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愛之嬌妻難爲 291 婚內強很好玩麼,哄妻之術! 天天書吧
譬如莫揚。
莫揚這個晚上臨睡前,情緒就有點不對勁,他病了之後,天天晚上都是抱着萬雪睡的。
以前每個晚上他摟着萬雪睡的時候,心裡都是安定的,可是今天晚上,不知爲何腦海裡全都是白天郝貝的那幅模樣。
萬雪睡覺有點聲響,說打呼吧,也不算,就是那種……就是那種呼吸的聲音會有點大的。
以前也都這樣,莫揚沒覺得有什麼,可是今天是外就特別的煩萬雪這樣。
自己的心裡也是懊悔的要死,這是他的小姑娘啊,他怎麼能變心呢?
說到這兒,必須得強調一點,從莫揚這樣之後,所有人,包括蘇莫曉都知道莫揚是把萬雪當成他記憶中的小姑娘了,可是沒有人告訴他,他的小姑娘名叫郝貝。
故而莫揚這心裡才糾結着呢。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了個夢,夢到她的小姑娘在哭。
他問小姑娘爲什麼哭,小姑娘就說他變心了……
莫揚在夢中急了,拼命的拽着他的小姑娘,說他沒有沒有,可是擡眸時卻看到小姑良好變了個樣……
那模樣就是那個鑽到自己心底的人兒的模樣,他又驚又喜,卻聽她脆聲聲的叫着哥哥給我堆個城堡吧。
這夢到這兒,夢中的莫揚心裡是舒坦的,可是很快又是白天郝貝尖叫的那一幕,他一驚,看到有人拿着把槍指着他的小姑娘……
夢中的莫揚很着急,急了一頭冷汗的猛然坐起身。
藉着臥室的小夜燈看到屋內熟悉的一切時才清醒了些,而後又往後躺,卻是壓着了一個人!
怎麼會有人睡在他牀上!
莫揚慢慢的回頭,隨即啊的一聲音尖叫着跳下了牀!
萬雪,萬雪那個傻子怎麼會睡到他的牀上!
萬雪讓莫揚的尖叫聲給嚇醒了,迷糊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喃喃着:“怎麼了啊?”
與此同時,蘇莫曉也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推開房門就看到莫揚一臉見鬼了的神色,蘇莫曉眼中一喜,喊道:“揚揚……”
莫揚聽到蘇莫曉的聲音回頭看着蘇莫曉,那臉上的神色是羞憤難安的,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不過很快就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兒……
“姐,我……”莫揚只說了這麼兩個字出來。
蘇莫曉卻是看出來莫揚好了,那高興的喲,走過去雙手抱住了莫揚,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揚揚,別急,姐給你說……”
蘇鵬也讓吵醒了,一家行四人下樓去客廳裡說話。
蘇莫曉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兒全都說了一遍。
莫揚不見得不記得這些時日發生的事兒,可是他錯把萬雪當成了小姑娘這個事兒對他打擊挺大的。
“我怎麼會把跟萬雪,姐,我有沒有……”莫揚問不出口,他的記憶中一直都是他的小姑娘,可是醒來後卻發現,小姑娘變成了萬雪這個老姑娘!
蘇莫曉嘆了口氣:“放心,你們沒有發生什麼的。”蘇莫曉心裡想着,是沒有發生什麼的吧,她幾乎每天都會問萬雪今天做了什麼,哥哥對萬雪做了什麼,就算是有什麼,也只是親親額頭那樣的,因爲在莫揚的記憶中那還是他們小時候的事情,所以十一二歲時,根本也不可能會有男女那方面的事情。
莫揚算是鬆了口氣,又看向蘇莫曉。
蘇莫曉是很瞭解莫揚的,於是就說起郝貝:“郝貝沒事兒,好着呢,放心吧。”
然後就說起那天紅絲帶醫院裡發生的事情,是丁念涵替郝貝受了罪的。
莫揚聽罷嘴角都直抽抽,敢情他白那麼激動了。
話說那天,他嚇的直接睡衣拖鞋的就出去了的,要不是卡米爾……
這會兒才注意到醒來後沒有見到卡米爾了。
“卡米爾跟着那人回意大利了!”蘇莫曉看出莫揚的疑惑主動的說了卡米爾的去向。
莫揚的臉黑了幾分,拿起電話就打過去,是聯繫的卡米爾。
電話響了好幾聲纔有人接,傳來卡米爾有點虛弱的聲音。
“爹地……”
莫揚聽到卡米爾的聲音總算是放了心,可是聽這聲音也不對的,急急的追問:“卡米爾,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着呢……”
兩人說了會兒話才掛了電話,莫揚臉上的神色總算是緩了幾緩。
殊不知,卡米爾怎麼可能沒有事情,他泄露了那麼重要的情報,狄龍那邊怎麼可能放過他!
