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查出真相醋意橫生

閃婚後愛之嬌妻難爲

電梯門又合上後,郝貝放棄了原來的想法,剛纔她本來是要回去了,然後就想着順便下樓來跟康裕支會一聲。

就是問問康裕的意思,雖然郝貝不贊成丁念涵這樣以德報怨的方式,不過既然丁念涵樂意,她就得來問問康裕對丁念涵到底有沒有好感,有沒有可能發展。

如果有可能發展,那麼她就不插手管這事了,如果沒有可能發展。

郝貝覺得自己還是儘快的給丁念涵說一門親事爲妙。

誰知道電梯跟壞了一樣,在這一層,開下合下的,然後就讓她看到門口那一幕了……

柳晚霞似乎很傷心,康裕跟秦汀語似乎很合拍,而且柳晚霞很關心秦汀語……

柳晚霞爲什麼傷心?秦汀語說了什麼?

郝貝帶着疑惑離開了醫院,卻是在停車場遇上了一人——方樺!

方樺似乎剛從超市採買回來,大包小包的拎着,正好就撞上了在走神想事情的郝貝,兩個人撞了個滿懷,方樺的東西灑了滿地。

裡面有衛生紙,還有杯子,牙刷什麼的都有……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撿起來……”郝貝都沒看清來人連聲音道歉,因爲她覺得是自己沒有專心走路所以才撞人的。

方樺讓撞上時東西灑了一地,人卻是往後退了一步,如今就這麼蹙着濃眉看着手忙腳亂在撿東西的郝貝。

迅即也彎下腰去撿東西,並抱怨着:“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我說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冒失啊,走個路都能撞上,你還能幹點什麼?”

郝貝這纔看清是方樺,讓訓的臉脖子通紅的,就覺得有點委屈,想反駁點什麼,卻是腦子裡最想問的話問了出來:“柳晚霞很傷心,康裕和秦汀語好像很合拍?爲什麼?”

方樺一愣,冷酷的眸子掃視着郝貝,又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這才低聲回道:“你問我我問誰?”

郝貝歉意的對上方樺的眼晴,方樺卻是躲開了,沒辦法,姑娘那雙眸子就像是一汪清泉似的,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時,就捨不得去說一絲一毫的謊話。

沒等郝貝再說話,方樺就開口了:“康裕是不會喜歡丁念涵的,你讓那花癡女死了這條心吧,還有你,這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沒事來這兒做什麼?”

郝貝還那樣定定的看着方樺,眼晴裡卻是揚了抹笑意的,這個方樺,面冷心熱,應該是個好人吧。

“方樺,你是個好人,方家人裡的奇葩。”

就這麼說出來了,這下輪到方樺臉紅了。

方樺是個商人,墨琰事講究個利字,所以很少有人說他是好人,如今被這麼一個小姑娘說聲好人,方樺全身都不自在。

“方大哥,我可以這樣叫你麼?”郝貝問出口。

兩個人慢慢的在拾着地上的東西。

方樺撇了下嘴沒說話,郝貝就當他是默認了,然後就開口說:“方大哥,丁念涵其實人不壞的,如果可以的話,有什麼情況的話,你能不能幫她一下……”

方樺擡頭看着郝貝,就覺得這姑娘吧,單純善良的跟白紙一樣的。

所以方樺把東西撿起來完後就說了一句:“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餘下的你自己想吧,還有別讓我再在醫院裡看到你。”

郝貝站起身來,回去的路上臉上都揚着抹笑意,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家裡。

裴靖東中午是回來吃飯的,今天去外面了,正好快到下班點就先回來了。

表現極佳,動手在準備午飯的,郝貝開門哼着小曲兒回來的,裴靖東從廚房裡伸出頭來喊道:“先去換身衣服洗個手,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誰說男子遠刨廚的,其實男女都一樣,爲了心愛的人下廚去做一餐吃食,心底都是幸福的泡泡。

