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骸骨是兩個月前有人在邙山的小樹林裡發現的。經過法醫的檢驗確定死者爲女性,死亡的時候大約三十多年,是亞洲人種,身高一米六三左右,死亡時間大約是5到6年之間。
有了這些資料之後我們就開始調查失蹤人口庫失蹤五六年,年齡,身高大致相符的女性。符合這些條件的女性並不多,可也不少,我們調出這些女性的資料,日夜加班的一一比對。”
說到這裡丁明浩停頓了一下。
顧蘭因緊緊地瞅着丁明浩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丁明浩並沒有令顧蘭因失望,他很快又繼續說道,“結果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死者,其實這並不算太意外,並不是所有的失蹤人口都會上報的。我們又把這具骸骨的情況放到網上,新聞上,還有報紙。
其實這麼做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既然警方一番調查下來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其他人就更難了。結果沒有想到會有意外的收穫。二十天前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來到警察局,說他見過死者。”
“這怎麼可能!”要知道一個人死了六年,又被棄屍在荒野六年皮肉早已經腐爛了,如果不是依靠一些科技手段的話,就算是死者的父母也不可能認出來。
“是啊,這怎麼可能?”丁明浩的聲音有一點的發飄,“可結果他真的認出來了,並且拿出死者的照片。”(PS:請參考最強大腦第二季裡面的摸骨識人,具體過程請YY,就不贅述了。)
“當我看到對方拿出的照片驚呆了。”
顧蘭因忍不住屏住呼吸,丁明浩六年前就已經是高級督察,以他的辦案經歷見過的事情多不勝數,他竟然都說自己驚呆了。
儘管顧蘭因並沒有忘記顧言周的案件,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她還是被丁明浩的講述吸引住了。
丁明浩很快的繼續,“照片裡的死者我是見過的,顧女士也見過。
”
“我?”
“是。那個人就是……”丁明浩看着顧蘭因,他吐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名字,“寧蓉蓉。”
“寧蓉蓉?”顧蘭因重複了一遍,她的雙眸瞪到最大,“你是說那具骸骨是寧蓉蓉?不!這不可能!”她立即就否認,“那不可能是寧蓉蓉。”
儘管她對自己這個便宜的後媽沒有絲毫的好感,尤其是她在爸爸過世之後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這都讓她對那個愛裝模作樣的女人恨之入骨。
恨不得她出門被車撞死纔好,如果有機會噁心寧蓉蓉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可惜寧蓉蓉從來都不給她機會,因爲在前不久,她在國內的人才傳了資料過來,調查的內容顯示寧蓉蓉還活着,並且活的好好的。
“是啊,不可能,一個還好端端活着的人,怎麼可能會已經死了五六年了呢。可無論是摸骨識人的那個年強男人,還是我們請這方面的專家以頭骨還原出來的那張臉龐的確都跟寧蓉蓉有着幾分的相似。”
顧蘭因的腦海中一時間之間亂糟糟的,那已經被埋在地下六年的骸骨居然跟寧蓉蓉有着幾分的相似,這能說明什麼?難道當天是這個人代替寧蓉蓉去見得爸爸,然後把爸爸從樓上推下來的?
不,不對。
就算是寧蓉蓉因爲往日的恩怨的想要爸爸的命,可以她的謹慎又怎麼會把這種事情告訴第二個人,要知道對方很有可能反過來勒索她。
再退一步說對方答應幫寧蓉蓉,並且也沒有背叛她的打算,那那個人又是怎麼死的。
要知道當年爸爸出事兒的時候,她也曾經懷疑過寧蓉蓉,並且讓靳少麟親自安排了人盯着她,再加上寧蓉蓉當時又是在風口浪尖上,她根本就沒有可能有機會殺人滅口。
還是說那個人在事發之後一直潛藏着,等到風頭過了打算拿錢跑路的時候被寧蓉蓉給殺了?
也不對。
殺人埋屍,說起來就四個字,可能能夠做到事發之後不被人發現,要不是意外把骸骨衝出來根本就不知道死過人,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以寧蓉蓉的能力很難做到。
怔了良久之後,顧蘭因這才說道,“那這件事情你們調查過嗎?”
丁明浩說,“當然調查過。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我們盡最大的努力調查過寧蓉蓉,結果調查是寧蓉蓉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因爲在死者可能死亡的那段時間,寧蓉蓉跟她的弟弟寧駿北正在和你爭奪顧氏董事長的位子。當時這件事情鬧得很大,作爲當事人的寧蓉蓉幾乎是全天都被記者盯梢的。”
寧駿北……
這個忽然被提起的名字對於顧蘭因來說好像是太遙遠了。
當年令她那樣迷戀過的人,到現在已經激不起她心中絲毫的漣漪了,她看着丁明浩,“所以呢?”
“這次會請你回來的主要目的其實想跟你確認一件事情,就是寧蓉蓉除了寧駿北以外還沒有其他的親人,比如說姐妹,或者其他女性的親人。”
顧蘭因很快的搖頭,“沒有。”
當年出事兒之後關於寧家姐弟的事情靳少麟是幫她調查的仔仔細細的,基本他們什麼時候在父母肚子裡的,什麼時候出生,從出生生過幾次病,看過幾次醫生,等等……
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她記得那份資料上明確的寫着寧家只有寧蓉蓉跟寧駿北兩個孩子。
她想寧蓉蓉就是再會神機妙算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企業會終結在爸爸的手中,從而把自己一個姐妹藏起來等待來日報仇,如果她有這能耐的話,會破產被收購的就絕對不是寧氏了。
“這樣啊。”丁明浩並不是很是失望,顧蘭因的回答並沒有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外。
顧蘭因的眉頭皺着,“警方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暫時沒有了。稍後還請你把曾經所有在顧家服務過傭人的聯繫方式都留一下,我想從這些總是待在顧家的人裡沒準會有其他的發現。”
顧蘭因點點頭,“好,我這就寫給你。”