此時卡米爾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島上,這島是一個原生態熱帶叢林,他被扔在這兒已經半個多月了,時間是一個月,一個月後會有人來接他,當然如果那個時候他還活着的話。
剛纔剛剛跟一個猛獸決鬥,兩敗俱傷,接到莫揚的衛星電話時,他是強忍着才把眼淚給吞回去的。
遠的且不說,且說莫揚放下電話後,就起身了。
“你們先睡吧,我想出去走走!”
說罷,不顧家人反對就出門了。
萬雪看着莫揚走了,撇了下嘴想哭:“哥哥是不是不要雪兒了啊?”
蘇莫曉揉着眉頭骨喊萬雪上樓睡覺:“走吧,哥哥不跟你睡,還有姐姐陪你睡。”
好在萬雪一聽蘇莫曉陪她睡,也很開心地就不去想莫揚了。
蘇鵬看着莫揚這樣也是直搖頭,愛而不得那種痛苦,他年輕時也是體會過的,那時候海棠悔婚走了,他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走出來過。
還好後來有了跟莫月華的那段婚姻,以情療傷,纔算是走出來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兒子,比他當年還要慘的。
屋外白雪皚皚,明亮的路燈把孤寂的人影拉成長長的一條線,莫揚站在自家院門外,身子靠着圍牆,就看着斜對門那個小院。
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他想到小姑娘弄條假蛇嚇她,還真把她給嚇醒了。
想到這些時日過的昏昏沉沉的,卻是眷戀着那一雙澄澈的雙眸和那純真如稚童過的呼喚。
如今……
想來是一場夢,也終於是夢醒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也是心有餘悸的,不敢想像,如果他把康裕給打死了,那後果會如何?
他不能出事,不能死,他還要守護着他的小姑娘呢。
郝貝這個夜也沒睡安穩,先是跟裴靖東吵架,然後被哄好了,又是一番情纏,那折騰的纖腰痠痛,男人飽食後是饜足的睡下了,可是她卻是望着男人那熟睡的臉龐了無睡意。
這個男人啊,真是個醋桶子。
多少次了,都是這個爭吵後以一場歡愛收尾。
有句話說女人的x道是通向心理,一個男人要想征服一個女人,不用別的,多做就可以。
這話以前郝貝沒少聽人說過的,包括看那些強娶豪奪類的小說時,特別的嗤之以鼻,可如今,她不得不承認,真的……
雖然還會有間隙,可是每次這種時候之後,他們一起分享過彼此的私密,就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她最親最親的人。
可是這男人怎麼能如此的不相信她呢?
睡不着了,腦子裡想的事情就有點多。
想到爲什麼爭吵,以至於想到康裕的事情。
她比任何人都想弄到康裕或者方葵這類人物,可是總得有點方法才行啊!