郝貝笑着應好,可是上一樓就忘記了去做這些事,一門心思的撲到廚房的電腦上,她今天其實極想問方樺康裕的事情,可是想了想,還是自己查吧。

想扒拉出一個人的資料來,對於郝貝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可是查來查去,她就鬱悶了,她所查到的就跟康裕對外展示的一樣。

康裕也算是天才少年那一類的,五年至醫學大專生,因爲在校成績優異,所以破格被保送出國留學。

再然後就是在國外成名,各大學術雜誌網站均有其的論文發表。

康裕的主修是生殖醫學,後來有獨創的中西醫結合而成的不育不孕,成名於一對國外的明星夫婦,結婚多年未育,經康裕之手,自然之法受孕成功。

郝貝還看了一些康裕對於不育不孕這方面的寫下的文章。

還別說,郝貝覺得寫的很有道理。

比如說,康裕寫到有些夫婦不孕,檢查出來不是雙方身體問題的,多數是心理問題,有的是急於求成,所以心裡總是眼巴巴的盼着,最終導致希望落空,其實潛意識裡就跟買彩票一樣的道理,因爲覺得自己沒有中彩票的命,所以盼着想着念着,但心底最終的潛意識卻是要是我也能中該有多好啊。故而這是一種悲觀的心理,以至於不孕成了心理因素佔了主導。

這種情況的還好,有些情況就是生理上的各種病症,只要加以時日,總是會好起來的。

單看這文章,郝貝覺得還是很受用的。

“我當你看什麼呢這麼入迷,還想這個呢,我都說了,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的,咱別看這玩意了好不好?”裴靖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了,其實站在郝貝身後好一會兒了,就看到郝貝在看這個。

郝貝讓嚇的一怔,無奈的嘆氣,有時候吧,她真的覺得這男人就跟她不合拍極了,不是今天才覺得的。

她明明不是因爲看這個而看這個,而是因爲康裕纔看這個的好麼?

兩人一起下路吃飯,裴靖東做的飯菜賣相不佳,卻也不是難以入口的,郝貝一邊吃還一起的走神……

裴靖東就還在勸着啊,一直說的郝貝都頭大了纔開口解釋:“我不是在看那個,我是想查下康裕的資料,然後吧……”就扒拉扒拉的把今天在電梯裡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的結果就是裴靖東也蹙了眉頭。

“這個事兒,估計不好查,這樣,你想查,我跟秦叔說下,給你開一個權限,你去查,不過我怕估計也查不到什麼事兒的。”

事實證明,裴靖東的猜測是正確的。

康裕的所有情況就如對外展示的那樣,貧門子弟,一路求學上中規中距,然後出國……

康裕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養父母,康裕長大的那間孤兒院也早就改建,過去那麼幾十年了,想找根本就不容易。

裴靖東看着郝貝一心想查這事兒,也是跟着起火,心中有一個想法就成了形。

方柳應該是知道點什麼的,如果方柳能說出來該有多好。

可是方柳不會說的吧。

裴靖東揹着郝貝給方柳去了個電話,還是問康裕的事情。

方柳那邊依然是沉默,要不然就是說裴靖東在爲難她,她是方家人,不可能做出賣方家的人的事情。

就這麼又過了兩天,裴靖東忽然收到一條短信,上面是一個學校的名字。

裴靖東查了下那所學校,是一個醫專的學校,已經改校名很多年了,順着這條線就查了起來……

這麼一查不打緊,一條爆炸性新聞就查出來了。

那還是從一個也是那年學校畢業的同學嘴裡問出來的話,說是當年醫專有一起老師猥瑣學生的案件……

是一個女老師跟男學生談戀愛的事件被曝光了,那個老師姓劉,叫劉夏。

卻是沒有一張照片來說明這個劉夏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那個同學也說了,當時這個劉老師都結婚了,有孩子的,好像嫁的還是一個有錢家的。

當裴靖東把這些告訴郝貝時,郝貝腦海裡就浮現出病房門口柳晚霞對上康裕時的那一幕。

劉夏?柳晚霞?

這其中會不會?

