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他生氣後很可怕!
078:強勢的紅色!
此時,裴靖東的眼中全都是駭人的殺氣,震得從沙發上蹭的站起來的展翼眼中也是一驚,而後又鬆了口氣,怯生生的道:“哥,你,我那個……嫂子她……”
展翼的話還未完,裴靖東像鐵塊一樣的拳頭便朝着他砸來。
這突來的變故讓纔剛剛驚醒的展翼愣了下神,眼看着那拳頭就要砸在展翼的鼻樑骨上。
卻聽一道沙啞低沉的女聲傳來:“boss,啊,展小翼……”
隨至而來的是展翼被快速的撲倒,砰砰兩聲,兩具身體先後着地。
展翼後腦勺先着地,疼的他皺起了遠山一樣的俊眉張嘴就罵:“靠,寧馨兒你他媽的有病是吧!”
寧馨是摔在展翼身上的,雖然有人肉墊子,但對於身嬌體貴的寧馨來說還是摔疼了,摁在展翼的胸膛前撐起身子,狠狠的回罵着:“小白癡,姐剛纔是在救你好不好,你真是個小白癡呢,沒看到拳頭飛過來都不知道逃的嗎?”
“靠,他媽的,老子說了,你纔是白癡。”
“哦哦,那咱倆就是一對白癡。”
展翼氣壞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腦殘妞,咬牙切齒的瞪着寧馨道:“你還準備睡小爺身上多久……”
寧馨嬌俏的臉蛋一紅,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兩人這般曖`昧的姿勢,連滾帶爬的從展翼身上爬起來,揉了下眼晴,這纔看向被他們忽視有些時間的boss大人。
裴靖東臉上從最初的錯愕到現在的尷尬,他以爲是……
“boss,你回來了,可是你爲什麼要打展小翼呀?”
面對寧馨的這個問題,裴靖東覺得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難道能說他以爲跟展翼睡一起的是郝貝嗎?
當然不能!
展翼從地上爬起來,坐到沙發上,揉着後腦勺,哀怨的看一眼寧馨,心想,大白癡,這樣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嗎?
肯定是把大白癡當成小嫂子了,然後就吃醋了唄。
“咳,那什麼,樓上還有房間,樓下也有一間,你們要留宿的話,可以睡。”
裴靖東剛一說完,寧馨就拍着小玉手,臉紅紅的解釋:“boss,你誤會了,我都結婚了的,怎麼能跟展小翼睡覺,那是出`軌不道德的。”
展翼滿頭黑線!
裴靖東也是詫異的看着寧馨,心想,自己沒說讓他們一起睡呀。
搖搖頭,心想算了,大半夜的還是上樓去抱小媳婦算了。
“哦,那你們自便吧。”裴靖東說完,腳一擡就往樓上走去。
寧馨還站在那兒臉紅的想着boss爲什麼會說讓她跟展小翼睡覺呢,這樣是不對的呀!
展翼可沒有那麼多想法,只是當裴靖東擡腳踏了一階樓梯時纔開口道:“那個,哥,我嫂子沒在家。”
“什麼?”裴靖東倏地轉身,虎眸帶着疑惑的看向展翼,等着他的解釋。
展翼摸一摸腦袋回話:“下午的時候嫂子出去,說是去醫院了,然後晚上不回來了。”
展翼這是從寧馨那兒聽來的,當時兩人在下飛棋,寧馨接了郝貝的電話後,展翼就問郝貝說了什麼,寧馨正下飛行棋呢就來了句:“晚上不回來……”吃飯兩個字沒說出來。
而後展翼就自說自話的說起郝貝是個孝順的孩子,然後在這種催眠式的心理暗示之下,寧馨也自動的忽略了電話裡郝貝說的不回來吃晚飯了的那後幾個字。
而後就演變成,晚上不回來了。
裴靖東濃眉略擰,復又走回沙發上,心底全都是莫名的不舒服。
他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來了,甚至都打算不計較郝貝跟秦汀語要的那些好處,說的要離開他的那些話,他都想好了,回來把那死女人給弄牀上來那麼幾回,逼着她收回那些話,逼着她發誓再也不說那樣的話。
可是現在,好像一拳頭砸在棉花上。
哦,不對,砸在空氣中一樣,輕飄飄的無力極了。
“去,給我哥倒杯茶去。”展翼推了一把還傻愣着的寧馨。
寧馨輕哦了一聲,小媳婦狀十足的往廚房裡走去。
裴靖東兀然擡眸,眸光中的冷色隱去,餘下的是一片曖光,嘆氣的說了一句:“展小翼,寧馨已婚,嫁的是江州的姚家。”
展翼十分錯愕,一臉這關我什麼事的神情:“我知道呀,富家女富太太嘛。”
裴靖東看他這樣,也就沒再說這茬,只道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寧馨拿了剛燒好的茶出來,給裴靖東拿了一杯。
裴靖東喝了兩口,心中是越發的煩了起來,猛然站起身來:“我去趟醫院。”
“哥,我來開車吧,你坐的夜班飛機都沒休息好吧。”
裴靖東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寧馨。
寧馨倒是識趣極了的舉着小玉手道:“老大放心,我就做好專職保姆,夫人在時陪聊陪玩陪睡覺,夫人不在時看護好小公子,同樣是三陪。”
展翼聽了這話那是連鄙視都懶得鄙視這寧腦殘了。
而裴靖東則是失笑的道了謝:“辛苦你了。”
不到五點的時間,東方乏了魚肚白,馬路上,早班的公交車晃盪蕩的行駛着。
裴靖東捏着眉心,努力的忽視心中那點兒不適,試着跟展翼說會話來分散這種不舒服。
“展翼呀,你覺得寧馨這姑娘怎麼樣?”