一想這事兒,郝貝是腦瓜子都疼,索性也不睡了。
起來走到窗前,想看看外面的雪下的有多厚了。
一撩簾子,看到外面白白的雪,心中莫名的歡喜了下,視線慢慢的掃視着窗前的白雪,再慢慢遠移,而後僵直住身子。
她在二樓,莫揚就在斜對門的院門外。
明明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可是郝貝就是看到莫揚眼底那抹笑容,那笑很溫曖,很讓人安心……
一點也不突兀,好像這樣的雪夜裡,就註定有這麼一個人在默默地注視着她一樣的。
郝貝的手一抖,窗簾差點滑落,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快速的伸手把窗簾給勾住了,心砰砰砰的跳着,張了嘴,想說什麼……
眼中卻是溢出了溫熱的淚水,繼而想到了什麼,瞳孔放大,那裡面盛滿了愉悅的神色。
這時候,她看到莫揚開口說話了。
可能是脣話,明明隔着這麼遠,可是郝貝清清楚楚讀懂了莫揚的脣語。
莫揚說:“我沒事了。”
就這麼四個字,郝貝喜極而泣,一手撩着窗簾,一手捂着嘴,淚花閃爍着,看到莫揚又張嘴說了兩個字:“別哭。”
郝貝抽抽噠噠的有點收不住的節奏。
牀上的裴靖東睡的也不安穩,有這麼一個媳婦,還能高枕無憂的話,他就真心不用混了。
伸手一摸沒摸到人,不動聲色的擡眼四處尋着,就看到窗簾處傳來的一束光,而後看到那個背對着牀而立的郝貝。
看她的肩頭在抖動,裴靖東的心裡莫名的揪了下,疑惑的想她是在笑,還是在哭?
“貝貝?”
兀然而來的一道聲音,嚇得郝貝的手跟着抖了下,快速的放下了窗簾,她是無意也是有意。
反正聽到裴靖東的聲音時,第一個躥入腦海的就是不能讓裴靖東看到樓下的人,不然的話這男人又是吃不完的醋了。
裴靖東這時候已經從牀上下來往郝貝這處走了。
郝貝沒轉身手趕緊的抹淚,然後期待着房間裡並沒有燈,裴靖東看不到她哭過了……
等裴靖東走過來時,郝貝急急的轉身,伸手抱着男人的腰,把頭埋在男人的懷裡。
裴靖東對於郝貝的主動投懷送抱怔了下,而後擡起她的臉低頭親了下,親到一點點水漬,心中咯噔一下,她在哭?爲什麼哭?
郝貝怕裴靖東發現什麼,所以極力的應合着。
勾着他的脖子,主動送上紅脣,極盡纏綿,裴靖東很配合,順着她的脣吻上她的鎖骨,一隻大手卻是扯起窗簾往外面看了過去。
外面很亮,除了路燈,什麼也沒有……
裴靖東直覺的往莫揚家的方向看,也沒有什麼啊?
他先看的二樓的莫揚房間的方向,黑着燈,並沒有人,就在他想自己可能多想了的時候,眼光下移看到莫揚家的院門口處的牆壁上,那一處不同於別處……
別的地方牆壁上也是有雪花覆蓋的,可是那一處,明顯剛纔是有人在,那一處的雪都融了……
裴靖東的心揪着的疼了起來,氣得肝疼,他就是千防萬防也防不住的麼?
人跟着也就發起狠來了。
一把扯過窗簾,笑的有點陰沉,把郝貝壓在窗臺上就肆無忌憚的親熱了起來。
郝貝那裡受得了這個,而且她知道莫揚在下面的,倒不是因爲莫揚在下面她就不樂意,這就是換了誰在下面,她也不能接受的,就算下面沒人也不見得能允了裴靖東這樣的歡愛。
可是裴靖東那鐵鉗一樣的手就這麼箍着她,讓她疼的難受……
“裴靖東,去牀上……”
“幹嘛要去牀上,你怕什麼啊?”
“不要,會有人看到的。”而且肯定有人啊。
“呵,有人?哪有人,有鬼還差不多,要不然你給我說說人在哪兒呢?”