夜已深,書房裡郝貝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飛舞着,沒多大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柳晚霞的戶籍信息資料。

柳晚霞,曾用名劉夏。

當真相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撞進郝貝夫婦的眼晴裡時,郝貝只覺得噁心的要死。

柳晚霞比康裕大了十幾歲呢。

真是有夠重口味的了!

“行了,這下你知道了吧,有什麼想法?”裴靖東問着郝貝,他是覺得這種挖人隱?私的事兒不太好,可是郝貝這勁頭十足,真有當娛樂記者的天賦呢。

郝貝揚揚好看的脣角,嘴裡唸唸有詞的問裴靖東:“你說,會不會當年康裕的出國留學跟方老爺子有關啊?”

裴靖東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郝貝腦子裡亂亂的,有很多東西都在隱隱的涌動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不過有一點卻是清晰明瞭的。

康裕估計不會喜歡秦汀語,更加不會喜歡丁念涵的吧。

一個孤兒,與老師相戀,這種人的心理首先就是有戀母情結的,這樣以來康裕怕是隻會喜歡比他年紀大的,而非小的,那秦汀語和丁念涵之流,就別想入了康裕的眼的。

“我也不知道,算了,你看看有沒有四十歲上下,單身的好人選,給丁念涵介紹一個吧。”郝貝這麼說着,心底打算把這事兒給放一放。

裴靖東皺了下眉頭,就丁念涵那樣的,裴靖東是趙真瞧不上眼的。

殊不知,他瞧不上眼的這個女人,卻是有種驚人的暴發力的,這是後話先且不提,先說眼下……

丁念涵在醫院裡追康裕這事兒,被家裡人知道了。

家裡人當然是真呼弘濟和呼老太太了。

呼弘濟自從退下來後,真有點不問世事的狀態,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月,說是去旅遊去了,真是誰都不管的節奏。

剛回來就聽熊姿說了丁念涵追康裕的事兒。

一問康裕的身份,呼弘濟氣得差點冒煙的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你嫁過方葵了,然後再嫁給康裕,虧得能想得出來的。

呼弘濟火火的給郝貝先去了個電話,把郝貝給一通的訓。

不爲別的,因爲呼弘濟臨走之前,可是給郝貝通過氣的,就是讓郝貝管着點丁念涵的,丁念涵這會兒沒錢沒權的,全靠着郝貝過活。

但凡郝貝強硬一點,丁念涵就不能這麼囂張的。

可是你知道郝貝是個什麼心思,錢不錢的無所謂,姑娘她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然後丁念涵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反倒是被人摘了輸卵管這事兒,她心裡內疚啊,所以儘量的是勸着丁念涵,而不是像一個家長一樣去阻止着丁念涵的。

呼弘濟訓完了丁念涵,就去醫院了。

丁念涵看到她哥還是有點發怵的,這些天她哥不在家,她這過得可瀟灑了呢,看呼弘濟陰沉着一張臉,丁念涵就往牆根挪了挪。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這醫院裡病菌多,你別……”

呼弘濟狠狠的剜了丁念涵一眼:“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這醫院是你家啊,你開的啊,你想住就住啊,你真把醫院當酒店了你啊?”

丁念涵低頭,嘴裡唸唸有詞學的都是呼弘濟的這些話。

呼弘濟訓完了,才發現這位根本就沒長耳朵聽,然後就坐下來好聲的跟丁念涵說話:“你想嫁人,哥給我找個合適的行嗎?那康裕不適合你。”

先不論康裕優秀不優秀,就丁念涵這嫁給過方葵的事兒,再嫁康裕就不太可能的。

“哪裡不適合了啊,反正我就看上他了,就要嫁給他。”丁念涵一臉倔強的模樣,就是要嫁。

呼弘濟都想一巴掌甩丁念涵臉上來着,於是開口道:“你要嫁人總得家長都知道吧,方老爺子那裡什麼意思你不懂麼?然後媽這邊也不會同意的。”

呼弘濟不提還好,一提丁念涵就滿臉的不屑:“呵,她同意不同意有區別麼?她有把我當女兒麼?有這麼坑女兒的媽麼?”

呼弘濟大爲不解,丁念涵以前不這樣的。

可是如今?