展翼倏地一臉紅:“哥,她結婚了,我還單身呢。”
裴靖東白了他一眼:“沒說要給你介紹對像,我是說她跟郝貝作朋友如何?”
展翼嘿嘿的笑了兩聲道:“哥,你不怕寧馨個腦殘的把我嫂子也傳染了的。”
裴靖東深深的看了一眼展翼,語重心長的道:“展翼呀,我記得你當年沒上軍校時想上政法大,結果差了幾分沒上成對吧。”
“對呀,哥,你說這個幹嘛?”展翼十分不解,當年真的是想去讀政法大的,結果沒考上,說來這事還是展翼心中的痛呢,後來才入了伍上了軍校的。
裴靖東輕挑眉頭沒什麼重點的說道:“一個政法大的高材生,碩士在讀生正被你罵成腦殘,那你不是比腦殘更腦殘。”
“什麼?”展翼驚詫的叫了起來。
方向盤都拐了一記,還好裴靖東眼明手快,從副駕伸手抓牢了方向盤,展翼這才驚的回了神,轉而好好的開車。
心中卻是百般的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一直以爲長的很醜的一個女人,實際上是個絕世大美人兒,而他自己卻一直醜女醜女的叫着美女。
然後就這麼突然間有人告訴她,那是個美女,是你眼戳沒看清。
裴靖東可不管展翼的這些心思,橫豎寧馨是個已婚的,展翼又是個單純的,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世間總有些人,聰明過了頭,也有一些人,難得糊塗。
不都說了,天才的另一面是白癡嘛。
所以裴靖東纔會讓找了寧馨陪郝貝,因爲他們是同一類人,寧馨是缺根筋,郝貝是腦袋是長歪了的。
物以類聚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醫院的大樓前,拜寧腦殘所賜,展翼已經記數了病房在那間。
邊走邊跟裴靖東說:“哥,咱們明個兒給嫂子的家人轉間病房吧,聽說這間病房是沈碧城那小子給安排的。”
裴靖東一聽沈碧城這個名字,眉頭都是皺的緊緊的,很是不喜歡。
而後快步往病房走去。
隔着病房的玻璃門,看到病房內的外間,睡着郝家幾個女人。
裴靖東敲了幾下門,屋內沒睡熟的郝媽媽醒了過來。
一看到女婿來了,臉上也有尷尬的神情,轉而叫醒大女兒郝豔和兒媳婦楊清。
“小東呀,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郝媽媽迎了女婿進門後開始說了起來,裴靖東也有禮的回了話,一雙虎某卻是四處的亂瞄着,展翼這會兒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這郝家的女人都睡在外間,是因爲裡間裡有兩張病牀。
此時裡間的病房裡,病牀上熟睡着的正是郝家父倆人,再無其它。
“這就是妹夫吧,我是郝豔,貝貝的大姐。”
裴靖東淡淡的點了下頭,開口問道:“媽,貝貝她……”
郝媽媽瞭然的一笑:“她肯定在睡懶覺吧,這丫頭呀,最愛睡覺,以前在家時……”
“媽,貝貝沒在醫院嗎?”裴靖東驚的打斷了郝媽媽的話。
郝媽媽微微一愣,郝豔卻是嘴快的接了話:“媽,你是糊塗了嗎?貝貝剛纔回去的,怎麼……”
裴靖東虎眸輕眯,瞳中的利光慢慢聚攏,而後丟了一句:“媽,那我先回去了,等會兒帶着貝貝一起來看爸和小弟。”
裴靖東說罷,沒給別人回話的機會,擡腳就往外走。
而病房內郝媽媽卻是一臉不解的看着大婦兒問:“豔兒,二貝什麼時候來了……”
郝豔一邊拿手機打電話一邊跟郝媽媽說:“很明顯,妹夫是找不到貝貝了,以爲貝貝在這兒,沒準是貝貝說來醫院了,我們怎麼能拆貝貝的臺。”
然後開始打郝貝的手機,打了幾次都無法接通。
與此同時,裴靖東快速的回到車子裡,命令展翼開車。
展翼還是有些不解,但也知道事態似乎嚴重了。
車了飛駛,裴靖東打了個電話過去,而後很快到了軍部辦公樓,進了微機室,霹靂啪拉的幾個敲打下來,gps定位出了郝貝所在的位置。
又打了個電話,沒多大一會兒,對方反饋過來,那個地址登記在一個叫沈梅香的名字之下。
沈碧城!