郝貝不依,可是男人要耍起蠻力來,就郝貝那小胳膊小腿的,人家還真不放在眼裡。
就這樣,甚至他們衣服還都穿在身上的,裴靖東只扯過窗簾遮蓋了下,就折騰了起來。
郝貝羞辱極了,可不管她如何掙扎,裴靖東根本就不予理會,狠狠的欺負着她。
“呵,還說不要,看你這會兒的反應是不要麼?作給誰看呢啊?”裴靖東這會兒一雙虎眸都是血紅血紅的,分不清是怒火燒的,還是慾火澆的。
郝貝無聲的低泣着,擡眼看向窗外雪花一片片的飄,窗戶上都結冰了,可是屋內不光有曖氣,還有身後這熱火朝天的男人。
然而郝貝的心卻是像這窗戶上掛着的結棱子似的,再熱的溫度好像都融化不了她的心。
身子篩糠似的抖着,牙齒也是咯咯咯的打着顫,長長的手指甲窗臺上抓着一條又一條的痕跡,終於砰的一下斷裂開來,似是斷在中間,十指連心,疼的心都好像讓人戳了一刀又一刀似的。
事畢,身後傳來男人悉悉數數的整理衣衫的聲音來,郝貝還保持着那樣的姿勢沒有動。
一直看到男人把睡衣穿好後,等男人的手伸向她時,她才啞着聲的開口:“舒服麼?”
這會兒,裴靖東要是再不知道認錯,那就真是完蛋了。
其實當時那會兒就是氣不過,剛纔那過程也的確銷魂,半道上都想着哄上一鬨的,可是你知道男人有時候都有那麼一點點惡趣味的。
只道是人都是自己的,身體和心都是自己的了,想着呆會兒好好的哄上一鬨便好了。
卻不曾想郝貝會冷着一張臉,說出比冰霜還要凍人的話來。
“婚內強姦很好玩嗎?”
她這不是開玩笑,而是帶着一種恨意說出來的。
裴靖東的臉當下就怔住了,想哭都沒地兒哭了,這是把人給得罪狠了。
只見郝貝說完這話,面無表情的穿好衣服,而後頭也不回的出了臥室往外行去!
室內還慘留着剛剛那場歡愛遺留下來的那股子氣味,裴靖東的眼睛卻是沒出息的紅了。
郝貝推開書房的門時,無意間還看到男人眼底水汪汪的,心裡氣的要死,他很委屈麼?委屈的是她行嗎?
她還沒哭呢好不好!
真沒哭!
連郝貝自己都奇怪,那個過程中,她爲什麼沒哭出來!
可能當時就是覺得她要哭了,男人才欺負她欺負的有味呢吧!
裴靖東在屋子裡站了好一會兒,一直站到這屋子裡的氣味讓他受不住了,才倏然上前一把推開窗戶,任那夾雜着雪花的寒風吹進來。
才吹醒了他的理智,五指插進粗糲的的短髮中,懊惱的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這都他媽的什麼事啊!
這一夜,莫揚坐在自家的客廳裡,腦海裡全都是剛纔在院子中看到的那窗前的情景,他在郝貝放下窗簾時,就意識到可能裴靖東發現了。
他本來可以不躲的,可是他不想讓郝貝爲難,所以他躲了。
可是躲了之後,心裡更憋屈,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爲什麼要像偷怕被抓一樣的躲起來呢!
可是後來,他悄眼看到人家夫妻二人的歡合,黯然進屋。
就這麼在客廳裡坐了一夜。
莫揚是在客廳裡坐了一夜,郝貝呢在書房裡上了一夜的網。
她生氣,很氣……
上網就去查這個事兒。
一查就歇菜了。
按法律上來說,兩種情況才能算是婚姻強姦,第一種是夫妻一方提出離婚訴訟期間被強迫發生關係,第二種是連續分居超過兩年以上,除了這兩種情況之外,一般法院是不會給立案的。
不家貼吧裡,郝貝看了幾個類似的貼子,那些發貼的樓主都被衆網友罵矯情。
郝貝看了一個跟她這情況相近的,然後那貼子的回覆超級多,一是罵樓主矯情,二是說又沒打你沒怎麼地你,你怎麼就被強姦了呢,就是個臉面的問題氣不過了愛說這樣的話,當誰都是你媽慣着你的一樣的呢!
郝貝這看的面紅耳斥的,其實真要論起來,那是一場暴行麼?