丁念涵抹了把臉上的淚,揚頭看着呼弘濟說:“哥,我說了你也別罵我,你知道我跟方葵結婚就是有名無實,原因你知道是什麼麼?可笑的要死,方葵說他答應過咱媽不會碰我的。”

說罷又氣又惱的紅了臉,然後憤恨的罵着:“我看那老太婆就是想把我弄成老處女,跟她一樣的纔好麼?誰不讓她嫁人了一樣的,她想找男人她就找啊,憑什麼我找個男人她就這麼管着我啊……”

丁念涵心裡是恨呼老太太的,恨的要死。

她覺得因爲呼老太太,然後她身爲女人的第一次就那樣的葬送在一根不能稱之爲東西的東西之上了。

這是兄妹倆第一次說起這個話題,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可是丁念涵起身,發了狠力的推着呼弘濟往外走,嚷嚷着:“你跟媽說,要是不讓我嫁給康裕,我就死給她看,讓她就當沒我這個女兒了。”

病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呼弘濟讓堵在了病房外。

然後很巧的看到不遠處的病房門開了,走出來的一對男女讓他怔了怔,是方葵和柳晚霞。

柳晚霞的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方葵小心翼翼的扶着柳晚霞。

柳晚霞今年五十多歲了,保養的再好,那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以前化着妝看起來格外年輕,可是現在因爲懷孕,臉上大概是沒化妝,眼角的皺紋很明顯,眼底也有絲浮腫,那張臉稱不上美,最多是看得過去,不是太醜……

呼弘濟轉頭看着關上的病房門,不是呼弘濟自誇,丁念涵現在比以前好看很多,以前的丁念涵不會打扮,明明花了很多錢在打扮上,卻是弄的土不土洋不洋的,各種的不合拍的難看。

現在的丁念涵,依舊是化着濃妝,可是那周身的氣質跟從前大不相同,四十歲的年紀,說老不老,說小不小,呼弘濟就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這樣的妹妹可以算得上風韻猶存……怎麼着也比柳晚霞好看了許多。

可是方葵棄丁念涵而就柳晚霞?

這事兒的確是讓引人遐思啊!

呼弘濟下樓時,在花園裡又看到了方葵和柳晚霞,這一對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的,就在醫院裡就這麼親熱了起來。

是方葵在親吻着柳晚霞,方葵的那種神態,呼弘濟熟悉極了,那是一個男人真的把一個女人疼在心坎上的親吻,很珍視,像是對待世間珍寶一樣的珍惜的吻。

柳晚霞的臉上卻是一陣陣的尷尬神色,因爲很多人在看着他們……

熊姿的倚山別墅裡,呼弘濟把去醫院的情況如實的彙報給了呼老太太。

呼老太太正在吃着保姆剝好的葡萄,正吃着呢就聽呼弘濟說丁念涵想嫁給康裕。

呼老太太就皺着眉頭問這康裕的來歷。

熊姿在邊上就說康裕好啊,這樣那樣的,單身,還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的。

呼弘濟卻是看着呼老太太說出了一句話來:“康裕是方老爺子的私生子,其實要不是因爲有方葵跟念涵的婚姻在先,這倒是一門不錯的親事,兩個人年紀相當,只差了兩歲!”

‘啪!’呼老太太拿葡萄的手頓了下,手中的葡萄掉在了茶几上,那張臉上是一種震驚的神色。

呼弘濟覺得那故且可以稱之爲震驚吧。

熊姿上前把呼老太太掉在茶几上的葡萄給扔進垃圾桶,又喚了保姆拿了毛巾過來,給呼老太太細心的擦了手,這才起身說:“那你們先聊着,我去廚房看看晚上吃什麼……”

等熊姿走了之後,呼弘濟也沒有眨巴眼的看着自己的母親,一字一句的說着:“念涵說她跟方葵是有名無實,說這是您的授意?媽,你能給我說實話,爲什麼嗎?”