裴靖東咬牙切齒的在心底吐出這三個字來。
沈奶奶還在京都,可想而知,此時那裡會是誰在住着的!
拿出手機來,又一次打了郝貝的手機,這次卻是可以接通了,只是那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就在裴靖東想要放棄的時候,卻聽到接通了,但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只有一片靜謐,隨之而來是是女子嬌媚的暱喃聲:“碧城,別鬧,我累死了……”
轟隆隆——晴天霹靂!
這聲帶着鼻音的娃`娃音,嬌媚的,如此的這般熟悉,每次歡愛過後,他猶不知足時,那死女人就是這樣的調調,慵懶的性感的卻又該死的勾人!
電話在這時啪的斷掉了,再打卻是長久的無人接聽。
裴靖東一張老臉上一片陰鷙的狠色,轉身吩咐展翼:“帶一小隊人,跟着我走。”
展翼雖有疑惑,但boss下命令,還是快速的跑去集合了一個十二人的小分隊的人跟着裴靖東的車子。
裴靖東前面帶路,車子拐了一個彎,就到了剛纔查到的地址。
高檔小區,一般車輛不得入內,但軍車卻可以通行無阻,但別是此時裴靖東那一臉殺氣的說了三個字:“任務中。”
保全放行,五輛軍車駛入小區,終於到達那一座獨門的別墅。
鏤空的花藝鐵大門緊閉着,照明燈,明晃晃的打在幾輛停在院門外的吉普車上。
展翼上前去拍門,良久,卻未有人來開門。
而此時,別墅內,二樓的主臥內,沈碧城正抱起牀上睡的香甜的郝貝往樓下客廳走去。
管家張叔早就聽到外面的喊聲,可是少爺說了,天塌下來都不許他上樓打擾,他又怎麼能擾了少爺的好事。
看到沈碧城抱着郝貝下樓時,張叔才鬆了一口氣道:“少爺,外面有人在喊門。”
沈碧城斜了一眼張叔道:“那點兒出息,怕什麼,有種的他們直接撞進來。”
正說着話呢,就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硬撞嗎?
裴靖東還怕撞壞了軍車,破壞國家財物呢。
展翼把門從裡面打開後,五輛車子先後開進別墅區,齊刷刷的停在門口。
十二人的小分隊,那都是荷槍實彈的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裴靖東深吸一口氣,太陽穴突突突的亂跳,他必須用手去壓住那狂跳的筋脈才能抑制住不讓它他迸發出來。
“展翼跟我進去,其它人守在外面等待命令。”
“是。”
齊刷刷的聲音出自武裝戰士們口中。
展翼緊跟在裴靖東的身後,砰的一聲,裴靖東一腳踹開了客廳的大門。
暈黃的壁燈下,空寂的客廳一覽無餘。
而後從樓下的管家房裡走出邊披衣邊往外走的管家張叔。
看到來人那是驚的大叫起來:“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了?”
裴靖東此時滿身的戾氣,並不想跟一個管家多廢話。
展翼上前一步,攔住想要上前的管家輕蔑的道:“老頭,識相的把快人交出來。”
裴靖東卻是已經大步往樓上走去了,憑着直覺,一腳踹開二樓正對着樓梯口的一間臥室的門。
米色基調的房間裡,也是開着壁燈,而那牀上正坐着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擁被而坐,看到裴靖東的時候,還有絲迷惑的問了句:“你怎麼會來我家?”
裴靖東血管都快爆裂了,忍了這一路,如今還看着沈碧城在此給他裝傻充愣的。
大步上前,鐵掌死死的卡在沈碧城的脖子上,一記鐵拳用力的砸到沈碧城那張如玉一般的臉上。
沈碧城卻是不驚不亂,臉上還是如春風般的笑意,還爲了增加裴靖東的怒火來了一句:“怎麼,你輸不起了?”
裴靖東怒極了,他念在沈碧城救過郝貝,又是沈奶奶的孫子的份上,已經一忍再忍了,而如今,卻要換來這他們婚姻的插足者如此囂張的挑釁。
他忍着,是珍惜他們的婚姻,他忍是因爲他對那個死女人着了迷,中了那女人的毒癮!
可是如今,那些千瘡百孔的不堪全被暴露了出來。
沈碧城並不還手,也不喊疼,好像他已經靈魂脫殼了。
裴靖東越打,他就越笑,笑的那樣燦爛,如曖陽,似春風。
這幅畫面詭異極了,詭異的連沈碧城的笑聲都有點陰森森的。
沈碧城的眼角烏黑了,嘴角滲出血漬來,那笑容在這張被揍的烏青的臉上慢慢開始扭曲撕`裂。
他已經告訴自己不去想那斷恆之際看到的赤身裸體的男女交纏在一起的畫面,可是現在,誰能告訴他,還讓他怎麼去忘記!
