給你發個生死毒誓保證什麼滴,只是幾句言簡意核的重點便是安明泉和方蓉蓉點頭讚許,更多的是放心離開。
安明泉和方蓉蓉離開江城的第五天,陸弈城拿到了肖敏給他的那份檢測報告單,如他所料,安小米和安明泉沒有血緣關係,而和陳紹斌有關係。這也是他推測楊雪華始終不放過小米和方蓉蓉的動機。
接到法院讓安小米和陸弈城翌日下午到法院出席審理夏雲兒一案。
陸弈城便早早趕回家跟躺在陽臺上認真學習育兒知識的安小米說了這事後,緊張道:“你覺得行不?不行咱就不去了,嗯?”說着,他的大手放在她已經有點鼓起的小腹上。
安小米蹙眉,“當然去了,那有什麼hold不住的了,我就是要和她當面反目,就是要看着她還怎麼嫉妒我,哼。”
陸弈城深呼吸,捏了捏她的下巴,說:“可是,有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當時審理到那個叫做禿子的雜碎那裡就把案子給結了,沒有人知道你被獵鷹的手下救走後怎麼了,而現在夏雲兒知道了我就是獵鷹。如果她明天要是在法庭上指出這點,你有想過如何收場嗎?”
安小米瞪了眼陸弈城,“你,你就直接告訴我,怎麼樣纔可以對你沒有影響,其他的我纔不怕她了。反正現在已經撕破臉了,估計這輩子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陸弈城低頭在她的額頭狠狠的落了個吻,說:“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現在我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萬無一失了,就擔心法庭上出現什麼意外,對你個小傻瓜不利,至於我,怎麼說都沒有任何影響的。”
安小米撐着下巴翻了翻眼睛,“對我有什麼影響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幾年了,當事人就是你和我……”說到此,她蹭蹭臉頰緋紅,而某人卻彎着脣角看着她笑!
安小米吞了口口水在陸弈城的臉上狠狠捏了一把,“你,你個壞人,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陸弈城狠狠地親吻着她的脣,恨不得就這麼把她給吞到肚子裡的吻着,他是擔心楊雪華,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沒人敢輕易動她,除非陳紹斌和他們夏家出事纔可以的,那是個漫長的過程。
因爲在他一直周密的對外隔離了夏雲兒因爲六年前的事情而被抓這個消息,可是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捂不住的,雖然夏雲兒的事情捂得比較緊那是因爲他和連顥兩邊的人在做這件事情。可是,剛剛回來的路上得到消息,楊雪華已經知道夏雲兒被抓而且明天開庭,是爲了六年前那件事情。
可是,這個死丫頭卻第一個想到的問題是對他有沒有影響了,這樣的她能不讓他如此憐惜嘛!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而她卻沒有,這樣的她比他賺得鉢滿盆滿擁有多少財富都要值得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