憑心而論,很臉紅的說,就像裴靖東說的某句話一樣——羞澀佔的多了點,身體上到底也沒有抗拒多少的。
這事兒,郝貝就上上網,自己開解開解自己就算是過了。
因爲她也不能真就這事兒,上綱上線的去說什麼,而且她自己也不是一點錯了沒有的。
上網瞎逛着,狂了幾個小時,終於困的不行的時候,纔打睡覺。
書房裡倒也不冷,但睡着不舒服,想了想還是去客房睡吧,讓她加臥室睡,那有點拉不下面子的。
打着哈欠去開書房的門,這一開門就嚇了一跳。
門上往裡面開的,剛一打開,就有一東西往她腳邊倒了。
郝貝這一驚就瞪大了眼,而後看清是裴靖東後,嘴角都抽抽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裴靖東本來就靠着門裹了個被子在地上坐着呢。
主要是自己犯了混,這不是把郝貝給惹生氣了麼?就怕郝貝一個想不開再跑出去,所以就裹了被子在這門口守着呢。
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討好的笑:“老婆,我錯了,你打我吧。”
說着去拉郝貝的手,就要往他自己臉下抽,這招好使啊,所以裴靖東做的順手極了。
以前郝貝是不會讓他這樣做的,那你能真去抽男人的臉啊。
可是這次郝貝也沒攔着,橫豎也不是她伸手抽的。
裴靖東那是真有心認錯的,一點兒也沒省力氣的,好像那臉就他自己的一樣,拽着郝貝的手就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郝貝不知道裴靖東臉疼不疼,可是她手疼。
這會兒倒是眼淚給疼出來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就委屈壞了。
“老婆,你打我,打我吧,抽死我得了,要不然我讓你強回來成麼?”男人看到郝貝哭,心裡知道就有戲,你知道他最怕什麼,就怕剛纔郝貝不哭那模樣,這女人嬌氣着呢,她要哭一哭,很快就能沒事兒,可是要是不哭,那就說明事大條了的。
就是摸着這點明堂來了,所以這會兒緊着罵自己,好聽話說的溜溜的:“老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要再這樣的話就讓我腸穿……”
‘啪!’郝貝一伸手,一耳光就抽在裴靖東的臉和嘴巴上。
打掉了他未出口的那句話。
打的她自己一愣,裴靖東也是一愣,拿着郝貝的手打他自己的臉是一回事,真郝貝抽他一耳光又是另一回事了。
郝貝打完就後悔了,打人不打臉,更何況這還是她丈夫!
這男人有多大男子主義她是知道的,這男人發起狠來有多恨她以前也不是沒有見識過的……
看着男人眼中的火焰,郝貝不淡定了,心砰砰砰的跳動着,怎麼辦怎麼辦?
急的眼淚一把把的掉,跟開了閘的水籠頭似的怎麼也停不下來,想不出法子來,又怕,很怕很怕,就像小時候忽然遇到危險時的直覺反映一樣的嗷嗷的哭了出來。
“誰讓你發誓了,誰讓你發誓那樣的誓了……”
她只是不想聽到他說那個死字罷了。
這樣嗷嗷的哭着的郝貝讓裴靖東傻眼了,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一下下的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疼麼?
就她那一巴掌還沒有他剛纔自己在屋裡打自己那一嘴巴子疼呢,更多的是沒面子罷了。
這會兒她這麼一哭,就覺得臉下不疼,心裡疼了。
懊惱的想着自己這哪裡是娶媳婦啊,這是娶了個小祖宗回來,她找了你,你還得哄着的,不過嘴角卻是抿了一抹笑。
終於承認,戀愛中的人啊,都犯賤,如她,又譬如他自己!