到這時候才痛恨,那些不好的畫面什麼時候已經刻進了他的腦海中,平時沒有去想,只要一想,腦畫裡的畫面,就像是一根染了毒液的鋼針一樣,扎的他血流不止。
裴靖東的拳頭從未停歇過,眥紅的虎眸裡,是嫉妒,是痛恨,是不甘心,是想要把手底下沈沈碧城這張溫潤如玉的臉打成稀巴爛的決心。
樓上混亂早讓樓下管家王叔着急不已。
“少爺還病着呢,你們這樣魯莽的人,怎麼能說樣闖進來。”
展翼眸中也全是狠意,冷哼一聲:“病着?呵,那就病死了省事。”沈碧城這該死的小白臉,自己早就看不順眼了,就憑他救過小嫂子一次,就可以這麼自以爲是的留宿小嫂子嗎?
還有,怕還不是光留宿這麼簡單的吧。
“你們這些人真是這麼無法無天的……”
張叔大叫着,着急的在原地渡步,滿額頭的冷汗直冒很顯然是被樓上的廝打聲給嚇住了。
而樓下的客房裡,郝貝被這陣打鬧和客廳張叔焦急的大喊聲吵醒了。
揉了揉眼,環視這陌生的房間,蹭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到自己的衣服還完好,和衣而睡的,青黛色的秀眉一皺,又聽到樓上那些廝打,還伴隨着男人的慘叫聲。
心中一驚,穿上鞋子就往屋外衝,拉開門,就看到明亮的大廳裡,一身肅穆站在那兒的展翼還有一臉焦急神色的張叔。
張叔眼尖的看到郝貝,着急的大喊:“郝貝小姐,你快進屋去,這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展翼也看了過過,就看到小嫂子正一臉驚詫的神情看着他。
展翼有腦袋有些擋機,嫂子在樓下,他哥跑到樓上去……
“臥槽!”展翼來不及說話,就往樓上衝去。
郝貝看到展翼往上跑,就也跟着往上跑,沒有人注意到客廳裡的張叔抹了一把頭上老汗,長舒一口氣的動作。
二樓的臥室裡,展翼站在門口都不知道該怎麼進去拉架。
展翼不喜歡沈碧城,所以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讓他哥把沈碧城打死得了。
但郝貝卻不這樣想的,氣喘吁吁的跑上來,看到的就是裴靖東正在把沈碧城往死裡打。
“展翼,你他媽的還愣着幹嘛,去拉架呀,你想讓他把人打死的嗎?”郝貝衝着展翼吼完,人就往屋裡衝去。
可是這時候的裴靖東已然是發瘋了,郝貝衝上來時,他一個揮手郝貝就被他的大力給揮到了一邊,還好展翼快步的扶住了郝貝,纔沒讓她摔倒。
郝貝一把甩開展翼,再次衝上前,從後面緊緊的抱住裴靖東的脖子,整個人幾乎跳到他的背上,衝在他的耳朵處大喊:“裴靖東你是瘋了嗎?你想打死他嗎?”
女人哭喊着的嗓音傳到裴靖東的耳膜中,震的他耳朵嗡嗡嗡直響,心裡卻是扭曲了的,把這句話,無限的放大,延伸,就變成這個女人在心疼這個野男人,怕他打死這野男人。
裴靖東此時的憤怒何其的大,血管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讓他打死這野男人,如今又讓郝貝這話一激,那更是把他體`內那些暴戾的因子全都激發了出來。
郝貝不知道裴靖東怎麼變成了這樣,全身都是滾燙的,她爬在他的背上都能感覺到灼的她難受。
裴靖東一把甩開郝貝,轉而虎眸血紅的看着這死女人,看到她眼中的淚水時,恨意更深了幾分。
郝貝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裴靖東,仿若初見他時,她沾着白色巧克力漬的手把他的黑色西裝印上小爪子印時,他看着她,就是現在這樣嫌惡的眼神。
還有一種恨意,那種讓人生懼的的恨意,從他的眼底穿射出來,像是電影裡那被鎮壓在地獄裡千年的惡魔掙脫了束縛,想要報復那些鎮壓他的人們,眼中全是赤果果的殺戳。
郝貝嚇壞了,站在那兒,嚇的眼淚都掉不下來了。
她好像感覺到下一刻,就下一秒,這男人的鐵爪就會擰上自己細嫩的脖頸而後咔嚓一聲,就要把它們擰斷了。
良久,屋內的人就這樣僵持着,裴靖東觸到郝貝眼中的恐懼時,心中倏地一驚,拼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周身的戾氣也慢慢在消散着,餘下的是滿身的怨氣。
卻在這時,沈碧城虛弱的說了句:“貝貝,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你快走開,別讓他傷到你。”
嘎——
裴靖東眼中的恨意重新聚焦,血紅的眸子中,戾氣橫生。
郝貝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怕裴靖東打死沈碧城,更怕裴靖東會打死自己,可又不知道這男人受了什麼刺激發這麼大的火。
小腦袋這次沒當機,高速的運轉着。