呼老太太這時已經回了神,冷哼一聲:“呵,那方葵什麼樣的貨色,你沒看出來了啊,那會就是肖想着咱家那點嫁妝的,那什麼,你要也覺得那個康裕不錯的話,就找方老頭說說,就讓她們結婚吧。”

“您真的同意念涵嫁進方家?”呼弘濟不太確定的追問了一句。

呼老太太一瞪眼,雖然她這眼晴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一點也不影響瞪眼這個動作的。

那讓戳瞎的眼珠子已經摘掉了,換上了一雙狗眼,雖然看不到東西,可是好歹總算是不用先之前一樣兩個黑窟窿了。

“我有什麼不同意的,這女大不中留,留着留着留成仇,以前你也不看好方葵,那現在你看好康裕,那就讓她嫁吧。”

呼老太太說罷,摸索着起來,讓呼弘濟扶她進屋休息一會兒……

等把呼老太太送回房間,呼弘濟站門口有一會兒,這才長舒了口氣,是他想多了麼?

這邊就按呼老太太的吩咐聯繫方老爺子了。

方老爺子那邊也是爲難的不得了,就跟呼弘濟解釋啊:“弘濟啊,不是叔叔我不願意結這門親的,實在是康裕已經結婚了,這就不可能的事兒了……”

呼弘濟有點吃驚,康裕結婚了麼?

隨後方老爺子才道出緣由,說是康裕在國外跟一個貴族女子早就結過婚了,只不過現在回國,女方那邊沒有安排好,所以沒有跟着一起回來就是。

對方的身份比康裕高上許多,而後康裕又是私生子的身份,所以這段婚姻是隱婚的。

吃晚飯時,呼弘濟就把這事兒給呼老太太說了。

呼老太太冷哼一聲:“這方老頭子,當他那私生子多寶貴一樣的,這意國是我閨女配不上他私生子兒子了麼?”

殊不知,那邊方老爺子正吩咐着方樺一件事。

“阿樺啊,給康裕在國外的身份上加一個已婚的這個事兒,難麼?”

方樺那邊交待下去,沒一會兒就回了話,這個事兒不難。

“好,那就這麼辦,不要讓人看出來的,不管是誰,都不適合康裕。”方老爺子這麼說着,這事兒就這麼拍板定了下來。

郝貝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有人在偷看她。

每天早晚她出門的時間,周身好像都有一雙眼晴,在偷窺着她一樣,不是她多心,而是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

終於在這天,她把孩子們送去學校回家時,故作進了院子,剛進院子就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有蛇,有蛇!”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很快,院門被打開,有道人影衝進來,郝貝嘴角噙抹笑容的看着那個幫她捉蛇的人——莫揚。

果真她沒料錯,要不然每次都能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你,你沒事吧?”莫揚的臉有點紅,手中已經捏着那條蛇了,那是條假蛇,莫揚也是捏上後才發現的,硅膠製成的。

郝貝衝莫揚眨巴下眼,笑問:“莫揚,你恢復正常了麼?”

因爲她看到莫揚是一個人,沒有帶着萬雪。

莫揚不解的看着郝貝:“什麼意思?”

郝貝笑了笑:“沒什麼?那是個假蛇,是我剛纔放下的。”

她在學校門口的商店裡買的,因爲這種讓人偷看着的感覺極不好,她猜着是莫揚的,果然沒有猜錯的。

莫揚的臉更紅了一點:“你故意的?”然後有點生氣的看着郝貝吼道:“這樣耍我很好玩嗎?”

郝貝讓吼的臉上有點尷尬,然後看着莫揚問:“我只是想……”

莫揚冷冷的怒視着郝貝,然後甩下那條玩具蛇,憤然離去!

