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安琳被帶到姚德緯的另一住處。
並非姚家,而是他自己很少去的一處別墅,地形很偏。
“把她帶到樓上房間看好。”
姚德緯對保鏢吩咐,自己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爸,我已經把安琳帶回來了。”
安琳被幾保鏢帶到樓上,推進了一個房間,連燈都沒開。
把她往房裡一推,便關上了門。
安琳被推得跌倒在地,被堵住嘴罵不出來,只在心裡恨恨地問候姚德緯祖宗十八代。
扭頭,看向被關上的門,安琳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
在屋子裡片刻之後,稍稍適應了黑暗,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了。
她艱難地站起身,懶得開燈,而是朝幾步外的沙發跳去。姚德緯雖然綁了她的手和腳,塞住了她的嘴,但沒有用布捂住她的眼睛。
姚德緯回來的路上,又再次問了她一遍。
問她有沒有聽見他和封婉鳳的對話,安琳牛頭不對馬嘴的罵了他一頓,惱羞成怒的姚德緯便讓人綁了她,並用布條堵住她的嘴。
安琳不怕受這點苦,心裡對於他不再懷疑自己,只是惱怒而鬆了一口氣。
想來,姚德緯對於他們的計劃是十分自信的,因爲,他居然把她帶回來他的住處,還答應,明天早上就放了她。
這裡的地理位置,安琳不是很熟悉。
她知道,這一處十分偏僻,自己手腳被綁着,想逃走,怕是比登天都難。
反正逃不掉,乾脆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安家
吃過晚飯,安媽媽坐在客廳裡,一個人無聊的看電視打發時間,等安爸爸回家。
保姆突然進來,告訴她,外面有人找她,說是有急事。
安媽媽眼裡閃過詫異之色,讓人進來。
保姆帶着李嬸進來,看見她,安媽媽臉上的詫異之色更濃.
“安夫人,還記得我嗎,我是姚太太家的保姆。”
“記得,你大晚上的來,有什麼事嗎?”
安媽媽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站起身來。
“安夫人,我是來告訴您,安小姐被姚德緯的人帶走了。”
“姚德緯的人帶走了安琳?”聞言,安媽媽臉色一變。
李嬸點頭,把事情原由簡單的說了一遍。
“李嬸,謝謝你告訴我,你先回去吧。”
安媽媽吩咐保姆送李嬸出去,她立即給覃牧打電話。
覃牧還在醫院裡,姚家今晚有行動,他要是現在離開,怕有影響。
安媽媽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接聽電話,聽着電話那頭的人彙報,他眸底色澤逐漸沉暗,“別被發現了,你們先守在附近,一定要保證安琳的安全。”
對方恭敬的答應。
覃牧叮囑了兩句,才掛電話。
剛一掛,又有電話進來。
“阿牧,婉鳳家的保姆來告訴我,說安琳被姚德緯的人帶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嗎?”
覃牧剛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安媽媽的聲音便急切地傳了來。
聞言,他眸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麼快安媽媽就知道了。
定了定神,覃牧語氣溫和地說,“媽,您先別急,我已經派人守在姚德緯家附近了。安琳不會有事的。”
“阿牧,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安琳和我通過電話,媽,您放心吧。”
覃牧的聲音淡然平靜,但話語卻充滿了自信和堅定.
“那好吧,阿牧,不管發生什麼事,安琳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安媽媽對覃牧還是相信的。
與A市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不同,G市,顧愷和白一一享受完浪漫的燭光晚餐後,他並沒有帶白一一回家。
而是直接把車開到酒店的地上停車場。
“阿愷,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一一看着替自己打開車門的顧愷,皺着眉頭不願意下車。
顧愷挑眉笑了聲,霸道地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拉下車,“走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不會今晚住這裡不回家吧?”
白一一被他霸道地抓着,心情有些鬱悶。
顧愷神秘地勾了勾脣,拉着白一一就走。
幾分鐘後,白一一由顧愷拉着乘電梯到總統套房樓層,進了房間,顧愷關上門,笑着說,“今晚我們過過二人世界,一一,開心嗎?”
“我爲什麼要開心?”
白一一看着顧愷那魅惑地笑,“你是不是因爲我讓你睡客房,所以不願意回家的。”
顧愷眼神閃爍,拉着她就朝那張大牀走去,“一一,你先來感受感受這張牀,比起咱們家裡的怎麼樣?”
“我更喜歡家裡的。”白一一不加思索的回答。
顧愷眸子眯了眯,忽然彎腰,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阿愷!”
白一一不防他會抱自己,驚呼出了聲,怕掉下去的雙手摟上他脖子。
顧愷則是滿意勾脣,幾步走到牀前,把她放到牀上,高大的身軀隨之覆了上去……
“先去洗澡,上了一天班,我身上髒死了.”
一吻結束,白一一無力地推着顧愷精實的胸膛,因剛纔那個吻而氣息不穩,眸色迷離,雙頰更是紅得誘人。
“我們一起去洗。”
顧愷不比她好到哪裡去。
僅僅一個吻,他已然被挑起了體力所有的渴望,身下的女子於他,就像是野獸嘴裡的美食。
他恨不能把她一點點吃掉。
“你先起來。”
“好,我先起來。”顧愷先下牀,把白一一從牀上拉起來。
“是我抱你進去,還是你自己下來?”
他頎長身影站在牀前,居高臨下地鎖住坐在牀上,嫵媚嬌柔的小女人,溢出薄脣的話,溫柔而寵溺。
“你揹我進去吧。”
白一一從牀上站起身,顧愷配合地轉過身,她爬到他背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走。”
顧愷哈哈地笑了兩聲,揹着白一一進浴室,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他抵在了浴室大理石牆體上。
吻,如暴風雨般席捲而來。
“嗯……”
白一一溢出一聲嬌吟,長睫顫了兩顫,水眸緩緩閉上。下一刻,頭頂淋下來的水驚得她啊的一聲,剛閉上的眼睛,又猛地睜了開來。
耳邊,是顧愷沙啞的呢喃,“閉上眼睛,水是溫的,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