然後想到自己睡在沈碧城家裡醒來,又想到上次這男人發狠的咬了他時,是看到她在陸銘煒的懷中。
對,就是這樣的……
轉而,哇的一聲,郝貝就大哭了起來。
哭的想個委屈極了的孩子一樣的朝着裴靖東撲了過來,那是咬着牙閉着眼撲的,做好這男人把她一把再甩開的準備。
卻不料,抱到了男人緊繃的軀體,咦,並沒有甩開她,
裴靖東暗恨自己沒出息,但是他現在就是見不得這女人在他的牀上之外的地方落淚。
在牀之外的地方這樣哭,那是讓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讓他煩燥的想去把那些惹她哭的人全都揍死打殘。
“嗚嗚嗚,裴靖東,你怎麼纔回來呀,你怎麼纔回來呢,你怎麼能纔回來,嗚嗚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
郝貝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身子也是戰慄着的,一句比一句亂的講着她回了南華後家裡的事情。
裴靖東呆在原地,除了呼吸之外,沒有任何反應,腦袋都不會運轉了一樣,眸底的恨意變成了憐憫與自責。
而郝貝的戰慄卻不是來自於對那些發生過的事情的懼怕,而是來自於她抱着的這個男人。
這男人是被鎮壓在地獄千年的魔鬼,而她卻怕他傷害了別人,而要去安撫他。
就好像讓她把一條她最怕的毒蛇當成蟲物狗一樣,抱着去安撫。
怎麼能不怕?
焉何能不怕?
魔鬼身上的戾氣散去,看向沈碧城的眼神卻是銳利起來。
沈碧城此時,一臉慘不忍睹,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如玉公子的形像,眼眸處也寫滿了痛苦的神情,活像是一個被戀人背叛拋棄的男人一樣的沮喪。
裴靖東沒有說話,轉而把懷裡的女人往肩上一抗,轉身,扔給展翼一句:“善後,收隊。”
裴靖東剛走出臥室,就聽到裡面又傳來一腳踹上去的聲音。
郝貝本來被裴靖東這麼猛然抗到肩膀上時就一陣眩暈,這會兒又聽到屋內的聲響,反射性的大叫道:“展翼,你他媽的有病吧!”
裴靖東發瘋就算了,展翼再摻合一腳,那沈碧城還要不要活了。
屋內的展翼這才收了手,冷笑着看向沈碧城:“小子,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別說你是沈奶奶的孫子,你就是我哥的親兄弟,那也要把你往死裡打。”
而屋外裴靖東正走到樓梯口處,聽到郝貝的這聲叫喊後,直恨的牙根生疼,搞着郝貝的那隻大手用力,大有把這死女人一把甩下去的衝動。
郝貝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嚇壞了,小手胡亂的去抱男人的腰身,生怕被甩出去了。
裴靖東冷笑一聲:“這會兒知道怕了?”他媽的,早吃屎去了!
說罷,一隻大手離開女人的腰間,根本就不去扶,就這樣像是抗了一袋米一樣的把郝貝抗在肩上下樓。
郝貝腰間失去了那份緊箍,嚇得眼淚啪啪啪的掉,只能死死的反抱住男人的腰身,以免被這種下樓的顛伏真的甩下去。
不過是兩層的樓梯而已,郝貝卻覺得像是走了兩百層樓梯一樣,嚇得她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了,就這麼一直到了樓下,到裴靖東把她甩在車後座時,她才長喘了口氣。
裴靖東把郝貝往車後座一扔,自己去了前面,也不管這這兒的事了,開了車就急駛起來。
郝貝從後座上坐好,臉兒兒慘白,試着跟裴靖東說話。
“那個,你剛回來的嗎?”
“嗯。”
“那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了,我那什麼……”
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在沈碧城家裡醒來這件事。
她明明記得她吃飯的,吃完飯,又喝了點茶,然後就有些困,張叔就說實在困的話先休息一下再走,正好可以看下少爺是不是退了燒。
郝貝就想着,不行呀,孩子們還在家的。
但是怎麼就睡着了呢,她也想不明白。
“嗯?”裴靖東這次的回答還是一個字,不同的是帶着問號落了尾,似乎在等着郝貝的解釋。
郝貝卻是死活也解釋不出來的,只能總之一句:“裴靖東,你太小心眼了,沈碧城生病了,不願意看醫生,我只是來看下,你就把人家揍成那樣,你怎麼這麼暴力呢?”
“他五歲嗎?”裴靖東陰沉的扔了外問句過來,又不是五歲的孩子需要你照顧嗎?
郝貝詫異:“什麼?”
裴靖東卻是不回答她的疑問,之後,她再問什麼,這死男人就跟啞巴一樣,連個嗯字都沒有了。
郝貝無力的癱坐在後座上,心想,就這麼地吧,愛咋地咋地的!