回到家裡時,滿身都是怒火,連萬雪拿着一個削好的蘋果給他,都讓莫揚一伸手給打掉了。

客廳裡,蘇鵬和蘇老爺子同時看了過去,自從莫揚病了之後,從沒沒有這樣對過萬雪。

可是最近幾天有點不一樣了,莫揚對萬雪有點不耐煩的心理。

就像現在一樣,那蘋果讓莫揚給打掉了,萬雪當下就紅了眼,可是沒等萬雪說話,莫揚就丟了句:“不要煩我。”

說罷上樓去了。

萬雪委屈壞了,默默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怯生生的喊着:“爺爺,哥哥……”

蘇鵬安慰了下萬雪,走到門口去關門,然後看到對門站着的郝貝,還看到郝貝臉上那種不自在的神色。

蘇莫曉回來時,家裡的氣氛就不太好。

到了飯點,這一家人啊,就等她回來做飯的。

往常家裡很熱鬧的,可是今天卻有點冷清,萬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布娃娃,蘇鵬和蘇老爺子也在默默的看棋,安靜的有點詭異。

“這是怎麼了啊?”

萬雪看到蘇莫曉時就擡對,委屈的開口:“哥哥生雪寶寶的氣了,打掉蘋果……”

那顆蘋果被萬雪撿起來放在托盤上了,那是萬雪自己學會削的蘋果,沒想到好心讓莫揚給糟蹋了。

蘇鵬過來跟女兒說了幾句話。

讓蘇莫曉上樓去看看。

蘇莫曉上樓時,敲了下莫揚的門,沒人應,擰門鎖是反鎖上的。

就在門外喊了幾聲,還是沒有應。

這就有點急了,趕緊的去拿備用鑰匙,打開門後,卻是嚇呆了。

這……這哪兒還是屋子啊,簡直像是讓戰場一樣。

地板上,牀上,桌子是,全是雪白的紙片子,然後莫揚又坐在書桌前,專注的在做着什麼。

蘇莫曉試着喊了一聲:“揚揚?”

莫揚沒理,依舊專注。

蘇莫曉不得已走近後纔看到莫揚做的事情,那是一張讓撕碎了的畫紙,莫揚正在拼,拼了一半,依稀可以看出輪廓來,是那天莫揚畫的那張雪中的郝貝的圖像。

“揚揚?你這是怎麼了?”

莫揚這纔回頭,臉上是冷若冰霜的寒意,像這數九寒天的北風一樣,直刮的蘇莫曉打了個冷顫。

莫揚這些天也是憋的夠嗆,今天讓郝貝一耍,這一下就徹底的暴發了。

“揚揚,給姐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啊?”蘇莫曉說着眼晴都紅了,她好好的弟弟就成了這樣,她這一天天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莫揚的臉紅了紅,似有點不自在,然後諾諾的開口:“那個郝貝,欺負我,拿假蛇騙我。”

蘇莫曉愣了愣,早料到是因爲郝貝,可是莫揚這是病了之後第一次說出來。

莫揚開頭說時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說出來後就放鬆了很多,拉着蘇莫曉讓蘇莫曉坐下,然後緩緩的開口,說的很慢,似乎在想着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纔好的。

“姐,這兒會跳的很快,那天伸手彈去她頭頂的雪花,這兒跳的很快很快,身上很熱,很想抱她……”

蘇莫曉怔住了,心底狠狠的疼着,暗罵郝貝個禍水,我弟都這樣了,還是忘不掉那種感覺,這郝貝得是給她弟下了多得的藥啊!

“姐,我是不是變壞了,我……”莫揚有點難爲情的訴說着他的少男情懷。

蘇莫曉聽得一愣一愣的,想笑吧,又想哭,特別想把郝貝給狠狠的罵一頓。

“姐,我這個要黏好了,你幫我給她,以後我再也不畫她了……”莫揚說着加快手上黏畫的動作,然後又怯生生的說:“姐,我不是故意偷看她的,可是很奇怪,我看她時,心會跳的很快……”

說罷,又補棄了句:“姐,你說我生病了,這是不是病好了啊?”

蘇莫曉沒有辦法回答莫揚的話,不過在莫揚把畫黏好後,就拿着畫去當信使了。

沒辦法,郝貝把她弟害成這樣了,少男都快要相思成災了,那她也不能顧忌自己這樣做會不會給郝貝和裴靖東添堵了。

內心裡還壞壞的想着,添點堵纔好呢。

自從早上過來,郝貝這心裡就有點難受,她就是想着莫揚是不是好了啊?