一伸手,把哭的不成樣小女人給摟在懷裡,輕拍着她的後背喃喃的哄着:“好,我以後再也不說那個字,咱不哭啊啊,一會把孩子們哭醒了還以爲我怎麼着你了呢……”
正說着呢,兒童房的門就開了。
裴靖東看了過去,就聽到裴瑾瑜哇哇的哭了起來。
“媽媽,媽媽……嗚嗚嗚……”
得,這又一位小祖宗,哭的沒了爹孃一樣的奔這邊過來了。
郝貝一時怔住,剛纔鬧小性子完全就沒有想到還有孩子呢。
如今傻眼了,裴瑾瑜就像個小火車頭一樣的衝過來,一把推開裴靖東,沒推開,小拳頭握的緊緊的,一拳頭一拳頭的砸在裴靖東的身上。
邊砸邊哭:“壞人,壞人,你欺負媽媽,欺負媽媽……”
裴靖東這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的,大的那個剛哄的好點,小娃兒你跟着湊什麼熱鬧啊,擡頭看嬌妻那哭紅眼和一臉的尷尬,他不用摸都知道女人那臉肯定是熱辣辣的……
於是一把拎起還在打鬧的小娃兒大馬金刀的往兒童房行去。
到了房間,把臭小子往屋裡一扔,關門前狠狠的吼了一句:“馬上給我閉嘴,給老子消停點睡覺!”
砰的一下關上房門,看着對門那女人一臉不贊同的神色,不禁想到小娃兒剛纔那委屈又傲嬌的模樣,這臭小子都快能當影帝了!
果真,郝貝就開口了:“裴靖東,那是孩子,你欺負我還不許小瑜罵你幾句了啊……”
“是是是,這不是……”裴靖東撓了下頭髮,嘆氣,繼續哄大的,又賠禮又道歉的,這個晚上好不折騰……
呼弘濟帶着呼老太太去了方老爺子的落腳處拜訪。
方老爺子在江城住在方樺的公寓裡,就在市中心,複式的兩層公寓,呼弘濟到的時候方老爺子還房間裡沒出來。
是方樺開的門,看到呼弘濟笑着打招呼,隨後看到跟呼弘濟身後的呼老太太時怔了下。
把人讓進來後,這才趕緊去房裡喚方老爺子的。
沒一會兒,方老爺子便由方樺扶着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十分平和,可是那臉上的睏意卻是不假……
呼弘濟眉沉眸暗的,他來之前是有打過電話,看這情形估計方老爺子是沒想見他,把他打發給方樺來應付了。
所以剛進門時,方樺纔會那樣的怔住。
而如今……
呼弘濟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沙發上端坐着的母親。
呼老太太伸手摸索着端起了茶杯,送到嘴邊,動作嫺熟,如果不是知情人,遠遠的看都以爲她的眼晴能看到呢……
“老嫂子啊,你來了,有失遠迎啊……”方老爺子失笑的作了個揖算是賠罪了。
可是呼老太太也看不到,回一笑臉,開門見山的就開口了:“本來不打算來的,你知道我這眼晴看着沒事一樣,可到底是瞎老太太一個了,左不過是爲了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啊,要不然我真不願意出門的……”
方老爺子苦笑了下,賠着笑臉說話。
呼老太太歪頭看向方老爺子的方向,眼晴都不眨巴一下的,只是憑着聲音分辨下方位。
“方老弟啊,你跟克難也算是兄弟,這本來咱們幾家都交好,你看弘濟跟薔薇這事兒鬧的,我也是氣他啊,眼下念涵看上康裕了,那我這老婆子也就舍下臉來,求這門親事……”
方老爺子有點爲難,張嘴就來:“那個康裕這個事兒啊,那天我還跟念涵說呢,實在是康裕他在國外啊有人了……”
“結婚了麼?怎麼沒一起回來啊?”呼老太太接話很快,把方老爺子後面的話給打斷了。
方老爺子似有顧忌一樣的,不再言語。
呼老太太卻是一句一句的說着自己這些年過的有多艱難才把兒女給養大,這現在都這歲數了,眼看着沒幾天活頭了,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丁念涵的婚事了……
這麼一說二說的,就把方老爺子那想說出口的拒絕給堵回去了。
呼老太太自說自話完了,就喚呼弘濟:“兒啊,咱們先回吧,然後讓你方叔好好想想吧。”
全程呼弘濟跟方樺就跟背景牆一樣,只在最後起身告辭時纔出了聲。
方樺送的呼家母子下樓,望着車子開走,才轉身上樓,打開門時,卻是一愣……
屋子裡剛纔客人喝茶的那套骨瓷白玉杯碎了滿地。
而方老爺子這會兒卻是平靜的開口道:“剛纔失手不小心打了。”
方樺沒說什麼,認命的去掃地上的碎渣渣,卻是聽方老爺子開口道:“康裕那個國外結婚的事兒,辦的如何了?”