裴靖東腦海裡全是郝貝沒有解釋出來的話,他是吃醋了,很吃醋,恨不得把這一對狗男女給剁碎了扔去喂狗。
這死女人,倒是解釋一下呀,爲什麼解釋不出來了?
這麼一想,那些不堪的畫面,還有那電話裡聽到的一聲暱喃,全都充斥到腦海裡,想不去想都不可能!
猛打方向盤,車子蹭的一個拐進一個衚衕,而後停下。
郝貝詫異的看着這周邊不太熟悉的環境,剛想問這是哪兒時,男人卻是從推開車門下車,轉而拉後座的車門,坐了進來。
滿臉的戾氣與邪笑,慢條斯理的從抽了片溼紙巾出來,右手拿着溼紙巾,一根一根的擦着自己的左手指。
這過程,虎眸卻是一眨也不眨的緊盯着郝貝,想從她的眼底看出點什麼來。
郝貝的不解,很快就有了答案,不是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男人擦完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冷聲命令道:“過來。”
郝貝怕呀,屁股往外挪一點,玉白的小手扶上車門把時,卻聽咔嚓一聲,車門被鎖死了。
只能怯生生的轉頭去,傻笑的看着男人,聲音都發抖的問他:“你要做什麼?”
男人呵笑一聲再次重複先前的兩個字:“過來。”
郝貝怒呀,他媽的,這死男人有病吧,發瘋也得有個限度的。
此時的郝貝還猶不知迎接她的會是什麼,只是生氣這男人的態度,憑什麼他讓她過去,她就要過去呀!
“你不會過來呀,偏讓我過去做什麼!”
男人輕哦一聲,不怒反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大手一抓,就把郝貝給拎到自己的腿上。
劈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右手固定住她的腰身,聲線沙啞的警告她:“郝貝,你他媽的最好祈禱老子看不出什麼來,不然的話……”
與此同時,男人骨節分明的左手直達目的地。
郝貝還未自在他這句警語中回神,倏地身子緊繃起來,那突來的入侵,讓她的身子緊緊的繃直了,乾澀的疼的她眼中的水霧重新化開。
男人緊攏的眉慢慢舒展開來,右手依舊固定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伸到郝貝的眼前笑道:“你該慶幸。”慶幸沒有讓他找出證據來。
郝貝快瘋了,那兒還疼着,但卻不是疼的她快瘋了。
而是要被這個男人折磨瘋了……
到此,她才明白男人的怒從何而來,才明白男人爲什麼說那樣的話!
原來,他從來都不曾相信過她!
眼淚就這麼含在眼眶中,秦汀語給她看到的那一紙膜修補手術單上的的屬於男人的龍飛鳳舞的簽字,好像就在她的眼前!
“呵,我是該慶幸,慶幸卻又要做一次女膜修補了嗎?”
郝貝的話讓男人一愣,而後想到郝貝已經從秦汀語那兒知道了這個事情。
轉而一笑:“當然,我一點兒也不介意第三次……。”
郝貝怒紅了眼!
這他媽的是直接承認了那件事,其實白紙黑色紅章的事,那有那麼多做假的呀!
是她不願意相信而己,她不願意相信的事,卻被這男人樣自證實了!
男人說完這句話,低頭嗅到一點兒不該出現在郝貝身上的檀香味時,虎眸中銳光重攏。
倏地一把扯下郝貝身上的襯衫……
郝貝倒抽一口冷氣,不敢想像,這兒還是居民區,就算時間還早,但已經有行人在路上走了,而且這車子,窗戶只是茶色的,從外面還能看到裡面的。
而這死男人,又要在這兒亂稿了嗎?
上次在停車場,那次都嚇死她了,但那會兒跟現在情況又不一樣。
那時候,她雖然有點小別扭,卻是心肝情願的,這一次,如果男人強要,那就是襁暴!
“裴靖東,你他媽的還要臉不要臉了,這是白天,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看到嗎?”
男人眼中的恨意更盛幾分,冷冷的把她的襯衫攏起,而後推開她,冷聲道:“放心,你還沒有那麼大吸引力。”
這句嘲諷的話雖然讓郝貝不舒服,但好在,不會在這兒丟人顯眼了,隨便他說什麼好了。
裴靖東下車,深吸一口氣,想到方纔所看到的,當下氣的一腳踹在綠色的豐田車上。
腳尖兒踢的生疼,卻疼不過紮在喉嚨咽裡那根鋼針,這跟上卡到魚刺的感覺是一點兒也不同的,這次怕是不動刀子就別想好的了。
車子重新上路,駛向的方向依舊是碧水園,下了車,裴靖東就大步往前走,走幾步,看郝貝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冷冷的丟來一句:“怎麼,對車震上癮了?”