真沒有想到莫揚會生那麼大的氣。

裴靖東帶着展翼回來的,兩人在說着事,正好到了飯點沒有談完,就一起回來了。

這邊郝貝在廚房裡發呆呢,看到兩人回來,就趕緊做飯。

門鈴響,展翼去開的門。

看到蘇莫曉也是一愣:“你有事啊?”

展翼是很不待見蘇莫曉這種男人婆的,兩人也有點針鋒相對的節奏。

蘇莫曉擠開展翼往屋裡走,並喊道:“郝貝,郝貝呢,你給我出來。”

裴靖東站起來,不悅的看着蘇莫曉:“你來我家是搗亂來着?”

郝貝從廚房裡出來,有點心虛的看着蘇莫曉。

蘇莫曉斜睨一眼裴靖東道:“我搗亂,我就是想來問郝貝你安的什麼心啊,你故意嚇我弟幹嘛啊?我弟現在這樣,你開心啊,好玩啊是不是啊?”

裴靖東疑惑的看向郝貝,心中充滿了不解。

郝貝這個臉紅啊,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給你,這下你滿意了吧,郝貝啊,我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得我也不說你,不過我很榮幸的通知你,我那傻弟弟,便是傻了,對你的感覺依然不變,你自己看着辦吧!”

那一張碎了又讓黏起來的畫就這麼扔進郝貝的懷裡……

郝貝沒有接住,那畫又飄飄然的落了地。

蘇莫曉冷哼一聲,不管她扔下的是一顆怎麼樣的炸彈,拍屁股就走人。

展翼那個火啊,看這情況也不能在這兒吃午飯了,這就追着蘇莫曉的後面跟了出去。

剛把門關上,就怒吼吼的衝蘇莫曉喊道:“蘇莫曉,你給老子站住!”

蘇莫曉讓這莫名的一吼,聽話的站那兒了,然後回頭看到展翼,就擰着眉,冷冷的看着展翼說:“呵,怎麼着?要單挑麼?”

展翼看蘇莫曉這樣就是看不慣,你好歹是個女的,動不動開口就是單挑啊,要不然就是跟男人一樣說髒話,還有點女人樣沒的啊!

“你以爲老子怕你啊!”展翼這讓激的就有點火,就覺得蘇莫曉這就是個攪事精,把他哥愛攪的又不安定了。

“靠,你他媽的誰老子啊!”蘇莫曉說火了,說着話就衝就一拳砸了過來。

可是姑娘她今天大姨媽,又讓莫揚和郝貝的事兒這麼一氣,早上是做好飯沒來得及吃就走了,這一拳頭就砸的有點飄。

沒砸住展翼,反倒讓她自己踉蹌了一下,險些就摔倒。

展翼一個擒拿手就把蘇莫曉給反扣住了,還有點吃驚這男人婆今天是犯什麼病呢,這麼沒用的。

蘇莫曉讓擰着胳膊,臉色發白,頭上開始冒汗,緊跟着兩眼一黑就暈了……

展翼這個慌啊,趕緊喊了起來。

屋子裡,裴靖東和郝貝還是靜靜的站在那兒,門外的喊聲傳來時,裴靖東先反應過來,快步走過去。

就看到暈倒在自家院子裡的蘇莫曉和一臉錯愕的展翼。

郝貝也回了神,跟着跑了出來,這時裴靖東已經掐着蘇莫曉的人中,把人給掐醒了。

蘇莫曉撐着身子要起來,展翼卻說去醫院吧。

這讓嚇的臉都白了,這男人婆怎麼跟紙捏的一樣。

蘇莫曉一聽去醫院臉上有點熱,使力拍開展翼,又沒一下起來,顯得有點狼狽,狠狠的罵着:“去什麼醫院,你見過大姨媽去醫院的麼?”

展翼讓罵的那叫一個臉脖子通紅,就連裴靖東的臉上都閃過一抹不自在,郝貝也跟着臉一紅。

蘇莫曉後知後覺的臉上起了熱意,拍拍屁股站起來,故作不在意的丟了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個個還臉紅,你們天天不吃飯不拉屎啊!”