方樺說正在辦。
方老爺子卻是嘆氣:“沒辦好就先放一放吧。”
方樺疑惑的擡頭看向方老爺子,卻只看到老頭子回屋的背影。
……
醫院裡丁念涵看到呼老太太時,還有點不高興,就對呼弘濟瞪眼又擰眉的。
她知道肯定是來說她的,讓她死了那條心的。
可是她偏不!
“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呼老太太失笑:“你這丫頭,就這麼恨嫁啊,真是留着留着把你給留成仇了的啊。”
丁念涵有點詫異的看向呼弘濟。
呼弘濟抿着脣沒發表任何意見。
就聽呼老太太開口道:“念涵啊,媽只有你和你哥兩個孩子,這一輩子盼着就是你們能好好的,以前媽有什麼做不對的地方啊,念涵你也別跟媽一般見識啊……這以後啊成了親,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啊……以前媽是覺得方葵不是個良人,這康裕聽你哥說自是不會錯的了……”
丁念涵詫異的坐在那裡,有點接受無能!
這麼說,是同意她嫁給康裕了!
丁念涵張嘴就來:“那康裕也是姓方,媽你真的不介意麼?”
呼老太太笑了:“看你說的,姓方就姓方,咱們家和方家結親也算是圓了你爸的願了,有什麼不好的……”
丁念涵完全就摸不着頭腦了,本來她還以爲……可是現在看來,真就是自己想多了麼?
呼老太太這一趟如風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就走了,獨留下丁念涵在這兒暗自納悶的。
不光是丁念涵詫異,就是呼弘濟也是好奇的問呼老太太:“媽,真讓念涵嫁給康裕,那康裕也許也有問題……”
呼弘濟覺得康裕是有問題的,丁念涵就是再不是,那也是他親妹,他護着郝貝,也是想護着丁念涵的。
私心上就不想讓郝貝和丁念涵跟方家的任何人扯上關係的。
呼老太太卻是揮揮手道:“我再不讓她嫁,回頭她能恨我恨得我當仇人,我是看開了,兒女的事啊,當父母的不能多管……”
這麼通情達理的呼老太太,別說丁念涵接受無能了,就是呼弘濟這樣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一時半會的接受不了呢!
方老爺子讓方樺去醫院裡去看康裕的。
方樺去的時候,康裕的病房裡還坐着一個秦汀語。
秦汀語打扮過的,很精緻的妝容,給康裕做了吃的,然後兩人正很歡快的用着午餐的時候,方樺去了。
康裕叫方樺坐下一起吃。
方樺說吃過了,就坐在一起等着。
康裕失笑的把湯遞給秦汀語,笑着打趣她:“明明說是給我做的飯,你看你吃的比我多……”
秦汀語嬌嗔的掃一眼康裕,眼睛裡都冒粉泡泡,趕緊把自己喝了一口的湯送到康裕的嘴邊:“那給喝總行了吧,你要喜歡吃,我明天再多做點……”
康裕沒有拒絕秦汀語送到嘴邊的湯,甚至還就着喝了一口,然後才說了一個字好。
等這邊吃完,秦汀語收拾着東西時,康裕纔開口:“小語啊,回好好的睡一覺,等晚上我讓保姆做了好吃的,你過來吃,晚上你別做了……”
秦汀語應好,收了東西走,從頭到尾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等秦汀語走了,康裕纔看向方樺,臉上的神色也冷了幾分:“又有什麼事兒?”