郝貝打了個激靈而後皺了眉頭,真是想抽死這男人的心都有了。
男人見她跟上了,就繼續往前走。
到了他們的家所在的樓層,1201時,男人卻是一轉身,摁了一組密碼,對門1202的房門被打開了。
沒給郝貝驚詫的機會,男人一把就扯了她進屋。
門被砰的一聲甩上。
緊跟而至的便是男人的大手撕扯着郝貝身上的衣物。
郝貝敏`感的察覺這不同於往日男人情動時的急切,而是帶着一種侮辱與懲罰的折磨。
郝貝曾經看到過新聞中,那些社會醜聞,什以先奸後殺,先殺後奸,還有一些女子遇到這種情況時,拼命的反抗,反而會被折磨的更慘。
那個時候,她還小,就在心裡想,她媽的,就不會放聰明點呀,識實物者爲俊傑,遇到危險時,保命纔是要緊的。
現在,她的理智上依舊是這樣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呀!
他當是找了個妓`女發泄,老孃我還當是免費嫖了一隻鴨呢!
但情感上,卻是屈辱的,寧死不屈的!
“怎麼不哭了!……”言語上他還在污辱着她。
郝貝冷笑,她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那怕是反抗不了,她也不會讓這男人好過的!
“呵,有什麼好哭的,這年頭膜補一個才幾百塊錢,早知道你有這癖好我就多補幾個了……”是呀,不就是這麼回事嗎?有屁的好哭的!
多補幾個?
這句話真的刺疼了裴靖東的!
滿腦子都有一個想法,第一次也是補出來的嗎?
男人眼眸底處的痛苦沒有逃出郝貝的雙眼。
郝貝笑着哭了,卻擡手擦掉那抹淚。
流淚嗎?痛哭嗎?這些已經不足以形容郝貝此時的心境了。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說,那便是麻木了。
麻木了之後,便是無盡的絕望。
她沒反應,男人卻是可以自娛自樂。
不喊不叫,不求饒,任男人怎麼折磨都是咬牙承受着。
郝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知道睡着前,這男人在她耳邊的那些威脅的話。
男人說:“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屋子一步。”
而男人卻是在中午的時候離開了1202。
打開對門1201的屋子,不期然的對上四雙擔憂的眼睛。
“哥,我嫂子呢?”
展翼眼底全是擔憂,事情他已經從那個管家那裡全搞清楚了。
郝貝是在那兒吃了飯,太過勞累,體力不支暈倒的,然後管家讓女傭人把郝貝給抱到客房裡先休息的。
而且管家還拿出了醫生開的藥,說是郝貝本身體弱,貧血之類的……
裴靖東接過那些所謂的證據,只看一眼,便不屑的扔進垃圾桶裡。
證據,他還有更強大的證據呢!
那女人,裝嫩的只喜歡粉色,粉色的內`衣,睡衣,全都是粉色的。
有一次,就是在京都那幾天,一起逛商場時,他曾要給她買一套黑色的,抱着她讓她去試,說黑色的最性感。
那死女人是死活都不願意的,說那樣性感的內`衣是壞女人才穿的,她是良家婦女是不會穿那樣的衣物的。
可是今天,她穿的就是一件黑色的內`衣!
如此,還需要其它什麼證據嗎?
“嗯,跟我來。”裴靖東說罷,就往樓下書房走去。
寧馨與小娃兒們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今天早上,展翼回來後,那一臉臭臭的神情,把她罵了個底兒朝天。
再腦殘,寧馨也知道肯定是郝貝出事了。
可是任她怎麼問,展翼都不說,這可是急壞了她的。
小娃兒們也是一臉焦急的神色,特別是裴瑾瑜小娃兒,差點沒讓爸爸臉上的陰鷙給嚇到,這會兒,又沒見媽媽回來,一雙大眼中滿滿都是淚珠子。
“寧阿姨,你說我媽媽呢?”
寧馨也是想着這個問題呢,可是沒想出答案來,只能如實的答曰:“我也不知道。”
樓上書房裡,展翼雖然心急的也想知道郝貝的下落,可還是站在那兒聽裴靖東一個個的打電話。
“艾米,現在手上的所有項目暫緩,只做一件事——全面收購沈氏!”
越聽心越寒,他哥這是瘋了的呀! Wшw _ttκǎ n _co
“哥,你瘋了嗎?沈氏是……”
沈氏是沈奶奶沈梅香的孃家,沈家這一輩中,只有沈梅香一個獨生女,主要做酒店方面,這會兒已是絕後,只有沈碧城在經營着。
裴靖東這麼做,要是讓裴爺爺知道的話,那還不得氣死!
裴靖東一個冷眼過去:“展小翼,認清你的身份,我在做我的事情,你做好你份內的事。”
說罷,才吩咐了展翼幾個事情,都是郝貝家的事,處理郝小寶與伍家車禍案的後續問題,而後還有醫院那邊,全讓展翼去交待清楚,確保郝家父子倆身體情況。
而他自己卻是在展翼走了之後,撥了個號碼過去……
“秦叔,您在哪兒,在家裡,好,那我去一趟,恩,很重要的事。”
說罷掛了電話,就往外走。
走到樓下,看到寧馨跟小娃兒們時,還叮囑了寧馨,就帶着小娃兒們在這兒呆着,那也不許去。
展翼去了醫院,裴靖東的車子開往了南華*區大院。
當一身戾氣的裴靖東走進秦家的大門時,客廳裡卻只有秦立國一人。
裴靖東掃了一眼四周冷笑着道:“秦叔,你不會把小語藏起來了吧?”