說罷人就走了,徒留下尷尬的不行的展翼一行三人。

郝貝清了清喉嚨,這纔跟展翼說:“展翼啊,你把人弄暈的,去人家裡看看,幫點忙……”

展翼能去麼?

他纔不會去的,轉身就說先走了。

走了之後的展翼,思來想去,各種的不安,他記得上學時有個女同學,大姨媽來然後考試時就暈倒過……

這就想到蘇莫曉暈倒時的情景,就跟電影慢回放一樣的在眼前浮現。

展翼同學對女人?大姨媽這種事兒,瞭解的還算透徹,去食堂吃飯時就一直想着這事兒,然後吃過飯,火急火燎的就出去了。

再然後,等蘇莫曉同志去上班時,就發現辦公桌上擺着一個文件袋,袋子裡是白紙黑色打着的——姨媽來時注意事項。

當然了這是後話,且說眼下。

展翼走了,郝貝跟裴靖東一起進屋,郝貝依舊是做飯,客廳裡還躺着她那張讓黏起來的畫紙。

裴靖東走過去,撿了起來,放在茶几上。

等吃飯時,兩個人誰也沒有說這話,吃完飯,裴靖東收拾碗筷的,郝貝要上樓,裴靖東就喊住了她:“你的畫,記得拿上去。”

郝貝倒抽了口冷氣,不是沒有注意到茶几上的那畫,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拿,是想拿吧,可是怕裴靖東會生氣。

“哦。”小聲的應了一聲,走過去,看着那畫,伸手拿起來,拍成小塊握在掌心。

裴靖東涼不拉幾的聲音又傳來了:“別這樣弄啊,弄壞了多不好,弄個框表起來多好……”

“……”郝貝沒說話,就覺得裴靖東這話裡有話。

裴靖東滿肚子的火氣,走過來,從郝貝的手裡拿過那畫,其實他特別的想把這畫給撕了的,然後卻是強忍着,直接把牆上一個跟畫紙差不多大小的照片給取了下來。

真就把畫給裱了起來的,可是那張照片是他們一家四口去年的合影啊!

就這麼讓壓在了畫的後面,郝貝的鼻頭酸酸的,想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就該這樣才行,這樣纔好看啊,你可以天天看到……”裴靖東還在說着這樣的話。

郝貝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裴靖東看到了,心裡疼極了,可是嘴上不饒人。

“你哭什麼啊,這應該高興的事啊,有什麼好哭的……”心說你哭什麼,該哭的是我好麼?

郝貝擡眸,眼底全是深深的控訴,怒吼着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朝裴靖東砸去:“裴靖東,你混蛋,你欺負人!”

那淚眼汪汪的模樣,真是快把裴靖東的心都給哭碎了的,可是心裡吃醋,面上是不顯山露水的:“我欺負你了麼?我多好啊,把人家送你的畫給裱上,你得給我頒一個最大度丈夫獎纔是吧……”

郝貝心裡堵的要死,決定不說話了,轉身往外跑。

這一跑,裴靖東急了,幾個大步就把剛跑到門口的郝貝給抱住了:“你要去哪兒?要去找莫揚麼?我不允許,不允許知道麼?”

郝貝哭的喘不過氣,抽抽噠噠的反駁着:“你不就這意思麼?你放開我,放開!”

“不放,就不放,你是我老婆,我不讓你出去,不讓你去見他……”

“放開放開……”

郝貝像只受傷的小獅子一樣掙扎着,可是男人的胳膊卻像是鐵鉗似的緊緊的把她拘在懷中,死活都放手。

“不放,就不放,一輩子都是我的,死也不放手!”

郝貝放聲大哭,裴靖東抱着緊哄慢哄,這把人惹生氣了,哄妻的過程自然不是那麼順暢,好在到底是心裡有對方,也沒有那麼難哄的。

夜漫漫,情長長,冬天很冷,卻也很奇妙,男女睡在一張就就要上,總能做點熱哄哄的情事。

殊不知也有個例,冷到極致的,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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