方樺覺得還是提醒下康裕的好:“小叔,今天呼家的老太太過來了,爲丁念涵說親事,爺爺說暫停給你辦國外結婚證的事兒……”
這算是提醒康裕了。
康裕不屑一顧地笑了下:“那又如何?”
那語氣狂妄的好像方樺說的事兒在她眼裡根本連個屁都不是一樣。
方樺望向關上的房門,似有不解,卻也沒有過多方語,每日例行一探完成任務起身便走了……
只不過走到門口時,似乎聽到有女人的尖叫聲。
緊跟着身邊就一陣風似的躥出一道人影。
方樺是不想多管閒事的,可是那個奔出去的人影是康裕,他就不得不跟去看看了……
女人的尖叫聲是從秦汀語的房間裡傳來的。
是方葵在施暴。
原來,秦汀語剛纔從康裕的病房出來後,就回自己病房,不巧就看到方葵跟柳晚霞兩人濃情蜜意的,那真是恨不打一出來。
暗呸了一聲,低罵:“變態,噁心!”
就這麼讓方葵給聽到了。
方葵明面上沒什麼,可是等和柳晚霞這邊吃過飯,轉個身就去秦汀語房間了。
方葵也是真有暴力傾向的,這麼說吧,他一天要不打人的話,他手都癢癢。
以前他也打柳晚霞,可是自從對柳晚霞產生那種強烈的依存感之後,打人的對像就換成了秦汀語,偶爾秦汀語躲着他的時候,他手癢癢的還會揪着路上的乞丐狠揍一頓發泄。
這完全就是一種病態的心理,今天也是秦汀語撞槍口上了。
柳晚霞站在門口,被衝進來的康裕給推開。
方葵的腰正騎在秦汀語的胸口處,那巴掌忽閃忽閃的,秦汀語的嘴角都讓打出血了……
康裕瞬間就紅了眼,一把揪過方葵,飛起一腳就踢在方葵的臉上。
方葵嘴角讓踢出血來,嚐到了一點血腥味,那火氣更不是一般的大,眼晴都紅了的,像只要決鬥的鬥牛一樣衝着康裕就去了。
康裕還在養傷中,哪裡是方葵的對手啊。
柳晚霞站在門口,扶着門把手,驚恐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來了,腳下一動,剛想衝過去阻攔時,又一道人影過來,捉住了方葵要揮下的那隻拳頭。
“住手!”方樺怒吼着,雙眼中盛着不滿之意。
方葵看到是方樺來了,雖然他也沒把方樺放在眼裡,可是說到底方樺是方家正經的嫡長孫,這一代繼承者,他這種半路回來的私生子,還外親,真還不敢下這個手連方樺一起打的!
鬧劇終是停歇下來。
秦汀語倦縮在地板上,哭的不成樣。
康裕彎下腰,把秦汀語抱起來,越過方葵和方樺走到門口時,看着滿臉是淚的柳晚霞,腳步一頓開口道:“你就這樣看着……你就這樣看着……”
就這麼重複了一句,沒再說什麼就走了。
柳晚霞的心都在顫抖着,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方葵在後面黑了臉,追着柳晚霞而去。
而方樺則是站在那裡,思索着剛纔那瞬間發生的事兒,覺得甚是有趣……
秦汀語緊緊的抱住康裕的腰身,嬌氣的喊着疼,抽抽噠噠的樣,連給她上藥的護士都有點煩了,疼麼?以前秦汀語被打的比這還嚴重也沒哭成這樣。
這不就看跟前有個大帥哥了,這才裝着嬌氣的麼?
“好小語,不疼啊,不疼……”康裕莫名的紅了眼,心中對方葵的恨意更是多了幾分。
“恩,不疼,沒有以前他打我疼……”秦汀語趁機訴苦水,就說以前比這還慘,都沒有人管過……
秦汀語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剜着康裕那顆破碎的心,低頭親着秦汀語的額頭喃喃的保證着:“乖,以後有我護你愛你疼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秦汀語的眼晴紅了,臉蛋兒也紅了,心裡也是滿當當的,這一刻她似乎看到幸福的曙光向她飛來,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於那麼讓人難過了,一切都好像美好了起來……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