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要接了,讓覃牧知道我把你扣下,卻不來救你,你得多傷心啊。”
姚德緯剛纔聽了安琳打電話,這會兒,一句句地,恨不能往她心窩上戳。
他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眼裡笑意陰冷,和平時,全然是判若兩人。
“覃牧不來救我又怎樣,我不信,你敢殺了我不成”
安琳鄙夷地看着姚德緯,“只要我活着,就一定會給我表姐介紹別的男人,比你好千萬倍的。”
“哈哈,你這張嘴真是毒啊。”
姚德緯前一秒還在笑,下一刻,卻再次捏住了安琳的嘴,陰狠地盯着她,“婉鳳不會聽你的,你還是先告訴我,剛纔有沒有聽見我們說話吧,嗯”
“痛”
安琳痛得臉色一白。
額頭一瞬間冒出了冷汗。
姚德緯這個人渣,她剛纔應試直接掐死他。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神經病。”安琳不肯示弱地罵,目光看向封婉鳳,沉痛地說,“表姐,你看看,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你還不清醒過來,還不肯忘了他嗎”
“琳琳,你別說了。”
封婉鳳急得哭了。
她慘白着臉,看向姚德緯,接收到對方的眼神示意,她猶豫了下,輕聲問,“琳琳,剛纔我們的話,你真的沒有聽見嗎”
“表姐,你們說什麼了,我爲什麼要聽見。”
安琳奇怪地看着封婉鳳。
姚德緯冷哼一聲,直接把安琳的手機關了機,“那就明天早上再回去,反正覃牧也不喜歡你,回頭,哥哥給你介紹個比他好千百倍的。”
“把她帶走。”
姚德緯對身旁的人一揮手,那幾人便把安琳帶離了客廳。
“姚德緯,你要是男人就和我單打,你這樣算什麼本事。”安琳的罵聲,消失在客廳門口。
封婉鳳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是覃牧打來的電話。
她拿不定主意地問姚德緯,“覃牧打電話給我了,肯定是找琳琳的,我要怎麼說”
“就說她已經回去了。”
姚德緯說着,把安琳的手機扔給封婉鳳,“不要開機,只要今晚計劃順利,我自會放了她。”
“德緯,琳琳肯定是真的沒有聽見,她還沒到樓上,根本聽不到的啊。”
封婉鳳接過手機,眼神哀求地看着姚德緯。
“不許跟任何人說,等我電話。”
姚德緯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轉身大步離去。
直到他走出了客廳,封婉鳳才遲疑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覃牧因爲安琳的不接電話而心裡十分不安,他打第二次,已經變成了關機。
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向外面的夜色,城市燈火相連到天邊,他眸底,卻無邊的暗沉。
捏着手機的力度一寸寸加重,就在他以爲,封婉鳳也不會接聽電話時,電話終於被接起。
“喂”
“婉鳳,安琳是不是還在你家,我打她電話怎麼不接,還關機”
覃牧一聽見封婉鳳的聲音,立即詢問。
透過電話,封婉鳳聽不出他語氣裡的急切,只是覺得他聲音帶着一絲冷意,更像是對安琳不接電話的不滿。
“她剛走,可能手機沒電了,纔沒接你
電話吧。”
覃牧狹長的眸子冷銳地眯起,“她下午才充的電,怎麼可能這麼快沒電,是不是她不想接我電話,你讓她接電話。”
“我都說安琳已經回去了,上哪兒去找她接電話。”
封婉鳳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覃牧盯着被掛斷的通話,低咒了一句,“該死的”
他薄脣抿了抿,又撥出一個號碼,“安琳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你們趕到了沒有,沿路注意看,有沒有遇到姚德緯的車。”
覃牧一連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完之後,他看了眼時間,又放心不下地,撥出唐漾的號碼。
“喂,阿牧.”
“安琳可能被姚渣渣和封婉鳳給軟禁了,我剛纔打她的電話,先是不接,然後便關了機。”
“怎麼會那樣”
對方剛下飛機便接到覃牧的電話,還處於茫然狀態。
“十幾分鍾前,安琳給我發了段錄音,是姚德緯和封婉鳳的對話,姚家今晚會有行動。”
“姚渣渣想用安琳來威脅你”
“也許不是,聽封婉鳳的口氣,他們還不知道安琳已經給我發了錄音。”
覃牧回想着剛纔封婉鳳說的話。
應該是他們發現了安琳偷聽他們對話,然後,不讓安琳離開。
“我現在去找姚渣渣。”唐漾在電話那頭罵了句髒話,發狠地說。
“漾,你別去,如果姚渣渣知道安琳給我發了錄音,一定會直接給我打電話,你按原計劃進行,我已經派人去找安琳了。”
今晚姓姚的敢派人來,他就一定要對方進得來,出不去。。
別墅偌大的客廳裡,死一般的沉寂。
封婉鳳呆愣地望着餐廳方向,她做了一桌的菜,如今卻沒有人吃。
不知過了多久,她掏出安琳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指觸及到開機鍵。
但想到姚德緯的話,又打消了開機的念頭。
“李嬸。”
她提高聲音喊了一聲。
李嬸從房間裡出來,快步到沙發前,恭敬地開口:“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我問你,安琳剛纔有沒有上樓”
李嬸不解地看着封婉鳳。
“我的意思是,你看見她的時候,她是在二樓,還是在她下面,正打算上樓”
封婉鳳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她上樓的時間不短。
和姚德緯說的話,也不少。
如果安琳跟在她後面上樓,那他們的話,她肯定都聽見了。
但她跟着姚德緯出來時,看見安琳並非在二樓,而是在樓梯中間。
“太太,安小姐沒有在二樓,我看見她的時候,她纔上到一半的樓梯。”
李嬸的樣子,不像說謊.
封婉鳳覺得,她也沒必說謊的必要。
垂眸沉思片刻後,又對她擺擺手,“你下去吧。”
“太太,晚上,我女兒打電話,讓我去學校給她送點錢。那會兒忙,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可不可以現在去一趟她學校。”
李嬸的女兒在上高中,住校那種。
封婉鳳有些煩她請假,倒也批准了她,“去吧,早點回來,把桌上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