秦立國眉頭一皺:“怎麼說話的,她那麼大個人,我能藏得了嗎?”
裴靖東輕笑:“我相信秦叔的爲人,但是今天,卻是要請秦叔您給侄子做個主的呀。”
說罷,從手裡,拿出了秦汀語寄給他那個錄音筆。
錄音筆裡的對話,清晰的傳入秦立國的耳中。
特別是最後那句——我爸是南華*區老闆員秦立國。
這年頭坑爹的事有多少,秦立國心裡一清二楚,卻被女兒這麼坑了一遭,真是想抽死那不孝女的心都有了。
那一張老臉也憋的通紅,臉上寫滿了難堪,這種讓人打臉的事情,他秦立國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靖東呀,你可是曾答應過我,護小語一世安恙的,你不要忘記了……”
裴靖東輕笑出聲,伸手撥拉了自己黑色的短髮,而後伸手撣了下松枝綠般嶄新的軍裝常服,擡眸時,眼底全是不認賬的笑意:“秦叔,答應您的事情,我不敢忘記,所以已經放出消息,週六阿南與小語舉行婚禮,還有幾天的時間,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準備呢。”
“你……”秦立國驚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說了一個你字,後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你真的願意娶小語,誠心誠意的娶?”良久,秦立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
裴靖東笑了笑:“這是阿南欠小語的,十年前就欠下的,怎麼能不娶,誠如你們所說,是阿南娶小語,那麼從今以後,我希望小語能信守誠諾,不要騷擾自己的大嫂了。”
裴靖東風一樣的來,丟下這枚重型的紅色炸彈就要離開!
剛走到門邊,卻聽秦立國重重的一喝:“孩子,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裴靖東腳步一頓,眸底高深莫測,而後擡腳離去。
一輩子的事,他早就做了好一輩子的準備,秦汀語那麼想嫁給他,那就讓她嫁好了!
而遠在南方的秦汀語,卻是得到這一消息時,喜的紅了一張臉!她就知道阿南會娶她的,一定會娶的。
她在把那個錄音筆寄給裴靖東之後,就怕裴靖東會找上她,趕緊的買了機票直飛到南邊爺爺家。
打定了注意,天塌下來,她也不會自投落網的回南華的。
等她生了孩子,看那男人還能不認嗎?
可是現在?
那男人竟然說要娶她了,這讓她是又怕又喜的!
“爺爺,爺爺,爺爺,阿南說要娶我了呀……”秦汀語高興的門都沒有敲的就衝進秦老頭子的書房裡。
秦老頭子桌上攤開的都是報紙上關於南方週報上秦裴兩家聯姻的報道。
此時只見他的三角眼在日光下呈出陰戾來,兩個顴骨尖尖地突了出來,兩眼愣愣地看着報紙上碩`大的墨字,非常的可怕肅穆,沒有一點喜慶之色。
“混賬,沒規距的東西,誰準你不敲門便進來的!”
一聲怒喝,銳利的眼神滿含着火意朝着秦汀語就砸去。
秦汀語從來沒有被家人這樣罵過,雙眸中的水霧瞬間化成珠子,顆顆滴落。
“爺爺,嗚嗚嗚……”
秦老頭子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不就個男人嗎?連個男人都搞不定,天天就會哭,這樣的孫女,可真是打他的臉!
但是偏偏秦家還就這麼一個孫女兒!
“閉嘴!”又是一喝,而後摁了內線:“叫老七老六老五都到書房來。”
秦老頭子說的這幾個人,正是秦家這一輩中排行最後的幾位孫子。
……
秦汀語被請出書房,秦老頭子跟三個孫子在書房裡密謀了一個小時左右。
而後秦老頭子才把秦汀語叫進書房,語重心長的給秦汀語交待了一些事情。
……
而遠在南華的郝貝,卻不知這外面生了什麼,她就被關在一門之隔的隔壁,卻是見不得天日一樣,屋內有吃的喝的,但是沒有網絡沒有電話線……
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男人每天晚上無盡的索取。
她就像是關起來的性呀奴一樣,只是供男人發泄的物品。
……
寧馨這幾天全都住在碧水園的1201,很是鬱悶,孩子們上學了,可是boss沒有說讓她回江州,她就只能還住在這兒。
一直到週五,小李來接她一起去接孩子們時,寧馨才慶幸自己沒有走掉。
那是週五中午接了孩子們回來時,看到對門的屋子裡門縫下流出的血水時,
寧馨這才注意到對門也是住的有人的,看着那血水,心中又是一驚,不會有什麼命案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